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作配不作了》第四十章 五零年代糟糠妻(40)
“你們下去跟小伙伴們分分,不用麻煩挨個上門討要。”朱蕓笑瞇瞇地哥幾個好似的,跟他們咬耳朵說道,除了糖果之外,還有桌子上的堅果和糕點一起裝到布袋子里,遞過去。
“姐姐新婚高興著呢,讓你們跟著樂呵樂呵。”
“對了,這些零食磨磨牙行,但是不管飽。剛才你們王炸了不、丸子、糖糕,想要分給鄰居嘗嘗。”
“你們可得抓點,晚了就沒了,記得多說幾句好話呀!”
小豆丁們摟了一大袋子的吃食,這會兒眼睛一亮,連連點頭,抱著東西咚咚下樓,嚷嚷著:“虎子,新來的王說得沒錯,新媳婦給糖吃。”
“我將他們家的糖果、糕點、核桃松子花生,都給搬來了一點不剩,咱們分分……”
熊孩子皮實,調皮搗蛋得不行,上樹鳥蛋、下河捉魚、平時打球也跟故意似的,直往家屬樓窗戶上撞。
機械廠待遇不錯,他們各個長得壯實,像是小牛犢子,這扯著嗓子的聲音在家屬區中午,顯得格外響亮而悠長,十分耐人尋味。
新來的王,哦,這是前兩天被王工媳婦召喚而來,準備用三瓜兩棗唬弄的農村婆婆。
怎麼跟孩子說這種話?
新人結婚,只有相之人上門,才能兩顆糖的。再有就是,接媳婦的時候,婆家撒一碟子糖,讓鄰里沾個喜氣。
孩子們熊歸熊,但是他們基本的禮貌、道理還是懂的,做不出上門討東西的事。只有被惡人引導,才會多出些不適宜的行為!
果不然,熊孩子將褚工家零食都搬空了……
眾人在家里就聽到熊孩子的聲音,心跟山路似的,轉了十八彎。
要說以前大家伙對朱蕓有多大的意見,如今就各個像是偵探般,自以為尋到了真相!
剛晉級的蕓主任多好的人,做得飯好吃,人長得,脾氣也直率。不然褚工也不可能將人娶回家。
林瑾肯定知道蕓主任長得好,故意四散播謠言。而王家老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燈,人家蕓主任都結婚了,這老太太還上門膈應人,忒可惡了。
他們以后見了王家人一定要心存警惕,不僅如此,他們還格外鄭重地跟家里糊涂媳婦、憨直漢子待又待。
熊孩子們呼啦啦圍上來,都吃驚了,好家伙,沒見過誰如此大方。
一兩斤的糖果,每個人能分好幾顆,還有其他致好吃的點心,炒得噴香的干果。
每個人都拉了些,那倆小豆丁又憨笑著大喊道:“新來的王炸了好東西,請咱們吃呢,快點去,晚了可就沒了……”
于是,熊孩子們眼睛一亮,轉回家卸下糖果,就被家長塞了個大框子,蹭蹭跑到王家門口,砰砰敲門,“王,不用您辛苦送過去,我們上門來拿了。”
王老太太一開門,看到樓道里已經排起隊的熊孩子們,有些眼暈。
扯出狼外婆的笑意,“娃娃們,你們這是干嘛來了?”
一回生二回,倆小豆丁站在最前面,咧著豁牙說:“王好,聽說您炸了很多吃得,我們就上門排隊了。”
“您是老人腳不便,我們不麻煩您,您隨便給我們拿點就行,回頭我娘也給您送咸菜疙瘩……”
“哇,好香呀,”熊孩子們還記得說好話,一個個閉著眼可個勁地夸:“比我們食堂的還香,王手藝真好。”
王老太太聽得腦門跳著疼。
在農村,雖然兒子賺錢,可是一直都把持著錢,比其他鄰里還要摳搜,打細算到極致。
只有占別人便宜的時候,不興別人沾自己的便宜!
但同樣的,特別面子。
如今是剛來家屬院,這麼多孩子上門,不舍點本錢如何將他們打發走?
