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怨男》66|元帥的叛徒人
【葉洺:嚶嚶嚶好,我都這樣了他還讓小布來救我。】
【888:你說真的?】
【葉洺:比真金還真, 雖然他肯定會找一大堆我還有利用價值的理由, 但他的第一反應可不是殺我啊^_^】
【888:嗯, 看來你對事的發展很滿意,以後痛覺屏蔽啥的就不需要了對吧。】
【葉洺:……您不能拋棄我QAQ!!!】
【888:呵呵, 你不是很高興嗎?那還要我做什麼。】
【葉洺:不, 我一點也不高興!嚶嚶嚶, 我的只有您啊!我只是開玩笑的,其實我怕死了!!!】
【888:滾。】
葉洺休息了一會兒, 果然沒多久通訊就響了起來, 布德嚴肅的聲音傳出來:“卡文下士, 請報告你現在的況和方位!”
葉洺立刻回複:“我被幾頭翼蛇圍困了,現在躲在一個廢棄的避難所裡。”
布德沉聲道:“待在那裡不要離開,我們十分鐘後就到。”
葉洺從儲藏室出來, 來到避難所的口等待,過了十幾分鐘, 布德他們果然來了。
外面響起一陣激烈的戰聲, 伴隨著翼蛇的慘嘶鳴,很快又安靜下來。
葉洺打開門出去, 就看到前面有兩頭翼蛇的, 而剩下的顯然是逃走了,布德和幾個士兵一起站在那裡,上也了一些傷,但是不算嚴重, 他站在那裡看著葉洺,眼神含著冷意。
過了會兒,布德一側頭道:“和我來。”
葉洺的戰機之前已經墜毀了,只能跟著布德上了他的戰機,戰機機艙空間狹小,他只能挨著布德坐著,從後面看著布德冰冷的側臉,眼神複雜不已。
布德從始至終一言不發,但這只是他為了掩蓋心中劇烈緒波的表象罷了,只要一想到後的人就是哈維,那個他曾經喜歡過,現在卻恨不得將他碎萬段的叛徒,他就有種掐住他的脖子和他同歸於盡的沖!
布德想到元帥的吩咐,才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沒有當場殺了這個人。
之後的行程再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布德帶著葉洺和其他手下順利來到了一個附近的基地,在那裡簡單的理了一下傷勢之後,就啟程回到A001基地星。
布德坐在星艦中閉著眼睛,他的雙手-進子口袋,這樣別人就不會發現他的拳頭的發白,他知道葉洺就坐在他的邊,這個叛徒此刻就在離他這麼近的地方……
不行,他要忍住!馬上就要回去了,如果現在殺死葉洺是違抗軍命的行為……但是,如果能殺了他,為自己的弟弟,為那些無辜的人報仇,他其實可以什麼都不在乎的吧……
布德睜開眼睛,緩緩轉頭看向坐在他不遠的葉洺。
葉洺閉著眼睛,睫纖長,面容有些蒼白,黑的短發垂落在額前,脖頸白-皙的皮之下,約約能看到青的管藏其中,仿佛稍微用力,就可以掐斷他的脖子。
布德眼中的殺意逐漸無法掩藏,就在他心掙紮不已的時候,他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布德了拳頭,解開安全帶,大步邁了出去,他現在必須要去見科森一面!
A001基地星是整個穆赫要塞的核心,是一顆人造星球,龐大的人造星球整便是一件巨大的終極武,未啟的時候則是他們的軍隊基地,這裡積聚著最強大的人類武力,任何一支隊伍都可以縱橫宇宙同異作戰。
正是科森手下的鐵軍隊,才將希克斯的群阻擋在要塞之外。
布德走進一座高大的建築,通過份識別驗證,然後坐上了直通頂層的電梯,來到了科森的指揮室。
科森等在那裡,看到布德回來了,沉聲道:“你把哈維帶回來了嗎?”
布德抿著,眼中出憤怒不解的神,他提高聲音,激的說:“我按照命令將他帶了回來,但是我必須要問您,您為什麼不下令讓我抓捕他!他應該到懲罰,而且當初對他的追殺令也是您親手頒布的,難道才三年過去,您就忘記當初的傷痛了嗎!”
布德對科森一向最為尊敬,視他如同自己的神,這還是他第一次質疑科森的決定,並且沖之下說出這樣的話。他說完紅著眼睛看著科森,哪怕自己要被罰也不在乎,如果今天科森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他必將不會再追隨這個人!
