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不是個修行者了》第10章 何當共剪西窗燭

初九,早晨。

鑲嵌在人山上半段的方西門前麵已經搭建了一個簡陋的平臺,有一層淺紅的屏障將拱門覆蓋住。

一位穿製服的小夥子對陳教授和陳舒、主要是對陳舒說:“陳教授,小陳老師,等下進去的時候,會有儀檢測,不能攜帶備空間儲質的品,有的話現在可以給我替您暫時保管。”

“冇有。”陳教授買不起。

“手機手錶項鍊這些可以嗎?”陳舒問。

“可以,但是也可以把手機給我替您暫時保管,裡麵基本也用不上。戴著手錶看看時間就可以了。”

“好的。”

於是陳舒把手機關機給了他。

“您出來我會還給您。”小夥子隨即拿出兩個外形科幻的金屬麵,“同時在進去的時候,需要兩位老師戴好麵罩。麵罩單次的有效期大於十二小時,如果到時間幾位老師還冇出來,我們會進來提醒你們。”

“老師這個稱謂可當不起。”

“我來替您戴。”

“謝謝你。”

麵罩幾乎完全扣在臉上,眼睛亮著微,像是鋼鐵俠的麵罩,有種科幻,可以為人提供呼吸和夜視兩個能力。

過淺紅的屏障,陳舒看見方西門已經打開,但是因為屏障的隔絕,冇有聲音傳出。

依次經過檢測門,檢查空間品,水晶對此免疫。

隨即進

穿過屏障時皮冰涼。

線較暗,進門後有一條幾米長的通道,越往裡走線越暗。

陳舒稍微適應了一下,四下掃視。

和方外部不同,方部的曲線要圓一些,不再是正方了,壁刻滿了麻麻的符文,都是些一二級的符文。

地上中央有著一個長方形的石臺,上麵是平的,漂浮著一塊不規則的黑石頭,大概和掌差不多大。

石臺後麵還有一麵發著白的石碑,朝向東門的方向。

同時地上零散的堆放著很多箱子,箱子像新的一樣,完全不像是已經放了五千年的樣子。

其實就算不做安全措施,讓外界空氣湧進來,這裡麵的東西也不會迅速損壞的。

“和其他方一樣啊。”

陳舒小聲嘀咕,繼續到看。

不出意外的話,這些箱子裡都是些當時的工藝品、修行者需要的珍貴材料,種類不等的特製書籍。有些當時很珍貴的,現在已經不值錢了,有些當時平平無奇的,現在卻價值連城,曆史重新賦予了它們意義。

但更有價值的東西在那塊中央石臺上麵。

那塊石頭。

這塊石頭古時候芥子石,也石、世界石等等,現代統一它空間石。

它裡麵自帶一個空間,可以儲,環境穩定的還可以裝生命。如果以巨力把它擊碎,裡麵的空間也會等比分割。

以前人們認為它可能是其它宇宙破碎後的產,後來隨著歐元公老先生提出的位麵論,人們又猜測它是其它位麵破碎的產

有人將細碎的空間石進行加工,設下開關方式和防盜製,就變了空間品。

所以空間品和人們在空間上的造詣冇有任何關係,這就是一種礦,並且這種礦並不是這顆星球自我生的,古往今來的修行者早已把它用了個七七八八,以至於在現在這個年代,空間品貴得一比。

有些國家直接對它進行管製。

像是這麼大一顆的空間石,還可以容納生,人們往往以境稱之。

戰略資。

現在一群軍方和道門的人圍繞著空間石,想將之拿下來,然後再把它解開,取出裡麵的東西,該放哪放哪去,這塊空間石則要作為益國的戰略重付軍方。

目前陳舒他們的任務是清理地上這些箱子裡的品,對它們進行保護理,裝好後拿出去,好好儲存。

後續還要對一些書籍進行整理。

也許未來有些東西會出現在某個博館,有些曆史認知會因此得到修正。

陳舒在裡麵先轉了一圈,看見那塊石碑正麵用很標準的宋刻著‘西州’和‘夜神平倉’六個大字,下麵記錄著時間。

到了五千多年後,漢字和人們的書寫習慣都有輕微變形,就算是口音,也有了細微的改變,宋已經很難見到了。陳舒看見這個字跡立馬到十分親切,還有一種難言的

但更引他注意的是容和石碑本

西州就是西州,現在也西州,益國位於中州,可是為什麼要在這裡寫一個西州和夜神平倉?

大膽猜測一下——

夜神是個人!他在炒期貨!

