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不做大佬好多年》三 夕產業
油麻地通往嶺的鄉村土道,一輛平治虎頭車開路,兩輛田皇冠車隨其後。
張國賓坐在車裏,叼著支香煙,著新界尚未開發的景象,心道:「這就是江湖。」
一夢四十載!
昨夜,張國賓還是21年粵省某辦公廳大,正在連夜加班補一份會議記錄,榮的猝死在工作崗位,未想到,轉眼就來到一個平行世界中80年代的香江。
他能夠以普通家庭的出,做到辦公廳大,靠的就是三個條件。
天賦!天賦!還是天賦!
做人,做事又都很謹慎,謹慎,還要謹慎。
他為什麼相信這是真實世界?因為張國賓繼承的記憶里,每一個畫面,每一份緒無一不在表達世界的真實,當你接到這些緒之後,無人會對世界的真實產生懷疑。
......
「浪奔~」
「浪流~」
「萬里濤濤江水永不休~」
記憶中。
張國賓斬完人,
回到家,
會用床邊的留音機會放一首《上海灘》。
收完數,
算完賬,
坐在沙發會翻一翻《明報》的《衛斯理》。
......
如今,TVB最紅的男演員周閏發,花旦趙雅之,《上海灘》在TVB創下42%的收視率,為與《鵰英雄傳》並列的兩座大山。
倪匡發行衛理斯系列新作《頭髮》,回到科幻創作的道路。
程龍剛剛離開羅維影視公司,與嘉禾電影公司簽約,自編自導了作片《師弟出馬》,首次放棄的老式武打風格,開創出幽默諧趣的打戲風格,其中猶以打完拳,甩甩手,面疼痛之為細節代表......
《師弟出馬》上映后功打破香港影史票房紀錄。
是香港首部破千萬票房的電影。
......
這個年代黑幫已經是夕產業,
最紅的是什麼?
是電影,
是地產,
是金融,是製造,唯獨不是混黑幫,賣白,收保護費,搞地下賭檔,做非法走私。
賺錢的捷徑寫在《刑法》,最賺錢的生意卻寫在《反壟斷法》!
......
80年代香江,兩條路簡簡單單賺大錢。
第一條:拍電影。
第二條:搞建築。
香江政府剛剛頒佈《居者有其屋計劃》不到四年。
譽亞洲的寶蓮禪寺天壇大佛,目前剛有構想……九條地鐵僅通了一條,西隧,中銀大廈,滙大廈都還未立項。
臭名昭著的公攤還未被提出。
九龍,新界大部份地區尚未開發。
李老闆可以憑藉房地產為首富,他憑什麼不能?
80年到97年是香江房價一路飆漲的十八年。
不過目僅局限於房地產太骯髒,不為人民做一點貢獻,算什麼資本家?做資本家也要做國資本家。
他為什麼要當一個社團大佬?
白的更有前途啊!
咱,
一步步退出江湖?
「不過,眼下這場扎職儀式是免不掉了,扎職只是一個結果,張國賓的聲、地盤,江湖地位早已足夠。」
「今天不去扎職,明天就要被社團坐館斬死,路別走窄咯。」他現在想做個好人,確不得已,得暫時去裝大哥。
轎車駛抵三聖宮。
「賓哥。」
「你到了?」社團馬仔上前拉開車門,鞠躬討好道。
「嗯,阿公呢?」張國賓穿著西裝,邁步下車,昂首問道。
「賓哥,阿公跟幾位叔伯在殿等你。」這時,坐館黑柴的頭馬阿樂迎上前來,抬手請道:「今天你是主角,大家都在等你呢。」阿樂的眼神里充滿羨慕,不知他何時才能想打下油麻地,幫社團做到油尖旺清一的太子賓一樣,扎職上位。
張國賓掃向三聖宮門前的排場,心頭則是心驚跳:「不好!」
「社團太強盛,退出不容易啊!」
只見,三聖宮門前廣場,兩側共百名吹鼓手,吹著嗩吶,敲著邊鼓。
兩邊個立一面兩米直徑大鼓,四名頭綁紅巾赤膊上陣的擊鼓力士,伴隨曲調變化大力擊鼓。
廣場中間,四條青龍,十六對獅子,正不停翻滾,條約,做出撕咬,玩笑的喜慶作。
三聖宮廣場沿著山道往下,兩百多張酒桌已經坐滿各個社團,堂口的小弟。
張國兵看向眼前盛大誇張的扎職慶典,
第一時間就直觀認識到和義海的實力強大。
他帶著大波豪,狀師昌,東莞苗,跟著阿樂走進殿,阿公看見他的第一眼,當即便面笑意,朝著邊幾位坐館介紹道:「諸位,這就是我義海現在最紅的紅人,紅半邊天的太子賓。」
勝義,和勝和等社團坐投來目。
一個個面欣賞。
張國賓里卻暗:「我可不想做紅人。」
一江湖深似海,從此命運不由人,江湖就是如此,江湖易,離江湖難,一隻腳在天堂,一隻腳在地獄。大佬們居廟堂,笑看後輩搏命,又有幾個江湖後輩懂得此間道理?
紅則是整個江湖的紅,扎職必須有其他社團坐館作見證。
扎職儀式開始。
......
「刀是洪門刀,是龍,我木楊城,即是洪家人。」
「庚申年庚辰月庚戌日,洪門義海重開香堂,今有香主乾忠,壇主黑柴,侍文君,為我義海弟子舉行升職典禮,請我洪門眾位先烈見證!」
「義海本是洪門中,五關過後授洪英,六十年來與天齊,打得天下一片紅(洪)!」
......
「吉時已到!請兄弟帶馬城!」
......
太子賓,大波豪,東莞苗三人將清香橫舉過頭頂。
「兄弟姊妹黃金?」
「兄弟姊妹!」
「求高厚祿求忠義!」
「求忠義!」
這回,坐館黑柴親自做儀式先生,穿著一黑長衫,轉到神壇上取下一把洪門刀,將刀舉過頭頂,以刀背拍擊張國賓,李豪,苗義順三人後背,厲聲問道。
張國賓,李豪,苗義順舉行完儀式,抱著代表狀元三及第的紅木,草底鞋,白紙扇走出殿。
「洪門義海油尖旺弟子張國賓,實授四二六紅之職,升!」
「洪門義海油尖旺弟子李豪,實授四一五白紙扇之職,升!「
「洪門義海油尖旺弟子苗義順,實授四三二草鞋之職,升!」
扎職儀式結束。
狀元三及第一次扎職三人,雖有高地主次之分,但皆是社團大底,白紙扇,草鞋負責輔佐紅管理堂口。
本次,狀師昌並未扎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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