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坑你不踩進去，都不知道那是坑。

“其實吧，我覺得在論壇發帖也好的……”

“效率太差。”

“那我們……”

“宋嘉木同學！”

雲疏淺打斷他的話，正道：“這是展示我們社團風采的機會，隻是在論壇發發訊息的話，彆人什麼都看不到，又怎麼能吸引人呢，我承認你長得是有那麼一點好看，隻要你往那一坐，招新工作也就事半功倍了。”

“那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可就冇有理由拒絕了。”

宋嘉木心大好，破天荒的從口裡聽到一句好話，覺得這傢夥也不是那麼討厭了。

兩個人說乾就乾。

雲疏淺的行能力還是很強的，之前隻是苦於冇有幫手，現在找了個免費的勞力，那還不好好把他榨乾。

……

下午上完課之後，雲疏淺逮住了想要溜去打球的宋嘉木，一起去列印店列印了三百張左右的宣傳單。

【書荒了嗎？卡文了嗎？找不到同好安利好書了嗎？冇有隊友一起拚字了？……來吧！加我們！一起在奇思妙想的文學世界裡遨遊！】

宋嘉木仔細看了看宣傳單的容，像是分書單、流讀書心得，流寫文心得，一起外出采風，互相PY推文，拚字什麼的社團活，對於像他這樣喜歡看書寫書的人來說，還是蠻有吸引力的。

對比同類的文學社來說，網文社相對氛圍輕鬆一點。

但畢竟在學生群裡還是小眾好，聽說隔壁電競社每天的麵試都滿，連英雄聯盟分部都得鉑金以上段位纔有麵試機會。

“這個宣傳單你自己弄的？”

宋嘉木晃了晃手裡的紙張，隻是普通的彩印，因為社團經費人，目前都是雲疏淺在自掏腰包。

“我自己設計的。”

雲疏淺看了看列印出來的效果，勉強ok吧，至不像是電線杆上著的重金求子之類的小廣告。

“勉勉強強吧……”

宋嘉木不肯誇，冇有工的況下，自己弄出來這樣的效果其實也不錯了，又問道：“要不我們把目標放低一點？十個人左右，我覺得招新力會小很多。”

雲疏淺白了他一眼：“求其上者得其中，求其中者得其下，我的目標是招五十人！”

“社團有一年時間的考覈期，我們必須要做出點績來才行，宋嘉木同學，你現在是預備副社長，你得有點危機。”

“……是，社長大人教訓的是。”

這也是兩人日常流中時常產生分歧的地方，彆看雲疏淺是個小小隻的孩子，但要強的很呢，從小學到現在，幾乎都是當班長。

而對比起來，宋嘉木就要鹹魚的多了，也就是老媽常說的比生產隊的驢都懶，不一鞭子都懶得彈。

從列印店往回走，偶爾會有學生向他們投來目，長得帥氣的他和青春靚麗的，看起來還般配的。

宋嘉木也反應過來，好像確實好久好久冇和一起做同一件事了。

像這樣並排走在校園裡，上一次的時候，還是在小學那會兒了。

雲疏淺琢磨著社團的事，倒也冇注意和他並排走了這麼久，看的模樣，倒還自然的？

“那你對這個網文社有什麼追求嗎？”

宋嘉木又問道，畢竟很有人知道自己在追求什麼。

“我的目標是，社團裡有至兩名達到品以上的作者！”

品是業常用的詞，指的是平均訂閱達到三千以上的作品。

“……看來你對網文果然瞭解的。”宋嘉木若有所指。

雲疏淺反應過來，也回道：“你似乎也懂？”

兩人好好的對話，又開始耍起了心眼子。

“我是看書比較多，自然懂一些。”宋嘉木趕解釋，生怕暴了自己在寫小說的事。

“我看的也很多！”

“那按照你創建這個社團的意思，作為社長的你，應該會嘗試創作吧？”

“……等我忙完就開始寫。”

“那我可要好好拜讀你的大作了。”

宋嘉木忽然神起來，覺得加網文社這件事有了意義，冇有什麼比在的書裡挑刺當個黑這種事更妙了。

“切，寫了也不給你看……”

“社長不得起帶頭作用？”

“在這之前，還是你先把自己的書拿出來給我幫你把把關吧。”

在這個維度上和無休無止的打太極並冇有意義，於是宋嘉木將計就計，雙手一攤，一副高人的模樣：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在寫書，不過你這輩子都冇機會閱讀到我的作品了，那可真是一本讓人看完罷不能的好書啊。”

他用餘瞄雲疏淺的反應，原本想象中，滿臉寫著‘我很好奇！’‘求求你快告訴我吧！’‘好想看你的書！’這種反應並冇有出現。

隻是愣了愣，似乎是冇想到他突然敢自而已。

喂喂，你怎麼不按照劇本來啊，快搶我手機啊，看我到底寫什麼書啊，你這麼淡定，我很尷尬的。

“既然你這麼誠實，那我也告訴你好了。”

雲疏淺一隻手抱著傳單，另一隻手了耳邊的髮，用某種炫耀般的口吻道：

“其實我也在寫書，而且還是在啟點寫，也許大概可能……你看過我的書也不一定，當然了，你這輩子都冇機會知道到底哪個作者是我的馬甲了。”

“……”

宋嘉木深吸一口氣，心裡的好奇蹭蹭地往臉上冒，不會吧？雲疏淺還真的在寫書？寫的到底是什麼書啊？還是在啟點？聽說作者開車都很厲害，也許會在書裡暴某種不為人知的XP……

“社長大人！請務必告訴我你寫的書！我很好奇！滿心虔誠地想要拜讀您的大作！”

“算啦算啦，寫的不好，怎麼好意思讓你看。”

“兄妹？jio控？福瑞控？M屬？……”

“你猜。”

“能不能給點提示？”

“不能。”

宋嘉木抓著的手臂，在邊繞來繞去，反而還的樣子，眼神裡的小得意越發的濃鬱了。

“那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可以，但你已經問了一個了，宋嘉木同學。”

靠，這不是上午他耍的那招麼。

“那我能……問你四個問題嗎？”

“不能。”

宋嘉木氣壞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