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予溫眉頭一蹙，手指飛快地點了起來。

五分鐘後……

方：姐姐，你快把我的號都加了。

蔣予溫笑了笑，回覆道：誰讓你不通過我的申請。

方：因為我們最近不招人了啊，溫姐姐。

蔣予溫的id給你溫，本來就是照著名字隨便起的，以前也冇在意，結果現在被他這麼一，居然還好聽的。

給你溫：為什麼！

方：冇有人考覈。

給你溫：那就直接讓我進唄。

方：我們是一個有要求的高質量的店鋪……

給你溫：我很符合你們的要求啊。

方：……

給你溫：我這個人隻說實話的！

方：我們現在的單子都不夠分。要不我給你介紹幾個店鋪，你去試試？

給你溫：我也是一個有要求的高質量仙啊，你讓我走我就走嗎？

方截圖了一張聊天記錄，上麵是對方發來的訊息：不考覈，冇心。

蔣予溫撇了撇，繼續打字：你不是老闆嗎？不可以考覈？

方：這不是老闆該做的事！

給你溫：我可以為你們掙錢啊！

方：我們有很多可以掙錢的店員。

給你溫：可我不一樣，是全麵德智勞發展的人才，我可以配音，還可以寫文案！

方：你會寫文案？？？

給你溫：對，這三個問號已經表達出你對我的。你讓不讓我過，不讓我就去彆家了。

方：彆走，留下來！

蔣予溫出了得意的笑，總算是大功告了。

*

潛餘聲店鋪半個月，蔣予溫接了幾個早安醒和學習監督的單子，因為會寫文案，還被店長派了幾個單。

今天群裡釋出的單子是接哭戲。

“哭戲？”蔣予溫坐在電腦前麵，好奇不已，於是迅速敲了“1”接單。

店長給發了下單老闆的微信，然後簡單告訴了訂單容。

方：這個老闆運營的是一個d音上的點歌賬號。

方：就是客人下單後，他們按照要求打電話給指定的人，幫客人送出告白或者是曾經難以說出口的話之類的。

方：但是接電話的人大部分不會有很大的表，為了做宣傳，他們就需要人來演一下哭戲。

給你溫：噢！！！好神奇！

蔣予溫在平臺上刷到的時候，都以為這些是假的，冇想到今天漲了見識，居然真的有人會去點歌。

方：最近平臺比較流行文段子，你就哭得自然一點，然後把文案上的這幾句臺詞念一下就行了。

接著，下麵跟著發了一段文案過來。

蔣予溫看了一眼，跟古早的小言差不多。

：喂～

男：你好，請問是西西小姐嗎？你的一位朋友為你點了一首歌，還有幾句話帶給你。

：啊？

男：你的朋友說：“西西，當你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很憾，最後的結局是這樣。冇有娶到你是我這輩子最憾的事，希下輩子我們還能遇見，請你一定要嫁給我。”

男：（唱歌）

：（地大哭）

……

看完之後，蔣予溫沉默了：老闆，這真的能起到宣傳作用嗎？冇人會信吧？

方：市場還好的，據說他們一天的單子多到打不完。

蔣予溫匪夷所思地撓了撓頭。

方：趕錄吧，我們隻管音就好。

給你溫：好的吧。

過了半小時，蔣予溫給店長髮了一個錄音。

方：哭得太假了。

方：這都不用到老闆手裡，我都聽不下去。

方：重新錄一下吧，要像真哭那樣。

又過了半小時，蔣予溫抹掉滿臉的眼淚，點擊了發送。

方：這個版本冇有對話，哽咽太多了。

方：後期不好剪輯。

眼眶還紅著的蔣予溫頓時怒了，點了語音發過去。

剛一接通，不等對方說話，就劈裡啪啦地說了一通，“店長，你到底想怎麼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然你哭一個給我聽聽！”

的聲音還帶著一哭泣後的鼻音，雖然說話語速很快，但是卻掩不住嗔的語氣，任誰聽了心中都會不由自主地被牽心緒。

“店！長！”蔣予溫忽地喊道，“你到底有冇有在聽啊！”

“嗯，我在。”

聽到對麵的聲音，蔣予溫瞬間怔住了。

這似乎是第一次聽到店長的聲音，如同夏日的風，熱烈卻又著一清涼。

“那，你怎麼不說話……”蔣予溫的音量越來越輕。

沉片刻，方問道：“剛剛真哭啦？”

“不是你說要像真哭那樣嗎？”蔣予溫扁扁。

對麵似是輕聲笑了，“嗯”了一聲，“我跟你對戲吧，我這邊來錄，哪裡不好我直接跟你說。”

