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不由己。工作后，不是你想做就做，想推就推。】

淼喜出外，可不過三秒，吳森燦重新把護腕放回手中，并且說：

“如果你真想謝謝我，就請幫我繼續保。因為其他同事并不知道我的過去。至于這個，送給你，我不再需要。”

淼驚呼：“為什麼？運員的份、過往籃球經歷，是你的環，而不是枷鎖！”

關于特長，淼從不喜歡炫耀，卻也不于承認。因為鐘的項目，除了是特長，也是熱。

吳森燦沉默不語，淼覺得很不舒服，追問道：

“到底為什麼？是你說要把個人放在集之后，是你說在場上除了要發揮自己的強項，更要利用對手的弱項。我看到你在決賽里是這麼做的，我在自己后面的比賽里也是如此。我一直想要謝謝你，不僅是為了你當時給我的護腕，讓我拼爽了后兩局比賽，更是因為作為大學生運員的你，給了我一個現實的榜樣。可你現在卻......”

淼的話里，有不解、有憾，也有不甘。的心塞，不難理解，因為曾經心中的英雄變了狗熊，任誰都會難。那種覺就像是，恨不得自己從來沒見過這個英雄。就好比現在很多人不愿再偶像，因為怕一不小心會吃到偶像的瓜，從此心破滅。

看著淼執著又氣憤的模樣，吳森燦知道，不再說點什麼，自己今晚怕是走不了。

“如果你所熱的東西，帶給你的再不是，那還不如放手。淼，謝謝你曾經相信我是一個優秀的運員，甚至帶給你力量。至于為什麼放棄，請原諒我暫時還不想講。將來有機會，我再講后面的故事給你聽，好麼？”

吳森燦的眼神堅定得有些悲愴，話說到這份上，淼自然不會再刨問底。想，每個人都有深刻的過去，是否愿意講，在于個人。既然的恩已經表達，吳森燦也已接收到，夠了。

“好，我尊重你，我會替你保。至于你不愿說的故事，我不你。不過，護腕雖小，卻是你的冠軍見證，不屬于我，這個我一定要還給你。走啦，咱倆現在的緒，顯然不適合宵夜，明天見！”

淼固執地將護腕塞回吳森燦手里，坐回工位，收拾好東西就離開。

臨出門前，突然回頭，朝著吳森燦工位的方向說了句：“如果是我熱的東西，我會做的絕不是放手，而是想法讓它再帶給我。”也不管吳森燦是否能能聽到。

這晚，淼回去后，洗洗就睡，連日記都沒有寫。終于表達了謝，將護腕還給了主人，卻發現當年想要謝的人，已不復當年，這種覺，真心不爽，卻也無能為力。

至于吳森燦，他在家樓下的籃球場上，雙手各帶著一個冠軍護腕，發瘋似地上籃、投籃，直至凌晨，直到被走最后一力氣，才著疼痛的右踝關節，癱坐在地上，看著靜躺在地上的籃球，對著空氣問了句：“我該怎樣，才能真正重新面對你？”

隨后幾天，日子再次恢復平靜。那晚的漣漪，很快平。在研究所里，淼和吳森燦的相沒有任何變化，淼堅守著對吳森燦的承諾，沒有向任何人講吳森燦的過去，吳森燦也從不提自己曾經見過賽場上的淼。兩人默契地，好像那天晚上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直到一個特殊任務的到來，讓他們不得不再次面對。

......

“同志們，好消息！咱們政策研究所剛獲批了一個國家級教育研究課題，課題經費相當可觀！這次課題研究的方式比較特別，除了文獻、問卷、數據調研，更需臨其境，展開實踐調研。”

元兵賣力地說，淼便認真聽，一臉淡定，橫豎這樣的重擔，應該不會落到一個新人頭上。

“本次調研對象——大學高水平運隊！這是高等教育中的特殊存在。所以，需要有人扮競班大一新生……”

話未完，眾人的眼都已聚焦在所里兩位年輕人上。

剛來不過三周，便已為研究所“所花”，并被譽為研究所“育之”的淼，25歲，Q大育學碩士，曾是Q大子羽球隊主力隊員。

比淼早兩年職，研究所當之無愧的“所草”吳森燦，28歲，B大教育學碩士，雖未聽說有什麼育特長，但外形酷似搞運的人。

元兵不理會眾人的眼神，直接拍板：“沒錯，就是你，淼！”

“我？老大，我新丁一枚，可別壞了您的大事啊！”淼哭笑不得。

“你年齡最小，形象單純，校園氣息十足，又有育特長，是競班臥底的絕佳人選。”

“我……”

“撰寫競班日常及學生發展狀態，做相關分析，定期匯報，對你這個Q大碩士來說，小case。”

“可是……”淼還想垂死掙扎，但再次被打斷。

“放心，你不會孤戰，我會找位同事去臥底當老師，與你照應。”

如此，淼還能怎樣？仰天長嘆，顯然不合時宜，推或當場回懟領導，更是自掘墳墓。最后，揚眉鎮定應道：

“是！但憑領導安排，保證完任務。”

“真是個勇敢的姑娘！”元兵滿意地點點頭。

“對了，老大，哪所高校？”

“我母校B大。大學競技育的排頭兵之一，跟你母校有得一拼。”

Q大和B大，是相相殺的鄰居，在很多項目上都是競爭宿敵。淼一聽是要去B大，心里一個激靈。很快，就聽到元兵略帶為難地說：

“至于去做臥底老師的人選......”

元兵戛然而止，但笑不語，只滿眼期待地看向吳森燦。他不想命令吳森燦，更希他主站出來。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有些心結該解了，而這一次，無疑是個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