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朱由校》第八章 初嘗權力
“臣駱思恭,未能保護萬歲,實乃死罪,請萬歲治罪!”
人還未到,哭嚎聲就傳遍了主敬殿,駱思恭聲淚俱下的模樣,看的朱由校有些不耐煩。
在他看來、關鍵時刻保護了自己的是自家弟弟,駱思恭眼下的行為太過虛假了。
他跟著皇祖父多年,耳濡目染之下,自然在皇祖父那裡聽到了不關於他對駱思恭的評價。
“此人好虛名、恐得罪文人,當小心利用”
這是當初萬曆皇帝對駱思恭的評語,而小小年紀的朱由校也牢牢記在了心裡。
“起來吧。”朱由校雖然不喜駱思恭,但還是他平,隨後對駱思恭道:
“陸文昭立了功,你知道該怎麼辦吧?”
“臣明白!”駱思恭見狀,雖然嫉妒陸文昭,也害怕陸文昭搶了他的位置,卻還是對朱由校獻著殷勤道:
“南鎮司尚缺衛指揮同知一位調度南鎮司,陸百戶的功績,提拔為指揮同知,監管南鎮司是絕對足夠的。”
錦衛鎮司分為南、北兩司。其中“南鎮司”負責本衛的法紀、軍糾。“北鎮司”傳理皇帝欽定的案件,擁有自己的監獄(詔獄),可以自行逮捕、刑訊、決,不必經過司法機構。
指揮使下、便是兩名從三品的指揮同知,分彆管理南北鎮司,不過北鎮司權利更大。
隻是南鎮司,畢竟是掌管法紀和軍糾的地方,儘管因為曆年來餉銀不足,人手銳減,但卻不失是一個好地方。
對於朱由檢來說,這人不失壞事,最容易重新建立法度。
他對於錦衛,不需要所有人都是他的人,但隻要每旗都有他的眼線就足夠了。
南鎮司,完全可以做到這點。
“弟弟你看怎麼樣?”
朱由校冇有陸文昭謝恩,而是先問了朱由檢的意見。
這行為很值得推理,如果朱由校直接陸文昭謝恩,就代表自此後、陸文昭就是他的人了,其次他纔是朱由檢的人。
但朱由校冇有這麼做,他先問了朱由檢的意見,就是不想搶自己弟弟的人。
“陸文昭,還不謝恩?”聽到朱由校的話,朱由檢立馬嚴肅著臉,對陸文昭招呼了起來。
“臣陸文昭、謝萬歲聖恩!”
陸文昭不是傻子,這種時候他不可能當麵謝朱由檢,他隻能先謝朱由校。
要是他先謝朱由檢,再謝朱由校,無疑是把朱由檢推到火坑之中。
“嗯、你這人不錯,朕的安危就係於你手了。”
朱由校很是滿意陸文昭的舉,對他好大增的同時,也了幾分親近。
這幾分親近,讓駱思恭倍覺力,心裡清楚了朱由校對他的不滿。
他隻能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
倒是這個時候、作為宦第一人的王安顯得十分沉著。
朱由檢見狀、直接開口道:
“王安、我聽聞你手下有一個做曹化淳的人,他去我的勖勤宮任差吧。”
“這……”王安沉悶的眼神中閃過了幾,抬頭看向了朱由校,似乎在問他的意見。
“皇弟你做就做。”朱由校對王安這瞻前顧後的格很不喜歡,主要還是因為去年他母親被李康妃欺辱至死時,王安冇有站出來說話。
“奴婢領旨……”見朱由校都這麼說了,王安也不好說什麼。
這時腳步響起,朱由檢側目看去,卻看見了自己早前吩咐去找方從哲的那太監回來了。
這太監年紀不過二十七八,生的白淨清秀,格卻有些愚鈍木楞。
看著這太監,朱由檢也不由覺得頭疼。
隻因為這太監,正是曆史上崇禎出名的大伴,王承恩。
作為一個伴讀太監,王承恩很好,他雖然愚鈍木楞,對廷爭鬥不擅長,卻忠心耿耿,善於治理。
這點從崇禎年間十七年,廷冇有出過什麼大子可以看出。
至於王承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是朱由檢在一個月前,從司禮監把他來給自己當差的。
他當時還是一個小太監,人微言輕,隻是在司禮監做些雜事,來到朱由檢手下後,才逐漸得到了權利。
不過他倒不貪權利,對於朱由檢吩咐的事,都是老老實實去做。
見陸文昭得寵,也不嫉妒,隻是安分做自己的事。
朱由檢對他的忠心和老實很滿意,但他不善於爭鬥這點,卻讓朱由檢頭疼不已。
也正是因為他的格缺陷,朱由檢纔會向王安索要曹化淳。
曹化淳對於宦的爭鬥可以說是門清,儘管後世有人誣陷曹化淳在京城陷落時開城門。
但後世的墓誌銘出土後,這假史不攻自破,京城淪陷時,曹化淳已經回鄉養老六年了。
除非曹化淳能日行千裡,不然不可能出現在京城,還能掌權為闖軍開城門。
總之、有了曹化淳,朱由檢掌握馬監的想法才能實現。
這麼想著、他對朱由檢作輯道:“皇兄……”
“剛纔還哥哥,怎地現在又稱皇兄了?”朱由校突然笑了出來,朱由檢聽到後也是十分窘迫,連忙開口道:
“哥哥今日經曆許多,當好生休息,弟明日會派人前往京城外,巡查馬監各地的馬場,看看四衛一營還剩多人馬。”
“等探明瞭人馬,再回京向戶部回稟,算清楚為皇考修建皇陵的銀兩,國喪之後,臣弟親自檢閱各軍”
“國喪?”聽到朱由檢這麼說,朱由校麵難。
國喪正常來說、也就是一個月罷了,朱由檢的意思就是一個月後他會出宮去檢閱馬監的四衛一營。
儘管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好心,但他還是有些懼怕李康妃等人。
畢竟給他造的心裡影太大了,若是朱由檢不在,這偌大皇宮隻有自己一人,又與李康妃不過幾堵牆的距離,那……
這麼想著、朱由校隻能對朱由檢道:“這些事,讓承恩與王安去辦就可以了,你自該留在宮中,與我應對國喪的事。”
朱由校的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最在收拾完李康妃前,他是不敢讓朱由檢出宮的。
朱由檢也冇有辦法,他能理解朱由校對李康妃的恐懼,但要怎麼收拾李康妃,他也很為難。
殺是不能殺的,最在三年不能殺,不然天下必然要說自己兩兄弟為了報仇而弒殺養母。
在孝道為大的這個時代,哪怕李康妃直接、間接殺了朱由校兄弟二人的生母,但他們是絕對不能賜死李康妃的。
怎麼收拾李康妃,朱由檢還需要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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