說笑了。

這塊石碑陳舒從未見過。

要麼是其他方冇有類似的石碑,要麼就是方把它藏起來了,而現在陳舒以這樣的方式進來,自然就被視作有資格接到這件東西了。

看大家的反應,多半是後者。

曆史應該是客觀、求實的。

考古工作者無法改變曆史,也許也不能創造曆史,但應該做到不矇蔽曆史,把更趨近於真實的曆史留給子孫後代。

可有些時候確實不能把從土地中挖出的任何東西都公佈出去,因為有一些東西太過於驚世駭俗,或是自相矛盾,或是足以推翻我們知的曆史和我們引以為傲的榮耀,衝擊我們的文明。例如我們都把某個人視作偉人,視作共同祖先,我們津津樂道於他曾經留下的那些傳說,我們從這樣的先輩上汲取民族自豪,可有一天出土了一些東西,讓他的形象徹底顛覆了,那麼這樣的東西可能就不適宜展示給大眾。

對於這樣的東西,我們還是要把它留下去,也必須要把它留下去,隻不過不是留給所有人。

會是什麼原因呢?

回去問問陳教授。

陳舒跟著陳教授乾起了活兒。

晚上。

一群人從方中出來,外麵已搭好了帳篷,他們今晚就將在這兒休息,明早睡醒接著乾活,無銜接,苦得一比。

吃過晚飯,陳舒和陳教授一個帳篷。

陳教授坐在床邊泡腳,轉頭解答陳舒的疑問:“平倉是古代西州傳說中的神靈,大概和聖祖於同一時期,至於這些石碑上為什麼刻著當時各位神靈的名字,我們也並不清楚。”

陳教授頓了下:“倒是有種猜測。”

陳舒聽出來了。

每個方都有一塊碑,每塊碑都寫著一位不同的神靈的名字。

“什麼猜測?”

“方是給這些神靈脩建的。”

“有冇有可能這些方雖然做聖祖方、但不是聖祖修建的?總覺得箱子裡裝的那些東西有點低端。”

“未知的,一切都有可能。”

“道門不是有人能回溯曆史嗎?”

“回溯聖祖嗎?”

“噢……”

“睡吧,早點起床。”

陳教授出去倒掉洗腳水,乾腳便躺上床休息了,他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

陳舒則還要修行,還要和清清聊天。

忙碌且平平無奇的一天。

直到他睡著後——

陳舒好像來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天空像個半圓形的蔚藍罩子,將地麵罩了個嚴嚴實實。遠方地麵被塵土霧氣模糊了,約看得見一座城市的廓。

城市的背後是一片連綿高聳的雪山,還冇天黑月亮就出來了,夕將雪山頂上染了紅

這幅畫麵讓陳舒覺得有些眼,卻如何也想不起來。

忽然有一道聲音傳耳中:

“何當共剪西窗燭?”

陳舒聽完愣在了原地,愣了半晌,抿著一言不發。

“何當共剪西窗燭?”

“……”

“何當共剪西窗燭?”

“……”

陳舒仍然保持著沉默。

此後聲音再未出現。

時間好像變得很漫長。

……

醒來時的陳舒到十分奇怪,他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卻又記不得夢見了什麼。

扭頭看了看邊,陳教授的床空的。

起床穿戴好,走到外頭,陳舒頓時得知,不止自己一個人做了這個夢。

隻見石教授和劉教授一臉凝重,其中石教授對劉教授說:“我也好像做了個夢,但是什麼也記不得了,這種況幾年前發掘玉京方的時候好像冇有出現過吧?”

“冇有出現過。”

“問問那三位呢。”

“我問了那三位,他們也一樣。”劉教授說道,“他們也非常重視,估計要從玉京請九階高手和專門的研究團隊過來。”

“哦……哎小陳起床了啊?”

石教授對陳舒熱了很多,因為在昨天的整理過程中,雖然還冇有進行細緻清點,但陳舒不經意間出的專業知識已經讓他對這個小夥子心生好了,連忙問道:

“小陳你昨晚有冇有做什麼夢?”

“好像有……覺奇怪得很。”陳舒老實說道,“就是那種好像做了個夢,但又什麼都不記得的覺。”

“那就是了!”

“怎麼了?”

“我們昨晚每個人都做了個夢,都是一樣的況,這種況以前還冇有出現過。”

“真的假的?”

“就是奇怪得很!”

“那我們今天還要進去嗎?”

“我倒不怕,不過小陳你倒是該休息兩天。”

“我也不怕。”

“那好,最好今晚再做一個夢,好知道聖祖想向我們傳達什麼。”

“您說得對。”

“洗漱了嗎?去吃早飯吧。”

“還冇。”

陳舒拿起東西去洗漱了,心裡滿是疑,這種要忘不忘、卻又實在想不起的覺很折磨人。

難道是我引起的?

陳舒被自己做項鍊的水晶。

這時陳教授端著一碗番茄蛋麪走了過來,看見陳舒,他停下了腳步:“你都知道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兩天,等玉京來人把這邊的事搞清楚了,你再回來。”

“什麼時代了,還怕這些?”

“嗯,去打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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