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淺拉著北堂歡坐下，在北堂歡的耳邊輕輕地問道：“歡，對於你之前所說的，你還當是一回事嗎？”

北堂歡遲疑了半晌，才明白過來夏清淺所問的是什麼事，瞪大雙眼看著夏清淺，凝眉問道：“你想離開？”

說到這裡的時候，北堂歡的心被人敲了一下似的，作痛，“你真的想要離開這裡？就算曜哥哥改了，你也不想留下嗎？”

“噓！歡，別說那麼大聲，我只是累了。”夏清淺臉上有些慌張的神，“我現在大著肚子，肯定不方便，一切待我生下了孩子再說，好嗎？”

北堂歡握了夏清淺的手兒，有些傷地說道：“淺淺，這如果是你的決定，那我尊重你的決定。但是曜哥哥心裡如果有你，當他知道你這樣的決定，一定會很傷心的。而且，他不是說，要給你一名分嗎？難道你就忍心讓他沒有你嗎？”

夏清淺怎麼聽，又似乎覺得北堂歡站在北堂曜那一邊了？

這臉兒變得也忒快些了吧？

“如果我不離開，我害怕自己本經不起他更肆意無的折磨。”夏清淺將自己心對北堂曜的惶恐說了出來，怔怔地看著北堂歡，低低地說道。

“淺淺，只要你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就算是你要離開這裡，我都會想辦法讓你離開的，而且是在曜哥哥不知道的況下。”北堂歡也不敢多問其他的事，只能說到這份上了。夏清淺點頭，激地對著北堂歡笑了笑，“謝謝你。”

“你和我就別這麼客氣了，知道嗎？我不想你不高興，只要你高興了，纔是最重要的。”北堂歡了夏清淺熱乎的手兒，輕輕的說道。

夏清淺最終也沒再說什麼，而是在北堂歡離開之前，求不要把今天的事跟北堂曜說，北堂歡也答應了。

待北堂歡離開後，夏清淺也躺在了牀上，想了一會子事便睡了，睡得也有點沉。就連北堂曜站在自己牀邊良久也沒覺，只是嚶嚀了幾聲，便接著睡去了。

可是卻苦了北堂曜啊，他站在那兒，怔怔地看著睡的夏清淺，心裡百集的，甚不是滋味兒，和北堂歡所說的事，他全都聽到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的心目中落下了這麼大的影，到底是自己對不起，才讓有了想要離開的心思。

而且，也不是沒有和自己說過，說待生完孩子後，要離開這裡。

離開了這裡，又能去哪兒呢？

在他坐下來的時候，大牀被陷了下去一大半，夏清淺猛的睜開眼，看著眼前不是很清晰的影子，以爲是自己出現了幻覺，輾轉半刻後，便又閉上惺忪的雙眼，睡去了。

他手輕輕地在白的臉頰上，輕輕地著，在牧場一定是了不罪。看細的小手兒，都起了黃繭，起來都沒有那麼了。

睡著的夏清淺，總是覺得有點兒不對勁，覺有人就坐在自己的邊，可又不是很像。

但是，在覺到一雙大手在自己的臉頰上游移著的時候，知道，真的是他在自己的邊，忙睜開了雙眼，要坐起來，“你怎麼來了？你現在不是應該在書房嗎？”

在他離去的時候，他說他要到書房工作，而且，在他離開之前，都是黑著臉兒的，現在怎麼又折返了？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裡，所以忙完手頭上的事之後，便馬上過來陪你了。”他說得極其地溫，溫得連都不敢相信跟自己說話的男人是北堂曜。

“曜爺，其實我一個人是可以的，你如果很忙，不用特意過來陪我。”看著他扶著自己坐起來，有些不住，“如果我覺得無聊了，我會找歡和歡姐們的，你真的不用太過於擔心我了。”

北堂曜的臉不太好，怔怔地看著，眉頭鎖，“你的意思是說，你需要歡們多於需要我？”

夏清淺也是被他此時的表嚇住了，忙說道：“這幾個月以來，我習慣了有們在邊，而且，很多事你都不懂，本無法照顧我。”

“那我可以學啊，只要是可以待在你的邊，讓我給你端水洗腳，我都願意做的。”他說得容，一臉認真地看著。

夏清淺心了，聽著他說出這樣的話，心肝兒還是了一大把，對著他笑道：“曜爺，你對我已經夠好了。讓你給我端水洗腳的，我不起，而且，你這雙大手是幹大事的，不是伺候人的。”

“你是在心疼我嗎？不想我那麼勞累了，是嗎？”他像是聽出了一點兒的眉目，角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實在是無法想象，他也會有今天，居然會對自己低聲說著這些話。

