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作不作了》第二百二十八章 五零年代配洗白路(8)

謝筱蕓輕笑下,踩著帶跟涼鞋,直接便沖著家屬區而去。

煤礦很大,面積幾乎可以抵上一個小鎮,里面不僅有著各個后勤辦公部門、東南西北四個家屬區,還有諸多配套設施。

因為單位效益好、員工多、福利厚,所以礦里出來人都有一種財大氣的睥睨之姿。

這會兒是下班的點,家屬院來來往往不人,謝筱蕓沒有避諱誰,尋上了樂葉舟家里。

這樂葉舟雖然是副礦長的兒子,可他的媳婦是礦里財務科長的侄。也算是一種聯姻關系,樂葉舟如果還想要啃老,過舒坦日子,就必須接這位悍妻。

礦上的人可能遠離人群、自社會,為人事帶著些匪氣。

這樂夫人從小不缺吃的,喜歡跟男孩子玩,甚至還與人時不時約架,是以年后格彪悍,還喜歡用拳頭說話。

樂葉舟就沒被家暴,是以他經常是不著家的,由著悍婦帶著人四捉人回家生娃……

想起這一對,謝筱蕓角忍不住,若是樂葉舟真是高層,那他混得未免也太慘了吧。

打開門,見外面一位年輕漂亮的姑娘,樂夫人臉瞬間難看起來。

型和長相不盡人意,但是不耽擱對漂亮孩兒的羨慕嫉妒恨吶。

尤其是自家男人喜好對于長得好看,又會穿打扮的人,深惡痛絕!

“這位同志,你是誰?”樂夫人邦邦地詢問道。

謝筱蕓輕笑著說,“您就是樂夫人吧,我常聽葉舟提起過您。”

一聽這話,好了,眼前人無疑就是男人養在外面的娘們!

樂夫人的火氣蹭地就竄起來了,這不要臉的人竟然還敢尋到家里來,對耀武揚威?

雖然穿著短袖,但是下意識已經做出了擼袖子的作。

謝筱蕓又輕笑著問道:“樂夫人您不請我進屋里坐坐?”

“家丑不可外揚,對不對?”

樂夫人也正想怎麼將這個小狐貍哄騙到家里關起門來,狠狠教訓一番,讓知難而退。

深吸口氣,皮笑不笑地側將人給讓進來,最后耐心地帶上門,轉舉手就使盡全力要往謝筱蕓漂亮的小臉蛋上招呼。

可謝筱蕓慢悠悠地在扇般的掌抵達前一秒,往旁邊挪了下。

失去了用力目標,樂夫人壯碩的子都不住踉蹌兩步!

沒有打中人,樂夫人那火氣更大了,尤其是對上謝筱蕓張揚挑釁的笑意,眼睛通紅地拿起桌子上的花瓶沖人狠狠砸去。

可謝筱蕓依舊不慌不忙地讓開,出了后面的電視機。

那花瓶就像是瞄準似的,在樂夫人瞪大眼睛不置信中,直奔電視劇屏幕而去,清脆的撞擊聲,屏幕和花瓶都碎一地……

這時候的電視機可是稀罕貨,有票都不一定能夠搶到,而且家的是市面上尺寸最大的,拖了不、幾經周轉才買到的。

樂夫人還記得電視機剛買回來時,在家屬院引起的轟

這才多久啊,電視屏幕全碎了!

將全部責任都歸結到謝筱蕓上,氣得渾發抖、上的,又是隨手拎來木凳,上前狠狠地砸向謝筱蕓。

這次了,并沒有松手,而是以頗有重量的實木凳子當,招呼到上,毫不管這一下子下去會對人造什麼樣的傷害。

就像是原主記憶中,樂夫人可是帶了一群人去毆打,出手最狠的就是這位正主。

謝筱蕓子靈活,總能躲避樂夫人的凳子,還伴隨著搖頭撇的鄙夷,將人火氣得越來越高。

等人累得氣吁吁、家里一片狼藉后,謝筱蕓極快地轉到樂夫人后,微瞇下眼睛,拽住人的服止住對方的沖勁,又接著松開。

樂夫人龐大的不住踉蹌著噗通摔下,臉正好對著凳子而去。

凳子上的棱是一點不含糊的,別看是木制的,但人沖勁下來,從額頭到下一條明顯開綻的痕,而的牙齒也正好磕在小棱上,連疼都沒經歷,就木木地滾落在地!

