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仙尊年時[穿書]》第 5 章 謝應(一)
???
言卿被關在了回春派主峰驚鴻殿,等著掌門明日出山,對他進行最終審判。
按照劇,審判現場就是忘宗來人向天下宣告他和謝應的婚事的時候。
“……”造孽。
言卿決定今晚就走,不這大庭廣眾下的辱。他和謝應的關系太過于復雜,如果可以,言卿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
寒月中天,言卿推開窗,不出意料抬頭就對上守衛的侍衛冷冰冰的視線。他爹現在長記了,驚鴻殿外重兵把守,一只蚊子都別想飛出去。
殿外種著一排梨花,繽紛如雪,月下散發華華清輝。
言卿手搭在窗臺上,朝侍衛微笑:“你別張,我就開窗氣。”
侍衛冷冰冰說:“爺,我勸您別歪心思。”
言卿心道,我要是了歪心思,你們誰能攔得住我。但是他不能,大庭廣眾下暴份后,迎接他的可能是整個上重天的追殺。
言卿手指點了點,忽然粲然一笑:“兄弟,站著不無聊嗎?不如我們來聊聊天吧。”
侍衛不為所:“爺,現在夜已深,還請您回去休息。”
言卿不管他,自顧自問:“現在是春和多年?”
侍衛到底是不敢得罪他,抿了下,回道:“春和百年。”
言卿若有所思。
春和百年,原來他已經死了一百年了啊。他重生后為碧云鏡奔波鬧騰一整晚,現在才靜下心,認真去回想他生前生后的事來。
言卿笑了下道:“春和百年,那不是青云大會又要開始舉辦了?”
青云大會是修真界的盛事,每百年舉行一次,云集天下修士,就連九大仙門都會派核心弟子參試。大會設立青云榜,青云榜上一朝留名天下皆知。
而上一屆的青云榜榜首,便是謝識。
侍衛莫名其妙看他一眼,提醒他:“您還記得這事啊,宗門養育百年的羅霖花,就是打算在青云大會上供忘宗的,然后被您了。”
言卿:“……”
言卿尷尬而不禮貌地笑了兩聲。
一朵梨花飄到了言卿的眼前,言卿眼睛眨了眨,馬上轉換話題:“你說,這次青云大會謝應會參加嗎?”
侍衛一愣,他沒想到會從言卿口中這樣輕描淡寫聽到“謝應”這兩個字。畢竟這個名字,在修真界更像個不能言說的傳說,遙如天上月高山雪,難以企及。
侍衛含糊說:“可能會參加吧。不過春和元年,渡微仙尊閉關南山,也不知道如今出關沒。”
言卿驚怔:“謝應閉關了?”
侍衛:“對。”
言卿頗為好奇:“為什麼?”
侍衛道:“渡微仙尊的心思,我等又怎麼能猜測到呢。”
言卿輕笑:“你給我說點,我來猜。”
侍衛:“……”這大爺是跟著幽牢一起把腦子炸沒了吧,這說的什麼胡話。
言卿見他不信,也不多說。看著眼前飄舞的梨花,微微出神,覺口有點,開口:“你們這有梨花釀嗎?”
侍衛提醒他:“爺您現在是被關押的罪人。”言下之意,你不要太放肆。
言卿下:“罪人就不能喝酒嗎。”
侍衛忍無可忍:“爺您回去吧。”
言卿懶洋洋一笑:“回去多無聊啊我睡不著。都說了咱倆聊聊天、解解悶。”
侍衛臭著臉。
言卿手指卷著一小枝被風吹到他手心的梨花枝,說:“聊下謝應吧。”
“……”侍衛真的很想把這位祖宗綁回去讓他好好睡著別說話!
謝應也是他們可以討論的嗎!這位名天下的青云榜首,除了忘宗大弟子的份外,還有個讓人聞風喪膽的份,是仙盟盟主。謝應的劍名“不悔”,這些年來死在不悔劍下的魔種數不勝數,可以說是流河,枯骨城。
最讓人膽戰心驚的是,謝應誅滅魔種,本就不會通過仙來鑒定是否識海有魘,生死全都在他一念之間。沒人知道他有沒有誤殺,也沒有人敢提出質疑。
侍衛:“爺,我勸你以后不要再這樣口無遮攔。”
言卿愣了愣后,悶聲笑起來,手里搖著梨花,懶懶道:“這就口無遮攔了?”
