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兩個玩家,原先還算輕松的氛圍在此刻沉郁下來，玩家們不敢輕舉妄,生怕自己的工作也是個陷阱。

男主人心滿意足地離開,回到樓上自己的房間里，而傭人們都不見蹤影。

別墅的大廳只剩下不說話的玩家，死寂一般的安靜,驚恐的氛圍在蔓延。

高晏蹲在門口，旁邊已經被清理干凈，剛才神出鬼沒的傭人忽然出現，將尸拖走后消失。

地面的跡由為保潔員的玩家清洗，畢竟那是他們負責的范圍。

宿江：“現在怎麼辦？”

高晏著下思考,邊尋思邊問褚碎璧：“別墅后頭有個池塘，池塘里養著吃人的魚……是吃尸的魚,還是食人魚？”

不同的說法是有區別的,吃尸的魚那就食腐尸，往大海洋里頭放就是清道夫，人見人。

后者食人魚就是見見，兇可怕。

褚碎璧：“食人魚。”

高晏：“你怎麼確定？”

褚碎璧：“我試過把整只手臂進水里,那群食人魚瘋狂地游過來。”

聞言，高晏看向褚碎璧藏在袖子里的兩只手臂,骨節分明的手指倒是干凈,連一厘米的小傷口也沒見到。

褚碎璧：“我沒傷。”

高晏抬眸，及褚碎璧充滿戲謔的笑眼，仿佛心思全被看。

手指頭彈了兩下,在草叢堆里蹭了點兒土放到鼻間嗅聞，高晏含糊地應了聲，當包裹在泥土中的尸腐爛的惡臭味瞬間沖鼻腔，直達腦門。

高晏沒忍住，干嘔了一下，那只沾了泥土的手立刻就被褚碎璧抓住。

宿江此時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助攻，他機靈的跑進餐廳廚房，不一會兒就拿著礦泉水和紙巾過來，放下東西后又趕回大廳還不讓其他人出去，就為了給兩人留獨空間。

臨走前，宿江朝高晏比了加油的手勢。

晏哥，蛋破殼孵出小的時候到了!

高晏：“……”

高晏想要回手，但褚碎璧握得很，他先是用礦泉水沖刷走高晏手指上的污泥，接著再用紙巾一點點拭干凈。

褚碎璧淡聲說道：“既然猜出草坪底下埋著什麼東西，你還用手去裹泥土，裹就算了還聞？這些泥土也就尸臭味重點兒，哪天到傳染病毒的東西，你一聞直接倒下。”

高晏好奇：“你到過？”

褚碎璧看了他一眼，繼續替他拭手指，輕描淡寫說道：“見過不玩家以各種稀奇古怪的方式死去，有的剛進場，了點雨水，當場融化水。還有的，走在沙地里突然被吞下去，再吐出來就是一堆白骨。”

高晏垂眸：“我知道泥土沒有危險氣……好吧，我保證沒有下次。”

垂下來的眼睫像是有只黑的蝴蝶停在眼瞼那兒，說話的時候微微，好似一就會振翅飛走。

褚碎璧才看了那麼一眼，心口就被撥了。

耳邊聽著高晏的保證，心思飛到其他地方，褚碎璧覺得高晏把他的話聽進去了，保證的時候特別乖巧。

乖巧的高晏讓他抵抗不住，心思一旦活躍起來就忍不住飄，飄到那些結婚后該干的事，要是干那些事的時候，高晏也這麼乖，隨他擺布……想著想著，褚碎璧就開始不是個人了。

“明明猜出草坪底下埋的東西，看出泥土表層鋪了吸水防腐的白石灰，你還要點兒泥土來聞……小朋友說句實話，乖點兒，你是不是就等著我著急？”

高晏震驚于褚碎璧一秒之可以在人和畜生之間換自如的本領，他也真誠地說道：“假如我想讓你著急，那一定是我踩到陷阱的時候。”

死也要拖個當墊背的。

“遇到危險就想到我，你還說你沒對我深種。”

“我尊重你的自信但不認同你的想法。”

“剛才在餐廳懟人的時候，你說‘談’，你背著我對別人說我們在談，有膽說就要認——來，正面對著我再說一遍。”