樂夫人整個人都懵了,從懂事起就沒吃過這種虧,向來都是欺負別人的份,還沒有人能欺負而自個兒完好無缺的。

只覺得臉上木木地,而汩汩往外流,呆坐好幾秒鐘都不知道該如何了。

謝筱蕓嘖嘖道:“樂夫人歡迎人的方式可真特別,您臉上的傷口不需要理一下嘛?”

“這麼大人了,將家里打砸這樣,還把自個兒絆倒摔傷,您也是個人才。所以,現在您能心平氣和與我坐下來說話了嗎?”

樂夫人趕忙沖向廁所,看著鏡子里滿臉是、缺了倆牙的人,尖聲就卡在嚨里出不來。

想出去喊人,讓人瞧瞧那小狐貍謀害人命,可是看看自己虎背熊腰的材,再想想那人妖嬈、弱不經風的段,若不是自己親經歷,說出去自己都不信。

而且讓人瞧了笑話,以后如何在礦上立足?

難道繼沒本事把住男人的心,讓自家男人天天在外面廝混后,又多了個虛被個小丫頭打豬頭的話題?

樂夫人丟不起這個臉,用涼水洗了好幾分鐘的傷口,才堪堪止住

本來就勉強眼的容貌,因為一道傷疤橫霸整張臉,而有了丑陋模樣!

更何況的倆門牙還缺失了,嘗試著張說話,都風缺往日的氣勢。

明白客廳里的人不是善茬,樂夫人深吸口氣咬著牙走出去,“你是誰,你來做什麼?”

謝筱蕓依舊笑意盈盈,“我呢,是你男人樂葉舟最近窮追不舍的人。而且啊,就在昨天我跟我男人離婚了,如今是自由。”

樂夫人是有火氣又發不出來,口大起大落:

“所以,所以你現在是要迫我給你讓位置嗎?”

謝筱蕓微微蹙眉,輕嘆口氣:

“其實呢,樂夫人您也看到我的模樣了,真真是我若稱京都第二,那沒有人能夠坐上京都第一人的寶座了。”

“追求我的男人各種各樣,而且絕對能排著隊將昭煤礦圍一圈。這一點我相信您也不會質疑的。”

“我的選擇很多,就看樂夫人的表示了。”

樂夫人一愣,什麼表示不表示的?

不過隨即明白過來,自己好歹也跟著叔叔在財務科上班,怎麼不清楚這人的意思。

往常打發男人看上的賤人,一般都是兩種方法,能用蠅頭小利解決,讓男人看到人勢利的一面最好,若是對方圖謀甚大,普通的錢票打發不了,只能親自上陣用拳頭說話了。

顯然面前的人是個特例,武力在這小狐貍面前不管用,而人都上門來了,一般的蠅頭小利也打發不走吧?

“你既然來尋我,應該已經有了解決方案,不如爽快點直接說出來。”樂夫人從地上撿了個馬扎坐上,有點認命地語氣說道。

謝筱蕓淡淡地道:

“我現在是郵局附屬兒園的老師,像是我這樣的格,連自家孩子都不耐煩,實在不適合伺候別人家的孩子。”

“我聽說可以換崗,如果作得當,一個臨時工都能換差。樂夫人見多識廣,應該更了解這事吧?”

