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令我無心學習》第十六章

池野對貞子有影。這影大概要追溯到小時候,趁家裡沒人,悄悄翻CD出來看。怪他那時年不懂事,還毫無防備之心,看了貞子,被嚇得兩個月不敢打開電視機。

不過池野很快就發現,他高估了這家室逃。老闆財政況明顯不怎麼好,比較節約,第一個衝出來嚇人的NPC假髮質量非常不行。

路邊十塊錢兩頂,價格不能更高了。

池野確定,這玩意兒他確實可以。不過鬼使神差地,他抓著聞簫的手腕,沒鬆開。

趙一三個正極為投地在解謎,一門心思努力打開碼鎖。池野站得無聊,靠近聞簫,低聲問他同桌,“算出來了嗎?”

聞簫覺得池野靠太近,不過沒提,只“嗯”了一聲當回答。

池野笑起來,覺得自己這個同桌,平時看起來不冷不淡的,也沒個笑臉,但就像自己現在攥了他的手腕,他不會出聲,不掙扎,甚至還會卡著角度,不讓趙一他們發現。再比如,明明已經算出了答案,但沒張口就說出來——不然趙一他們還玩什麼。

又過了五分鐘,許睿終於把題解出來了,趙一跟兔子似的蹦過去,打開碼鎖。

第二間房間依然線昏暗,牆上還有大片的“跡”,角落里扔著一條紅子。

趙一三個走前面,聞簫和池野綴在隊伍最後,隔出一點距離,聞簫注視著前方,小聲道,“如果實在不可以,閉上眼。”

池野聽明白了,這是說要真害怕得不行,可以閉上眼睛,聞簫會帶著他往前走。

想了想,覺得還是要符合自己的“人設”,池野當真閉上了眼睛。

為了營造氣氛,室裡有一不太好形容的味道,還開著冷空調,正“呼呼”往外吹著風。池野閉上眼後,能聽見空調出風口的聲音,以及,他同桌的手真冷。

煜找到了一個開關,“這裡有個開關,擰的那種,我們要不要擰開試試?說不定是什麼重要的機關!”

趙一投贊票,許睿說話聲音都在抖,但又好奇,“你開吧,我做好心理準備了!”

聞簫隨便,池野閉著眼,“我也贊。”

煜往手指上吹了口氣,準備擰,又收回來,遞到趙一面前, “大師,來,吹一口帶法力的二氧化碳。”

趙一他外號,“陛下,您那一口龍氣已經足夠了。”

煜想想也對,手擰開關。只聽“嗒嗒嗒”一陣響聲,許睿驚喜,“真有扇門開了!那裡面好像有什麼——啊臥槽有鬼啊!白鬼!”

池野兩隻眼睛一睜一閉,越過聞簫的肩膀往前看,就發現NPC很敬業,長發遮臉,雙臂下垂,長雪白,走路跟骨頭馬上要散架了似的。

等視線從頭打量到腳,池野:“這鬼腳不小,穿四十幾碼的運鞋。”

許睿的一卡,第一反應是,“大腳馬皇后?”

煜扶扶眼鏡,“這材,有點像剛剛門口接待我們的老闆。”

許睿:“這家店是……發不起工資了?”

聞簫見另外三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鬼”上了,他轉過頭,小聲問池野,“怎麼睜眼了?”

池野:“許睿的鍋,那聲音,高又嘹亮。”

許睿聽見自己的名字,“池哥你我?”

“沒,在夸你適合唱歌劇。”

許睿還以為池野是真在誇他,後腦勺,“哈哈,天生,天生。”

因為大腳鬼的存在,導致恐怖氛圍直線下降到幾乎沒有,許睿明明膽子都快被嚇破了,也敢鬼出來的櫃探頭探腦,激,“我看見了,這裡有個地道,能過去,走走走!”