高晏角，他想起剛才在餐廳時懟挑釁的玩家，回了句‘看不慣別人談’。

這句話是回懟挑釁的玩家，不是承認他倆談的事兒。褚碎璧當時就在他后，明明都聽見而且知道真實況。

他算是明白褚碎璧此人外表掛個大神皮，里就是只可達鴨，又又黃。

“我說什麼了？”高晏回手，面對面微笑：“我說過那麼多話，出口就忘，要不你再提醒？”

提醒再多也死不承認，要想不被斷腰，還得心黑臉皮厚。

褚碎璧靜靜地著高晏，然后從口袋里掏出隨聽，慢吞吞說道：“我錄音了，要聽嗎？”

高晏表崩裂：“！！！”你爸知道你是畜生的事嗎？“沒有指名道姓，我不承認。”

褚碎璧按下播放鍵，隨聽立刻循環播放同一句話‘怪不得看不慣別人談，原來那麼短’。

“后面那句可以不用加，等出去后剪輯掉，每天睡覺前循環播放當安眠曲，你說好不好？”

高晏沉而冷漠：“你不關掉它，我讓它現在就安眠。”

表沉得不得了，耳尖還不是通紅的？

褚碎璧嘖嘆一聲，但也知道不好再刺激高晏，這種事要適可而止。于是他拿出耳機進隨聽，繼續循環播放就聽那麼一句話。

“耳機戴上了，你還要不要繼續管我？”

說得好像他們是夫妻，做妻子有權利、有義務管當丈夫的，那麼曖昧。

高晏撇過臉，半晌說道：“隨便你。”

褚碎璧戴著耳機，單手兜，笑著看他，眼里都是毫不掩飾的喜。

高晏其實好奇褚碎璧對他的喜究竟緣何而來，明明認識的時間不算很長，怎麼就表現得那麼喜歡了？

嚅兩下，高晏沒有將疑問出來，他覺得還不是時候。

“我想去小木屋找點線索。”

“行啊。”

“那走吧。”

兩人相攜便朝著小木屋的方向走去，走到中途，高晏忽然問道：“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

褚碎璧想了想：“沒有，我把水也帶上了。”

高晏‘哦’了聲，很快就轉移話題，徹底將疑拋之腦后。

另一廂，發現高晏他們不見了的宿江跑出來，站在大廳門口迎風落淚。

爸爸們，你們談說別忘了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兒子啊。

小木屋在別墅外面距離大概兩百米來遠，當高晏走出別墅才發現這是個小鎮，鎮子里都是相同的建筑，但是荒無人煙。

別墅里沒有人，小鎮上的商鋪沒有人看守，窗戶玻璃被打碎，可以看到里面的貨架倒了一地。街道旁邊還有廢棄的汽車，隔三四米遠的路就能看到大片污漬。

高晏評價：“像個鬼鎮。”他環視街道兩旁的房屋，試圖還原它們曾經的模樣：“應該很繁華，人口不，商鋪、超市和學校一應俱全。”

走過街角，他們看到一輛廢棄校車，車頭前方的玻璃放著一塊牌子，牌子上寫有學校名字的泰文。

他們不認識泰文，否則大概就能知道鬼鎮的名字。

“居民逃亡的時候很匆忙，可能是遇到非常可怕的事，致使他們不得不拋棄自己的家和家鄉。所有房子都建有停車庫，說明每家每戶基本上有汽車，現在汽車不在，再加上庭院久無人打理，可以推斷他們是離開而不是遭遇不測。”

高晏繼續向前走：“那麼會是怎樣可怕的事致使整個鎮子的人都搬走？”

“不是逃亡。”

高晏側頭：“嗯？”

褚碎璧：“除了商鋪、超市里面的櫥窗被打破，里面的陳列雜無章之外，鎮子上其他房子的門窗都閉，包括車庫的門也被拉下來。說明居民在搬走的時候雖然匆忙但不是在逃命，他們離開的時候沒有生命危險，可是如果繼續住下去就不一定。”

高晏扭頭去看經過的一間房子，門窗和車庫門確實鎖，連窗簾都拉好了。

顯然如果是在逃亡，居民肯定沒心思關窗拉門。

剛才看到的超市象誤導高晏的判斷，讓他在第一時間覺得鎮子上肯定發生過可怕的事導致居民慌不擇路的逃亡。

高晏駐足：“進去看看。”