“好好好,你們在這里等著,這就給你們拿,”艱難地扯著笑,去廚房狠狠地舀了一缸子的炸貨,本來想著一個孩子給一兩個嘗嘗味道。
但是前面的豆丁激地捧著筐子,小大人般,里說著客氣的話,筐子卻不耽擱往人跟前懟,“王真是個實誠人,比咱們院子里那誰誰好多了,只會說漂亮話,從來不辦事。”
王老太太忍疼將缸子往筐子里抖抖,人家用筐子盛,自己給一兩個就說不過去了。抖了三五個,但是在比搪瓷缸還大的筐口襯托下,就跟坐井觀天的小可憐般。
不得不再抖幾個。
朱蕓聽著靜呢,門打開探頭,似笑非笑地瞅著那缸子。
好像明晃晃在跟老太太說,得了吧您,就幾個炸丸子還得數著給,摳搜到家屬院,太丟人了。
王老太太對朱蕓這個曾經掌控過七年,突然離自己管轄的前兒媳婦,那一個復雜,似乎自己還能將人拿住,但兩次鋒尚且沒有討到便宜。
王老太太在別人面前還能保持自己原來的事方式和風格,又或者在城里人面前能著脖子先慫一段時間。
可是在朱蕓面前,王老太太不愿意被看笑話!
因為這個拴不住男人的小蹄子,不配。
王老太太笑著一邊心滴,一邊故作很大方地每個孩子都給了半缸子的炸貨,“炸了不,不夠吃再來哈。”
“別的不大會,但是論炸丸子、和糖糕,我們十里八鄉頭一份!”
孩子們嘻嘻哈哈點頭跟著夸贊,每人得了半缸子東西,也不多停留蹭蹭地跑走了。
現在天熱很多東西都存不住,但是林家有冰箱,老太太就琢磨著多弄點炸貨,炒菜的時候放些,省油、好吃還有營養補。
是以家里的面都被翻騰出來,制丸子、和糖糕,先白水煮晾干,再在沸油里滾一遭,放到架子上控油。
這樣炸出來的東西,只有表面薄薄一層油,真正地外里,一直炸到將半罐子的最后一滴油給耗盡。
往常老太太只有過年的時候如此做,然后接下來兩三個月里,頓頓放上兩三個,熬煮出來的菜帶著油花,老人孩子都能吃瘋了。
所以哪怕老太太炸得再多,等送走最后一個孩子的時候,廚房里已經丁點不剩。心里早就流河了!
可還得強撐著在朱蕓面前,掙足面子,不然那麼多炸貨就真白送了。
“我們家顯兵有能耐,工資高福利好,又娶了門當戶對的媳婦。像是以前過年才吃的東西,咱都不看在眼里,給左鄰右舍分分聯絡。”
“都是鄰居,朱蕓你別太犟了,有事就說話。好歹是老鄉,你以前還是我們王家的媳婦,讓顯兵拉下你男人都是應該的。”
朱蕓繃著聽老太太繼續裝,時不時點點頭,這會兒忍不住問道:“王大娘,我有事自然找我家男人,我家男人辦不了的,你寶貝兒子也白搭。”
老太太最不聽別人說小兒子不行,“我兒子是主任!坐辦公室的大,能管住不人,你們領福利多都是他說了算!”
朱蕓撲哧樂了,指指自己:“大娘,我也是主任,別人吃飯都得我點頭呢。”
王老太太眼睛一瞪,上下看著,十分不屑撇道:“就你?才來倆月,以為就了凰?”
“你在食堂工作吧?拖地還是洗菜?你男人瞧著白凈,家里有點關系,轉正了嗎?”
“別以為住在我們家顯兵對門,就多厲害了。那姓吳的不也住在我們頭頂上,剛轉正,工資還沒顯兵一半多呢,顯擺個啥?”
朱蕓一愣,忍不住扶著門框哈哈笑起來。
“王大娘,四樓以上都是一層三戶,面積不大,當然沒法跟你家顯兵相比了。”側大拇哥指指自己后面:“我家雖然住在你們對門,但是你家二室一廳,我家是三室兩廳,面積足足多了一半。”
老太太一噎,不相信:“不可能,我兒子是大學生,是主任,后勤部的主任呢!”
“我男人是研究生,是工程師,工資待遇碾你兒子!”朱蕓抱輕笑著說:“王大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兒子再優秀,在廠里也是不出挑的。有幾個認識?”