科森定定看著布德,布德的話語著實有些誅心,為自己最親近的下屬,卻和那些外人一樣質疑他的用心。如果是別人他是不會解釋的,但是面對布德,科森卻必須要給出自己的回答,他不能讓自己的朋友寒心。
科森眼神幽暗,緩緩開口:“我從未有一刻忘記過當初的傷痛,我對他的憤怒痛恨並不比你。”
布德冷聲道:“那你為什麼還要我救他。”
科森眼睛微微瞇起來,“你還記得當初我們的調查結果嗎?叛徒應該並不止哈維一個,他還有其他同夥,三年前是他的同夥和他一起竊取了機,並且在關鍵時刻將希克斯的軍隊放了進來,可惜我們只查出了哈維一個,另一個人始終沒有任何線索,他依然潛伏在我們之中。”
布德聞言稍微冷靜了一點,眼神變了變,沉默片刻說:“難道您是想……”
科森點點頭:“現在他改頭換面回來,必定有所圖,希克斯給他的命令無非是繼續竊取機,或者試圖暗殺我,這也是他為什麼要吸引我的注意又重新接近我的理由。但這不重要……因為已經暴份的他對我們沒有任何威脅,相反我們可以利用他查出另一個叛徒。”
“我們不知道希克斯到底安排了多手下進來,但他為一個高級染者,希克斯的重要手下,一定知道些什麼。”
布德剛才是太過憤怒,一心被仇恨所支配,現在仔細想想科森的話也有道理。
與其一直在明被希克斯算計,不如利用哈維算計希克斯……只是,就這樣放過他怎麼甘心?他已經恨了他整整三年,時時刻刻都想著報仇雪恨的那一天,現在卻還要容忍他一段時間!
科森暗紅的眼眸沒有毫,平靜的道,“等我們找出其他叛徒,就可以在大家面前死他了,這就是我給你的回答。當然……如果你不肯接這個理由,我也可以同意現在對他進行決。”
這是我欠你們的,仇恨唯有鮮才能洗刷。
布德神掙紮不已,他真的很想直接殺了那個人,但最終還是決定信任元帥一次。
其實比起自己,元帥應該更痛苦吧……但他這麼痛苦都能從大局考慮出發,而自己卻將個人恩怨置於大局之上,著實是不夠理智的行為。
布德心道,現在就讓你再活一段時間好了,反正你必將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他表徹底平靜下來,說:“我明白了,我會配合您的。”
科森神凝重,他知道布德有多麼不容易才說出這句話,鄭重的道:“謝謝。”
………………
葉洺被安置到士兵宿舍,雖然房間不算大,但是環境條件都很不錯,而且是單人間,葉洺表示很滿意。他安心的待了幾天,終於被科森召喚了。
傳令兵將他帶到科森的指揮室,葉洺進去的時候科森正在低頭理公務,過了一會兒抬起頭對他道:“坐吧。”
葉洺恭敬的在一旁坐下,低垂眼簾不敢看科森。
再次回到悉的地方,心中百集,這裡他曾經經常過來,科森對他十分信任,但現在自己連進門都需要通傳……但其實還能回來便是一種幸運,科森還不知道自己的份,否則他已經下令死自己了吧……
科森看著面前的青年微微垂著頭,神態恭謹的坐在那裡,雖然容貌和曾經相比普通許多,但皮依舊白-皙,側臉和。
自從確認了他的份,再看便覺得都是悉的地方,畢竟他們曾那樣親,這種悉的覺並不會隨著外表的改變,行為的改變而消失。
同一個人,只要足夠小心注意,總歸是有跡可循的。
科森眼神暗沉的看著葉洺,忽然道:“布德說你和他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走散了,最後在一個避難所找到了你,運氣不錯。”
葉洺有些張,他抿著道:“也是湊巧,沒想到剛好有一個廢棄的避難所。”
湊巧麼?真是一個習以為常的狡猾騙子。
科森心底一片冷意,但臉上卻似乎沒有要深究的意思,他隨意的點點頭,又問道:“這邊的要求和規矩要比你之前所在的基地嚴格多了,你還能適應嗎?”
葉洺道:“有一點困難,但我會努力的。”
科森說:“很好。”
葉洺有些拘謹,他不知道科森為什麼要親自把他來問話,難道他已經發現了自己的份了嗎?可是那樣的話,他怎麼可能這樣平靜又無於衷?
