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想了想，把自己和李書白的事簡單跟米樂說了一下。

米樂聽完后毫不客氣道：“其實你當初追求李書白那個無理的架勢吧，我就覺得是個人都不會喜歡你。”

程念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如果早有人能告訴這件事就好了。

輕輕嘆了口氣，“我知道，所以一直在想著怎麼挽回。”

米樂看著程念的眼睛，發出一句靈魂提問，“可是班長他還你嗎？”

程念想了想李書白提出離婚后的所有表現，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米樂強忍著沒說出“你怎麼會停你信用卡”這樣的話，微微笑表示只要程念開心就好。

這種事冷暖自知，旁人說再多都沒用。

休息時間結束，兩個人回到各自的崗位。

很快又有客人來到程念負責的包廂，便去準備臺取酒。

包廂的燈比較昏暗，程念進去時客人們正在選伴。

培訓時說了不要多觀察客人的舉，程念的眼睛就始終放在面前的酒上。

聽到這些人說話的聲音有點悉，把酒放下起的時候快速朝沙發上瞄了一眼。

這一眼差點讓程念凍在原地。

暗紫的沙發上，秦榮秦枝兩兄弟坐在一邊。

黃毅站著，正在跟領班通，似乎是覺得姑娘們不夠好。

正對面的沙發里，一雙如墨藍海面般平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李書白。

程念即刻倒了一口涼氣，心里五味雜陳。

一面想遁地逃走，一面又想去質問李書白知道為什麼又出現在了這里，整個人雷劈了一樣愣在原地。

許是很見到這樣的服務員，黃毅嫌棄地又打發走一批人后將目移到了程念上。

知道景悅的規矩，他只是上下打量了程念一番，然后跟那領班說：“你這兒的小姐還沒服務員長得好看呢。”

他的聲音不大也不小，正好足夠在場的所有人聽到。

程念仿若被針扎到一般驚醒過來，立刻擺放好酒退了出去，沒敢再看李書白。

程念出去后，黃毅瞇瞇地了下，略憾地開口道。

“媽的，服務員都找這麼漂亮的，看著就讓人想玩一玩。”

秦枝嗤笑一聲，“包那麼嚴實你能看出來什麼？”

黃毅往椅背里一靠，混不吝地翹起二郎，“想看還不簡單嗎？只要錢到位，什麼看不著啊。”

秦榮的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笑容，點了支煙。

秦家兄弟打心眼里看不起黃家這種暴發戶，礙于兩家商業往來，不得不維持表面的友誼。

秦枝比起他大哥子更圓一些，笑著繼續這個話題，“我怎麼覺得剛剛那服務員的眼睛一直盯著我們李啊。”

黃毅瞧了李書白一眼，心里滿是嫉妒，酸溜溜地說了句，“不看李難道看你嗎？”

李書白的眉眼低垂。

他輕輕晃著手中的酒，平靜臉上的表看不出喜怒，悠悠說了句，“是好看。”

秦枝得像只猴子似的。

見李書白這個態度他馬上又點了瓶酒，特意囑咐領班讓程念來送。

領班表現得有些為難，“秦，規矩您知道的。”

秦枝點點頭，避開攝像頭在領班的大口袋里塞了些錢，“放心吧，又不是第一天來。找個順眼的來伺候罷了，趕去。”

有錢能使磨推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