“可以說出了這個家屬院,人家都沒聽過你兒子的名字。但是我跟我男人的名字,你隨便拉個人問問,看看他們知道不?”
王老太太恨得磨牙。
在十里八鄉,兒子是獨一份的優秀。
可在朱蕓里,兒子也是襯托別人優秀的那綠葉。
偏偏清楚,朱蕓不會說謊,因為這種事隨便找人問問也能清楚。
就因為九九是事實,王老太太才渾難。
一個伺候他們王家七年的傭人,翻踩在上,這種覺能讓嘔出來,當初還是將人攆過來的……
朱蕓看著老太太接不能的表,渾舒爽地關上門。
褚申宇給倒了杯茶,“現在沒人上咱家來了吧?”
朱蕓挑眉看向他,抿輕笑:“你太低估對門王老太太的心理承能力了。”
“被坑了那麼多的炸貨,會再接再厲的!”
果不然,隔了約莫二十來分鐘,老太太又敲門了。
褚申宇沉著臉不想開門。
“小褚,三妞子,你們大白天關上門干嘛呢,咋不開門呢?”老太太公嗓子般,在門口魔地啼著,恨不能啼出來。
“這睡覺睡得也太沉了吧?我家沒有油了,能借一點不?”
三妞子?
朱蕓和褚申宇驚悚地對視,前者怒氣沖沖地開門,偏偏見了人滿臉笑意:“瞧王大娘說得,夏天日長,我們打早上三四點就起來了,還不允許歇會兒?”
“倒是您老,覺,折騰您家兒子和兒媳去。沒有油就拎著瓶子打去,我家還沒開伙呢,您上門給我們添堵呢?”
“在老家,去新人家討油都是殺父仇人才能干出來的事。您可別說不懂,我跟王顯兵那只結婚那會兒,三叔上門討油,那您不還給人下瀉藥拉兜子了?”
王老太太被說得一句話不上,臉由紅變青。
原來這可是個臉皮薄、說話哼哼唧唧的小媳婦,啥時候牙尖利了?
“還有,您以后再喊我三妞子,我就喊王狗蛋,喊您狗蛋他娘,還要扯著紅綢子到辦公大樓吆喝去。”
“走一走聽一聽吶,王顯兵王狗蛋,小時候調皮搗蛋,掉過茅坑,吃過羊屎蛋……”
老太太氣得直氣,嗷嚎一聲往家里跑:“三……朱蕓,你不許說!”
朱蕓撇撇,“戰斗為零的渣渣,真不知道你有什麼自信來我跟前找存在!”
褚申宇角,好奇地問道:“那個,王顯兵王狗蛋?他,他還掉過茅……”
朱蕓關上門嘿嘿笑著:“知道你是文化人,按照你們的話就是,王顯兵掉進蹲坑里了。”
興匆匆地跟他分,自己在鄉下聽來的各種關于王狗蛋的糗事。
“他們一家子很要面子,只要你對著他們念叨狗蛋、茅坑、羊屎蛋,保管他們見了你繞道走。”
褚申宇沉思地點點頭。
“我也不想這麼低俗的,可是對付這種人,就得用他們害怕的法子,”朱蕓聳聳肩說。
眸子一轉,又忍不住癡癡笑了,“林瑾最好不要惹我,不然我生氣起來,會告訴,男人掉過茅坑、吃過羊屎蛋……”
在農村,孩子養得很糙,大人一般會將孩子往地頭一放,就下地干活。不孩子都過地上的羊屎蛋往里塞。
這事很正常,但是當著王顯兵和林瑾的面說出來,那真是往心窩窩里捅刀子吶。
“哈哈,不知道他們親親的時候,會不會有心理影,”越想越樂得不行,最后都笑到地上了。
還是褚申宇無奈地將人拉懷里,“唔,從此可見,你確實跟對門沒有毫瓜葛。”
朱蕓瞪了他一眼。
“要不,咱們去你房子里,總不能讓咱們的房花燭夜,平白被對門給破壞了吧?”褚申宇嗅著人上的香氣,指尖著手臂細膩的,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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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謝謝小可們的喜歡和支持~全是年代文系列呦,節奏適中,慢穿文,每個故事不會太短,也不會出現篇幅長的疲~蕓姐各種人設信手拈來
希作者君立的flag能實現~
小可們,造作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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