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視率出來之前，秦之漢正在辦公室里喝茶。

他就好這口，一天不喝心里難。

最近小年輕中間興起什麼喝咖啡一類，秦之漢本瞧不上，什麼狗屁玩意，真是一群數典忘祖的，反正他只要看著就臉黑罵人。

以前求秦之漢辦事的人都知道，送他錢和好茶都管用的。

最近因為《新全民歌唱》的熱播，秦之漢算了算自己的獎金，咬牙給買了一套新茶，上邊兒帶能放電水壺的那種。

書笨手笨腳的每次溫度都弄錯，秦之漢索自己來。

剛泡好了一壺茶，書推門進來了。

一看秦之漢手里在做的事，又給退出去了。

秦之漢眉頭一皺，“回來！干嘛呢你？”

書苦著臉進來，“領導……不然等您喝完茶我再進來？”

“嘛意思？怎麼著，我喝茶妨礙你匯報工作了？”

秦之漢說話不客氣，書早就習慣了，胳膊肘里夾著文件，進退兩難。

“沒有，就是收視率出來了……”

秦之漢木著臉，“和我喝茶有關系嗎？真是狗包子上不了臺面，進來好好說話。”

書被罵習慣了，心中撇了撇，面上沒什麼表，索著頭皮進了辦公室，卻沒關上門。

“說吧，收視率怎麼了？咱們節目的收視率下去了？”

“沒有、沒有。”書急忙匯報，“比上周還高了0.5%。”

別看只高了0.5%，放在全國的人口基數上，那可是多了幾十萬的觀眾。

這個數字不可謂不好，秦之漢卻有點不滿意。

最近鬧出來這麼多新聞，怎麼就多了這麼點人？

不過總算也是進步吧。

他問書，“那你干嘛做賊似的？”

書猶豫一下，沒說話，秦之漢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斜眼瞧著書，示意趕開口，耽誤時間。

書一咬牙，“那個……《超級大腦》的收視率也統計出來了。”

反正頭一刀，頭也是一刀，書一鼓作氣。

“比咱們的要高0.1%。”

秦之漢一口茶噴出來，幸虧書早有準備，朝著旁邊躲了躲。

“你再說一遍？”

秦之漢都來不及邊的茶葉沫子，不可置信地瞪著書，眼珠子恨不得凸出來。

“放屁，他們那種破節目連點水花都沒有，能比我們高？”

書差點被秦之漢的唾沫星子給濺到，咳嗽一聲。

“這個我也不清楚，畢竟我這邊只拿到統計數據。”

“滾出去！數據都沒核對就敢來匯報，你是怎麼做事的。”

被轟出去的書深吸一口氣，了還是不慎被茶水給沾上兩滴的擺，這一刻無比贊同莫冬的決定。

也不知道那個前輩到底是怎麼忍秦之漢這麼多年的。

聽說在香島混的風生水起，唉，自己怎麼就沒那麼好命。

那邊的統計數據再三核對，最終傳回來消息。

“數據沒問題。”

書甚至沒去辦公室，打個電話告訴了領導這件事。

秦之漢一直沒從屋子里出來。

破天荒地將下班時間推遲了一個小時，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終于離開電視臺。

剛走到門口，突然被一群早就埋伏在這里的記者圍住。

“秦先生，您知道《超級大腦》的收視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