“藍姐你找我什麼事？”路揚有些不清頭腦。

咖啡廳的鋼琴師在中央彈奏華麗樂章，聽旋律是個關于的曲子，大概也因為這個緣故，里面依偎，氣氛曖昧。

然而坐在路揚面前的，是個面掛寒霜的大媽。

在顧清寒邊一年，路揚很見到藍芩出過這樣的神，僅有的幾次，是發現手下的明星在談。

“你不知道什麼事？”藍芩反問，的聲音很輕但咄咄人。

專輯送審的時候，會對作品發行的版權和利益進行再次審查，還記得審查人員盯著自己的神，像是見到外星人。

這天底下還有搞不清楚分和買斷的經紀人，簡直是天下之大稽。

無法理解，之前還以為是顧清寒的魅力征服了路揚，可現在看起來截然相反，是路揚這個陳咬金劫走了的小公主。

真是豈有此理。

要不是之前發行專輯一直都是在跑，而顧清寒不清楚流程，還真給這兩個家伙瞞天過海了。

看著一臉茫然路揚，藍芩又問：“歌曲易協議上，你簽的是什麼合同？”

“分，七萬加百分之二。”路揚的回答不假思索。

藍芩低著頭，在一旁沉默。

所設想的事再一次發生了反轉，不再是陳咬金攔路，而是自家的小公主上翅膀飛向廣闊藍天。

曾經的認為顧清寒很好，好在不搭理男人，好在業務能力優秀，好在勤刻苦。

但這一次，錯了，顧清寒也變了。

縱容？

放任不管？

不好意思，這個想法從一開始就被摒棄，先不談娛樂圈因為公布而影響事業的明星有多，兩人能不能順利走下去還是一回事。

藍芩有些頭疼，只能出手指按太，一邊是剛剛挖掘到的寶藏，一邊是能夠盈利的金山，總要做出選擇。

“路揚，你辭職吧。”抬起頭，直視路揚的眼睛，“我個人給你兩年的薪資補償。”

“為什麼？”路揚沒聽懂。

“我不知道顧清寒對你的說辭是什麼，但跟你簽訂分合同，沒經過我的同意。”藍芩把手機遞過去，上面是和助理的聊天記錄。

路揚沒說話，呆呆地看著手機，上面的消息的的確確是來自葉芷。

【藍姐，你把歌曲合同發過來吧，清寒姐說服路哥簽買斷了。】

“還是太了，估計沒想到這回事兒，我原以為不搭理外面的男人，就不會有，誰知道家賊難防。”藍芩又說，“我不可能允許手下明顯進，至事業上升期的時候不行，一點苗頭都不行。”

“對不起了，藍姐。”路揚搖搖頭。

“為什麼？”

路揚沒說話，還是搖頭。

他也找不到答案。

在爸媽的面前，顧清寒是自己的友，可這段關系是虛假的，應該對自己沒有意思，路揚很清楚。

但對自己太好。

做這件事的時候沒告訴任何人，哪怕是自己也被蒙蔽，是想自己掏錢當作分收益，但這事有害無益。

顧清寒以為他是什麼？見錢眼開的吝嗇佬？因為父輩關而哭得稀里糊涂的小孩？還是把金錢作為的抱歉？

可沒必要。

“失陪了，藍姐。”

路揚站起，留下張開想繼續質問的藍芩，他大步流星離開人群，拉開咖啡廳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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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時分的魔都下起了雨，縱使城市再繁華，雨中還是會泛起塵土的氣息。

路揚沒帶傘，也沒有躲雨，他沿著道路行走，每一腳下去都踩起水花，然后再慢慢下墜。

“嘟——嘟!”

刺耳的喇叭聲響起，在雨里顯得很沉悶，銀五菱的車窗慢慢下降，顧添衡左手扶著車窗，挑了個眉，“上車啊。”

“你怎麼會在這里？”顧添衡問。

路揚上了他的車，除了告知地點外一句話都沒說，聽著搖滾都能忍住不抖腳，只能他來暖場。

沒有回音，路揚依舊沉默，顧添衡破天荒地把搖滾停掉，換收音機。

“歌后葉寧為《華夏新歌聲》冠軍陳舒雯量定做專輯《分手之后》，將在七月三十一號開始發行，現在是試聽環節。”收音機里傳來溫的聲。

顧添衡切掉頻道。

“現在請欣賞歌后葉寧全新制作的歌曲《不見》，演唱者葉寧。”收音機里傳來可的聲。

顧添衡又切。

“歌后葉......”

“媽的，發布個專輯弄得跟新聞聯播一樣，你怎麼不把所有電臺一起包了啊。”顧添衡一把錘停收音機。

他好不容易有心打開一次收音機，無論切換了多個電臺都是葉寧那邊的專輯信息，好像這是個盛大的慶祝，勢必要讓全世界參加。

“周老師和顧清寒們是別想贏了，是一天的時間，宣傳鋪天蓋地，銷量又怎麼比得過？”顧添衡繼續開口。

他是玩搖滾的，反叛本就應該是他的格，雖然現在想要放棄，但初心不會忘。

任何夸張的宣傳對他來說都是異端，可只有這樣才能讓更多人買單，也正因如此，現在的華語樂壇幾年沒出好苗子。

顧添衡抗議，他把思想寫進歌曲，想要喚醒大家卻做了無用功，因為本就沒人聽他們的歌。

熱終將會被金錢蠶食，他屈服，但沒完全屈服。

“應該，還能贏吧。”路揚終于開口說話了。

車窗開著，外面有雨飄來，但他沒放在心上，只是看著大樓，外墻的一張張廣告牌上，全是陳舒雯新專輯的封面。

一般況下，作詞、作曲、制作人的名字只會在很小的角落，但葉寧不是，的名字很大，有點喧賓奪主的意思。

“能贏個屁。”見路揚打開了話閘子，顧添衡順著說，“周老師的宣傳只有網上那一丁點，顧清寒就更慘了，一大堆宣傳費打進去，沒起半點水花。”

陳舒雯專輯的宣發消息做得好似蝗蟲過境，同期者只會到窒息。

有種打游戲挑戰關卡boss的覺，大大的條布滿整個世界，但路揚沒有畏懼，對他很好，那他也不能差。

“能贏的。”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