樂夫人有氣無力地說:“聽說過,可我只是一個礦上財務科的小干事,沒那麼大的本事,給您換個舒坦的活。”

謝筱蕓抱挑眉:“樂夫人太過自謙了吧。我好像聽說,您號稱沒有擺不平的事和人,是這昭煤礦一霸王。”

“我這麼點小事兒,不夠您施展的吧?”

樂夫人也不傻,不松口地說:

“我瞧著同志您本事大的,看不上我家那口子。等我將人尋來,好好看住,絕對不讓他打擾您的生活。”

的意思是,反正謝筱蕓看不上樂葉舟,就不是敵,如此為什麼要費錢費力呢?

謝筱蕓忍不住低笑出聲:

“是,我是不大喜歡男人太花心。”

“但如果樂夫人沒有讓我滿意,我不介意跟葉舟發展一下。你說我要是開口,讓他跟你離婚,你們倆還能當兩口子不?”

樂夫人怒視著,上一個威脅自己的人,如今打掃廁所、渾是常年散不去的惡臭味。

謝筱蕓擺弄著自己的指甲,淡淡地說:

“有些事雖然被遏制發展,但不代表傷害不存在。”

“像是我,能抵抗住樂夫人的暴力擊打,卻到樂葉舟的影響跟我家先生離婚了,現在名聲、生活、工作各方面都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我一個正經人家的媳婦兒,卻被了不正經的標簽。”

“這筆帳可不僅僅是簡單地換個油水厚的差能抵的。”

這中間可是差了原主肚子里的一條小生命!

“我心平氣和上門跟您商討,希您也能拿出足夠的誠意來,別以為我學歷低,就好糊弄和打發!”

樂夫人一愣,想想也心虛,這事很像是自家那不爭氣的狗玩意做得。

樂葉舟長得人模狗樣,要是他去招惹大姑娘,只要出手闊綽,一招惹一個準。

可偏偏他口味獨特,就喜歡人家小媳婦兒,為了讓人從了自己,真得是各方面施啊。

毀壞人名聲和婚姻是常有的事,自個兒都不知道替他暴力解決了幾次。

“那,我盡量尋人問問吧,”樂夫人準備先拖一拖,找工作很容易,但是找個油水厚的差就難了,這都是留給自家人的。

對于拖字訣也用得很溜,拖得時間越長,能迫使對方將標準無限降低,甚至還可以不作為,一步步試探人的心理底線。

謝筱蕓噢了聲,直接站起,“我坐了一上午的車又累又還又。你去做飯或者買飯,我尋個地方瞇一會。”

說著簡直就將這當了自己的家,挨個屋子逛了起來,一本正經地看中主臥,還讓樂夫人給換床單被罩!

樂夫人如今臉上的傷口沒了木木的覺,開始尖銳地疼起來。那種疼讓不住表猙獰,牽扯到皮又是新的循環……

“同志,您這是打算賴在我家里了?”

有氣無力地問道。

謝筱蕓點點頭,“對呀,反正回去了,也要面對大家伙的指指點點。我還不如呆在你家吃香的喝辣的。”

“不用上班、不用做家務,只等著人伺候,嘖嘖,我為什麼要離開呢?”

“說不定還有人喜歡聽我講故事呢,尤其是某些副礦長……”

樂夫人心里一沉,正值昭煤礦班子更換之際,同級之間競爭很大,有自己的叔叔支持,公公很有可能被提名一把手。

是以在這樣關鍵的時期,絕對不能有任何對樂家不利的信息傳出去。

“好好好,我肯定盡力幫你調個好工作,”樂夫人如今已經沒啥脾氣了,只求這個小祖宗抓在自己面前消失。

“期限呢?”謝筱蕓這才滿意地往客廳走去。

“這周末之前,就給您辦好職手續!”