五個人蹲著跟唐老鴨似的,一步一步往前挪,從地道出來,連許睿那心似的膽子,也敢東西看看了。於是,直到解開最後一關打開室的大門,池野都沒再好意思抓他同桌的手腕。

換了次陣地,幾個人才算覺得出這一趟門值了。站校門口,趙一問,“我跟上煜一個方向,你們呢?”

許睿玩了室逃出來,還有點激,“我往二環的方向,池哥和聞簫呢,順路嗎?”

池野跟沒骨頭似的,站哪兒都能靠,他指指公站,“我跟聞簫住得近,往一環。”

趙一:“你們住得近?多近?”

池野大概知道聞簫住哪棟樓,“走路不到五分鐘,還包括上下樓。”

“原來你們是鄰居,”趙一似有所悟,“怪不得你們關係好。”

週一早自習,理一班全被老許帶著去孔子像附近,跟校門口隔得近,還能聽見教導主任程小寧的咆哮聲,“讓我看看這是誰?又是你!How old are you?下次能不能戴個面,不然我一看見你的臉就猛火燒心!”

“還慢還慢,還走慢一點!老師一本書都講完了,你還沒一腳進校門口!要是十二生肖有烏,這生肖屬相非你莫屬!”

“快跑啊同學!跑啊!你倒是跑起來啊!”

有人在慨,“教導主任應該當語文老師,這個遣詞造句,我來附中快兩年了,從沒聽見過重複的。”

“對對對,出神化!程小寧要是去當段子手,肯定能新一代網紅。”

“然後全國的教導主任都關注他微博嗎?哈哈哈哈……”

老許咳嗽了一聲,示意他們閉,“來同學們,把你們帶來的新鮮植放到孔子像前的空地上,注意擺整齊了,前低後高……”

聞簫把自己買的月季花擺中間,趙一和上煜湊過來,三個花盆挨著。

趙一想起池野,“池哥現在還沒來,來了他應該也不會帶花吧?”

煜眼觀六路,“我班同學真是奇思妙想,把白菜種花盆裡搬過來,是在為食堂創福利?”

老許正好站在旁邊,勉強幫自己的學生解釋兩句,“菜花也是花,從另一個角度欣賞,也會是一種。”他看看站自己周圍的學生,最後找了聞簫,“聞簫同學,你覺得老師說得對嗎?”

聞簫點頭,“嗯,對。”

老許見他配合,更加親切,“你欣賞到它的另一種了嗎?”

聞簫看了看那盆菜花,最後決定選擇沉默。

趙一跟上煜站在旁邊,憋笑憋得頭掉。

第三節理課的下課鈴響了好一會兒,他才從教室後門進來。

聞簫嗅覺靈敏,打量池野,“去醫院了?”

抬手臂自己聞了聞,沒聞出來,池野笑道,“這也能知道?”

趙一轉過,“池哥,你哪兒傷了要去醫院?”

“滾你媽,就不能說點好的?你池哥我哪裡都沒傷。”池野解釋,“去買了點藥。”明顯是不準備多聊。

聞簫發現,池野不太想讓別人知道,他媽媽住院這件事,於是也沒再開口。

趙一知覺,換了個話題,“今天我們把花盆放孔聖人腳下了,還猜你來學校會不會帶花。”

池野把沒地方放的長架在膝蓋上,笑道,“孔聖人應該不稀罕我的花,天天擺面前,看著氣自己?”

趙一大笑。

池野又用手肘去他同桌,“聞簫,你說我買盆花,送給程小寧,讓他放辦公桌上,怎麼樣?”

聞簫默了片刻,“半年後就要送花圈了。”

池野被他同桌逗笑了,“那我們清晨的校門口了多樂趣。”

聞簫看他一眼——你見過幾次清晨的校門口?

下午第二節課是育,趙一整個課間都在擔心,要是老許抱著課本教案走進來,又說育老師發燒了拉肚子了心不好不想上課了怎麼辦。

等在場順利集合,不人都鬆了口氣。

育委員跟老師搭話,“老師,您之前是真的拉肚子嗎?”