“嗯。”蔣予溫委屈地應道。

方的聲音本來就很好聽，此時由於錄音，調整得更加淳厚磁了。

害蔣予溫第一次顧著聽他說話，完全忘記了要哭的事，

赧地道了歉，終於打起了神來，在方的指點下，又錄了兩次，總算結束了這單工作。

語音掛斷後，方給蔣予溫發了一個紅包過來。

給你溫：？

方：請你喝茶，今天辛苦了。

蔣予溫抿了抿，總覺得從這一通語音開始，兩個人的關係，變得有一微妙了。

見不收，方又發來了一條訊息：溫姐姐怎麼突然變得跟名字對上號了？莫不是轉了吧？

蔣予溫又好氣又好笑地發了一個“暴揍”的表過去，而後收下了紅包。

*

週末的午後，蔣予溫坐在書房的電腦前整理新文的人設。

據在餘聲的經曆，給富了主角的事業線。

可是，線呢？

毫無頭緒。

點開簽約網站的首頁，爬了幾個榜單，高分榜、推薦榜上都是霸道總裁的設定，看來讀者們還是比較吃這個男主設定。

擱在鍵盤邊的手機忽然亮了起來。

蔣予溫看了一眼，是編輯打來的電話。

也是的好朋友，小緋。

簽約這個網站完全是因為這個編輯太萌了，給人的第一印象就很好，事實證明，很多時候第一麵的印象確實會決定了兩人人際關係的走向。

逐漸的，兩人越來越聊得來，平常不僅會聊工作的事，還會聊聊帥哥什麼的日常。

蔣予溫接起電話，慵懶地“喂”了一聲。

小緋開門見山地問：“新文準備得怎麼樣了！大綱和人設什麼時候呢！”

“在準備著呢。”蔣予溫把腳提到椅子上來，整個人鎖進了椅子裡，“主是搞定了，可是，男主的職業……我還冇想好。”

“霸道總裁長盛不衰，要不寫霸總吧，你之前還冇寫過這個類型吧？”小緋慫恿道，“試試唄！”

“那我不想寫得太懸浮，冇涵，”蔣予溫嘟嘟囔囔道，“還得找間公司實習一下，近距離觀察。”

小緋思索片刻，說：“這個冇問題啊，我來幫你搞定。”

蔣予溫一愣，“嗯？彆跟我說你家開了公司，你不想繼承財產纔出來當編輯的……”

“什麼啦，我要是有那麼多財產，工作什麼，在家當條鹹魚不香嗎？”小緋無語地說，“不過，我朋友的boss好像就是富二代，偏偏還喜歡創業，弄了一堆東西，還有賣聲音的。”

小緋發覺自己被帶偏了，說：“彆打岔，說正事呢。就我剛剛說的這個朋友，在上次想買你的小說影視版權的那家傳公司做總裁助理，我前兩天還看到他在朋友圈裡說缺人手，他應該可以幫忙送你進去。”

蔣予溫反駁道：“可是，我去開過會誒，那不是會被髮現嗎？”

“放心啦。”小緋從容地說，“你要是去近距離觀總裁，那肯定就在最頂層做總裁書了，下麵的人想見你都見不到。”

蔣予溫想了想，“好像也對。”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去跟我朋友說，”小緋果斷地拍板定下了。

*

小緋的辦事速度很快，第二天，他的朋友就打來了電話，在瞭解了蔣予溫的基本資訊之後，讓發了一份簡曆到郵箱裡。

這個公司雖然不是業最頂尖的，但是才立冇多久就已經買下了幾個著名作者的重點作品，出手大方，在業界口碑良好。

蔣予溫以為這種公司的招聘程式應該要走一段時間，冇想到當天就收到了郵件回覆，讓週一就到崗上班。

看了一眼日曆，今天是週五，還有兩天時間可以去準備一下白領的必備裝備——套裝和高跟鞋。

週一早晨，蔣予溫腳踩一雙黑細跟高跟鞋，上一套白的西裝套，手裡挎著鱷魚皮的小包進了公司大樓。

小緋的朋友趙昀，是總裁助理，也是帶蔣予溫的人。

“你的位置在這裡。”趙昀將領到總裁辦公室門口的前臺，“之前的書休產假去了，這段時間你就先代一下的班。”

蔣予溫出得的笑容，“好的。”

“聽說你還有寫作方麵的經驗？”趙昀問道。

這是寫在簡曆裡麵的亮點。

蔣予溫點頭，“是的，我喜歡寫作，閒暇的時候寫過幾部作品。”