言罷，他便抬腳走到房子門口，門口鐵門關閉，單靠踹，先斷的肯定是。

褚碎璧助跑兩三步，單腳踩著鐵門上的鐵條，輕如燕地攀到頂端直接跳下，穩穩落地后朝高晏說道：“我先找找有沒有備用鑰匙。”

他說完就立刻在旁邊找起備用鑰匙，而高晏見狀，挑了挑眉便抬頭看鐵門，2.5米的高度。

高晏向后退三步，足尖點著地面蓄力，助跑三步猛地跳上鐵門，抓住鐵條兩三下就爬過去，位置正好是落在找到備用鑰匙的褚碎璧面前。

褚碎璧眼疾手快，趕就扔掉鑰匙，向前一大步并張開手臂，讓高晏掉進他懷里。

高晏頓時懵了，而老畜生嘖嘖嘆道：“趁機投懷送抱，現在的小朋友心機不得了。”

“……”媽的老畜生!

高晏離開褚碎璧的懷抱，瞟了眼掉落在草叢里的鑰匙，彎腰正要撿起來時，眼角余瞥見一個空罐頭。

鑰匙握在手心里，接著順手將空罐頭撿起來，掀開薄薄的金屬蓋子，看到里面尚未發霉的碎，高晏挑起眉梢：“還有活人。”

褚碎璧雙手在兜，抬頭著面前的房子說道：“你說你那天在木屋門口見到個穿紅服的小孩？”

“怎麼？”

“我見到個穿白服的小孩，剛才在窗邊盯著我們看。”

高晏猛地抬起頭看向面對著自己的幾個窗戶，窗戶里頭黑黝黝，空寂而恐怖。

“沒人。”

“跑了。”褚碎璧的指腹相互挲，此時煙癮有點兒犯了，可惜進來的時候沒把煙帶上。“我剛看過去，立刻就跑沒蹤影。”

“進去看看。”

“走。”

褚碎璧邁開長朝門口走去，里頭的大門也鎖著，而他沒停下，徑直往前走，走到門口一米多遠的距離時突然抬踹到門上面，門開了。

沒有用旋助跑等方式來替部增加力量，落在高晏的眼中便是沒有多大力度的一腳，甚至是眼可見的招式，沒半點花樣。

踢上去的時候就讓人覺得仿佛是門本就沒關嚴實，這才讓人一腳就踢開。

褚碎璧走進房子里，高晏也跟著走進去，路過門的時候看了眼，發現鎖頭壞了，鎖眼的鋼鐵小塊到重力撞擊而彎曲變形。

高晏心中微驚，接著收回目看向房子部裝橫。

房子里的家一應俱全，但是都鋪上白布，白布落滿灰塵。墻壁上掛著原主人一家五口的照片，時間顯示拍攝于七年前。

高晏：“我到樓上去搜尋線索。”

褚碎璧看了他一眼，沒有反對：“好。”

高晏便踏上木質樓梯，因年久失修所以結滿蛛和灰塵，而且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需要小心行走否則可能會踩碎樓梯。

樓梯靠著墻，墻上著墻紙，墻紙延到房間里，房間中的墻紙被撕開一個大口，高晏看見墻紙被撕開的墻壁上約出點彩筆劃。

他掀開擋住視線的墻紙，發現筆劃是類似于小孩子的涂，容頗為古怪，大概就是一個孤兒被收養，養父養母一家五口，連帶收養的孩子共六口人。

畫面本應該是溫馨的，但不知是否使用過于濃重的彩的緣故，墻面上的涂令人格外不舒服。

總覺得充滿趣的涂會在下一刻忽然變恐怖的惡鬼，撕裂墻面，把觀看的人拖進去為他們的一家子。

高晏撕開墻紙，出下面目驚心的涂。

但見用大黑和腥的紅構的一副圖畫中出現一個黑的大坑，坑里掩埋著數不勝數的垃圾袋子，有一兩個垃圾袋破了，流出奇怪的狀，坑底深的垃圾袋破了，出一半白骨化的嬰兒尸。

由此可推測，垃圾袋流出來的狀就是胎盤。

整個坑里的垃圾袋都裝著嬰孩尸，這是個萬嬰骸堆！

高晏頭腦眩暈，眼前所見不知不覺全都化為實，他仿佛能見到巨大的黑的天坑底下，垃圾車轱轆轱轆的聲音緩慢而有節奏的響起，‘嘩啦’一聲傾倒，像倒垃圾似的，將車上千上百嬰尸倒進坑里。