育老師把手裡繫著黑繩的口哨甩了甩,“有種病,作'你們班主任認為我生了病',明白了嗎?咳咳,好了,報數!”

做完熱,又繞場跑了兩圈,育老師問,“今天原本要帶你們練習墊排球,但排球數量不夠,新的還沒買回來,說說看,你們想學什麼?”

有人大聲喊,“老師,我們想學習呼吸空氣!”

全班都笑起來。

“想玩兒就直說,別說些傻言傻語。”育老師想了想,“行,育委員帶人拖幾個墊子過來,你們一人做幾組俯臥撐,二十一組,男三二,做完就自由活。”

有人飛快趴下擺好姿勢,“老師,場這麼乾淨,還用借什麼墊子,我們直接做!”

俯臥撐兩人一組,一個人做一個人數數。

池野問他同桌,“你先我先?”

聞簫:“你。”

“好,”池野挽起袖子,手掌在草皮上,撐起上

池野皮不是常年窩在室的那種白,而是很自然的健康袖撈上去,能看見附著的,不算誇張,但線條漂亮。

見聞簫的視線落在自己手臂上,池野開口,“同桌,不要被我的所迷,數數要專心。”

聞簫瞥了眼池野角掛著的笑:“我只會一到十,不會別的,你自己數吧。”

十五分鐘後,育老師吹了哨,“解散,自由活,要藉材的找育委員登記,上星期查材室,了兩個足球,天知道是誰踹學校外面去了,說不定兇手就在你們當中……”

任何一節不用聽課記筆記的課,都是好時。趙一跟飛似的跑材室借了個籃球過來,一邊往上拋一邊問,“打籃球的來集合了,還剩不到二十分鐘,人齊了就開場!”

“一二三四, ”趙一看向池野,“池哥,你和聞簫來不來?你們來,就三打三!”

池野看向聞簫,見對方點頭了,才抬抬手,“我們兩個都來,留個位置。”

聞簫從轉學過來到現在,還沒在人前打過籃球,不過大家都默認他重在參與——一口氣考班上前十的,不可能籃球也打得好,否則,蒼天不公!

分好隊,池野和聞簫一人一邊。

池野一下一下拍著球,跟他同桌講,“一會兒千萬不要手下留。”

旁邊有人以為池野是針對聞簫,圓場,“別開玩笑了,我們可都等著池哥手下留!”

聞簫卻半點沒謙虛,“好。”

池野打球打得好,在整個年級基本沒找到過跟他一個段位的,特別是上煜那種,純鍛煉的水準,這種俯視不錯,但打多了,就有點疲。

他沒見過聞簫打球,但他見過聞簫打架,總覺得打架都這麼厲害,球不可能打不好。

果然。

聞簫剛上場時沒有猛攻,遊走在邊緣,把場的其餘五個人都觀察了一遍。心裡有了數,他單手拉開校服外套的拉鍊,一個劈步往前,搶下球,接著,他躲開籃下兩個試圖防守的人,直接一個瀟灑暴扣,“砰”的一聲,球從籃網掉下來,落在了地上。

趙一被這一連串的作震在原地,“我日,我日,誰他媽說聞簫不會打球來著?我把他腦袋錘!”

煜回答他,“你,你自己說的。可以開始你的錘表演了。”

趙一:“……”

池野把球撈在手裡,中指抵著轉了幾圈,笑起來,“再來!”

原本沒人注意到籃球場,但沒一會兒,籃球場邊上就圍了不人,其中還有半數都是生。

許睿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萬眾矚目,他順手扯了扯服下擺。趙一扎他心,“你就是穿件花孔雀裝也沒人看你,看見那些一臉興生的目落點了嗎?全在池哥和聞簫上。”

許睿幽怨:“雖然是事實,但可不可以別說出來?”