侍衛冷冰冰說:“渡微仙尊不是我等可以議論的。”
言卿嗤笑:“他被人議論的還了?你難道不知道他小時候在障城的事?”
“……”
侍衛現在恨不得言卿是個啞,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轉過去,再也不像理這個作死的人。
渡微仙尊年時在障城的事不是——可是那個不怕死地敢討論啊。
謝識曾是人間障城五大家之一的謝家嫡子。時也是驚才絕艷的天之驕子,備艷羨。只是這一切都因為一個找上門的乞丐變了。乞丐拿出信,出了謝識的份,直接讓他盛名掃地、跌深淵。
原來那乞丐才是真正的謝家嫡子,而謝識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劍仆之子。當初被心思歹毒的劍仆貍貓換太子改了命,如今擁有的一切都是來的。
消息一出,一直被謝識風頭所蓋的另四大家當即陷了一場近似瘋魔的報復里——
他們認為他的修為都是依仗謝家得來,于是斷他筋骨、廢他脈絡。
他們將他關在幽絕之室七七四十九天,試圖把他瘋。
他們認為他是小,是過街老鼠,出生便帶著永生永世洗不掉的原罪。
他們認為,謝識白了那麼多年風,不能什麼代價都不付出。他們做什麼都是謝識罪有應得。
修真界最廣為流傳的,應該就是謝識從幽絕之室出來時的不悔崖之審。
當年那個找上門的乞丐因為舊疾死去了。
白家家主正義凜然、義憤填膺說要讓謝識償命,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從幽絕之域到不悔崖,有一條很長很長的走廊,圍滿了整個障城的百姓、世家子弟、和外來的修士。
他們就謝識該不該死,眾說紛紜。
那條走廊還有個很好聽的名字,桃花春水。
言卿其實現在都還模糊記得一些畫面。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雨霧朦朧,春來遍地桃花水。謝識手上戴著玄鐵制的拷鏈,墨發披散,沉默著往前走。
旁邊的山道上站滿了人。每個人頭接耳,目或同或諷刺,的頭頭是道。
他們說。
“我覺得謝識好可憐啊,這一切又不是他能選擇的。”
他們說。
“他可憐?你怎麼不覺得死去的主更可憐。”
“他的親生父親害死了謝家主的孩子,父債子償,一點都不無辜。”
他們說。
“可那是他父親的錯誤憑什麼讓他承擔。”
“唉,別吵了,都是被命運作弄的可憐人啊。”
那些目穿過春水、穿過桃花,落到謝識拔的背脊上。似乎也要穿過他的骨骼、靈魂——用高高在上的傲慢態度審視他的罪、斷定他的一生。
侍衛轉過去后,又心。雖然他心里對談論謝應很害怕,可又忍不住好奇,平時都沒人敢聊這些。
他了脖子,轉過來,冷著臉打開話題:“現在說這個又有什麼意思呢。渡微仙尊年時在障城遇到的那些惡人,后面都已經被他手刃了。障城如今也被一把火焚燒殆盡,了鬼城。”
言卿心中嗤笑:沒呢,障城白家的小爺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呢,順便為了你們渡微仙尊的白月。
侍衛看言卿不聊了,又心難耐。人就是賤的,逮著他聊天的時候答不理,不聊了后又實在是管不住。
侍衛高談闊論道:“當年的不悔崖之審,渡微仙尊當時應該是恨極了吧。幸而他最后活了下來,報仇雪恨。”
言卿聞言笑了好久,笑夠了才道:“你覺得他當時恨極了?”
侍衛:“那可不是嗎。這怎麼能不恨呢,不過好在當時有不外城來的修士,對仙尊抱有善意,心疼他遭遇的一切,為仙尊說了不好話。也算是給仙尊一安吧。”
言卿伏在窗邊,笑得差點肚子痛:“安?你真的是那麼想的?”
