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不是個修行者了》第18章 記賬

白貓睡覺,尾一下一下的拍打地麵,髮蓬鬆。

瀟瀟悄悄走過去,一把將它撈進懷裡。

陳舒則站在邊對叮囑:“我要和姐姐去玉京上學了,家裡就隻有你一個人了,自己在家每天都必須按時吃飯,最好在外麪店裡去吃,懶得跑就點外賣,或者在學校食堂吃,知道嗎?”

“知道。”

“不可以頓頓都吃土豆。”

“好的。”

“天冷了要加服。”

“好的。”

小姑娘連連點頭,努力抱住貓不讓它跑掉,臉上還是冇有什麼表

但是心已經開始低落起來了。

以前一直是陳舒在關心小姑孃的:天冷了提醒服,不準天天吃土豆,喝牛,帶去買服,偶爾寧清也會在陳舒的要求下多給小姑娘一點關心和照顧。現在兩人都去了玉京,陳舒很怕小姑娘會照顧不好自己。

害怕吃苦,害怕不吃飯,害怕一個人孤獨。

“在學校多幾個朋友吧。”

“嗯。”

“但是不能談。”

“嗯。”

“我先走了。”

“嗯。”

小姑娘連忙跑到門口去給陳舒開門,看見他走遠後,才把門關上。

回到家裡的陳舒拿起花瓶,看了下裡麵的水,去廚房加了一點,然後才把從寧清那裡剪下來的花在了裡麵。

頓時整個客廳增

這些切花能放好些天。

魏律師看著他忙活,抬頭問道:“你一個人去玉京?”

“還有寧清呢。”

“我意思說,要不要讓你爸送你。”

“你怎麼不送?人家陳教授送。”陳舒瞄了一眼態略有發福的魏律師。

“我也不想送。”

魏律師雙手一攤,說得毫無負擔。

“很好。”

和諧的家庭就是這樣子的。

抱著花瓶聞了半天,吸收了不,陳舒扭頭對魏律師說:“我再出去逛一圈,順便把寧清的小托車還給。”

“早點和人家確立關係,不要天天不清不楚的,像什麼話。”魏律師語氣有些嚴厲。

“違法嗎?”陳舒弱弱的問。

“不違法,但不道德。”

“噢……”

陳舒點點頭,決定告訴清清,這樣很不道德。

“我出去了啊。”

“早點回來,我給你做飯。”

“還是我回來做吧。”

“好。”

陳舒騎上小托車,往下兩公裡就到了靜海邊,隨即沿著環湖路逆時針走,不多時便出了城區。他冇有急著提速,而是宛如閒逛一般沿湖行駛,吹著湖邊的風,欣賞這慣見了的風景。

一個半小時後到達人山下。

人山的山坡已被清理,至路已經通了,山斷麵也做了理,讓它不會再繼續坡或者滾石下來。

已經關閉,並設了製。

很多外地遊客租了敞篷車在這裡拍照,還有網紅小姐姐跳舞給方看。

巨大的方鑲嵌在山中,造型古樸厚重,遠遠看去還是很有視覺衝擊的,比其它方看起來更有震撼

估計白城這個暑假的旅遊收將會大增。

陳舒把小托車停在路邊,找了個山坡悠閒躺下,設好鬧鐘,便運轉起自創的簡易版催眠

幾秒鐘的時間他便進了夢鄉。

“獨在異鄉為異客?”

“好久不見啊。”

“獨在異鄉為異客?”

“我就試試還能不能再啟用這個機製。”

“獨在異鄉為異客?”

“希以後還有機會再見。”

“……”

“為你我用了半年的積蓄,漂洋過海的來看你……”

鬧鐘的聲音將陳舒吵醒,頭腦有些痛,是催眠太過簡易、作用機製過於簡單暴的後癥。

距離閉上眼其實隻過了幾分鐘。

確定自己仍能啟用方留下的機製、仍有機會繼承老鄉的部分產之後,陳舒便甩了甩頭,提著頭盔走下山坡,繼續騎上小托車逆時針沿環湖路騎行,準備繞湖一圈。

傍晚正是歸家時候。

陳舒進家門,緩慢釋放的淡淡花香裝滿了整個屋子,仔細聞能分辨出不同的味道,檸檬柑橘香百聞不厭。

洗洗手,走進廚房。

……

清晨,高鐵站。

陳舒提了一個箱子,背了一個書包,書包裡全是吃的,其餘的行李都寄走了。

很難得呀,今天居然是安館長送寧清來高鐵站的。

瀟瀟也坐在車裡,默默看著姐姐下車,拉著行李走到姐夫邊。

陳舒給安館長打了聲招呼,也給車裡的小姑娘揮了揮手,隨即和寧清一起走進高鐵站。

檢票,進站,上車。

兩人的位置是挨著的。

從西南邊陲的白城,一直到益國正中心的玉京,開車的話要四千多公裡,坐高鐵也得十個小時。上午這班車很不好買,陳舒了很多同學幫忙助力才搶到票的。

列車開始啟了。

陳舒本是靠窗邊的位置,但他把靠窗讓給了寧清,自己靠著過道。

出了耳機,問寧清:“你要不要一個?”

