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一看著那一老一，心里溫暖。

的是軒空，他持槍在手，正觀察著天路，仿佛第一次來一樣。

老的是太乙仙。

太乙仙背負雙手，同樣注視著天路，口中道：“軒空，我找不到十一，倒是找到了你，你有何打算？”

“太乙仙前輩，我覺得，天路沒有盡頭，大帝們赴死是因為開辟天路耗盡了力。”軒空沉聲道，“所以，我輩當披荊斬棘，如人族先祖一樣，繼續前進，打通天路，走出一個新世界來！”

“哈哈，軒空，當年你的三尸玉髓轟上界，我還去看過你，而今多年過去了，你依舊讓我震啊。”太乙仙贊嘆道。

他很喜歡軒空。

如果沒有李十一，那軒空就是大帝的最佳人選了。

李十一現，笑道：“軒空，你跟純玄想到一塊兒去了。”

軒空和太乙仙都回頭，兩人全都驚喜。

太乙仙邋里邋遢的，不過飄逸瀟灑，見到李十一心里長松一口氣：“十一，你恢復記憶了啊，我還以為九州的大帝會變一個小傻子呢。”

他這個師父說話倒是直接。

李十一深深一拜：“師父，我沒傻子，九州有我，不會有事了。”

太乙仙拍拍他肩膀：“行，沒什麼好矯的，九州有你，我這把老骨頭無謂守護了，你把我境界提升一下，我跟軒空去走一遭天路，看看能不能走出一個新世界。”

“對，我跟太乙仙前輩走天路吧，純玄已經上去了嗎？”軒空問道。

“嗯，他上去了，他也要披荊斬棘，走出一個新世界來，否則后世萬代，凡有大帝現世，都只能赴死。”李十一嘆了口氣。

九州承不了大帝，大帝只能赴死。

所以，必須走出一個新世界來！

太乙仙、軒空的想法與純玄的不謀而合。

李十一也不矯，他決定在這里干最后一件事。

己化道，昭告天下，關于天路的事。

九州安穩了，但后世千秋萬代，仍需步步前進，不可停滯。

就像遠古時代的先祖一樣。

若先祖找到了一個安全的，就不思進取，一輩子躲著過活，雖然安穩，可后世人怎麼辦？

必須走出才能發展！

九州就是，李十一可以在這里過活，因為他即九州。

但世世代代的后輩，必須走出去！

不然，每當出現一尊大帝，都是一場災難，大帝必須赴死，若不赴死，九州危矣。

“我化道，為全天下修士鋪路。”李十一笑道。

“你化道，可安全？”軒空有點憂慮。

“我即九州，所謂化道不過是氣沖九州罷了，沖完了復原即可。”李十一解釋一聲，忽地變得明。

下一刻，他一下子消失了。

白的混沌氣在頃刻間擴散，以雷霆萬鈞之勢沖向了整個九州。

上界、界、域、各大境、九州的山川大地、江河湖海，甚至是無盡虛空……

凡九州之地，皆有混沌氣沖刷。

無數修士神一震，他們實力暴漲，腦海里還出現了一副畫面。

那是天路的盡頭，大帝冢的悲慘畫面。

“凡九州修士，當勇向前，開辟新世界！”李十一的話也在每個人腦海里響起。

與此同時，混沌氣也沖了每個修士，洗髓鍛骨，引發質變。

這一日，九州修士一飛沖天！

很快，天之極人滿為患。

大片修士前來，其中連圣王都有不，注視著那神古老的天路。

軒空掃視人群，一言不發。

他提槍上天路，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太乙仙呼出一口白氣，他得到了李十一的幫助，實力大為飆升，竟也是圣王了。

“諸位，登天路吧，大帝死在了天路的盡頭，但天路還能走下去，哪怕只是前進一寸，我等也當前行。”

“登天路！”浩浩的聲音激著，永不停歇。

化道的李十一輕笑，他匯聚最強一擊，以九開路，河圖書點燈，人族氣運護，沖了天路中。

“去吧！”一聲大喝，天路大亮！

九呼嘯著，河圖書閃耀著，人族氣運翻涌著，隨后還有大禹鐘、九州鼎、伏羲琴齊鳴！

“登天路！”浩的聲響再起，無數人沖向了天路！

像是多萬年前，茹飲的先祖們，舉著火把在黑夜里高歌。

————

很多年后的一個深夜，天之極的夜空忽地亮了起來，一前所未有的新氣息從浩瀚天路的最深涌來。

這一夜，九州沸騰，萬民其賀！

李十一站在九域之上，重瞳穿億萬里的虛空，看盡了天路。

在那無比遙遠的盡頭，有一點。

新世界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