侍衛覺自己被嘲諷,惱怒:“笑什麼!那你說渡微仙尊那個時候在想什麼。”
言卿修長的手指過冰冷的花枝,角勾起,緩緩道:“他嗎?他當時想要一把傘。”
侍衛愣住:“一把傘?”
言卿扯著梨花,點頭:“對,他想要一把傘。他那時候修為盡失,經脈寸斷、渾是傷。又在幽絕之室呆久了,視覺聽覺都出問題。雨落在上非常難,而且他見不得強,最需要的就是一把傘。想要一把傘很奇怪嗎?”
侍衛:“……你在逗我?”
言卿:“我逗你干什麼。”
侍衛咬牙切齒:“渡微仙尊怎麼可能想這個。”
“可他想的還真是這個啊。”言卿失笑:“而且,對于那時的謝識來說,別人的善意和惡意其實沒有區別。”
更多的是厭倦吧。
畢竟謝識真正的原罪,從來都是驕傲。
*
不悔崖之審,最后是一位上重天的修士無意路過,憐惜謝識,允諾五大家族一些好,救下了他的命。
遠山寒翠,煙雨浥。
謝識站在他雨的柴屋前,聽著管事長老的叮囑,心里想著——他需要一把傘。
管事長老輕聲說:“你也別恨家主,怪就怪天意弄人吧。他恨你也是正常的。你如今凡人之軀,見到他就躲著吧。”
謝識點頭:“嗯。”他想,后山有片竹林,或許可以用來做傘。
管事長老嘆息一聲,看著眼前這個臉蒼白的年,輕聲道:“識,我相信你是個懂事的。等你上的傷好了,就離開障城吧。”
謝識笑了下,接過長老給他送來的包袱,垂眸道:“謝謝。”
管事長老帶著兩名弟子離開。
其中一名弟子頻頻回頭,向他的眼眸滿是憐惜。
另一名男弟子神輕蔑,扯了扯的服,說:“走了,還看什麼。”
弟子聲音很小,隔著雨幕傳來:“你不覺得謝師兄很可憐嗎?”
男弟子反問:“那死去的宗主難道就不可憐?”
弟子咬:“可是這又關謝師兄什麼事呢,他憑什麼要遭這些啊。”
男弟子翻白眼:“父債子償,天經地義,錯就錯在他有那麼一個爹吧。”
弟子還想說什麼。前頭管事長老回頭,眼神冰冷警告,兩人都閉上了。
謝識拿著服,面平靜聽著那些他快要聽出繭子的話,轉沒走幾步就扶著門檻,無聲地干嘔起來。他很久沒吃東西,嘔不出什麼,只是肺腑翻涌的惡心怎麼都揮之不去。
嚨如火燒。閉上眼睛,都是一張張臉,悲天憫人的、幸災樂禍的。
他們說他沒罪,說他有罪,為此爭論不休。
謝識臉蒼白如紙,諷刺地扯了下,抬起手去角的。
立起,他在山海間聽到了悉的聲音.
明亮清脆,卻帶著懶洋洋的調子:“你現在打算去哪里?”
謝識這個時候才卸下偽裝,流一些脆弱和疲憊來,輕輕說:“我不知道。”
*
后面他們用竹子做了把傘,去了留仙洲。
*
大概是重生之后人的思緒總會不穩,言卿晚上回房間躺床上,做夢又夢到了有關謝識的一些事。
其實外人口中的鳩占鵲巢、生而富貴都是假的。謝家家主風流,一生不立妻只納妾,孩子多得數不過來,對子嗣也沒有任何。
謝識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步一步在吃人的謝府奪來的。
最開始,他們住在長年雨的破屋。
七歲那年,謝識學劍,沒有師傅指導,只能用最笨的辦法,踩著劍從屋頂上跳下去。也是幸虧修仙之人皮糙厚,不然就他早不知道死多次了。
一次意外,謝識在從屋頂上下墜的時候不小心讓石頭到了眼睛。雖然沒瞎可也要恢復好久,眼睛被黑綾罩住,什麼都看不見。
而登仙閣一個月后招人,要求必須會劍。時間急迫,謝識只能殘志堅,每天瞎著眼索著爬樓梯上屋頂,因此跌跌撞撞出不傷口。
言卿冷眼旁觀,一點都不想管他。那時他們兩看生厭——兩個同樣驕傲的年在一個里本不可能和諧相。
可如果謝識重傷昏迷,言卿就會被承他所遭的痛。那種痛堪比碎骨,每次都讓他罵天罵地。
痛了好幾次后,言卿實在忍不住了,暴躁開口:“謝識,停下。”
謝識完全無視他。
言卿深呼口氣說:“謝識,左轉,朝東邊。”
謝識步伐微頓,還是不理睬。
言卿直接炸:“你走的方向下面是一塊枯樹,你想死也找個輕松點的方式行不行!”