“要。”

“你怎麼什麼都要……”

陳舒把一個耳機遞給了寧清。

舒緩的音樂響了起來,兩人之間也安靜下來,窗外景飛逝,聞著寧清上的淡香,時間也過得好快。

等注意到過道另一邊的大叔拿起泡麪,陳舒才察覺,原來已經到中午了。

“吃飯了。”

陳舒寧清胳膊,皮涼涼的,然後起取下揹包。

包裡裝著一盒麻辣酸酸、一盤水餃,一盒冷吃兔,一盒虎皮蛋,還有兩小盒牛蛋醪糟作為飯後甜品。

除了水餃和牛蛋醪糟以外,都是陳舒昨晚做的。

此刻一一拿出來擺在小桌板上。

寧清則負責把包裝盒打開。

咣咣兩聲。

陳舒最後將兩罐哈麻啤放在桌上,產自哈城的這款啤酒口很好,能喝到淡淡的麻椒味,除了酒還含有特殊靈力,讓那些毒抗很高的武者或修行者也能會到微醺的覺。

“喝過嗎?”

“冇有。”

“咱們一人一罐?”

“好喝嗎?”

“試試吧!”

“可以。”

“來。”

陳舒舉起啤酒,和了一下。

列車上能吃得這麼盛,再喝上一點小酒,還有個青梅竹馬陪在邊,與自己一同小酌,這種覺是非常愜意的。

窗外的景依舊在迅速後退。

吃飽喝足,陳舒把塑料盒拿去扔了,他的臉已有些泛紅,但回來時看見寧清神依舊,臉上皮也依舊雪白細膩,就像剛剛隻是多喝了一罐牛蛋醪糟一樣,他不由奇怪的問:

“你怎麼一點冇醉?”

寧清偏頭瞄了他一眼,抿了抿

“下次下點藥吧。”

“也好。”

陳舒在位置上坐了下來,往旁邊一靠,肩膀挨著寧清的肩膀,他手去抓寧清的手:

“把手給我牽一牽好不好?”

寧清冇有說話,也冇有任何作。

看著他的手抓住自己的手,五指從自己的指間穿過,將自己的手牢牢握住,這才小聲開口:“我記得有人以前給我說,初走到結婚的概率隻有一萬分之一,越早確定關係的,就越容易分手。”

“是啊,咋啦?”

“有人著急了。”

“我纔沒有。”

“這是……”

寧清低頭瞄了眼他和自己的手。

陳舒給解釋:“我隻是提前牽牽手,就當信用支付了。等以後我們確定關係了你再給我說,我找一天牽一會兒。”

“嗬……”

“那你急嗎?”陳舒頓了下,“你要急就顯得我很不道德。”

“我比你更有耐心。”

“那就好那就好。”

陳舒自然是很有耐心的。

前世的經驗告訴他,形式主義要不得,之前纔是最有趣的,急於確定關係不過是著急給這段好畫上句號。重來一世的他就像重刷一部遊戲的玩家,既有足夠的耐心來慢慢品味的甜,也知道完通關的正確方法。

隻有小說裡的男主和主才從來不會分手,甚至不會吵架,而在這個國家,離婚率高得離譜。

壽命漫長,相太難,過於著急會很難走到最後的。

這種做法的難點隻在於方是否有足夠的耐心,是否也這樣想,自己是否會耽誤人家。

幸好是清清呀。

陳舒探頭瞄了眼窗外風景,金黃的稻田與低垂的烏雲,偏偏還很亮眼,田裡收割機正在搶收。

原來秋天是真的到了。

陳舒打了個嗬欠:“希不要晚點,不然到玉京都黑了。”

“不會晚點。”

“你又知道?”

“猜的。”

“話說啊——”

陳舒目從窗外挪開,瞄向寧清:“所以你的傳承是……”

他用作出“宗”兩個字的口型。

“是啊。”

寧清也看著窗外,卻知道他在說什麼。

從來不瞞陳舒。

“難怪。”

多虧有個作為曆史學者的父親,陳舒對宗是有些瞭解的,知道這是一個極度神而強大的修行係。到了現代,古代很多神的東西都被揭開了麵紗,唯獨宗仍然保持著神

“嗬~~”

陳舒打了個嗬欠,有些困了。

於是他頭一偏,靠在清清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我借你的肩膀睡一會兒啊,你不要。”

“也記賬嗎?”

“也記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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