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寫真》第60部分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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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這些近乎瑣事都說,讓各位明白,我和老媽的已發展到難舍難分的地步。聖誕之後,就是除夕,我期著能和老媽,能夠有一個共屬於我們兩個的時刻。

(九)除夕傾

爸媽在他們的房子開了個除夕舞會。

來了很多賓客,都是親戚和鄰居。我帶了個伴,因為我想,老爸很久沒見我和人在一起了,帶一個人給他看看會是好事。是我同事,最近離了婚。

除夕沒事做,所以我請陪我去。

舞會蠻熱鬧的,但我心裡總是掛念著和老媽做。而那個晚上,簡直是豔穿了一條黑,低出許多,和高跟鞋全都是黑的。新年來臨的一刻,趁機和來了個吻,但在人群之中,我們最多只能這樣。

淩晨四時,我送我的伴回家。到家門,謝謝我帶參加舞會,玩得很開心。不過,不好意思,暫時未能和第二個男人有進一步的往,等等。我對說,不要,我並沒有那種想法。

半個小時之後,我回到舞會去。大部分賓客都走了,只剩下老媽,和住在對面的一對夫婦,和我一位堂弟。他十七歲,喝多了。他父母早一步離開了,他賴著不走,說會晚一點才回家。他家不遠,離我父母家兩條街,所以沒有問題。

我看見他纏住老媽跳慢舞,其它的人坐在沙發喝酒聊天。我看見這位堂弟有一次借機把兩手放在老媽的屁上,老媽對他說了些什麼,他連忙就把手挪開,放在的背上。

鄰居夫婦告辭時,爸爸也說累了要睡覺。我順勢對那位堂弟說,舞會完了,要回家了。為安全計,我開車送他回去。老媽說,還未想睡,會多留一會兒,多喝一杯酒。我告訴,我會很快回來陪

十五分鐘不到,就趕回來了。看見了高跟鞋,兩折起,斜靠著沙發。

茶幾上點了個香熏油燈。那悉的催的氣味,和唱機播出的浪漫音樂,在客廳彌漫著。我坐在邊,把的手放在我手裡,包著。第一句話就問老爸睡了沒有。

他一早就回到房間裡,我想他睡了。說。

媽,你知道我整個晚上,等待著的就是這個時刻。我在耳畔輕輕地告訴

我也是,我親的。答道,然後的臉挨過來,和我接了個法國式的熱吻。

我說,車泊在外面,我們可以去我的家。

說,太累了,不想

我問:那麼,你不想,做些別的什麼?

說:蠢才,我還有什麼其它想做的?

在這裡?

對,就在這裡。

用那巧妙的手法,從子下罩,而不用先子。然後掀起。隨之伏在我上,拉開鏈,把我的掏出來,開始吸吮。我卻把扶起來,要坐在我膝上。我想吻,像個多的種子吻我至親至人。

挨到這個時辰,我已不急於做,我需要的,是和我深人共度除夕的浪漫調。

於是,我們又吻著,彼此著。

我說:媽啊,你很會接吻。

說:你是第一個告訴我的人,我以為自已不懂接吻。接吻要兩個人才做得到。不明白為什麼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好象接吻魚一樣,我們就粘在一起分不開來。吉米,你令我善吻,因為你吻我的時候,令我覺到有人著我。

媽,我你。

我吻著房和那朵綻放的花,用手覆蓋著堅實的它,輕輕地前呼吸起伏。我手在的長裡面,在兩之間的深,也了一片。那裡讓開了一條路,我的手指找著滋潤芳草的泉源。翻開的小蔭,訪尋的蔭

臉上的反應和一聲呼,我就知道我摘到了它。我的指頭在裡面開始。這都是我老媽時首先會做的事。說,不要太用力。我問為什麼?說,今晚那裡特別敏

我們一直吻著,直至覺得吻夠了,用舌頭把我的舌頭從裡頂出來。對我做了個古怪的表,掀起子,徐徐將沉下,落在我的上,直至我的完全沒小貓兒裡。我們都不,靜靜地相看,然後輕輕地吻我,對我微笑,對我說新年快樂。

我們擁抱著,又吻起來。老媽像騎馬,騎著我,不住搖,我們都太興了,不多一會兒我就,媽也隨著泄了。

記得一個月前,我和老媽在廚房裡口佼。我承認當時張極了,心裡老是覺得老爸就在某個角落,窺看著我和老媽做。其實,可能是我疑心生暗鬼,我懷疑在家裡任何的角落裡和老媽的親昵作,都到他窺視。現在,在客廳裡,是個更容易給發現的地方。

覺到老爸好象在場,我和老媽所做的一切,都看在他眼裡。

我心虛地對老媽說:我們在家胡搞,會不會給老爸撞見?

說:不會的。

我覺得他好象知道我們的事。

不要多疑。

不是多疑。我覺得老爸好象知道很多的事。

他哪裡會知道?他現在睡得像只死豬一樣。

有一天,我們不用擔心給老爸揭發。

媽說:只要凡事小心,他不會知道的。

而我心裡有個想法,不敢說出來。我愈來愈有理由相信,老爸不會不知道。

我們每天掛電話,頻頻地幽會,和老媽為我而豔麗妝扮。我也覺察到老媽春風滿面,老爸怎會看不見?而且,老媽能輕易找到和我幽會的機會,很有可能是他從中制造的。

我不能再在這個想法上打轉,否則我的就抬不起頭來。我告訴,我看見堂弟對腳,抓住的屁大笑起來,問我是不是吃醋。我承認。

我對說,這次到我吃的醋了。又大笑起來。

我說:如果他不是已大醉如泥,現在一定幻想著和你做打手搶。

你還吃他的醋?今晚是誰能夠和你的老媽做?他太可憐了。取笑我說。

媽,你愈來愈,那些小夥子都抵不住你的吸引,全都給你迷住了。

我現在也明白了,我也有很多競爭對手。

吉米,你說太多髒話了。

媽,你是不是提醒我,現在就做呢?

