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落下的聲音讓程念不由愣了下。

看著莫名其妙的李書白，小聲問道：“你今天怎麼了？”

李書白不聲地瞄了眼程念的手機，沉聲道：“沒有，粥很好喝，謝謝你。”

程念忙殷勤道：“那我再給你盛一碗好不好。”

李書白站起來朝臥室走去，“不用了。”

程念又是一陣嘆氣，默默收拾好碗筷回了臥室。

大床上，李書白又是只留給了一個背影。

程念洗了個澡，像一只小貓咪那般輕地上了床，輕得讓人完全不到。

李書白沒有睡著。

一想到程念看到手機上的信息后不自覺流出的笑容，他的心就像是被一百繩子勒起來了似的。

程念去洗澡的時候，李書白盯著放在桌上的手機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去看。

他對自己說不要那麼在乎程念。

但李書白控制得了行為，卻不怎麼能控制自己的心，只能躺在床上生悶氣。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程念輕輕了聲自己的名字。

的聲音很清晰，完全不像是睡著時的哼嚀。

于是李書白沒有作，想看看到底準備干什麼。

見李書白沒反應，程念又了他一聲。

確認對方已經睡后，程念挪到李書白邊拉開他的胳膊躺進去，然后順便將他的手臂環在自己上，像只八爪魚一樣抱住了他。

李書白閉著眼睛，覺到有什麼漉漉的東西落到了自己的皮上。

像是眼淚，又像是吻，然后是一聲輕輕的。

“對不起。”

程念剛剛洗過澡，上香香的味道縈繞在李書白周，讓他原本煩躁的心莫名平靜了些。

他裝過無意識的樣子，翻了個將人抱在懷里。

程念的有一瞬間的僵，發現對方并沒有醒之后又下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邊的小人兒睡后，李書白睜開眼睛安靜地注視著。

他能覺到程念這幾天的變化。

變乖了，也可很多。

可過往的一切經驗都在告訴他，程念總能用各種方式給他出其不意的“驚喜”。

此刻李書白也是這樣告誡著自己。

不要重新踏這條河。

第二天程念起得很早，早到李書白還沒來得及將放回原來的位置。

程念貪心地在李書白的懷里又躺了一會兒，輕手輕腳地想要挪出去。

剛剛作了一下就聽到邊傳來一聲，“你要去哪？”

兩人赤相對，程念支支吾吾道：“我有些事，不能給你送吃的。所以想現在把飯做好，你中午熱一下就好。”

李書白強忍著沒有問程念有什麼事比他還重要，冷聲說了句。

“不用了，我不想吃，以后也不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