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唸完之後，確切地說，是在寫完你最近剛剛看到的《墓誌銘》之後，就到墨爾本來尋找新的生活了。”灩回答。

“那你找到了嗎？”這是齊亦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那我能隨隨便便告訴你嗎？”灩並不直接回答齊亦的問題。

“那你能告訴我什麼？”齊亦有點無奈但也並不特彆著急地追問。

“我能告訴你，墨大的麵其實不太好吃。”灩用帶點同的眼神看著齊亦。

“那你還帶我來？”齊亦有種即將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的覺。

“那肯定要帶啊，樂的事可以獨占，吃苦的事，當然是要拿出來分才行的。”灩理直氣壯地回答。

“那你當時要和我分手的時候，什麼都冇有和我說，是因為分手的事實能讓你獨自快樂是嗎？”齊亦忽然表嚴肅地問了一個全新的問題。

灩冇有想到齊亦這麼快就準備切正題。

這不連早餐都還冇有吃到裡嗎？不符合齊亦以往的風格。

灩看著齊亦，過了好幾秒鐘才說：“我竟無言以對。”

……………………

還好從賭場坐車到墨大的路並不太遠。

所以尷尬的氣氛也並冇有持續多久。

墨大unionhouse的麪店旁邊，是一家珍珠茶店，齊亦看到麪店和茶店前麵都有一些人在排隊。

“你不是說很難吃嗎？怎麼還有這麼多人排隊？”齊亦問灩。

“我冇有說很難吃，我說的是不太好吃，你能不能有點理科生該有的嚴謹的態度。”灩反問。

“不好意思，我哪天去變之前，一定先把專業換文科。”齊亦帶點自嘲的口氣說。

齊亦說灩說話的風格變了，其實齊亦自己也變了，換做是高中時期的齊亦，是不可能用自嘲的語氣說話的。

齊亦說完之後，灩冇有立刻接話，而是拿手支著下，笑意盈盈的看著齊亦。

齊亦也隻是靜靜地看著不說話，因為灩的笑容越來越燦爛，而他已經好久冇有見到灩這樣的笑容了。

相識之初，齊亦就是先喜歡上灩的這個笑容，才喜歡上灩的。

想到這裡，齊亦就想起另外一個特彆重要的事。

“你的《墓誌銘》寫的都是真的？”齊亦問灩。

“那篇應該是寫給我自己看的，雖然頻率是低了一點，但從質上來說，我的msn空間應該還是屬於日記的範疇。誰會在自己的日記裡麵撒謊呢？”灩並不太清楚，齊亦忽然問這個問題的用意是什麼。

“你寫說，你從來冇有想到過有一天要麵對我的表白，這句話是真心的？”齊亦問灩。

灩有點奇怪，齊亦問的居然不是分手的原因，而是這一句。

“是真心的啊。”灩覺得這是最冇有必要撒謊的一件事了。

“可我明明是在你的一再鼓勵下，才向你表白的。”齊亦完全不認同灩的答案。

“鼓勵？我怎麼鼓勵你的，好像在你表白之前，我們話都很說吧？我怎麼可能會有機會去鼓勵你向我表白？！”灩滿臉的不可置信。

灩的驚訝，是貨真價實的，一點都不帶裝的分。

“高一的時候，班上應該有多生喜歡我的吧？”齊亦語出驚人。

“你這人臉皮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厚了？什麼高一的時候，班上的生？是整個高中的時候，全校的生，好嗎！”灩說了兩句自相矛盾的話。

灩上雖然說人家臉皮厚，但是校草齊亦在溫州中學歡迎的程度是毋庸置疑的。

隻是，畢竟溫州中學的學習氛圍在那兒，學校的大部分人，都是以學業為重的，也並冇有什麼電視上演的三天兩頭收書的事發生。

“你有冇有必要說話那麼誇張啊？我不知道什麼全校生，我隻知道我們班有幾個生一直盯著我看，但是偶爾視線相遇的時候，們就會迅速迴避，裝作什麼都冇有發生一樣。”齊亦說話，完全就是擺事實的語氣。

“然後呢？這和你說我鼓勵你向我表白有什麼關係？”灩完全不知道齊亦在說什麼。

“當然有關係。因為你也一直盯著我看。這件事你總不會不承認吧？”齊亦問灩。

“我承認啊，這有什麼不能承認的？”灩仍然不明所以。

“但是你盯著我看的方式，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四目接的時候，你從來都不會迴避，還會給我一個和剛剛一樣燦爛的笑容。

你有滌盪心靈的聲音，安靈魂的眼神。

這就是我最開始會上你的原因。”

齊亦總是有辦法把特彆麻的話，說得認真和平實。

“我的齊大班長，你這麼說話，我真的是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方式回答。”灩的笑容比剛剛更加燦爛了一些，隻是這燦爛裡麵還帶著一的尷尬。

“我的大小姐，你可以用最真實的方式，你當時是怎麼想的，就怎麼回答。”齊亦到了墨爾本之後，忽然有了學人語氣說話的“癖好”。

“真的？”灩麵帶疑慮的問齊亦。

“珍珠都冇有這麼真。”齊亦又學了一句灩之前說過的話。

“好吧，那既然被抓個正著的話，我也隻能坦白從寬了。是不是那個時候盯著你看的所有的生裡麵，我是最經常看你，而且看得最肆無忌憚的一個？”灩問齊亦。

“嗯，你還不斷的用肯定的眼神，鼓勵我向你表白。”齊亦不會那麼輕易放過灩，他本就不相信，灩高二剛開始的時候冇有想過自己會向表白。

“我要是死不承認呢？”灩問齊亦。

“給我一個你不想承認的理由就行。”齊亦並非一定要著灩說些什麼。

“理由嗎？我怕真實的理由會傷害你那打小就脆弱的自尊心。”灩開玩笑地說，但說完就後悔了。

齊亦那顆敏而脆弱的心，是灩和齊亦之間的“”。

灩曾經看到過那顆彆人都看不到的心，但那是他們還在高二、還在談的時候。

現在這個時候，用這樣的方式，提起齊亦的那顆心，好像並不是一個特彆合適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