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自己的表現有些過激，但是季昭華還是控制不住。這種緒來的快，就是覺得不舒服。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好笑的很，夏侯慎與季昭華早已經沒有了關係，而霜兒........總也不可能一輩子不嫁人不是。

但就是這麼奇怪，這兩個人單獨哪一個季昭華都能接他們找到心的人，或者夏侯慎邊會人不斷什麼的，都沒有問題，但是他們兩個在一起，卻令季昭華從到外的不舒服。

夏侯忱面沉沉，季昭華也沒打算瞞着他，“你也別多心，只不過當初霜兒是跟着我進的秦王府，現在他們倆在一起了，我心裡怪怪的。”

怪怪的，說不出哪裡的不舒服。

夏侯忱偏頭想了想，雖然想不明白季昭華的心，但是能如此坦的，至說明心裡對夏侯慎是真的沒有了。至於心底那點子不舒服，夏侯忱將它歸結爲人之間的互看不慣，在夏侯忱的心裡，人與人之間，甭管是看起來多麼親的關係，但是絕對沒有所謂真實的友，這話說起來有些繞口，但是事實況就是如此，這宮裡明面上好的人太多了，但是背後下黑手的人更多。

在宮裡長大的夏侯忱，不得不說他的世界觀，人生觀其實並不與一般人相同。皇家的人，自有一套他們的事原則，這東西跟尋常百姓自然是不一樣的，若是都一樣了，那皇家就出不了那麼多弒兄殺弟的皇帝了。

夏侯忱笑起來，“你何必去跟一個小丫頭在意這些，難道你過的沒有好？”

季昭華被問的一愣，過的好麼？在宮裡，夏侯忱這般護着，自然是過的不錯的，但是皇宮院，最累人的並不是應對皇帝，而是在意應對皇帝的大小老婆，這些話，季昭華不能說，只能笑着說：“陛下說的是，是我想岔了。”

這件事就這麼輕易的揭過去。

季昭華看着天越來越晚，是絕不能在尚書房過夜的，明天還有早朝，在前方戰事吃的時候跑來尚書房待寢，怕是會被滿朝文武罵的無完的。

“那我先回去了，皇上今晚........。”

季昭華能想到的，夏侯忱自然也能想到，今晚是真的不能留在這裡的，“你先回去吧，朕還有些事要理。”說完又覺得點什麼，“回去讓春環們給你熬些燕窩吃，你臉不好，是不是沒有好好休息。”

他出言關心，季昭華自然是無不應的，說完也就不再久留。

季昭華帶着春環們一路出了尚書房回來儀殿，這一次就沒有和順的陪同了，一路行，季昭華都有些神遊天外，滿腦子都是晴霜的事，想該找個機會見見晴霜的，如果晴霜現在的委是因爲形勢所迫，不能放任不理。如果........晴霜是自願的，季昭華不想承認這種假設。

“主子，前面來人了。”春環突然說。

季昭華轉回心神，晚上在宮裡行走的貴人並不多，還能有如此陣仗的就更是的厲害，季昭華原本以爲會是韓太后呢，畢竟夏侯慎傷，就憑着季昭華都能想出韓太后有多麼的着急，但是這一次還真不是，走近了一看居然是許皇后。

這位可是比韓太后還要難對付，季昭華快走幾步上前請安，這宮裡尊卑大小能死人，許皇后比的份可是高貴太多了。

“臣妾參見娘娘。”季昭華覺得還是不能讓人在禮儀，態度上抓到把柄。

許皇后對季昭華沒什麼好臉，這段時間許皇后在宮裡也可算是順風順水，夏侯忱沒時間手，兩宮太后鬧起來，許皇后也是完全的置之不理，將一座皇帝后宮弄的跟窮酸百姓人家一般的，妃嬪貴人還好說，到底不會苛待的多厲害，但是低下的人可就不是了，上面的 人都沒油水，這低下的人哪裡來的好呢。這宮裡現在最底層的人都已經怨聲載道了。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季昭華微微擡頭看着珠寶氣的許皇后，要說節儉，那就該以作則開始，可是許皇后偏偏不，現在許皇后的排場都超過了韓太后，那才真真兒是宮裡第一人呢。還有在銅雀宮裡當值的下人，不知道是許皇后默許還是這些人大膽，這些日子一來可是剋扣了不的銀錢。低下的人就快要掙扎在溫飽線上了，但是作爲管理者，皇后宮裡的人，卻都是盆滿鉢滿的模樣，實在是無法不令人心生不滿。

