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早猜到會問，樊晨揚手了個訣，將桌面清理干凈，又從懷手掏出一方帕子，習慣的拉起的手拭了起來。

姜燃下意識想要回來，但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還沒有，任由他細細了個干凈，才聽他輕聲開口道，“你走后……僅兩百年左右，這方水域突然出現了沖天的魔氣。甚至影響到了海中的靈，很多本來溫和的靈，突然展現暴戾之，襲擊了海邊的一些生靈。”

“兩百年？”皺了皺眉。

樊晨繼續道，“當時我剛好在附近，在斬殺了那些暴的靈后，一番追查之下，才發現那些魔氣來自于那方深淵之中。”

“那陣法呢？”記得自己走的時候，布的那個陣法，應該可以支撐很久才是，不可能兩百年就出了問題啊。

“陣法還在，只是幾近崩塌。”他似是想起了什麼，臉凝重沉聲道，“我并不知里面有什麼，但是從這方深淵之中，卻應到了當初那些魔神的力量，而且那陣法上還有你的氣息，所以六界皆認為魔神正在伺機復活。只是這法陣我也從未見過，只能盡力延緩陣法的崩潰，并不斷加固封印，無論是什麼都是不能讓其出來。”

姜燃沉默了，臉頓時就沉了下去，思起里面的東西，莫非……

那確實是不能出來的！

“這千年來陣法越來越虛弱，深淵中的魔氣也暴發得越加的頻繁。”為此他不得不常年鎮守在陣法下層，無時無刻的鎮魔氣修復封印寸步不離，“我本以為頂多再堅持百年，不過……你回來了。之前你傳陣法的靈力修復了法陣，我才能空出手來。”

他笑意加深，清亮的雙眸看著眼前的人，彷佛天下間只剩下了一般。

姜燃被看得愣了一下，明明是跟以前一樣溫的人，卻莫明覺得此時的小蓮花跟以前有著幾分不同，卻又說不出是哪里。于是移開視線，專注起封印道，“我之前只是借用別人的靈氣，暫時修補一下而已，維持不了多久。”

果然還是修復封印那事暴了自己啊。

“對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按理說這陣法以為我心為祭，除非有我氣息的牽引，否則別人應該不能作這法陣才是，除非它徹底崩潰，不然別說修復了，連靠近都會被反噬，你到底是怎麼在這守了千年的？”

樊晨一滯，卻沒有回答，剛還直盯著的視線直接轉開了。

姜燃卻瞬間猜到了真相，震驚的睜大了眼睛，“你將真放在了陣心！”

“阿燃……”他心虛的喚了一聲，似是想要解釋。

“你不要命了？！”姜燃氣得一拍石桌，直接站了起來，無邊的憤怒蹭蹭的從心底冒了出來，以為聰明如小蓮花，這麼多年定是參自己這個法陣，所以才找著了修補鎮的方法，沒想到他居然用的是這麼笨的辦法，這簡直就是玉石俱焚。

“當時事出急，這是最快能讓陣法接我的方法，而且只是暫時鎮而已。”樊晨不太在意的反駁，卻擔心的拉剛剛拍紅的手，調靈力輕輕了。

“什麼暫時而已！”卻氣炸了，一把回了自己的手，“那可是你的真，稍有損傷就夠你的了，要是陣法真的崩潰，你TM就完了！”

“……”他沒有開口，低著頭一副虛心接的樣子。并沒有告訴，當時將真鎮在陣心之，確實打著玉石俱焚的打算，消失后，其實他心里清楚，不會再回來了，這世間本就沒有什麼可留的。

姜燃有些頭疼，當年離開時，其實覺得最放心的就是小蓮花，畢竟他最是聰明，比起其它人來都要通，聽到他為了六界第一人時，雖然有些驚訝，但卻也覺得理應如此。先不說修為這一塊了，當初單單就是心機謀略，他也是秒殺眾人的存在。

可就這麼一個算無的人，在回來后，開局就給玩了把大的。

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按了按額頭，才下當場罵他一頓的沖，沉聲開口道，“帶我去陣眼。”

“阿燃……”樊晨想要拒絕，現在的只是凡軀，擅自進陣心興許會被那里的靈力所傷。

“廢話說！”姜燃卻沒有心思跟他多說，他的真多在陣心待得越久越危險，“帶我去！”

“……”他似是還想反對，但見對方突然凌厲起來的眼神，又收回了到口的勸阻。聽話的上前拉住的手，只是轉瞬之間就帶著到了另一地界。

腳下陷了一片黑暗之中，那黑暗極為奇特，似是可以吸由所有的亮似的。而在那片黑暗的上方，層層疊疊巨大的赤法陣如同大網一般，將黑暗封得嚴嚴實實。

果然是魔氣！

姜燃皺了皺眉，朝著陣法正中間看去，只見那里赫然放置著一朵純白的蓮花，只是原本層層疊疊的花瓣，如今卻只剩下了孤零零二三片，整朵花彷佛下一瞬就會徹底枯萎消散一般。

心間一痛，轉頭瞪向旁邊若無其事的某人，若不是回來得及時，若不是突然問起，小蓮花是不是就任由自己這麼下去，直到真盡毀死道消？

“收回去！”沉聲道。

“可是……”樊晨有些猶豫。

眼神輕瞇，上的氣勢頓時一換，凌厲的氣勢勐的暴發了開來，“小蓮華，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樊晨一愣，一瞬間彷佛又回到了千年前的時，眼前的人又了當年殺伐果斷手刃魔神的箏燃尊上。下意識就聽從了的命令，揚手將陣心之中的真收了回來。

只見白一閃，那朵將要枯敗的白蓮就化作一道，沒了他的。而一瞬間，屬于真的反饋也直接席卷而來，他臉泛白退后了一步，腥甜之味溢意了口腔。

“沒事吧？”姜燃連忙扶住了人，“忍一忍，我幫你把陣中的力量拿回來。”

剛說完，整個陣法勐的一陣晃，失去了他真鎮的法陣開始暴了起來，赤紅的陣忽明忽暗，大片的裂痕出現，彷佛即將崩潰，下方的黑暗更是蠢蠢。

姜燃上前一步，咬破了自己的指尖，正要將滴在陣法之上。

“阿燃……”他臉一變，張的一把抓住了的手，神滿是張和慌。

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