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理這幾天一直沒有出門，也沒跟同學流，他對自己在數院的名氣沒有一個認識。

自從他在群里說了有償答題后，鄭理瞬間為了數院的名人，上至教授下至同學，就沒有不認識他的。要知道新生群里有輔導員的存在。

能考進江城大學的學生還是有傲氣的，但還第一次見這麼傲的——號稱數學分析和高等代數沒有不會的題。

鄭理沒有發現這幾天雖然沒人來問他問題，但是自習室每天晚上都坐的滿滿當當，全是來圍觀的。

劉桂也從張繼學的口中聽說了鄭理的事跡，張繼學是帶這屆大一新生的數學分析課老師，教學資歷富熱衷于八卦。

李渺渺在電話那邊點頭答道：“是的，劉叔我就不跟你多說了，謝了！下次喊我爸請您吃飯。”

劉桂還在消化剛剛聽到的消息，連忙說道：“別掛，真是他做的？”

李渺渺：“騙您干嘛，您不信喊他來一考便是。”

劉桂：“問題是丘賽的那兩道題還涉及到實變函數和測度論的容。”

李渺渺：“那我就不清楚了，可能人家提前自學了吧。”

丘賽的難度大致相當于北數學博士的學考試水平，他的題目會從他的推薦教材里出，難度肯定有，但是最重要的還是考察學生對知識掌握的廣度。

因為到博士階段，你對數學的掌握不能局限于某一個細微的切面，如果僅限于一個切面，未來發展會限。

劉桂整理了一下思路后說道：“聽說他最近沒來上課，你說服一下他必須要來參加期中考試。”

劉桂很清楚數院的規定，從鄭理能回答出丘賽的題目判斷出對方肯定不會來上課，直接參加最后的期末考試就好了。

數院對天才格外寬容。

李渺渺壞笑道：“沒問題，但是我有什麼好？”

劉桂想了想：“兩張金秋辯論決賽的門票怎麼樣？”

“煌煌江大，雄辯天下！”辯論賽是江城大學最出名的活，其中金秋辯論是江城大學一年一度的辯論盛宴，每個學院會派出代表其院最高水平的隊伍參加。

金秋辯論賽決賽的門票向來是一票難求，一般都是通過簽來發放門票。

教授即便有免費的門票也不會太多，而李渺渺父親的門票都被姐姐拿走了。

李渺渺連忙點頭：“好，。”

......

李渺渺回到座位前，細細打量鄭理，不知剛剛在外面的通話被鄭理聽得一清二楚。

鄭理沒有理李渺渺，而是把注意力全集中在眼前的屏幕上，鄭理正在深學習計算機相關的知識，算法、數據結構這些對他來說非常簡單，他需要重新學習的是計算機網絡和計算機系統。

這些和法師之前接過的容屬于不同的系。本質和表現形式均有不同的地方。

“看不出來，你還是蠻有水平的嘛，我問了我朋友你做的都對了。”

經過剛剛跟劉教授的電話流后，李渺渺有了新的想法：

“我剛剛給你做的題目是丘桐大學生數學競賽的容，已經不僅僅局限于大一學的知識了，看來你不是自負而是確實有這個能力。”

鄭理連頭都沒抬，淡淡道：“一百。”

李渺渺沒想到鄭理第一反應不是得意，而是要錢，頓了一下后接著說道：

“既然你有這個水平，又想賺錢，那只給數院的學生一對一教學，收費還只有兩百塊每小時，太了。”

“我閨高三的時候找的一對一數學家教你知道是多錢一小時嗎？”

“一千兩小時，相當于每小時五百。”

鄭理震驚了，他定價是據他學費來定的，江城大學學費是按學分收費，一個學分一百塊。

鄭理以為自己的收費已經夠高了，半個小時就收一百。

他把震驚在心里，面無表的重復道：“先給我一百。”

李渺渺還是沒接他的茬：“你這樣是沒啥生意的，你把大一上的專業課都考滿分，過完年后來，我幫你去其他院宣傳。”

“找那些大三要準備考研的學長學姐拉來補習，隨隨便便也比你這樣賺的多。”

“你這樣一小時是兩百，第一期我至能給你拉來20個人，每人每小時是50，你一個小時也是一千塊。”

“我幫你攬客，我們五五分，你說好不好？”李渺渺的明眸注視著鄭理。

鄭理沒有理，“你差我一百。”

李渺渺作驚訝狀：“我們以后是合作伙伴，是partner，你好意思收我這一百嗎！”

鄭理：“這一百是我們事前說好的，如果你事前說好的轉眼就反悔，那談什麼合作？”

李渺渺只得乖乖賺錢：“這可是我兩三天的生活費，算了算了看在我們以后是partner的份上不多計較。”

鄭理看了眼微信里的轉賬記錄，他作為法師對地球的科技造已經很悉了：

“可以合作，但不是五五分，是九一，我九你一。”

剛剛還在幻想下學期好賺錢生活的李渺渺憤怒了：“憑什麼？”

“憑什麼我一你九？這砍得也太兇了吧！”

鄭理不懂商業，但是他懂邏輯：“核心競爭力是我，攬客誰都能攬。”

李渺渺無語道：“那講課還誰都能講呢，數院專業課滿分的人并不是沒有，你們數院今年還有拿丘賽銅牌的呢。”

鄭理：“我能拿第一，而且丘賽銅牌憑什麼要和你合作？他想合作有的是人，而且價格更低。”

“你不如賭一把我能拿丘賽金牌，一也不了。”

李渺渺不甘心被這樣砍，但沒有什麼反駁的理由：“行，合作愉快。”

“還有一點，你需要去參加專業課的期中考試。”

“為什麼”鄭理問道，他知道李渺渺為什麼會提這件事，他需要理由來說服他。

李渺渺：“后續我們開班，你需要有數院的人為你背書，你需要證明你的實力，我們的潛在客戶在詢問他們數院同學時有人給你背書。”

“如果只是期末考試考滿分，會讓別人覺得存在運氣分甚至是作弊，不太能讓別人心服。”

“另外告訴你一般大一上學期的期中考試，數院的老師都會給大家一個下馬威，題目會出的特別難。”

“你如果能考滿分能證明你的實力的話，你下半學期不會缺上門問你問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