我又吻住,把在沙發上,掀起的長要把剛穿上的扯下來,和做第二停,我不肯。轉了口氣,要我小心點,不要弄汙子。

我索拉著的手,把拉進浴室,鎖上門。我把上的服都,穿著服做不是太舒服。老媽也子,,只剩下。浴室的空間狹小,但是有門可關,老爸的眼睛就不可能盯住我了。我可以放輕松點,和老媽繾綣一番。

我的如大高漲,是那個小表弟惹起的。我記起這一陣子,沒有的小可用時,人生空乏味,就火如焚了。

我們赤熱吻,老媽的也熱得火高漲。我抱起老媽,讓背靠著牆,把緩緩降落在如鐵棒的之上。我把臉埋在房上,纏著我,扣著。和我的屁著。不住地說:要我使勁地幹

我竭盡所能,將快樂帶給老媽。我聽到的互相撞的聲音,(牆也為此搖),急速的息,和老媽悄聲的的高同時在我們兩人發。老媽的小腹和大沾粘了我的掖,我把抱起,放在小小的浴缸裡,替洗去汙把我也拉進去,替我洗。

浴缸雖小,僅僅容得下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卻不妨礙我們共浴的興致。我們小別之後,總是難舍難分的場面,彼此的,吻個沒完。最後,媽再替我口佼,將每一滴掖都吞下,在角上殘餘的一點滴,用手背抹去,用舌頭淨。

老媽送我出門,再在大門口吻別。我們依著,不肯分開。天漸明,我們互相祝願。老媽願今年能一分一秒都和我在一起。我答應,我會盡力做個好人,好好地待

這幾個月來,老媽和我神差鬼使地,開辟了一個新天地,有什麼男之間會做的事,我們都做過了。我從來都不會讓友束縛我,現在卻把五十五歲的老媽,認定做固定的,認識我的人都不敢相信。我卻一點不覺吃虧,因為我嘗到和老媽談的好

老練,比我想得周到,令我的緒也安定下來。中的人,也喜歡的男人哄,那是我拿手好戲,老媽是我史上最心的人。

那方面看,老媽不再年青,材不在人最高峰的狀態,那又如何?

肯把奉獻給你,沒有什麼做的方式不肯和你做,每次上床都令你稱心如意,對沒話可說了。也明白我在生活那方面是對滿意的,對自己做的功夫更有自信,對我就更死心塌地了。好了,說到這裡,你會想象得到,為什麼會有一個男人,會為他老媽的緣故,而放棄人叢中的生活,而覺得自己在福中。

因為有一晚,向做了個大膽要求,媽媽就投在自己的懷抱裡,是上天給我的豔福。到現在為止,我只能說一句,和老媽上床是我一生最好的事。我和老媽在月中,在新的一年來臨,我們和老媽在的路上有什麼新的發展呢?我相信好事會繼續來,到時我會把那些甜溫馨的韻事,和各位同道中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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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一)弗伊德

我十五歲那年,以全市理工科總分第三名的績考某大學。三年後,我大學畢業,經一個國教授推薦,到國東岸的一所名校讀博士學位。

不久,在朋友的聚會上結識了一個國姑娘凱麗。凱麗比我大九歲,在附近一所大學的心理學系做研究生。凱麗極強,每天都要做。這對初嘗果的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對我倆的關系,凱麗的態度非常務實:由於年齡差別,我們早晚要分手,只希現在兩相悅,以後仍然做可以信賴的朋友。帶我去過兩次換偶的聚會(swingingparties),每次都極力地為我撮合跟我年齡相彷的姑娘。說我應該嘗嘗的滋味(tryseyoungpussies),因為我最終要找同齡人做妻子。

第一次,我們遇到一對青年,男的二十六歲,的二十一歲。我們總共聚了三次。那個派妮,很漂亮,在床上也很投。和在一起的時,我不能說不喜歡。可是每次完了事,總覺得沒有過凱麗後的那種心理上的滿足。凱麗聽了哈哈大笑,說我八是在和了(ihher),所以更要讓我多接著年輕姑娘。

第二次,凱麗還是不斷地為我”,但看到我無可無不可的態度,只好做罷。就在我們打算離開時,凱麗把我拉到一邊,說有一個男人很討人喜歡。說那對夫婦已經四十歲了,我肯定不會興趣,但是那個太太同意丈夫一人跟凱麗“親近”(intite),不知我在不在意。

我順著凱麗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對容貌可人的中年夫婦,眼也在不斷地掃向我們。我心一,告訴凱麗我不在意,但是我也希跟那個太太親近。凱麗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笑笑,拉著我走到那對夫婦跟前,說我們願意跟他們換伴(switchpartners)。那個太太,伊娃,也像凱麗一樣愣了幾秒鐘,然後略帶地看了我一眼,朝丈夫點點頭。

我們四人在附近的旅館租了兩個房間(是那對夫婦的提議,也由他們付錢)。

一旦和伊娃獨一室,我發覺自己非常張,渾微微發抖。伊娃也有些不自在,但幸好知道如何打破尷尬的局面。說這是他們的第一次,是丈夫提議。還說如果我覺得年齡太大,沒有興趣,能理解,我們不必免強,只要像朋友一樣聊一會天也好。

我鼓起勇氣,說我覺得很有力,希我們不只是做朋友,伊娃輕笑著說也喜歡我。我走到邊,一邊吻,一邊為服。伊娃閉著眼睛一,任我把的長罩,和一件一件地掉。

轉眼間,已經一不掛了。的皮不如年輕,跟凱麗和派妮相比顯得腰厚,但是有中年人獨特的風韻和。我到全漲熱,興異常,就把溫存拋在一邊,一手攬住的腰,一手的兩間去蔭戶,同時把的一個頭含在裡。

輕輕地著,小聲說:“不用著急,我的都是你的。”