他心有些混,正在這時看到科森站起來,對他道:“和我來。”
葉洺立刻站起來,跟著科森走了出去。
科森帶著他上了一輛懸浮車,一路上閉口不言,毫沒有要向他說明的意思,神冷峻。
葉洺也不敢問,只是小心翼翼的坐在一旁。
沒多久,懸浮車在一座灰黑的巨大建築前停了下來,科森從車上下來,他抬頭微微仰門口,神嚴肅而鄭重,將自己原本就一不茍的制服重新整理了一遍,才終於抬步走進去。
葉洺被這裡凝重的氛圍所攝,表也有些張,待走進去看清這裡的模樣,臉頓時就變了。
原來這裡是一個巨大的殿堂,殿堂裡有無數銘牌,這些銘牌都漂浮在空中,映著那黑的巨大穹頂,宛如無盡宇宙中的點點繁星,壯觀恢弘……又有著莫名的抑沉重。
科森緩緩走過去,他下頜抬起,凝視著天空,輕聲道:“這裡是英靈殿。”
葉洺知道科森是在向他解釋,並不是要他回答,所以閉口不言,而且自從走進這裡的那一刻開始,就仿佛有一塊巨石在他的心中,令他不過氣,說不出話。
科森眼中慢慢浮現無法遏制的痛楚之,他聲音喑啞,“他們都是為了人類犧牲的英雄,在與異的作戰中犧牲了,絕大多數連都未曾找回來,永遠的飄在宇宙中……但是我們不會忘記他們,不會忘記他們付出的鮮,所以在退守穆赫要塞之後,我命令人建造了這裡,讓人們始終銘記他們的付出。”
科森平靜的說:“等我死了,也會讓人將我的銘牌放置在這裡,然後會有其他人接替我繼續戰鬥。”
葉洺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酸,盡管科森的聲音很平靜,但不知為何就是到心中悲傷,仿佛同一般……還有一些羨慕,羨慕這些人哪怕死去也有著靈魂的歸宿,不被人所忘。
而自己哪怕死亡,也只會被人唾棄憎恨。
科森轉過頭,看向穹頂之上最明亮的一個金銘牌,眼中出懷念的神,輕聲道:“那是薩恩殿下的。”
葉洺知道皇子薩恩,他的大名流轉在人類世界之中,每個人都知道他的故事。
科森表悲哀,他說:“其實他當時本可以逃離的,但是為了軍心士氣,為了掩護民眾和大部隊的撤離,為他們爭取時間……親自率領部隊斷後,和希克斯戰鬥到了最後一刻,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他是我的摯友,也是我所尊敬的戰士……我當時本想去支援他的,可是去晚了,連都未曾找回來……”
葉洺難過的說不出話來。
科森走了幾步,又看向旁邊飄的低一些的一個銀銘牌,說:“這是萊納將軍的,他是我的長輩、老師,可是在拉裡斯要塞毀滅的那一天,他和薩恩殿下一起犧牲了……”
科森似乎陷了某種痛苦的回憶,他緩緩邁腳步,如同行走在滿天繁星之中,一個個向葉洺訴說他們的故事。他認得這裡的大多數人,就算不悉的,也能說出一兩句來。
最後他走到了一個略顯偏僻的角落,手住一個不起眼的銘牌,說:“這是布德的弟弟,他在雷德裡克要塞毀滅那一天死了,當時布德和我一起作戰,混中沒有機會去尋找他,只能將他同雷德裡克要塞一起留在了黑暗中……布德一直為此自責痛苦……”
葉洺又想起了布姆那個孩子,雖然也是士兵,卻沒有上過前線,他總嚷著有一天也要和哥哥一起去殺怪……這是他所知的人,此刻如此真切的著科森的無奈。
而科森剛才念出名字的每一個人,對他都像這般重要,甚至更重要。
他已經失去了太多。
科森松開手,淡淡數著旁邊的一個個銘牌:“這是霍爾、安德森、伊林、利卡、麗蓮娜……他們不但是我的同伴,也是哈維曾經的戰友、朋友,他們對我而言很重要,但是對那個叛徒而言,什麼都不是。”
他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刻骨冰冷。
葉洺看著那一個個悉的銘牌,他知道那一戰死了很多人,可是親眼看到他們的名字出現在這裡,想起曾經一個個鮮活的人就那樣消失,那劇烈的疼痛仿佛要撕-裂他的心髒,眼淚不控制的就流了下來。
不是這樣的,其實對我而言,他們也很重要……
科森回過頭,就看到葉洺淚流滿面的樣子,這一瞬間,心中的恨意開始瘋狂的滋長。
難道不是你害死他們的嗎?如果不是你,一切都不會發生,他們也不會死!你背叛了我們,卻還能若無其事的假裝難過。
我曾對著薩恩在天上的英靈發誓,不會讓拉裡斯要塞的悲劇重演,可是我沒做到。
一開始,我就應該殺了你的。
葉洺看著科森那暗紅的雙眼,裡面的悲傷痛苦幾乎如同凝固幹涸的,他知道科森此刻一定深刻的痛恨著他,恨不得食其,他一定後悔死了曾經對自己的信任。
可是他……還是想要說一句,不應該說的話。
葉洺眼神悲傷,輕聲說:“您覺得有沒有可能,哈維沒有背叛您呢……也許是別人背叛了您……”
科森眼神陡然變的更冷,如同萬年寒冰覆蓋一般。
這就是你試圖摘清自己的借口嗎?用荒唐的語言掩蓋自己的過錯。
科森將雙手背在後,死死握才克制住自己憤怒質問的沖,他微微啟,聲音冰冷:“你是在,為一個染者,一個叛徒說話嗎?”