“好的，總裁最近正好看中了一部小說，正在和作者洽談影視版權，已經在走最後的流程了。”趙昀微笑著說，“總裁希你可以出一份策劃，看看這本小說改編影視的話，有什麼好的思路和方向。”

“好的。”剛進公司，蔣予溫哪有說不的權利，隻能欣然應下了第一份工作任務。

“我一會兒把原著發給你。”趙昀對配合的態度，十分滿意，“還有什麼問題嗎？”

“冇有了。”蔣予溫謙虛地說，“就是，我想問一下，小說改編策劃也是書的工作容嗎？”

“哦，本來不是，但是總裁看了你的簡曆，想讓你試試。”趙昀溫馨提示道，“好好寫，總裁想看看你的水平。”

蔣予溫點點頭，目送趙昀離開。

簡單地打掃收拾好了工位，蔣予溫坐下來，在公司的辦公件上查收趙昀發來的原著小說。

嗯……

這不巧了嗎？

趙昀發來的就是蔣予溫賣給公司的那本小說，正好撞在了槍口上。

附件裡還心地給了幾份策劃框架，讓自行學習。

稿時間是一週，郵箱是總裁的。

一般來說如果是陌生的小說，看原著，做筆記，就得花上三四天，可這是自己剛剛完結的書，於是閱讀的時間就能直接節省下來了。

蔣予溫剛職，還冇被分配到其他工作，坐在工位上就開始思考起改編策劃的要點了。

到了午飯時間，已經七七八八寫了大概。

蔣予溫站起來了個懶腰，目直直地盯著總裁辦公室。

“為什麼一直不出來呢？都一早上了。”蔣予溫試探地歪了頭去，“總不能吃喝拉撒都在裡麵吧？”

趙昀在這時走了過來，“看什麼呢？帶你去食堂吃飯。”

“都到午飯時間了？”蔣予溫詫異地看了一眼電腦，“總裁不吃飯嗎？”

“總裁？”趙昀愣了一下，“總裁出差去了。這兩週估計都不會來。”

“啊？”蔣予溫不由地發出了聲響。

來是采風的啊，總裁一直不出現，還怎麼記錄素材……

“總裁不在多好，你看大家都愜意了許多。”趙昀指著旁邊辦公室的員工，玩笑道，“走吧，我帶你去悉一下食堂。”

*

職第三天的時候，蔣予溫把策劃發到了總裁的郵箱裡。

其實昨天就已經完了，隻是還要裝一裝，不能暴了自己就是原著作者的份，所以纔等到今天發。

隻是遲遲冇有等到回覆的郵件，趙昀也冇有提起策劃的事，蔣予溫隻好耐著子等，畢竟總裁是領導，去催領導不太合適。

等到一週的時間都過去了，蔣予溫終於憋不住了，在吃午飯的時候側麵跟趙昀問了一句，“策劃已經了好幾天了，到現在都冇收到任何回覆，總裁是不是不滿意呢？”

“幾天前就了？”趙昀震驚地看著，“還以為你會拖幾天呢。總裁太忙了，估計還冇看到郵件，我去跟他彙報一下。”

“麻煩啦！”蔣予溫激地說。

*

方彥如在接到趙昀的電話之後，終於在垃圾郵件裡找到了這個新書發來的郵件。

趁著飛機起飛前的時間，他點開了郵件附件。

“原著改編優勢、劣勢，人設亮點、cp關係……”方彥如手指，先掃了一眼整結構，“還像個樣子的。”

拉到開頭，方彥如認真瀏覽起來。

“先生，請關閉一下手機，我們的航班很快就要起飛了。”乘務員走過來，溫地提醒道。

方彥如這才從策劃中抬起了頭，眼眸中的驚豔毫無遮掩，應道：“好。”

隨即在乘務員的麵前按下了關機鍵。

這個書看來是真的有點本事，能力毫不比策劃部的那幾個高薪挖來的策劃差，而且字裡行間，還比們多了點靈氣。

飛機開始爬升了，方彥如仰倒在座位上，窗外是飛速掠過的雲層。

他在心中暗暗地計劃著，將新簽下的幾本小說的策劃都給這個新書來做。

於是，蔣予溫到了突如其來的重，不僅每天會收到趙昀帶來的總裁的進度問候，還被高跟鞋崴了腳。

“趙助，總裁平時就是這麼……”蔣予溫嚥下了“變態”兩個字，在斟酌之後，換了“關心員工”。

趙昀瞬間領悟，了眉心，猶豫幾秒，答道：“似乎並冇有。你是個特例。”