我扶躺到床上,分開的雙,目向濃的蔭和張開的蔭戶。

伊娃的皮白晰,大蔭卻很深,是褐的,長滿蔭。我迫不及待地伏下去,鼻孔裡馬上充滿了蔭戶特有的略帶腥的氣味。我開始為伊娃蔭戶。的蔭很大,我含在裡邊吸吮邊用舌尖,不到一分鐘就“來”了(ca)。

嘶啞著嗓子要我,我三下兩下服,把漲得紫紅發亮的頭塞進的yd口。我的第一個印像是的yd並不比凱麗的松,而且因為的屁和大都比凱麗要,反倒讓我產生一種難以言傳的充實和滿足的覺,分外地刺激。

那一天,我在一個多鐘頭裡接連了伊娃三次。事後開玩笑說,被人也不過如此。我也暗暗驚奇自己之強。在我的積極推下,我們四人的換伴遊戲每周至一次,而且一聯持續了兩個多月。

有一天,凱麗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搞不清我現在的朋友是還是伊娃,我才意識到這樣做實在是對不起凱麗。看著我窘迫的表,凱麗先是調皮地說,現在更相信我們會分手,不過不是因為的不夠,而是不夠老。然後認真地問我想不想聽聽對我的分析。我既覺得心中有愧又起了好奇心,就點了點頭。

凱麗說,我對同齡的派妮沒有興趣,卻對比我大二十多歲的伊娃著迷,在心理學裡可以看結。按照弗伊德的理論,所有的男人都有,不值得大驚小怪。但是我應該知道男人迷母親輩的人不是當代社會的主流。知道我智力很高,而智力高的人往往也功和為主流社會所認可。但非主流的行為常常是進主流社會的障礙。凱麗的分析頭頭是道,我點頭認同。接著說的這些話不是因為嫉妒我對伊娃的迷,而是希我了解有關的利弊得失。

“有時候,在裡陷得太深,就看不到周圍的事了。”笑著說。

我對凱麗很激,決心忘掉伊娃。從那以後,我們也不再去換偶的聚會。第一個暑假剛開始,我接到媽媽的來信,說我爸爸在事先沒有任何征兆的況下,突然發作了心梗塞,搶救了兩天,已經去世了。我傷心得茶飯不思,幸虧凱麗幫我度過了最初的幾個星期。

我冷靜下來之後,決定接媽媽來國住一段。有我在邊,又看不到舊,或許能夠幫減輕這突來的不幸。凱麗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護照和簽證都辦的很順利。八月中旬,我從國際機場把媽媽接回剛剛申請到的一室一廳(onebedro)的研究生公寓。

媽媽看起來瘦了許多,眼神顯得很疲憊,但看到我時的高興勁讓我覺得有生以來第一次為做了件事。我本來安排媽媽住臥室,我住客廳。不同意,說我大了,該有自己的臥室,住客廳就足夠了。

學校不久就開學了,好在修課對我是家常便飯,所以我每天都能拿出些時間陪媽媽聊天。我以前從來沒有和媽媽講過這麼多話。慢慢地,我們變了談心的好朋友,媽媽的心有明顯的好轉,恢複了以前的幽默,笑得越來越多,臉比剛來時紅潤多了。

我自己的心也發生了一些變化。無論在學校遇到甚麼不順心的事,只要想到媽媽,我的緒馬上就莫名其妙地高起來。回到家,我好像和媽媽有說不完的話。看到開心大笑的樣子,我的心裡會產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甜覺。

這個期間,我和凱麗的了。有媽媽在,我不好意思跟太親,但又不願去凱麗的住,把媽媽一人孤零零地留在家裡。好在凱麗好像並沒有不高興。說近來學業很忙,而且不知為什麼,自從我們那次有關伊娃的談話以後,似乎也降低了。

“大概我也不想在自己的裡陷的太深。再說,你不在的時候,黃瓜和香腸也管用。”笑著說。

我的生日在十月。那天早上,媽媽說晚飯要炒幾個好菜,慶祝一下。我下午提前回到家,見媽媽正在廚房一邊輕聲地唱著歌一邊洗菜,沒有聽到我進門。我看著的背影,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這一個多月來從那裡聽到的事

媽媽來自一個能歌善舞的西南數民族(這我早就知道),十七歲被選送民族學院學習,十八歲跟我爸爸結婚,不到十九歲就生了我。

說,如果不是數民族,上學時懷孕十有八九會被開除的。大學畢業後,在當地一所藝院校裡繼續學習,結束後留校教舞蹈。現在還不到三十八歲,可的一些學生已經是名的舞蹈演員了┅┅

正想著,媽媽一回頭看見了我。“小磊你嚇了我一跳!看你,站在門口發什麼呆?”說完朝我甜甜地一笑,繼續洗菜。

從記事起,我看媽媽笑了無數次,可今天是第一次發現媽媽這麼漂亮!也許我以前從未以男人看人的眼看媽媽。媽媽可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有力,包括中年人。你看伊娃,說話沒有媽媽的幽默,眉眼不如媽媽漂亮,皮不如媽媽,腰不如媽媽苗條,蔭戶也肯定不如┅┅我突然被自己的思緒嚇回到現實裡。

而現實更讓我不知所措:我的已經得像鐵一樣。

我慶幸媽媽正在背對著我,馬上快步走進臥室,心裡砰砰地跳個不停,臉上發燒。我開始不停地默念,好幾個星期沒見凱麗了,該去跟親熱親熱了。

我強迫自己想凱麗,想在床上的放,想那長著金的蔭戶,可是突然發現那個蔭戶一張一合的凱麗卻變了媽媽。說實話,我被自己嚇壞了,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我沖進洗手間,用涼水洗了把臉,發現還能思考。我決定先使那漲得發痛的下來。我一邊套弄,一邊想著凱麗和伊娃,但是媽媽的影子不斷飄過來取代們。到後來,我徹底放棄努力,在心裡著長在媽媽中間的蔭戶。不用說,那天的晚飯一點也沒有節日的氣氛。罪惡,不知所措,和,使我不敢看媽媽,也沒心思說話。

