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為刀俎你為魚，在這種時候挑釁我，我不知道該夸你勇氣可嘉，還是說你愚蠢至極！”

顧青黛繞手腕，漫不經心地看向此刻弓著子，不停咳嗽的姜白。

“這杯酒是今上親賜，味道想必也是極其不錯的，若是放久了就沒了那種味道了，所以……我來送你一程。”

姜白咳得臉都紅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撐著墻才站直了子。

和顧青黛比起來，姜白這幅被酒掏空了的子，想要反抗本就是螳臂當車。

“毒婦！”

“你這個毒婦！”

姜白指著顧青黛罵道。

“有這力氣罵我，你還不如好好找個地方躺著，到時候你肢搐，七竅流的死狀一定會非常好看的！”

顧青黛笑著，臉上笑意森然。

姜白轉看向牢門看著一切默不作聲的沈渠月，他始終不明白，他真心喜歡的子怎麼會一心想著顧青黛這個毒婦！

他里囫圇不清地呢喃著：“月兒，月兒……”

顧青黛上前一步將沈渠月的視線擋住，姜白此刻難看恐怖得很，渠月子弱，若是被嚇到了就不好了。

“今上已下旨讓你和渠月合離，從今往后，渠月不再是晉王妃，而你也不配再月兒！”

“對了，還有一個喜訊應當告訴你。”

顧青黛挑了挑眉，看著角正在不斷嘔出來的姜白輕笑：算算時辰，“你的母妃此刻應當與你一般喝下了這杯鴆酒。”

姜白終究是支撐不住子，頹然倒地，一邊聽著顧青黛說出的剜心之言，一邊費勁地想要過顧青黛看向沈渠月。

他的母妃沒了，外祖沒了，晉王府也沒了，而他也快沒了。

他最后就想要再看一眼沈渠月了……

可惜，顧青黛不會愿意的。

“渠月，我們走吧。”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姜白，顧青黛的臉上沒有大仇得報的興，也沒有溢于言表的喜悅，拉著沈渠月離開了天牢。

姜白死了，林沒了，林家也沒了。

突然之間完了一直想要做的事，顧青黛覺得心里好像喜悅卻又帶著不真實的覺。

溫暖的穿層層白云灑落在顧青黛和沈渠月的上，出荑接住那落在眼前的。

仰頭看去，天上是烏云散去后的晴空，蔚藍的天空中飄散著幾朵蓬松的白云。

看著這般模樣的天，顧青黛的心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前程過往隨風散，如今也該朝前看了。”

沈渠月點了點頭，將天牢中的一切拋諸腦后，隨著一同看向藍天白云。

“過往那般沉重，如今都已經結束啦，或許我們可以離開金陵，去完你說的周游列國的想法！”

顧青黛點了點頭，偏頭看向：“那就這麼說定了！”

“你我作伴，周游列國！”

朝著沈渠月出自己的小拇指微微勾起。

“你我作伴，周游列國！”

沈渠月看著出來的小拇指，將自己的小拇指勾上去。

看著兩人勾在一起的手指，沈渠月突然想到：“對了，你夫君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