“我是說實話，而且，你真要是這麼做了，我真擔心我會折壽，你懂嗎？”低下頭，低低地說道。

“我也聽出了，你是在嫌棄我，你是不想看到我。”

他坐了過去，靠近了幾分，抓著的手兒不放，“淺淺，你真的要做到那麼絕嗎？難道你對我就這麼不信任嗎？”

夏清淺將自己的手了出來，“不是我對你不信任，而是沒法信任。”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他看著一臉的清淡，倒是有些急了，這樣的夏清淺直他又急又怕的。

只要想得出來的，他都可以滿足，都可以給，他就怕的是什麼都不要。

“曜爺，我現在好的，我什麼都不缺。何況，我想要的，你恐怕給不了。”笑得有些無力，看著他，心裡有些發虛。

這明明不是自己的錯，卻要害怕他，真的很沒出息。

“這個世界上，沒有我給不了的東西，你要什麼？”北堂曜聽到有需要的東西，心想這或許是自己彌補的機會。

夏清淺怔怔地看著他，看著他臉上的那一抹被他掩飾得很好的笑意，心裡多有些於心不忍說些重話去刺激他，便搖頭說道：“我沒有想要的東西，我只是隨口說說的。”

北堂曜堅持道，“淺淺，你是不是還在責怪我？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不是的！曜爺！你別誤會了，你對我真的很好了，你送我很多東西，也給了我這麼大的驚喜，我真的很激你。從未有人對我這麼好過，你是第一個。”也是將傷得最深的那一個。

“如果我真的對你那麼好，你爲何要拒絕我？”他瞇著雙眼，深深地看著。

夏清淺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耳也紅了，“曜爺，那麼多好的人，你爲何偏偏就是看上我？當初，如果不是你，我也一樣會被人標下來。”

“我也就該死的只看上你了，這沒什麼好解釋的！”他看著扯開話題，語氣中倒是有些不悅了，“淺淺，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給你的，難道就不足以打你嗎？”

“你給我的，真的足夠打一個人的心！”也很認真地看著他說道：“但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看重這些東西的，我從來不會因爲你留在邊而覺得自己的價就被擡高了，我有自知自明。更何況，我們之間只是一場易，不是嗎？”

“那爲何偏偏打不你的心？還是說，你要我把心都掏出來給你看，你才肯相信我所說的一切？”北堂曜輕輕地將夏清淺攬了懷裡，嘆息一聲，然後將下擱在了的肩膀上，“你就是一直都無法原諒我對你所做出的事，你就是要這樣折磨我嗎？做我的妻子，真的讓你這麼難嗎？”

夏清淺被他的一番說辭嚇得有些噎住，一時半刻說不出任何的話來，覺他抱著自己的力道，不斷地加。

“曜爺，你抱得我很痛。”

北堂曜挑眉，遲疑了半晌，放開了，失聲笑道，“你就是這樣的反應？”

“那你還想我有什麼樣的反應？”被他抱得那麼辛苦，當然說很痛啊。

“難道，你就不會和我說說其他的事嗎？”北堂曜從不知道自己也會低聲下氣地和一個人這樣消耗時間，慢慢地在哄著。

更要死的是，這個人居然該死的什麼都聽不進去一般。

“這麼晚了，你累了嗎？要不要我給你放水洗澡休息？”夏清淺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和他說什麼了，話音未落，便起下牀去穿鞋子。

可是在下牀的那一刻，卻不敢了，只是半坐著牀上，手去抓著北堂曜的手，喊道：“曜爺，我的肚子很痛！”

北堂曜到底是嚇住了，忙扶著，焦急地問道：“是肚子痛嗎？我扶你躺下好嗎？”

夏清淺額際滴著汗珠，雙脣被咬得有些發白，而在北堂曜扶著躺下的時候，痛苦地了一聲，“別！好痛。”

“怎麼了？好痛嗎？”北堂曜將手搭放在捂住肚子的手背上，眉頭都凝了一大團，“淺淺，你別嚇唬我，說說話啊。”

看著一臉的慘白，北堂曜心裡越是焦急如焚。

“沒事的，我只是習慣地痛，坐一會，捂一會就好了。”夏清淺輕呼一聲，忙對著他說道，但是這卻需要很大的力氣。

他信以爲真地看著，循聲問道：“是真的？爲了安全起見，我讓夜風過來一趟，給你檢查檢查。”

手去拉住了他，搖頭說道：“不需要麻煩夜風管家了，我坐一會就沒事了。”每次都是這樣一乍一乎的，有些難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