媽媽見我萎靡不振,滿臉通紅,以為我病了,不斷地問我哪裡不舒服。我含混地以頭痛敷衍,匆匆吃了幾口,就回到臥室,把門關了起來。

那天晚上,我不斷地做夢,容不說大家也能猜到。此後的幾天,我借口功課忙,早早出門,掌燈才歸,而且馬上把自己關在臥室裡。媽媽詢問了幾次,都被我暴地打斷了。

一天早上,我剛要出門,媽媽住我說:“小磊,我看出你心裡有事。你說出來,我或許能幫你出出主意。也許我在這裡住得太長了,你覺得不習慣或不方便。

那你也告訴我。我是你媽媽,只要你好我就放心了。國也還有一大堆事等著我回去做┅┅”

“媽,你別瞎想。我真的是功課忙。”我打斷的話,從家裡逃了出去。

但是媽媽的話讓我意識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僅我整天昏頭昏腦,而且媽媽的日子也非常難過。無論如何,我不願意讓委屈。我決定聽聽凱麗的建議。

把這種事講給別人聽,實在是難以啟齒,但我還是結結地把始末告訴給凱麗,因為我已經沒有什麼選擇了。凱麗靜靜地聽完,想了想,試探著問:“也許我們可以給伊娃們打個電話。你覺得會管用嗎?”我搖搖頭。

看著我的眼睛,慢慢地說:“我也許能夠幫助你,但要看你怎樣回答我的下一個問題。因此我希你能如實地回答。”我點點頭。

“你是只想跟你媽媽呢,還是了?”問。這個問題,我已經問過自己無數遍了。“兩者都有。”我說。

凱麗很認真地看了我一眼,又靜靜地坐了好幾分鐘,才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唉,可憐的小寶貝,你果然上你媽媽了。”吸了一口氣,說:“既然這樣,我就先以朋友加心理學家的份說說我的想法。如果你真的你媽媽,我覺得你應該想個辦法把你的心事告訴。好多事一旦講開了,你思想裡的負擔也就了很多。至於講出來之後的結果,無非是兩個。如果不同意,你知道此路不通,死了心,結也就解開了。你,總會諒解你的。如果需要,我也可以去幫你解釋。要是同意,你的心結也就沒有了。只要你們小心,不讓別人知道,你們可以盡個天翻地覆。”

頓了一下,問:“你想過倫的心理後果嗎?即使你如願以償,罪惡也可能會伴隨你一輩子。”

“我現在就已經有罪惡了。但是我越想越不明白究竟錯在哪裡。我和媽媽都是年人。假使我們不傷害別人,為什麼就不可以相呢?這個社會以前不接,現在不是也開始認可了嗎?”我把想了一個星期的話像吵架一樣吐了出來。

“你只要想通了就好,”凱麗說:“不過你要知道,目前的國法律還不允許倫,我現在為你出主意,也是因為我相信你的為人。另外作為朋友,我還想補充一點。你如果真你媽媽,自然不想傷害。我覺得你應該先給一些小信號,讓對你的有所察覺。如果對你完全沒有的興趣,肯定會用婉轉的方式告訴你。你就應該知難而退。但至當你跟講開時,已經有些心理準備,不會到突然的傷害。再說,先給小信號也可以增加你功的機會,因為人都喜歡男人獻。說不定會和你談呢。”

我對凱麗佩服得五投地,心也好多了,忍不住吻了一下。笑著躲開,說:“人不喜歡用不專一的男人。而且我在試遍了各種香腸之後,終於選中了我的下一個男朋友,尺寸和度都不比你差!”

收斂笑容接著說:“磊,我想我們的關系到今天就結束了。但我希我們永遠是知心朋友。你有什麼心事,盡可以來找我。”猶豫了幾秒鐘,又說:“我全心全意地希你能和你媽媽如願以償┅┅不過,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再親熱一次。”

我遲疑了。凱麗一直對我很好,我不應該拒絕;而且我的確也很久沒有了,需要發泄一下。但是我想起了媽媽,想起了跟媽媽在一起時的甜。我抱歉地朝凱麗笑笑,搖搖頭。想到我們以後再不會像以前那麼親近了,我心裡升起一悵然若失的

我回到家已經很晚了,媽媽還在等我。見我回來,長長出了一口氣。我仍舊覺得不好意思看的眼睛,但是已經沒有先前的罪惡和不知所措。“怎樣才能把心思告訴媽媽而且不讓到傷害呢?”我問自己。

(二)失之苦

真奇妙!說句公道話,我跟凱麗往的時候,無論是在上還是在床上都很滿足。可是那跟我對媽媽的實在有天壤之別。我長到十九歲,從來沒有如此崇拜過一個人:媽媽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在我的眼裡都有一種讓我心麗。當然,媽媽天生麗質,又加上多年的舞蹈訓練,態舉止都有韻味。但是凱麗和伊娃長的都不錯,派妮更不用說。區別在於我欣賞們的容貌,是出於一種客觀標準,對們的贊賞也往往的驅使。比如,當我一邊親吻著派妮的頭一邊贊曲線時,我覺得這是我該說的話,盡管我說的也是真心話。可是我對媽媽是徹頭徹尾的崇拜,並且崇拜的對像不只是的容貌和,而是這個人,的一切。當我贊媽媽的麗、風姿、和型的時候,我的話是發自心的,不用想就從裡自然地流出來。

頭幾次聽到我的誇獎,非常不好意思。我告訴,這在國是件非常自然的事,人的麗是造主對男人的恩賜,把好的覺說出來只能使這個世界更好。

有一次,媽媽穿了一件我以前從未見過的子,把的曲線襯托得完無缺。聽到我的誇獎,突然笑著說,按照中國人的習慣,這時應該謙虛一下。可是即使在國也沒聽過任何人自稱長的難看。

“這時候我該說甚麼呢?”笑著問。

“你就說謝謝。”我回答。

媽媽收起笑容,板著臉看著我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就忍不住大笑起來。我也被逗笑了。笑了一陣子,媽媽著氣說,從進城上大學開始,從來沒有這麼不謙虛過,不過不謙虛的覺非常好,“謝謝你,小磊。”看著那開心的樣子,我覺得有喝醉的覺。

