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忙說出自己編排好的瞎話。

“我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在樓梯間休息了會兒。”

看程念走路的姿勢確實不太對勁，米樂沒再多想，“不要吧，要不要去看看。”

程念點點頭，“沒事兒，已經好很多了。那個，領班沒找我吧。”

“沒，大家都在看熱鬧。”米樂的眼中閃爍著雀躍的，“剛剛有個外地佬調戲清潔工，正在被打呢，走我們一塊去看。”

景悅的前臺大廳里，一個二百多斤的男人被了服按在地上，像是雪白的大豬似的。

那人邊嚎還邊嚷嚷著，“你們竟然敢打我，我表舅是某大代表，二哥是某高級領導。老子他媽在c市橫著走，你們敢打人，回去我就找人把你們這推了。”

穿著黑服的保鏢們表沒有毫變化，手上的力氣不輕反重，打得他聲更響了。

回去的路上，程念問米樂，“這人干嘛了啊，被打得這麼慘。”

米樂眨了眨眼，隨口道：“清潔工屁被舉報了。”

程念心中一驚，“啊？下場這麼慘嗎？”

米樂倒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態度，“本來就是，有小姐給還犯賤，可不要被好好教訓。”

想到剛剛發生的事，程念抿了下，沒再說什麼。

包廂里，黃毅見李書白那麼久都沒回來，好奇地出去尋找。

走到公共洗手間的位置，黃毅看到陳典守在用衛生間門口，腦子里飛快地過了一下各種可能。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他佯裝要往里面走。

被攔住后，黃毅心里反而樂開了花。

他馬上回到包廂里，把剛剛的事給秦家兩兄弟說了一遍。

“這個李書白玩得也很野嘛，先前那麼多次給他找伴他都不理不睬的，裝得潔自好，我看也沒多干凈。”

秦枝聽完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下意識去看自己大哥。

秦榮吐了個煙圈，把煙按滅在煙灰缸里，“人家先前沒把咱們自己人，肯定得端著點兒。”

黃毅不屑地哼了聲，“一個私生子還拽上了，當誰都跟他玩似的。”

秦家兩兄弟心里齊齊翻了個白眼，心說：“真當沒錢我們跟你玩一樣。”

腹誹之后，秦枝有些擔憂地看著自己大哥，“不會真出什麼事兒吧。”

黃毅笑得一臉猥瑣，“你我愿不就沒事了。我看那的剛剛就是在玩擒故縱那一套，真要不愿意的話李書白早就該回來了。”

沒一會兒李書白推門進來，三個人恢復如常的神。

秦枝看了李書白一眼，殷勤地給他點去一事后煙，“解決了嗎？”

李書白將煙接過來卻沒有往里送，只是夾在指尖，然后輕輕應了聲，像是有些疲憊的樣子。

大家都是年人，許多事不用說也能心領神會。

秦家兩兄弟心照不宣地看了對方一眼，都沒再提這件事，摟著各自的姑娘開心去了。

只有黃毅一個缺心眼的還在問，“那人要了多錢。”

言下之意，是他也想玩玩。

李書白冷冷瞥了黃毅一眼，寒聲道：“你付不起。”

黃毅聽出李書白話中的嘲諷，有些不悅道：“你就說多錢吧，老子還能連個人都玩不起？”

李書白靠進沙發里，神倨傲道：“沒要錢，你去的話，可能會被拖到大廳里，了服示眾。”

黃毅氣急攻心，不由高聲喝了句，“你！”

見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秦枝就算是再討厭黃毅也不得不出來打個圓場。

“到底是李呢，一勾手指人就自己上去了。”

他這邊恭維著李書白，又朝黃毅使了個眼。

黃毅脾氣不好，到底是個是抬舉的人。

沒再說什麼坐下去灌了兩杯酒，心里愈發討厭李書白。

之后再沒客人，程念站在包廂外。

一想到李書白正跟某個陌生人抱在一起，的手就絞得死，心比更加疼痛。

不知過去了多久，秦枝一行人從包廂里出來。

從程念邊經過的時候，李書白沒有看，反倒是黃毅用一種恨恨的目剜了一眼。

想到這個男人曾經做過的事，程念心里還有的恨意，理都不想理他。

晚上七點，程念他們白班的工作結束。

結算工資的時候，程念老實告訴領班自己把子弄臟了。

結果就是花了七百八，把那件子帶回了家。

辛苦一天五百塊工資沒有拿到，還倒了二百八。

在休息室整理自己東西的時候，程念滿是歉意地看著米樂，“對不起啊，我不太適合這份工作。”

米樂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模樣，開玩笑似的說道：“算了，就知道大小姐伺候不了人，再找別的吧。”

程念親昵地挽上米樂的手臂，“你人真好。”

米樂看上去有點嫌棄的樣子，卻沒有掙開。

兩人手挽手從景悅后門出去，正對著的馬路上，一輛樸實無華的黑大g停在那。

見他們出來，駕駛座的車窗緩緩落下，李書白的影出現在里面。

程念只顧著跟米樂說話，完全沒有注意到車子里坐了誰。

還是米樂先看到了車子里的人，然后拍拍的胳膊說了句。

“我好像看到你老公了。”

程念愣了下，立刻順著米樂的目看去。

四目相接，李書白一臉平靜，程念則滿是訝異。

程念有些尷尬地沖米樂笑了下，說了句“好像是我老公”。

雖然不確定李書白為什麼會在這兒，但覺遇到了不打招呼也不好，于是程念拉著米樂朝車子走過去。

看著駕駛座里的李書白，程念語氣生疏道：“你怎麼在這兒。”

李書白看了米樂一眼，輕聲道：“不先介紹新朋友？”

程念忙拉過米樂，“我們是高中同學呀。你忘了？”

米樂知道自己相貌平平，在集環境中從來沒有過多的存在，也不怪李書白會把給忘了，客客氣氣地喊了聲，“班長。”

李書白微微皺了下眉，也不知真想起來還是假想起來，輕笑著回應道：“是你啊。”

米樂禮貌地笑了下，沒再說話。

不明白為什麼李書白開著這樣的車，程念卻會淪落到連買菜錢都沒有的地步。

就算夫妻關系不和，總不至于做得這種地步。

想到這些米樂就對李書白有些不滿。

氣氛一瞬間無比尷尬。

程念不好問李書白是不是在等，有些猶豫道：“你等會兒要去哪嗎？”

“不去哪了。”

“哦。”程念抿了下，試探道，“那……要不要一起回家。”

李書白應了聲，低聲道：“先送你朋友。”

米樂忙拒絕道：“我還有事，你們走吧。”

程念看得出米樂好像不太喜歡李書白，也就沒堅持，只讓安全到家時給自己發消息。

一路無言，仄的車廂，空氣安靜得十分詭異。

路過一家藥店，李書白將車子停在一邊下去買了點東西。

再回來時，他塞給程念一瓶水和一顆藥。

“把這個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