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十一緩過神，探出去，只看見一角帶飄隔壁房門之。

兩個小丫鬟端著銅盆和妝面飾轉過廊角，瞧見十一側站在門口，笑盈盈地上前問安。

十一斂住臉沒有馬上回頭，佯裝看向院里的一株丹桂，自顧輕語：

“大清早就有雀兒在門前得歡……”

兩個小丫鬟換了一下眼，異口同聲向十一道喜。

“姑娘準保有喜事了，不然我家郡主也不會把心的蓮枝金釵送給姑娘。”

托盤里盛著一枝金釵和一對白珠耳墜子。十一認得金釵正是昨日郡主摔下馬車時所戴的那支。

“郡主說了，不需要姑娘去謝賞，今兒上午就由奴婢陪姑娘在園子里轉轉。我良辰，景。我們都是郡主府的家生子。”

說著話三人進房。十一認出良辰和景是昨晚服侍沐浴的小丫鬟，白日里看著良辰活潑機靈，景憨厚笑，比昨夜看著更顯稚可。

十來歲的孩子正是在父母跟前撒的年紀，們卻要服侍人討生活。

十一的目格外憐惜和，臉上始終掛著微笑。兩個小丫鬟的膽子也更大了，說話忘了顧忌。

良辰拿起檀木篦子，在白玉瓷罐里蘸了一下油膏子，細細地梳理手里烏黑發亮的長發。

“姑娘的頭發真好，一定經常吃黑芝麻。我家郡主每日都要吃一碗黑芝麻糊，頭發也很黑亮，就是發量了些。

聽牡丹姐姐說，郡主最近掉發越發嚴重了，應該是思慮過重。也難怪，我家駙馬得了皇差，卻不會辦事，擴建后山的別院時不時地出事……”

別人的家事十一不便，也不想小丫鬟覺得被忽視，偶爾在銅鏡里向良辰，目相微微點頭。

景收拾完床鋪端著銅盆出門倒水，恰巧這時蕭潛和小賢王李衡從房出來。

“早上好！”

蕭潛笑著向景招呼，和小賢王轉過門廊悠閑遠去。

景端著銅盆吃驚地著兩人的背影，好一會才想起手上的事。急急進屋開口道：

“不得了，小賢王和卿王一起從屋里出來的，難道他們昨晚住在一起？”

“他們兩個在一起也不奇怪呀，小賢王經常去卿王府留宿，這是京城人人都知道的事。人人都說小賢王有龍之好，我看八是真的。”

良辰斜眼，責怪景的大驚小怪。

“可不敢瞎說！”

景紅了臉。

小賢王玉態仙姿，是京城許多的閨夢中人。郡主府的丫頭們自知攀不上小賢王，能和小賢王的近侍墨雨相，已是幸事。特別是郡主的大丫鬟牡丹，眼盼著年歲到了郡主可以把配給墨雨。

十一對著銅鏡愣住了，難道隔壁的兩個人真是一對？雖然可以證明昨夜他們并沒有住在一起，但是大清早兩個人就在討論自由，難免讓人懷疑。

辰時末，在園子里走的人多了起來。仆婦丫鬟們腳步匆匆擺微，各個抿著顯得小心翼翼。

良辰拉了拉十一，示意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是留香殿，殿門前停著十幾輛馬車，其中兩輛馬車紅頂翠蓋，車廂四周垂著細細的金流蘇，在下如點點繁星耀人眼目。

“那是誰的馬車？”

十一指著那兩輛馬車。

“應該是東候府的。”

景長脖子確認點頭。

“十一姑娘咱們快回去吧，要是被東候府太夫人撞見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