謝識語氣冰冷:“關你什麼事。”
言卿更冷:“要不是你死了我也跟著魂飛魄散,你以為我愿意管你?”
謝識:“那你就不要管。”
言卿:“滾!”
對于謝識來說,言卿就是一個試圖霸占他的孤魂野鬼,每句話都讓人厭惡。
對于言卿來說,謝識就是個時時刻刻帶著他送死傷的瘟神,他恨不得啖其。
謝識從小就有不怕死的狠勁,像個瘋子。好幾次言卿因為怕死強行搶奪謝識的,很快又會被搶回來。在搶奪的過程中遍鱗傷,兩人都沒得到好,周而復始,彼此的恨意越越深。
謝識恨他是應該的,但穿越這事對言卿也完完全全是無妄之災。
他那時候徹底失憶,和謝識同樣是小孩子心智,講個屁的道理,反正他不想死!
“謝識,我們聊聊吧。”
言卿努力住火氣平靜道。
夏夜的天空高遠而澄澈,銀河迢迢掛滿了璀璨的繁星,他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顯得格外清晰。
言卿冷靜說:“登仙閣的選拔很快就要開始了,你這樣事倍功半,是不可能學會劍的。”
謝識站在黑夜里沉默不言,背脊脆弱又堅韌。
“我知道你討厭我。”說到這言卿諷刺說:“很正常,反正我也不喜歡你。但現在,你死了對我完全沒有任何好,你可以相信我。”
言卿深呼口氣才能慢慢說:“我能看見,謝識,我來指引你。”
言卿說完這段話已經是用盡了畢生的好脾氣,臭著臉,不想再說話。
謝識腳踩在搖搖墜的碎瓦上,黑綾覆眼臉蒼白,手指死死握著。他手上青青紫紫全是傷,流結痂,風卷著帶起麻麻的痛。
屋頂非常安靜,這里在謝府最偏僻的角落,半個月沒有一個活人。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這個滿是刺的年才開口,聲音很輕散在風中。
“你說,往哪邊。”
這是他和謝識的第一次和解,在七歲那年練劍的屋頂。
現在回憶起來,印象最深的居然是那些長在屋頂的藤蔓。
連著,纏著,碧浪連天。
第二天言卿起的很早,昨晚的夢讓他神不太好。
言卿手了太,自嘲一笑,他和謝識果然就不該見面。
天初破曉,東方還只有一層淡淡的魚肚白。
言卿將衫系好,頭發束起,扯走桌上的折扇,推開窗,梨花如雪落于空。那個侍衛抱著劍在梨花樹下呼呼大睡。昨晚聊天的時候,言卿就借著梨花香給這人下了迷藥,迷藥四散而去,估計驚鴻殿外鎮守的人倒了一大片。
言卿本就沒想去走劇,他這輩子沒有被魔神纏上,天高海闊,四海都是逍遙。
蝙蝠吊掛在他屋檐外面,流著口水睡得賊香,被言卿用折扇一敲才悠悠轉醒。
蝙蝠醒來先是懵了會兒,隨后就是氣急攻心,瘋狂輸出:“格老子的!你到底給本座施了什麼惡毒的咒法!為什麼本座會被莫名其妙拽著過來找你!放我走聽到沒有!放我走!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言卿直接給它上了言咒。
蝙蝠:“……”心輸出。
言卿微微一笑:“待在我的邊就給我閉。”
蝙蝠:“…………”心瘋狂輸出。
言卿的青掠過沾染水的芳草,往山下走。
一個時辰后,蝙蝠的言咒被解開,爪子抓在他肩膀上,問道:“你要走了?”