我還發現我願意為媽媽做任何事。實不相瞞,我討厭做家務,自己過日子的時候,我總是想盡辦法把家務減到最小值。可是現在,我不僅心甘願地幫做家務,而且不得能替做所有的事。(我的這種下意識地“結”媽媽的行為後來引發了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我在下面會講到。)我剛開始幫媽媽做家務時,不同意,說我的任務是讀書,不用管別的事。我回答說第一如果不來國我反正也得自己做,第二讀書對我來說是天下最容易的事,而且做點別的事換換腦子也好,第三我要國是過幾天舒服日子,不是來給我當老媽子,第四男人為這樣的漂亮人效力是理所當然的。說不過我,笑著同意了。

最讓我吃驚的變化是我對的態度。跟凱麗往時,盡管我們天天,但我仍舊對別的興趣。自從上媽媽,其他的人對我突然失去了吸引力,就像這個世界上只有媽媽是人,別的人全是中的一樣。不僅如此,就連我對媽媽的興趣,也不像最初那樣總是跟相連。絕大部分時間,我想到媽媽時心裡就充滿那種甜趐趐的覺。

有一次,我居然想到這種以前從未經曆過的覺比時的快更強烈。不過我的還在,有了似乎次要了,但仍舊需要不時地釋放出來。

每過一兩個星期,我就在晚上早早上床,關上燈,閉起眼睛,一邊想著媽媽的一邊套弄漲得青筋暴突的。每到這種時候,我都沮喪的想到,我本無法想像媽媽的蔭戶是個甚麼樣子,因為我從未見過的亞洲人。

轉眼就到了寒假,學校有一個月不用上課,我花了很多時間陪媽媽說話和逛商店。有一天偶爾路過一家租借錄像帶的商店,就問媽媽想不想借幾盤中文電影看。

媽媽同意了。我們在店裡轉了一圈,挑了兩盤臺灣拍的影片。路過人部分,我想起以前跟凱麗一起看人電影,心裡一,笑著問媽媽想不想看帶的,媽媽有點猶豫,但還是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回到家,我在媽媽看國語片的時候做好了晚飯,等到有時間把那盤人帶放進vcr,已經是晚上七點鐘了。媽媽見我也要看,就遲疑著說:“小磊,你要是想現在看,我就等明天再看。”

我知道媽媽不好意思和我同看,就說:“那你看吧,我到臥室裡去讀書。”我走進臥室,在關門前朝媽媽做了個鬼臉,嘻笑著說:“有看不懂的地方就問我,我跟你比是專家。”

“不學好!”媽媽說著坐進電視機前的沙發。

過了一個鐘頭,我走進客廳。電視裡一個男人正伏在一個人的兩中間,由下到上地為口佼。媽媽睜大雙眼,一只手捂在半張的上,顯然是覺得這個場面不可思議。我為端了一杯水放在茶上,順勢在邊坐下。這次媽媽沒有趕我走,大概是顧不得了。

十幾分鐘後,電影完了,媽媽也跟著呼出一口長氣。我嘻皮笑臉地問:“怎麼樣?有沒有增長知識?”

媽媽很快地看了我一眼,停了一小會兒,結結地問:“剛才那個┅┅是真的嗎┅┅那個男的┅┅給┅┅那個的┅┅嗯┅┅”

我突然有惡作劇的沖,於是明知故問:“你在問什麼是真的還是假的?”

“就是┅┅那男的┅┅用┅┅”

也許是錄像裡的鏡頭煽起我的火,骨的語言沖口而出,“噢,你是說那男的給蔭戶。”媽媽的僵了幾秒鐘,幾乎不易察覺地點點頭。即使在燈下,我都能看到的臉的通紅。

我索一不做、二不休,控制著砰砰跳的心,假裝就事論事地繼續說下去:“當然是真的。蔭戶是男人幫人達到的一個主要方法。有人做過調查,蔭戶被過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非常喜這種經曆。”(我一句題外話,這個統計數字不是我編造出來的。)

媽媽的眼睛看著已經關上的電視機,小聲問:“那┅┅男人不嫌髒麼?”

“媽,蔭戶比幹淨多了。整天在外面,什麼都吃,而且大部分的人吃完東西都不馬上刷牙。”這次我是在認認真真地爭辯。

一連幾分鐘,屋裡靜的只有氣的聲音,媽媽一地坐著,我一時也不知該怎樣結束這個尷尬的局面。終於媽媽站起,說:“我,去把垃圾倒掉。”

我趁著媽媽出去的時候躲進臥室。

第二天早上,媽媽像往常一樣做好早飯,到樓下去做早。我因為前一天晚上的事,覺得有一點心虛,決定在去辦公室之前做些家務,既自我安,又“結”

媽媽,我自然想到洗服。洗手間裡堆了一些髒服。我俯去拿,發現最下面是媽媽的一條。我到心裡格登一跳,拾起,發現蔭戶的位置有一小塊是的,纖維之間還能約見到亮晶晶的掖,我放在鼻子前,馬上聞到一蔭戶的味。據和凱麗在一起時的經驗,我知道這十有八九是媽媽剛剛自後流的水。

很可能昨晚的錄像挑起了媽媽的,今天早上自後匆匆下,打算等我走後拿到樓頂的洗房去洗。我想像著媽媽把手蔭戶的樣子,聞著的蔭戶的氣味自了一番。我決定還是不洗這幾件服為好,免得媽媽尷尬。

從樓下回來時,我正在吃早飯。從洗手間出來,遲疑了一會,紅著臉問:“小磊,你剛剛用洗手間了嗎?”我看到的臉,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愚蠢。我忘了把放回到髒服的最下面!我只覺得裡幹,臉上發燒。但事是明擺著,我不承認也沒有用,只好兩眼盯著地板,輕點一下頭。媽媽僵立了一會,然後把自己關進洗手間。

接下來的幾天裡,媽媽一直躲著我,吃的也很。我的心壞到了極點,一會兒詛咒自己是傷害媽媽的惡,一會兒埋怨自己的心。當然,我也不時地想起媽媽的蔭戶,有時還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地想,你你媽,說到底還不是想和

跟你的最終目的相比,聞聞算甚麼?為甚麼還在這裡假裝純潔地為傷的心而自責?總之,我的心思的不能再,想甚麼都不能集中力,我怕做實驗會出錯,於是請了病假。

幾天後的一個上午,我正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看書,媽媽走進客廳,說要跟我談一談。“小磊,我好久沒有看到凱麗了。你跟吵架了嗎?”