“韓妃這是去了哪裡？晚上宮裡不允許閒雜人等走，難道韓妃不知道？”許皇后先聲奪人。

季昭華當然知道晚上不能胡走，但是並不是胡啊，季昭華很耐心的解釋，“啓稟皇后娘娘，臣妾剛纔是去給皇上送蔘湯。”

“居然敢搬出皇帝本宮。”許皇后咄咄人，“你可知，本宮與皇帝那纔是正頭夫妻，就算是本宮要了你的命，皇上他也是不會手的。”

正頭夫妻這四個字對於季昭華來說，也許是一刺吧，不過進宮這麼久了，沒道理被許皇后的三兩句話就打倒。說起正頭夫妻，那也該是元后阿霧，許皇后也不過是半路出家，誰誰高貴多呢。

季昭華覺得要是在作小伏底的，估計這位皇后娘娘，還真能要了的命也說不定。

“皇后娘娘說岔了，臣妾只是如實的回答皇后娘娘的問話，何來的搬出皇上娘娘的說法，並且，娘娘與皇上放在一起比較，也是在是大逆不道，這般沒有規矩的話，臣妾不會說的。”

皇帝是這座宮闕里最大的人，就算是皇后娘娘，也不過是皇帝的指派，並沒有什麼夫妻平等的規矩，許皇后將自己跟皇帝放在一個比較面上就已經錯了，更何況，本就沒有比較。

季昭華轉念想想，許皇后不會大晚上來只爲了找的不痛快，眼睛往許皇后後看，丫頭們都是提着餐盒的，想來許皇后來這裡的目的，與這個妃子並沒有什麼相同

。

許皇后也該到了着急的時候，雖說許皇后登上後位之後，夏侯忱對的所作所爲多有包容，但是這個包容，也可以理解不聞不問。

沒有去過銅雀宮一次，沒有跟許皇后好好的坐下來用過一次膳。

許皇后日日忙着抖威風，抓權利，關於皇帝，也真的是沒有太多的在意，但是這種況，若是一日兩日沒什麼的，但是天長日久，就顯出問題來了，一個皇帝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皇后，想要在後宮抖起來，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季昭華私以爲，這就是夏侯忱的調節平衡了，他設立的皇后，他自然是不能站出來反對的，那無疑就是打自己的臉，但是他可以用另外一些方式讓許皇后明白，他的不滿。

失寵的皇后其實比失寵的妃子還要尷尬一些，尤其是許皇后這樣半路出家，與皇帝並沒有什麼年夫妻，深厚份的。

黎太后就是元后，是陪着先皇從皇子一路戰到皇帝寶座上的妻子，所以就算是後來先帝那麼樣的寵韓太后，也沒有搖過黎太后地位的分毫。這是一種份，季昭華將它稱之爲‘義’，夫妻講‘義’，當然就是兩相悅，天雷地火，但是‘義’則不同於這些，糟糠之妻不可棄，爲什麼？因爲有義，一個在男人最落魄，什麼都沒有的時候，用自己最好的年華陪你的子，也許後來男人功名就，已思遷，但是這個義，卻不是那麼容易磨滅的東西。

而能支撐夫妻走到最後的，又有多是呢，大多還是義吧。

許皇后，同夏侯忱，沒有這層義。

所以說，他們的關係並不牢靠，至比不上元后來的牢靠。

這種時候，許皇后着急也是應該，如果夏侯忱在冷着一段時間，相信這宮裡就不會如此的沉寂下去了。

許皇后聽出季昭華話裡的意思，五有些猙獰起來，但是說的都對，卻又反駁不出。

“韓妃跪安吧。”眼不見不心煩，許皇后這樣說。

季昭華跪安之後，帶着人離去，許皇后站在原地着季昭華的背影，許久，上自己的小腹，小聲說：“孩子，你在等等，母后定會讓害你的人，都付出代價的。”

季昭華並不知道許皇后在背後說了什麼，回到來儀殿，沐浴更之後，看到守在外面的丫頭們竊竊私語的。

“怎麼了？”定然是出了什麼事，要不然這些丫頭不會如此喜形於。

夏環幸災樂禍的說：“皇后娘娘帶着人去尚書房給聖上送吃食，結果連門都沒進去呢。”

前面許皇后對季昭華說的話還聲聲在耳，但是轉眼就被打了臉，這實在是讓人痛快的很。

季昭華頭痛的扶額，這夏侯忱也真是的，他這樣一作爲，不是讓滿宮裡都視爲敵了麼。

明日的請安可怎麼辦啊。

哎呦呦，頭好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