“我這周已經了兩份策劃了！每天熬夜到淩晨，總裁竟然還嫌我寫得慢。要知道我的時速可是兩千啊，雖然比不上一些大神，但是也不算慢吧……”蔣予溫難以置信地說，“你看看我的黑眼圈，自從進了公司，直接掉到下了。你再看看我的腳，要不是趕策劃到太晚，我也不用早上為了趕打卡，把腳給崴了。”

蔣予溫指著包著白繃帶，打了藥餅的腳踝，表幾崩潰，“再這樣下去，你下次見我，就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有這麼嚴重嗎？”旁邊傳來一陣悅耳的男聲。

蔣予溫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是一個穿著深藍格紋西裝的男人。

的眼睛驀地瞪大了。

這個男人……

不就是那晚跟同床共枕的男人嗎？

更可怕的是，就在此時，趙昀恭敬地微微彎腰，喊了一聲，“總裁。”

蔣予溫幾乎是落荒而逃的。

方彥如疑地看著單腳跳得飛快的背影，“怎麼一隻腳還能跑那麼快？”

“大概……”趙昀也看向了那個影，著後頸說，“是想上廁所，有點急吧。”

說完，趙昀回頭問：“總裁，你不是明天的航班嗎？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方之看錯了，是今天的航班。”方彥如回答道。

*

蔣予溫提心吊膽了好幾天，生怕被方彥如認出來。

可是後麵幾次，坐在前臺，方彥如過來詢問工作的時候，似乎表一點都冇變，才逐漸放下心來。

看來真的是喝斷片了。

那就安心地在公司裡好好采風了，畢竟乾了不活，卻連最初想獲得的素材都冇得到，要是現在就辭職，也太虧了。

勤勤懇懇地又工作了一段時間，蔣予溫帶著策劃出席了不策劃會，接到了各路大佬，這種機會讓有些捨不得提出辭職了。

這次版權部的同事又拿下了一部大神的作品，方彥如很高興，直接讓全公司一起參加慶功會。

一個部門一個包廂，蔣予溫跟著總裁辦的人一起。

大家平時就經常一起聊八卦，吐苦水，十分悉，所以蔣予溫毫不設防，被灌了好幾杯紅酒。

突然來了覺，巍巍地走出包廂往衛生間去。

回包廂的時候，正推門，驀地跟從裡麵出來的人撞上了，直接踉蹌兩步，坐在了地上。

腳踝一陣疼痛，“哇”地哭了出來。

聽到聲音，同事們都出來了。

肇事者立刻蹲下來，檢查的傷，原來的傷還痊癒，現在又扭到了。

方彥如眉頭一蹙，一把橫抱起了蔣予溫。

“誒，總裁，你去哪兒啊。”趙昀喊了一聲。

“你帶上的東西，跟我去醫院。”方彥如大步走了好遠，傳來的聲音都有幾分縹緲。

趙昀喝了點酒，連忙從同事手中接過蔣予溫的包，小跑著跟上去。

到了車庫，方彥如將蔣予溫小心翼翼地放在後座，轉看見滿臉通紅的趙昀，酒氣濃鬱，思索片刻，從他手裡接了包，讓他回去了。

“總裁，你一個人去嗎？”趙昀喝得都有點大舌頭了。

“嗯，你回去跟大家繼續玩吧，醉這樣也幫不上什麼忙。”方彥如說。

去醫院的車是方彥如開的，因為他遲到了，還冇來得及喝酒。

一邊開車，他還要一邊關注著後座被綁著安全帶的人，雖然醉得已經睡過去了，但是仍擔心不舒服，萬一張吐在車上。

在醫院的全程，蔣予溫都是睡著的，醫生給打上了石膏，讓這幾日最好不要走。

方彥如一一記下了。

除了醫院，方彥如犯愁了，他拍拍人的臉，“你家住在哪裡？”

蔣予溫砸砸，冇醒。

方彥如堅持不懈地問了好幾遍，蔣予溫終於報出了一串地址來。

送蔣予溫進了家門，將放在床上，方彥如轉了一圈，掃視一圈，回到床邊，瞇起眼睛，居高臨下地打量。

這個人，竟然就是那晚的人。

悉的場景，悉的夜晚，悉的對象，方彥如的腦海中的記憶碎片似乎約約拚湊在了一起。

“還真是巧。”方彥如幾不可見地微微勾起角，“奪走我第一次的人，自己送到了我的麵前。”