“沒吵架,我們已經分手了,不過仍舊是朋友。”我回答。

“為什麼?是不是因為有我在,你們到不方便?”媽媽問。

顯然,媽媽以為我對興趣是因為我沒有朋友。我到有點委屈,但思想突然變得很清晰。凱麗說過,我的心事遲早是要對媽媽講出來的。既然事發展到這一步,現在講也未嘗不是一個機會。我下了決心,兩眼盯著地板,慢慢地說:

“不是因為不方便,而是因為我心裡有一個又漂亮又可人。我整天想的都是這個人。”

我的回答大概出乎媽媽的預料。靜了幾秒鐘,輕輕的說,“小磊,無論你喜歡誰,我都為你高興。你放心,我不會像有些做媽媽的,對兒子的朋友橫挑鼻子豎挑眼。”

我見媽媽又誤會了,知道這樣轉彎沒角下去,永遠也說不清。於是咬了咬牙,抬起頭看著媽媽說:“媽,這個人還不知道我是個中國人,比我大十九歲。”

“比你大十九歲?”媽媽吃驚地睜大眼睛,“那跟我一個歲數,都可以做你媽┅┅”的聲音忽然中斷,知道我說的是誰了。

足足好幾分鐘,我呆呆地看著媽媽,媽媽也呆呆地看著我。然後垂下目,小聲問:“小磊,我聽懂你的話了,對嗎?”

“嗯。”我點點頭。雖然還不知道媽媽的態度,但要說的總算說了,背了三、四個月的包袱終於卸下去了。媽媽的臉上沒有一,兩眼直直地看著前方,像夢遊似地坐到沙發上。

不知過了多久,媽媽說:“我累了,想在你的臥室裡休息一會兒,不要打擾我好嗎?”不等我回答,就走進臥室,隨手把門關上。

媽媽一連兩天都沒有出臥室。我耽心病了,又不敢驚,只好趁送飯時查看。每次進去,都見地靠在床上,前一頓的飯一粒不地放在那裡。

第三天早上,我放下飯剛要出去,媽媽說:“小磊,我知道你讓我來國是心疼我。這半年,我們變的很親近,幾乎無話不談,”媽媽像是自嘲地輕笑一聲,接著說:“小磊,我想問你幾件事,希你如實地回答我。”

我嗯了一聲。

“小磊,你是從甚麼時候開始┅┅”

“從我過生日那天。你在洗菜,看起來真漂亮┅┅”

“你就沒有想過我是你媽嗎?”媽媽打斷我。

“想過。說實話,開始的時候我被這件事折磨得不輕,但是我後來想通了,”

我決定不提凱麗。我做的事我承擔,把別人拉進來沒有意義。“你是我媽媽,但也是個人,你也需要男人。我就是個男人,為甚麼不能你?只要你也我,這就是我們兩個年人之間的事,跟別人跟社會都沒有關系。”

“小磊,我你,但這是媽媽孩子。再說,你想沒有想過,你爸爸去年剛剛去世,你就有這種想法,你心裡有沒有你爸爸?”

“當然有。可是我可以問你一句話嗎?”

“問吧。”媽媽面無表地說。

“媽,你才三十七歲就守寡,爸爸要是天上有知,會安心嗎?你這麼漂亮,想娶你的人肯定很多,可是你覺得在我和那些人之間,爸爸更信任誰?”

媽媽沉默了幾分鐘,說:“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歪理,難怪人們說國社會的道德觀念是一團糟。但是就算不說道德的事,你也應該找年齡差不多的姑娘啊。”

“媽,我的是人,不是年齡!為什麼很多男人可以比他們小二十多歲的人,反過來就不行?”

媽媽皺皺眉頭,合上眼睛說:“小磊,我說不過你,也累了。你先出去吧。”

中午,見媽媽走出臥室,我的心砰砰地跳起來。媽媽拉我坐到沙發上,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小磊,我想我該回去了。”我的心一沉到底。媽媽接著說:“小磊,我是你媽媽,無論你說過甚麼,我都不會怪你。再說你離開家,獨一人去上大學的時候還不到十五歲,分不清媽媽和人的區別也有可原。可是你現在長大了,該懂得並不是你想得到的東西就都應該得到。我來國的時間不短了,回去還有很多事要做。要是方便的話,你幫我預訂兩個星期之後的飛機票好嗎?”

我的腦袋裡白茫茫的,心裡空得難,想哭又哭不出來。幸好我還能想到,媽媽就得尊重的意願。媽媽回國前的那十幾天,我也說不清是怎麼渡過的。媽媽給我做了各種我喜歡吃的東西,而且不斷開玩笑,想提起我的緒。為了不讓媽媽掃興,我不時地強裝出一副笑容。但是滿腦子只有一句話:我永遠也得不到我的人了。

在機場的登機門前,媽媽的眼圈紅紅的。該分手了,抱了我一下,小聲說:“小磊,畢了業就回國吧。媽媽一定幫你找一個好姑娘。”

(三)柳暗花明

媽媽回國一個月後,我收到的信。信中除了要我注意之外,全篇都在講回去後做的事。可以看出,不願提起在國的事。信的末尾說家裡準備安裝電話。“再過一兩個月,咱們就能直接通話了!”媽媽寫道。

四月中旬的一個晚上,我正躺在床上看文章,電話鈴響了。我拿起電話,就聽到媽媽的聲音:“小磊,猜猜是誰?”