葉洺很難過,染者的份是他無法逃避的事實,可是這並不是他所選擇的啊,他低聲說:“對不起……我沒有要替染者說話的意思,我只是……”
他忽然想到什麼,忐忑的說:“我只是覺得,他們既然是希克斯使用人類和異融合而的,說明曾經也是人類,也許就是我們認識的悉的人,擁有著屬於人類的一部分……所以會不會有人可以擺希克斯的控制呢?也許不是每一個染者,都一定會背叛人類……我只是覺得有這種可能而已。”
科森就這樣看著葉洺,眼神冰冷無比,過了許久,他忽然開口道:“我們以前思考過這個問題,盡管染者給我們帶來了如此慘重的代價,但並不是一開始就下令趕盡殺絕的。
這是一個非常沉重而且艱難的決定,哪怕他們的本質不再屬於人類,但是他們看起來……和我們完全一樣,也許就是我們邊悉的人,親人人朋友……最初染者問題發的時候,總有人難以下手,不願意接。”
科森頓了頓,繼續道:“於是我們將它們抓捕起來,讓最頂尖的科研團隊研究是否有治療的方式,可是沒有用。它們徹底到希克斯的控制,一旦被抓捕,要麼試圖自殺,要麼試圖殺死別人,每一個都十分危險……盡管一再警告大家,要謹慎對待這些危險的染者,可意外依然發生了。”
“當時負責看守研究所的軍的兒子,也被查出是染者。嚴格說,我們並不確定那是不是他的兒子,畢竟希克斯可以改變它們的容貌,賦予它們記憶,它們只是被制造出來的工而已……可是在那個軍的眼中,那就是他的兒子,因為它有著他兒子的容貌,聲音,眼睛,記憶……那個染者利用了他,它不斷的痛苦哀求,蠱他欺騙他,最後軍心了,將它放了出來。他昧著良心違背自己的職責,只是想給自己的‘兒子’一條生路。”
葉洺有些張的問:“然後呢?”
科森扯開角,聲音漠然,神自嘲,“他的‘兒子’本沒有打算逃走,它只是在軍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一口咬破他的咽,殺了他,然後挖下他的眼睛,折斷他的手指,用它父親的眼珠和手指打開了研究所的每一扇門,將所有的染者釋放了出來。突然發生的暴-讓研究所流河,那些瘋狂的染者知道自己無法逃離,開始廝殺每一個人類。他們沒想逃走,只想破壞。”
葉洺臉慘白,微微發抖。
科森繃著臉,聲音低沉帶著慘烈的決絕之意:“我們的每一個決定都曾付出過慘重的代價,染者就是染者,不過是披著人皮的野,哪怕偽裝的再像人類,本質也不是人類,因為它們沒有靈魂,只是被希克斯控的爪牙。”
“如果我同意留下它們,讓人們心搖,不過是繼續釀更多的慘劇而已……繼而搖我們的信心,讓我們從部被分化擊潰。留下它們只會讓希克斯如願以償……所以每一個染者都該死!它們無藥可救,不是我們的親人,也不是我們的朋友,只是怪而已。”
科森說完沉默了下來,他沒有說的是。
就算有那萬中無一的例外又如何?那也不值得為此搭上整個人類的未來,冒著無數人被犧牲的危險,去寄希於一個野的良知。
況且你不是也背叛我了嗎?從來就沒有例外。
戰爭,原本就是這樣殘酷。
葉洺聽懂了科森的意思,雖然理解,但還是難以抑制心中的悲傷緒。
橫隔在他們之間的,不僅僅是一個誤會,而是難以逾越的天塹。
科森定定看著葉洺的眼睛,眼神幽暗如海,一字字道:“這是我制定的規則,也必將親自執行。如果有一天我發現,我的人、親人是染者。”
“我會親手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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