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男人整理了一下被子，自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這裡是急診科三樓的輸室，晚上在這裡輸的人不多，陸陸續續的，只有陸卿寒跟溫惜兩個人。..

陸卿寒是在凌晨兩點左右輸完的，但是一直在沉睡，眉心擰著，似乎胃部的疼痛並沒有緩解，溫惜去買了一個熱水袋，放在了男人的胃部，然後就一直守護在一邊。

一直到清晨。

期間，他的手機響過一次。

『舒羽"打來的。

陸卿寒睜開眼睛，清晨的第一抹線投潔白的紗窗，男人了一下。

金明的線落在了人的臉上，溫惜趴在床邊，枕著男人的手臂，這樣的姿勢保持一夜似乎並不舒服，所以人微微的蹙著眉心，但是呼吸依舊均勻。

陸卿寒看著。

清晨似乎格外的溫與寧靜。

而溫惜，似乎跟這一種溫與寧靜相融合，宛如墜人間的靈，陸卿寒就這樣看著，心底某，忽然緩緩的趨於寧靜，一種從未有過的覺從心深緩緩騰起。

那一雙諱莫如深的雙眸，此刻，忽然有了人類該有的溫度，男人修長的手指出，挑起了人落在臉頰的髮，輕的幫綰到耳後。

溫惜只覺的臉頰的，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

溫惜眼底有了片刻錯愕，很快恢復了平靜，「陸先生，您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陸卿寒看著躲避自己如洪水猛一般，臉沉了下來，「我記得我昨晚說過，回南江別墅。」

「你急胃炎，不去醫院會出事的。」溫惜說，「你昨晚上幫了我，我也幫了你，我們扯平了陸先生。」

說著，準備站起離開。

他手先一步住了溫惜的下，「我之前怎麼沒有察覺到，你這樣牙尖利。」

溫惜一幅笑容的模樣，「現在先生知道了。」靜靜的道，「陸先生，我還要去工作，我遲到了，是要扣全勤的。」

「在那種地方工作，很榮嗎？」他的手緩緩的用力。

溫惜有些吃痛，「哪種地方？我堂堂正正的賺錢，喝醉了就打個120把你們拉回來，我覺得榮的。」

「不上學了嗎？」

「有什麼好上的，陸老師。」換了一個稱呼，「陸老師不是扣了我三個學分嗎？我畢不了業，要延遲了，所以……就當提前一年打工賺錢了。」

陸卿寒盯著的臉，許久沒有說話。

空氣沉靜了好幾秒，但是他著溫惜下的手並沒有鬆開。

另一隻手在臉上輕輕著，從額頭到眼睛到鼻子最後停在上，輕著那一抹糯的，眼睛里再察覺不到一溫，反倒是說不盡的凌厲和冷漠。

「溫惜。」他的語調讓溫惜從未察覺過的冷戾，「秦斯衍是我的堂弟，收起你那些齷齪的小心思，他不是你該的人。」

他——

在警告。

溫惜一臉錯愕。

上次去陸家還聽說他不是和尹心荷在一起了麼？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秦斯衍了。

溫惜只覺得陸卿寒這話說得莫名其妙，卻也不敢多問。

反正，不會再跟陸家任何人有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