謝筱蕓點點頭,“我不接糊弄,所以還得勞煩樂夫人好好替我把把關。不然我不如意了,肯定來折騰下您的。”

“這次您不過是臉上留一條疤痕、掉了兩顆門牙,養上個把星期就能好。下一次您可就沒這麼幸運了,不缺胳膊斷,我跟您姓。”

說著呢,從桌子上夾起一張紙牌,輕輕地扔擲出去,那薄薄的紙牌像是被鍍了金屬還開了刃般,竟是牢牢嵌到墻里!

樂夫人龐大的軀都不住抖了抖,趕忙說:

“我肯定會給您調換好的工作的。”

謝筱蕓嗯了聲,又出手來,“自從我男人復員到地方郵局,樂葉舟就開始糾纏我,一年來讓我的神飽折磨,工作狀態也不佳,名譽更是一落千丈。”

“所以兩千塊賠償,不多吧?”

一個月一百六七十塊,這不多?

樂夫人心里憤怒、憋屈,可他們家的把柄已經被人住,兩千塊跟公公的前程比起來,確實不算什麼。

心掙扎的時候,謝筱蕓輕笑著說:

“不給兩千塊也行,把帽兒胡同的那個院子轉到我名下。據我所知,這院子是你們當初花了千八塊拿下來的。”

“算起來,還是你們占了便宜。”

聽到這里,樂夫人是真得害怕了,“你到底是誰?”

這套房子是親自經手的,聽聞那家人急著出國低價出售祖宅,樂夫人就了心思,以特殊手段連哄帶騙地,幾乎以白菜價拿下了那套三進的宅院,又火速地將手續給辦齊全了。

這事誰也沒說,準備等公公競爭上位后,將宅子當賀禮奉上。

所以這邪門的人從哪里得知的?

謝筱蕓挑眉,“我就是個普通的、被你家男人禍害的可憐人啊。”

其實那套房子是樂夫人后來送給樂老爺子升遷的賀禮,又被樂葉舟給哄騙到手,略微一收拾,其中一個小院子便為他金屋藏之所,用來安置樣貌格外出的原主!

樂葉舟特別土皇帝的待遇,將其余的小院置換其他地方,亦是藏著不同風格韻味的人。

這是原主被樂葉舟趕出院子后,不甘心跟蹤了個把月才發現的事

樂夫人并不滿意謝筱蕓的回答,“在這方面,我想你沒必要瞞,只要你跟我說你怎麼知曉的這件事。”

“今兒個下午,我就帶你去過戶房子!”

謝筱蕓站起,“既然這樣,那我尋人問問,你這麼買房子到底合不合理。回頭我也照葫蘆畫瓢地撿個大便宜。”

樂夫人趕忙站起,將大門給堵住,對著謝筱蕓冷然的目第一次到頭皮發麻。

“我,我就是想知道,我公公的競爭對手知道這件事嗎?”

換了一種問法,顯然這樂夫人將謝筱蕓當了什麼都知曉的高人了!

謝筱蕓輕笑著說:“他們暫時不知道,但是等我出了這個門,就難說咯。”

樂夫人頹然地點頭,“好,我答應你,用房子補償我家那狗男人,對你造的各種損失。”

“不過,若是房子和工作的事了結后……”

謝筱蕓淡淡地說:

“只要你管住你男人別往我跟前湊,那我就當所有的事一筆勾銷。”

“否則,我也不清楚自個兒,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承接了原主的,便要完上所有糾葛的因果。

樂夫人連連點頭,“我肯定會好好約束他的。”

隔著門指揮隔壁的小孩兒,幫忙從國營飯店買了些飯菜。

吃過飯后,樂夫人將自己的腦袋給包裹嚴實,帶齊證件先將房屋過戶給謝筱蕓,然后倆人約定好后天一早在郵局家屬院門口見面。

好不容易送走了謝筱蕓,樂夫人就瘋一般地喊著人,滿城去逮樂葉舟!

大家伙知曉樂夫人是善妒之人,時不時就要上演一出浩浩緝拿親夫的大戲。

手頭向來松快,所以有不人甘愿當的眼線,時刻鎖定樂葉舟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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