長得帥的打球本來就會得到不關注,更別說是兩個長得帥的一起打球,還打得激烈。

池野一個假作,從聞簫側閃過去,肩膀蹭過的瞬間,池野挑,“真是抱歉,這一球,我先進了!”

話音剛落,池野左腳踩地一個旋,隨後原地起跳,猛地將球扣進了籃板!

他額頭上佈著一層細的汗水,隨手撈起服的下擺了把臉,實的腹和腰線全了出來,完朝聞簫道,“謝謝同桌手下留!”

兩個人隔得近,聞簫幾乎能覺到對方皮裡冒出來的熱氣,以及強烈的雄、荷爾、蒙氣息,甚至有種對方的汗滴落在了自己手臂上的錯覺。

他往後退了兩步,拉開距離,“再來!”

聞簫眼裡,冒出了點平時沒有過的銳氣,那種必要爭個輸贏一二的氣勢。

池野很久沒打得這麼暢快了,他不得再來個三百場,“當然奉陪到底。”

“你們打得火熱,我們可是累死狗了!”趙一抱了幾瓶飲料過來,池野從他懷裡拎了兩瓶礦泉水,一瓶遞聞簫手裡。

聞簫接下來,擰開,低著頭往頭頂上倒了小半瓶。再直起時,領口都了,在脖子細白的皮上。

池野視線略過他睫上沾著的水,跟起了霧似的。

趙一一口氣喝了半瓶可樂,“最後五分鐘,現在兩邊分數平了,你們一決勝負?”

池野擰開瓶蓋,“不然呢?”

趙一低聲音,“我是發現,球場邊上的生嗓子都快啞了,激的要命,都是看你們的。”

聽到這句,聞簫開口,糾正,“不是們。”

趙一沒反應過來,池野聽明白了,“看我的?”

聞簫點點頭。

池野算是理清楚了自己同桌說的話的意思——他是以為,沒人是看他的?

池野一直知道自己長得不錯,帥而自知。今天突然知道了,原來還真有帥而不自知的。估計是自己同桌一直跟臺強馬力冷氣機似的,沒幾個人敢當著面誇,所以才讓自己同桌這麼誤解。

但這還真不好解釋,池野懶得再想,擰好瓶蓋,著瓶頸,把涼的浸人的瓶在他同桌臉上,“最後五分鐘?”

聞簫沒躲開, “嗯,來。”

最後幾分鐘,趙一真的從兩人覺到了所謂的戰意和殺氣。他著氣,問上煜,“你有沒有覺得,池哥這場太牛批了,你看著走位,難道以前是故意藏實力了?”

煜一臉“你清醒一點”的表,“你怎麼就不想,是因為鑽石打青銅,發揮不出一半的實力?不是他藏,是我們太菜。”

趙一看著籃板下,你爭我奪互不相讓的兩個人,突然醒悟: “這才是鑽石對鑽石的高端局?”

沒怎麼停地跑了十幾分鐘,聞簫氣息急促,後背早就了,渾熱的跟在燒一樣。

池野的手過他的耳朵,還有閒心思說話,“你耳朵好燙。”

聞簫無意識地瞥了池野一眼,立刻就發現,自己注意力被分散的這半秒,這人就從側面搶他的球來了——無恥!

汗水沿著脖頸的線條往下流,池野手上搶了個空,臉上不見失,反而翹起角,“同桌,兵不厭詐。”

就在這時,聞簫一個背轉,右腳踏在場上,一個起跳!的反應快於意識,池野也在幾乎同一時間起跳,長手臂去擋,但聞簫沒有直接扣籃,而是將球拋在了籃網上空。

兩人落地後,三秒,只聽“砰”一聲,球進了!

激烈運後,聞簫冷白的臉上略有些泛紅,服因為汗上,勾勒出年人特有的拔和清瘦。他沒管砸落在場上的籃球,靠近池野,嗓音是急促呼吸後的微啞,“球,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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