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朱由校》第九章 忠心耿耿魏進忠
“萬歲……萬歲啊……奴婢該死啊!”
正當朱由檢想著怎麼收拾李康妃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宛若殺豬般的哀嚎聲。
他聞聲看去、隻見遠一個年紀在五十左右的老太監跪在地上哀嚎,被兩名錦衛給攔在了原地。
這人朱由檢十分悉,他便是照顧了朱由校母子十幾年的魏進忠。
或許這個名字對於後世人來說不出名,但如果按照曆史進程,他會在之後被朱由校賜名為魏忠賢……
也正是這個魏忠賢,埋下了明朝猝死的伏筆之一。
儘管後世有人說魏忠賢在時,邊疆如何如何穩定,稅收如何如何……
但實際上、魏忠賢和東林黨兩方人中,主張增加商稅的卻是東林黨,而魏忠賢確實減商稅的始作俑者。
東林黨在楊漣等六人帶領的時期,主張廢除礦稅,減免田賦雜稅,增收商稅。
原因很簡單,此時的東林黨還比較清廉,並且他們不是鄉黨、而是全國各地有誌者組織在一起的一個黨派。
他們的對手、在魏忠賢崛起前,主要是湖廣河南的楚黨、浙江和南直隸的浙黨,以及山東和北直隸的齊黨。
這三大黨派,從地域就能看出,楚黨出生地是糧食富足的地方,而浙黨是商賈橫行的地方,齊黨則是鹽鐵富足的地方。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些小黨派,比如川黨、閩黨、秦黨等等以地理和家鄉聚集在一起的鄉黨。
他們在底下商勾結,與大商人一起盤剝百姓,將原本大商人的稅賦,平攤到了百姓上。
即稅時大商人出來站隊稅,百姓盲從,而稅之後鄉紳商人的如數奉還,百姓的賦稅均攤,一部分上朝廷,一部分由下麵的員層層侵吞。
在這樣的局麵下,最苦的是百姓,不僅要被員盤剝,還要被大商人盤剝。
因此、楊漣、左鬥纔會主張削減田賦,增收商稅、雜項。
後世人以為明朝皇帝不知道商稅的潛力,但明朝皇帝之中、尤其是萬曆、朱常,朱由校三人,他們都知道商稅的潛力。
不然他們也不會一直在用東林黨。
說白了,東林黨是一個很好的背鍋俠,甚至朱由校繼位的前四年,也是在用東林黨的主意。
但這樣的問題從天啟四年,東林黨部出現了訌開始結束。
魏忠賢開始上臺,而他與東林黨有仇,並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恰逢這時,所有的鄉黨被東林黨針對的苦不堪言,因此他們紛紛轉頭魏忠賢,也就組合為了所謂的“閹黨”。
魏忠賢要籠絡手下的人,自然就要給好,而最直觀的好,就是減免商稅、雜項。
魏忠賢通過減免商稅,獲得了地方上大商人的支援,而地方上的鄉黨員為了賺錢,也為了拍魏忠賢馬屁,便和大商人一起,將原本大商人頭上的商稅,平攤到了小商人的上。
獲了利,大商人和地方員,便開始在地方上、為魏忠賢建造生祠來拍馬屁。
這時候,東林黨訌,一部分人叛出東林黨,投靠閹黨,再之後便是對東林黨的清洗。
直到天啟七年結束,如楊漣等人一樣為國為民的東林黨已經死的死、致仕的致仕。
可以說從天啟七年開始,真正的東林黨已經死了,活下來的除了徐啟、張煌言、孫承宗、盧象升這群小部分的能臣乾吏外,其他的員本質上就是曾經的閹黨。
明末已經爛完了,要想重建它,難度很大,比再開創一個新的王朝難度還大。
可是朱由檢冇有辦法、他已經為了權利中心的人,不管是想做閒散王爺,還是皇帝,他都必須把明朝治活。
他知道魏進忠這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所有人都有他的用。
因此、他冇有煽風點火,因為他知道朱由校本質上是捨不得殺死魏進忠的。
“放他過來!”
朱由校一開口,兩名錦衛立馬放行,魏進忠也連滾帶爬的爬了過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拜在地上,哭嚎道:
“萬歲、奴婢萬死啊……”
“嗬……”聽到這話,朱由校冷笑:“你這話倒冇有說錯。”
“奴婢本想趁機救出帶萬歲,卻不想康妃娘娘不給奴婢一點機會,奴婢隻有去找了客,可客也冇有辦法,好在萬歲吉人自有天相……”
魏忠賢啜泣著,而朱由校卻在聽到“客”三個字後,臉上嚴肅的表為之一懈。
旁邊的朱由檢見到這變化,也冇有說什麼,隻因為他明白,對於朱由校來說“客”的重要。
客也就是所謂的客氏,十八歲宮,以母的份照顧了朱由校十六年,這其中並冇有後世汙衊的**事,畢竟以廷的製度,這不可能發生。
對於朱由校而言,客氏在他生母死後,不亞於真正意義上的養母。
哪怕是朱由檢自己,也不敢確定,他在朱由校的心裡,地位能高過客氏。
他不會在這個時候出頭、冇有把握的事,他不會去做。
一旦他惹得朱由校不開心,那說不定他心中的計劃就冇有辦法實現了。
兄弟為人、朋友、地位分開的事太多了,朱由檢不會拿自己的命去賭。
他沉默著站在朱由校後,而王安則是瞥了一眼他,眼底有幾分驚異。
能進能退、這是廷宮鬥,外廷政鬥的先決條件。
先把自己立於不敗之地,纔有機會取勝。
他的沉默、冇有被朱由校注意到,因為朱由校此時的心思已經放到了客氏上。
他思慮片刻,便對魏進忠開口道:
“你告訴客,讓好生在廷呆著,等過些日子廷安穩了些,吾再召客。”
“奴婢尊萬歲口諭,奴婢尊萬歲口諭……”聽到這話的魏進忠知道自己不用死了,他連忙磕頭,把額頭磕出了紅印。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朱由校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直接擺手魏進忠離開。
“奴婢告退……”保住了小命的魏進忠連連叩恩,隨後一邊叩恩,一邊退下,最終消失不見。
朱由檢見他走了,也對朱由校開口道:
“哥哥昨夜勞累,未能好好休息,眼下先進殿好好休息吧,臣弟先回勖勤宮休息了。”
“午時之後國喪就要開始,臣弟先回去休息了。”
“嗯!”似乎是因為朱由檢安排好了一切,朱由校冇有之前那麼不安了,他點了點頭道:
“弟弟多多休息,國喪之事,王安會去辦的。”
“那弟弟告退了……”說著、朱由檢就作輯慢慢退後幾步,隨後帶著王承恩離開了主敬殿。
朱由校看著朱由檢的背影,從原本的頷首含笑,卻一點點的變為了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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