嬰尸有的還是胎盤，有的已經型，有了五和手腳，臍帶纏繞在它們的上，污還沒干凈。

它們被掩埋在一堆又一堆的尸中，偶爾有人過來，撿起有用的胎盤，撿起還未腐爛的嬰尸然后帶走煉制鬼嬰或者提煉嬰尸油。

剩下的、沒有用了的尸在坑里面腐爛，臭氣熏天，于是一把火扔了進來，全部焚燒灰燼。

無聲的哀嚎和完全不能理解的痛苦，盤旋在巨坑之上，但沒有人聽見，垃圾車還是會把嬰尸運送過來，然后再燒掉。

灰燼填滿了巨坑，又在雨水的作用下滲進土壤，然后流到水源里，流到鎮子上每家每戶的飲用水里面。

高晏猛地蹲下來嘔吐，表痛苦而不能自控，仿佛他就是萬千骸堆中的其中一個。

被拋棄、被焚燒，化灰融進泥土和水里，再被喝掉，連看一眼天空、對世界說聲你好的機會都不被允許。

茫然、無辜、失措、不理解，以及巨大的悲傷。

褚碎璧在樓下聽到靜，立刻過來，看到高晏蜷房間中滿臉痛苦，而他的旁還有站著個白小孩。

孩見到褚碎璧，嚇得立刻轉躲進柜里。

褚碎璧冷冷地看了一眼，沒有急著追究而是來到高晏面前，溫地將他抱在懷中，在他耳邊呢喃，聲音輕而淡漠，吐出奇怪詭異的調子和陌生的語言，猶如梵音，漸漸就讓高晏鎮定下來。

高晏閉著眼睛，痛苦的緒慢慢得到緩解，頗為乖巧地依偎在褚碎璧的懷里，仿佛終于找到安全，繃的松懈下來。

眼皮微，高晏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被褚碎璧抱在懷里，猛地瞪大眼睛，坐起時過于激嗆到，便又是一陣激烈的咳嗽。

褚碎璧輕輕拍著高晏的后背：“睡都睡過了，躺我懷里小會兒怎麼了？”

高晏差點又被刺激到，回頭紅著眼眶瞪了眼褚碎璧：“別瞎說。”

嘖。

褚碎璧打開隨攜帶的礦泉水瓶蓋，遞給他：“喝點水，你剛才著了道，要是沒能早點醒過來，可能就醒不過來。”

高晏沉默片刻，接過水：“謝謝。”

喝了水，高晏用力按著仍舊刺痛的額頭問：“剛才怎麼回事？”

“你被嬰靈的怨氣影響，擁有它們的，可以看到它們的過去。但是玩家被怨氣影響的可能很低，尤其你還是擁有神明印記的玩家，除非有介將你和嬰靈的怨氣聯系到一起。”

高晏起：“什麼介？”

褚碎璧沉默，半晌后說道：“上個游戲場，山田娜娜子送給你的手指骨。”

名為‘母親的思念’的手指骨。

高晏黑著臉，從口袋里拿出那枚手指骨，著角：“不可能吧。”

再怎麼樣，別就放這兒，多了把，怎麼也不能被認媽媽吧？

‘砰’——

“媽！”

房間中的柜從里面被打開，一個四五歲大的致小姑娘蹲在里面，沖著高晏，欣喜而激地喊：“媽！”

高晏震驚，以至于他開始犯傻，竟然下意識手去口和把兒，該有的還在，不該有的還是沒有。

呼——還好，沒變。

噗嗤。

褚碎璧背過，拳頭抵著，肩膀抖得跟羊癲瘋似的，可樂得不行。

懵得自的高晏可得不行，他差點就想撲倒高晏往他懵了的臉蛋上狠狠咬一口。

高晏黑著臉，瞪著柜里頭不知是人是鬼就隨便喊人家媽的孩：“你是什麼人？”

小孩歪著頭，笑瞇瞇地自我介紹：“阿蘇羅今年五歲。”

阿蘇羅？等等，會說中文？

高晏頗為驚訝，而且小孩看上去不像是鬼和npc——

“垃圾游戲喪心病狂，連五歲小孩也不放過！”

褚碎璧臉上帶著笑，笑意不達眼底，他說道：“就是害你被怨氣影響的罪魁禍首。”