言卿:“嗯。”
蝙蝠洋洋得意:“好耶,本座早就看回春派這破落地不順眼了。本座帶你去我以前住的地方,讓你見見世面。”
言卿說:“你以前住哪兒?”
蝙蝠起膛道:“留仙洲聽過沒有。上重天三洲!九大仙門坐落南澤洲,三大世家坐落紫金洲,然后我家坐落留仙洲!”
言卿嗤笑:“留仙洲不是接連人間和上重天的地方嗎?通行無阻、隨意進出,是人是鬼都可以去。”
蝙蝠想了想,強行挽尊:“但我在留仙洲有府。”
言卿:“這年頭隨便在山里挖個都能算府?”
蝙蝠:“……你懂個屁!”
言卿沒理這只氣急敗壞的蝙蝠,走在朝云縹緲的路上,看向重巒疊翠的山。
蝙蝠:“你打算去哪?”
言卿:“走到哪兒算哪。”
蝙蝠:“走到魔域去?”
言卿:“魔域就算了吧。”呆膩了。
蝙蝠哼哼兩聲:“就知道你沒這膽子。”蝙蝠撲棱了兩下翅膀,忽然給出主意說:“要不我們去滄妄之海吧!”
滄妄之海在九重天的盡頭。茫茫無界,常年霧氣濃稠,用什麼法都驅不散。萬年來,也從來沒有人能渡過滄妄之海,看清楚海另一邊是什麼。
言卿聽到他這句話,腳步頓了一下。
蝙蝠興起來:“怎麼樣!你也心了是不是!我們去看看海上的霧也好啊!”
言卿沒有說話,只是角溢出一意味不明的笑來,調子懶洋洋地慢慢說:“滄妄之海?”
蝙蝠:“對對對,你是不是也早就想去了?”
言卿搖頭:“沒有,只是想起有個人會死在那里而已。”
蝙蝠撇:“每年死在滄妄之海的人多了去了。”
言卿:“嗯。”
他并沒有看到《魘》的最后結局,因為當初他看這本書只想查清楚他表妹無心學習的原因,所以看到謝識死就棄書了。
書里面謝識就死在滄妄之海。
癡一生,連死都是死在所之人手中。
他為白瀟瀟毀無道、碎琉璃心,判出宗門,顛沛流離。
最后獲得的,卻是白瀟瀟含淚的一劍。
白瀟瀟淚如雨下說:“你恨我吧謝應,從一開始,我就是帶著目的接近你的。你對我的所有好,都是我在利用你。”
白瀟瀟哭著說:“雖然你救了我很多次,雖然你幫了我那麼多。但你殺了我的父母。謝應,海深仇,不得不報。”
《魘》作者自稱“狗”真不是吹的。言卿那時候一目十行,實際上對于一個本看不進去這本書的讀者來說,他的觀點很理。誰都不值得同。
而現在回憶起這劇,言卿手指碾碎一朵花,譏諷地扯了下角。
謝識,你居然也有今天啊?
蝙蝠被他的表嚇了一跳:“你咋了?不去就不去嗎,干啥子臉那麼可怕。”
言卿:“你喝過粥嗎?”
蝙蝠:“你問這干什麼,”
言卿:“想喝粥了。”
書里面因為一碗粥而深種,謝識真的是那麼敏缺的人嗎?按著邏輯,他陪謝識挨凍幾十年,怎麼著也擔得起他喊一聲“爹”了吧。
《魘》這本書主打的另一個點在“救贖”,主角是無數人的“白月”。如果不曾了解,言卿本不會去深究其邏輯。可因為了解謝識,越想越不對勁。
或許不對勁是其次,更主要的是,他不想謝識落到那個結局。
不想他再次眾叛親離。
不想他再次跌塵埃。
不想春水桃花那條漫長的路,他重新走過。
寥闊的長風卷過言卿指尖。
言卿在山門口,轉過:“回去吧。”
蝙蝠:“???”蝙蝠撲棱翅膀非常不理解:“你怎麼又反悔了?回去干嘛?”
言卿:“回去看戲。”
蝙蝠:“啊啊啊?看什麼戲?看誰的戲。”
言卿揮袖,如流云:“看我未來‘夫君’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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