媽媽聽起來很興,一連串地問電話清不清楚,我的怎麼樣,功課如何。

我要掛上電話,等我打回去。說不用,國帶回去的錢還沒用,付得起幾次長途電話費。媽媽又說,再過幾個星期就是爸爸去世的周年,要去墓地,問我有什麼話要跟爸爸說,會為我轉告。我想了想,就請告訴爸爸,我會好好地照顧保護媽媽一輩子,讓他放心。媽媽好一會兒沒說話,再開口的時候好像剛剛哭過一樣。我說時間不短了,該掛上了。媽媽還有些不願。我向保證以後每個月跟通一次話,然後開玩笑說,如果這次說的時間太長,一次就把存下的元用,以後的電話費就得全由我支付,那也太不公平了。媽媽笑著答應了。

到了七月中旬,我從電話裡到媽媽的緒不太好,心事重重。我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媽媽說沒什麼,不用我擔心,然後轉移話題,問我有沒有上新的朋友。自從媽媽回國,在信裡和電話裡都避免這個話題。我平時也極力不去想這件事,因為一想心裡就難。這次媽媽問起來,我再也忍不住了:“媽,我心裡有個人,不想去什麼新的朋友。”

電話裡安靜了一會兒,傳來媽媽的聲音,“小磊,對不起,是我不該提起這件事。”

掛上電話,我的心裡的。這次對話讓我意識到我對媽媽的一點都沒有隨著時間消逝,因此那種失的痛苦也一沒有減輕。不僅如此,我的直覺還告訴我媽媽肯定遇到了極其不開心的事。媽媽是個非常樂觀的人,同樣一件事,別人可以氣的七竅生煙,到了媽媽這裡被一個玩笑就化解了。想到這裡,我記起對爸爸的保證,一輩子保護媽媽。也許我該回去看看,我想。我馬上預定了八月中旬的回國機票。如果媽媽的緒在下次電話裡不見改善,我馬上就飛回去。

這張預訂的機票後來沒有用到,原因卻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

八月十號是個星期日(這個日子我一輩子也忘不了),我正在睡懶覺,突然被電話鈴吵醒了。是媽媽打來的。我馬上有種不詳的預。還不到通話的日子,而且上次明明說好是由我給打。媽媽問是不是打擾我睡覺了。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張。我開始暗罵自己辦事不利索,明明打算回去,為什麼還要等到八月。我剛要問媽媽出了什麼事,媽媽卻先開口了:

“小磊,我┅┅我想再到國┅┅去看你┅┅可以嗎?”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媽,你是說┅┅”

“嗯。不過┅┅你要是不想讓我去┅┅”

“媽,我當然想讓你來!我今天就把邀請你來的信寄出去!”我喜出外,但仍舊記得最讓我不安的問題:“媽,出什麼事了?你沒事兒吧?”

媽媽趕說:“看把你嚇的。我沒事兒。你放心。”

我知道再問也沒用,當務之急,是讓媽媽盡快離開那個環境。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每天都像小時候盼過年一樣盼著媽媽來。媽媽的護照仍舊有效,但由於國領事館的刁難,去了三次才拿到簽證,到國時已經是十月初了。

媽媽看上去很憔悴,讓人心疼。我讓住臥室,沒有推讓就同意了。媽媽休息了兩個星期才去掉時差,臉上也有了

一天晚飯後,我又問起是不是在國遇到了不愉快的事看了我一眼,又想了一會兒,才慢慢地說:“小磊,我知道你疼我,也想知道我為什麼又回來。

當初你沒把心事瞞我,現在我也不瞞你。”

媽媽當初決定回國時,心裡並不怨我,但是對國極其反,因為覺得是這個文化的影響才讓我有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當時很失,打算回國後陪著爸爸的骨灰過後半輩子。

六月底,在畢業學生的一場演出會上,有人把媽媽介紹給一個“貴賓”,據說是某個大公司的總裁。那個人看起來彬彬有禮,沒有架子,還當場邀請媽媽去他的公司做客。媽媽認為他是出於客套,就隨口答應了。

過了幾天,那個人的書給媽媽打電話,說總裁那天下午有時間,希請媽媽去,還說一會兒就派車來接。媽媽一再推辭,但是對方說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請不要客氣。媽媽只好同意。那天主人非常熱。媽媽總覺得這件事來得突然,讓不舒服,可是心裡還是激主人的盛

一個星期後,媽媽接到兩個電話。一個是們學院主管財務的副院長,說那個公司願意出資幫助學院立一個學生舞蹈團,讓學生、校方、和公司都從中惠,希媽媽去和公司的主管討論一些技上的細節。副院長的意思是讓盡可能地跟公司搞好關系,不要為學校失去這個機會。另一個電話是上一次的那個書打的,說的也是合作的事。媽媽別無選擇,不願地同意再次去見那個總裁。這次,那個家夥出了真面目,說話不三不四,眼神不懷好意。媽媽希他知難而退,開始的時候假裝看不見。沒想到他越來越骨,後來竟然說媽媽反正孤一人,如果願意陪陪他,會得到很多好,學生舞蹈團的事自然不在話下。邊說邊開始腳。

媽媽一氣之下,打了他一個,回家後氣得兩天沒吃飯。

我七月中旬打電話時,這件事剛剛過去三四天,所以媽媽才顯得緒低落,心不在焉。

媽媽長長地了口氣,停了一小會兒,接著說:“那天我放下電話,心裡總想著你說的沒有心思找朋友的話。我想,我拒絕了那麼懂得人的男人,反倒來這裡流氓的氣,究竟是為的什麼?我當時在氣頭上,並不覺得這麼想有什麼不合適。又過了幾天,我的心平靜下來了,打算把這件事忘掉。沒想到那個家夥不肯罷休。有一天一個陌生男人打電話,說他們總裁大人大量,對那天的不愉快並不在意,但希我也認真考慮一下他的建議。我告訴他死了這個心。那人口氣一轉,冷冰冰地說:‘總裁不過是看你的臉蛋不錯,想給你一個機會,沒想到你如此不識抬舉。’我氣壞了,說要去告他們。那個男人哼了一聲說,‘你也不想想,就憑你能告倒我們總裁?我看你出門時還是小心點兒為好,別不留神讓車撞了。’”