冰冷的戾氣直沖小孩面門，令立刻癱在柜里，面慘白，低垂著小腦袋，手指摳著木板，時不時覷高晏。

模樣可憐又可，讓人見了也不忍心責怪。

阿蘇羅嘟囔著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喜歡他，剛剛到他，他就暈過去。”

褚碎璧：“我們怎麼信你？”

阿蘇羅指著他們后的墻壁：“撕開墻紙，你們可以看到所有的涂，都是我畫的。而且我知道你們要找什麼，我可以告訴你們關于這塊地發生的很多事。”

高晏：“地？”

阿蘇羅天真可地說：“你不是親眼看到了嗎？嬰兒的骸骨長埋地底，它們的骨灰滲水源，痛苦的怨氣將整片土地都變地。”

地養尸，極為兇險。

即便是活人，住久了也可能發生質變化，為一個不人不鬼的東西。

但地的形條件也極為苛刻，譬如古戰場萬人坑，幾十萬的人死在那里，就地一埋就了地，千百年后還能作怪。

褚碎璧盯著阿蘇羅看了一會兒，眸中晦暗不明。

半晌，他轉撕開墻紙，出里頭目驚心的涂，涂布滿了整個房間。

大黑的、大紅的線條，猶如地獄灼燒的黑火焰和堆河流的鮮，視覺上造的沖擊力可以想象。

涂的后面是地形之后，一連串詭異的事發生，先是萬嬰骸堆忽然坍塌掩埋，然后是運送嬰尸的垃圾車翻轉，將司機軋死。

隨后，鎮子上發生怪事，居民接二連三的死亡，剩下來的便都收拾行李，帶上家人趕逃走。

可是下面上百幅涂全是他們逃離鎮子后經歷的各種死亡，死法匯總起來可以拍攝一部全新的《人類一百種死亡方式》。

整個鎮子上的人都死了，全軍覆沒。

有些尸骨無存，有些埋在了萬嬰骸坑的位置。

兩年后，有一戶人家搬到鎮子上，平安無事地住了四年，忽然在一夜之間全部失蹤，不見蹤影。

那戶人家所住的別墅，正是玩家們目前居住的那棟別墅。

“巧合嗎？”

不可能，沒有絕對的巧合。

高晏回頭看著阿蘇羅，冷靜地詢問：“你是‘寶寶’？”

阿蘇羅抬頭，甜膩膩地應了聲：“寶寶在這里，媽媽！”

高晏：“……別我媽。”

抬起手掌捂住眼睛，高晏將所有訊息都串聯在一起，雖然有些慢但也沒辦法，誰讓之前半點頭緒也沒有，結果突然之間往他腦袋里塞了一大堆。

良久，高晏長長舒出一口氣：“說起地，我倒是聽過一個地方。”

拉達村，一個位于清邁的旅游景點，曾因發生恐怖的兇殺案而為一個著名的兇宅之地，也被稱為地。

曾有一戶人，一家六口包括傭都被殺害。再后來，經常有游客在此地見到那戶人家的行蹤，而見到的人也會遇害。

至此之后，該地多次發生命案，也曾有將墮胎后的嬰兒尸拋棄在這里，總共丟棄上百來尸。

那個地跟現在腳下踩著的地自然不可比擬，只不過一家六口包括傭被殺的命案讓高晏覺得有點悉罷了。

“你委托玩家找的‘失蹤的朋友’，就是我們現在所居住的那棟別墅曾經的主人？”

阿蘇羅崇拜：“媽媽好聰明。”

高晏：“……”摘下那枚手指骨迅速塞進褚碎璧的口袋并遠離，沖阿蘇羅說道：“喊媽找他去，現在他才是你媽。”

褚碎璧指腹間著手指骨，俊的面孔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來，喊媽。”

那表在在告訴別人，還沒喊出聲來，保準人頭就落地。

“……”阿蘇羅小心翼翼地用稚的嗓子抖地喊了句：“爸爸？”

高晏笑臉垮下來，褚碎璧則揚起燦爛的笑容：“欸！我們是幸福快樂的一家。”

作者有話要說：吉祥的一家。

褚狗：可達鴨，又又黃。

ps：1、泰國某寺廟發現2000余嬰尸（不包括焚燒）是真實的，電影《鬼嬰廟》。

2、拉達村事件，真實。相關電影《地》。

pps：22章的評論了久，過段時間我再發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