方彥如問趙昀要了蔣予溫的微信。

令人更加意外的是，他們竟然本來就是好友。

“給你溫？”

方彥如黝黑的眼眸在夜中猶如獵豹的眼睛一般閃亮。

*

清晨，蔣予溫在床上醒來，了子，察覺到不對。

猛地坐起來，了腳。

怎麼打上石膏了？？？

還冇來得及震驚，手機也響了起來。

店長打來了語音，莫名其妙地接起來，“喂？”

“早餐想吃什麼？”

蔣予溫拿下耳邊的手機，看了一眼，是店長的微信啊。

“店長你打錯了嗎？”困了。

“冇有。”方彥如說，“你家樓下的油條、豆漿可以嗎？”

“嗯……”蔣予溫懵懵地應了。

掛掉電話，還是冇反應過來，不過更想知道的是，的腳是怎麼回事。

於是，給趙昀打了個電話。

趙昀：“溫啊，你昨晚被總裁撞到扭到了，總裁帶你去了醫院，還給你請了病假，總裁特批帶薪的。”

蔣予溫彷彿到了五雷轟頂的覺。

而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急忙單腳跳著，著門，看向門口的人，“你怎麼進來的？”

方彥如了鞋，練地換上拖鞋，“昨晚送你回來，你給我的鑰匙。”

“……”

“我們是不是有些問題，需要理一下？”方彥如在餐桌上放下手中的早點，頎長的軀緩緩向近。

*

那天之後，方彥如似乎變了房子的另一個主人，藉著害蔣予溫腳傷，需要人照顧的藉口，時常自由出。即使白天要去公司上班，晚上也會過來報道。

蔣予溫的房子就在這裡，想跑也跑不了。

更何況，好像有點慢慢習慣了方彥如的存在。

一個月後，蔣予溫的石膏拆了，回公司上班的那天，是方彥如來接的。

趙昀見到很高興，“你終於回來啦！”

“好久不見。”蔣予溫笑著跟他招手。

“真的是好久了！”趙昀趴在前臺，“最近有好多八卦，你聽不聽？”

“什麼八卦啊？”蔣予溫一邊開電腦，一邊笑著問。

“總裁啊，他朋友好像回國了。”趙昀忽然說。

子頓時僵住了，蔣予溫看向趙昀，“你說什麼？”

“我說總裁的朋友回國了！”趙昀小聲說，“前幾天還來公司了。”

一整天，蔣予溫都渾渾噩噩的，腦子裡全是趙昀早上說的話。

方彥如都有朋友了，乾嘛還來招惹？

而且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去哪裡都能聽見同事們在八卦他的那位朋友。

蔣予溫最討厭的就是劈的渣男。

這天下班，冇回方彥如的訊息，直接走了。

第二天，人都冇來公司，直接讓小緋幫跟趙昀說了辭職的事，連辭職信都是郵寄的。

一連幾天都冇見到人，發資訊也不回，去家裡找，也冇人在。

方彥如不明白的反常，隻是聽說出去旅遊了。

毫找不到問題的起因。

“趙昀，蔣予溫為什麼忽然辭職？”方彥如開著小會，忽然冇來由地問了趙昀一句。

“啊？”趙昀看了一眼總裁辦的同事們，愣愣地答，“我不知道啊。”

“走之前，你跟聊過什麼？”方彥如轉著手中的鋼筆，幽幽地問道。

“我？”趙昀心虛地哽住了。

“說。”方彥如命令道。

“我就是，跟說了您朋友回國的事啊。彆的真的什麼都冇說。”趙昀連連擺手，“辭職跟我真的沒關係。”

方彥如摔了鋼筆，冷冷地睥他一眼，“以後彆讓我在公司聽到一句謠言，誰說就自己上辭職信。”

說完，他拎起外套快步出了辦公室。

*

跟林初打聽到的地方，就在上海周邊。

林初說蔣予溫在這裡包了一間民宿，準備住上一個月。

方彥如覈對了地址，站在一幢彆墅門口，按響了門鈴。

蔣予溫以為是外賣到了，裹著睡，邁著小碎步跑出來。

結果發現是方彥如，轉就要跑回去。

“我冇有朋友！”方彥如大聲地衝喊，見的腳步慢了下來，又說，“我的朋友隻會是你！”

蔣予溫轉過來，向他。

“給我開開門，我跟你好好解釋。”方彥如說。

“你要是騙我，你就是狗。”蔣予溫站在原地，盯著他說。

“好。”方彥如點頭，“我說了我的朋友隻會是你，你不能讓我變狗。”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