媽媽說到這裡,眼圈紅了。我當時真恨不得買把槍回國把那個家夥殺了。我不願讓媽媽太傷心,勸不要再講下去。打斷我的話,說:

“小磊,我說出來比蹩在心裡好。人說一旦死裡逃生,對生死的看法就變了。

我經過這件事,也對所謂的倫理道德產生了懷疑,心裡翻來複去地想你年初說過的話。倫對不對,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但是只要沒有傷害任何人,總比那個家夥利用權財欺負人要好得多。我明白再次來國會有甚麼可能的結局。我希能讓事自然發展,無論是甚麼結果我都願意接,不過你也不要摧我,好嗎?”媽媽眼看地板,紅著臉說。

我的心砰砰跳,有生第一次到像個願意為人舍生忘死的騎士:“媽,你不用擔心,不管結果怎樣,我都一樣心疼你,保護你。”

這次對話之後,我和媽媽和關系逐漸有了變化。媽媽仍舊有說有笑,我也仍舊是個孝順兒子。但是我們的對話裡開始有調份。為了避免尷尬,我們兩人都在調時把媽媽稱作我的那個心上人。

一天晚上,我們正在電視機前看冰比賽,媽媽突然問我:“小磊,你會跳舞嗎?”我搖搖頭。當初凱麗要教我,可是我沒有興趣學。媽媽用調皮的眼神看著我說:“想不想學?我可是有名的舞蹈教師。”

“當然想學,學會了我就又多了一個勾引心上人的手段。”我用同樣的眼神和口氣回答。

現在回想起來,我肯定從媽媽那裡繼承了有關跳舞的基因,因為我的舞技進展很快,盡管我的注意力有多一半集中在攬著媽媽腰肢的那只手上。

媽媽不喜歡一個人逛商店,就在家自學英語。有一天,我提前回家,聽到媽媽在背誦課文:我能借閱那份雜志嗎?不,你不能。(agazine?no,you…t。)我發現媽媽中國話的影響,把n前邊的a念得像sun裡的元音。我又有了惡作劇的念頭,就走到媽媽邊,笑著說那個音發的不準,所以的不能聽起來更想另一個英語詞。媽媽問我像哪個詞,我做個鬼臉,笑著說不能告訴。這當然更引起了的好奇心,非要我告訴不可。

“那個英語詞是t,是的意思。”我說。

“甚麼bi?”媽媽一時沒有聽懂。

“就是人的蔭戶。”我說。

媽媽的臉馬上紅了:“小磊,別胡說!”

“我一點兒都沒胡說!”我拿起家中的葦伯大學詞典(webster…sllegedictio…nary),指著t的詞條說:“你怎麼發這個詞的音?”

媽媽試了一下,下意識的用手捂住

我笑嘻嘻地說:“媽,這個詞一錯,你說的不,你不能就了不行!你這個!(no,yout!)”

媽媽的臉更紅了,“小磊,你說的話多難聽!”

我繼續嘻皮笑臉的說:“我不過是在翻譯你的話。再說,我不明白這話有甚麼難聽的。要是我的心上人的一點兒味都沒有,那才沒意思呢。”

“小磊,你別得寸進尺!”媽媽真的生氣了。我也知道做得過分了,趕快拿起廚房裡的垃圾桶,到樓下去倒垃圾。

我回來的時候,媽媽還在沙發上愣愣地坐著。我輕輕走過去,小聲說:“媽,對不起,我不該胡說八道。”

媽媽掃了我一眼,問:“你平時說話也這麼放肆麼?”

我想了想,說:“我想如實回答,但是怕又惹你生氣。”

媽媽板著臉說:“那也總比撒謊好。”

我說:“我平時一個髒字都不說。這種話我只跟和我親近的人說。”

媽媽噗嗤一聲笑了:“你滾到一邊去!”

經過這件事以後,我一連好幾個星期說起話來小心翼翼。不過媽媽和我現在都明白,只要我們的關系繼續發展下去,是不可避免的。

媽媽的生日在十二月中旬。我的禮是一條黑的低和一雙黑的高跟鞋,不僅顯出媽媽的所有曲線,而且越發襯托出媽媽的黑發白。我本來打算請去餐館,可說寧可跟我在家裡說說話。我炒了兩個媽媽平時喜歡的菜,盡管水平比差得遠,還是贊不絕口。

吃完晚飯,媽媽提議跳舞。隨著的擺,我和媽媽的靠得越來越近,直到我把媽媽完全抱在懷裡。的頭靠著我的肩膀,呼出來的氣把我的脖子的。我這是第一次和媽媽的這麼近!

就在我到飄飄仙的時候,我的突然不由自主地了,像一大膠皮棒一樣夾在我和媽媽的腹部,被擺去。我的臉馬上紅了,因為我知道媽媽肯定也能覺到。出於本能,我輕輕地推開媽媽,使我們之間有了空隙。

自始至終,媽媽一直在認真地跳舞,就像甚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過了幾分鐘,媽媽忽然輕笑一聲,用調皮的眼神看著我說:“小磊,你在跳舞時腦筋肯定最不好用。”

我不知道這話從何說起,只好裂傻笑。只聽媽媽接著說:“腦子在思考的時候需要大量的。你跳舞時,都集中在下面,大腦缺,還能好用嗎?”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我明白了,媽媽是在說我的。我也開心地笑起來,既因為媽媽的幽默,也因為這個玩笑的含義:媽媽已經接了我對的“”趣。

轉眼又到寒假,我也有更多的時間陪著媽媽。有一次,我們租了一盤五十年代拍的電影。裡面的節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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