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無界、只準進不準出，在無界領域籠罩範圍里白問能知部發生的一切，更能準定位神的位置。

雖然很耗費力，但也是目前最佳方案。

白問朝著東南角疾馳而去，兩手放於兩側隨時準備戰鬥。

循著神共鳴來到一暗的小巷前站定，一眼去，道路兩邊堆積的腐爛垃圾和跟著空氣飄出的臭水味讓白問捂著口鼻乾嘔不止。

可能才下過雨的原因，臭水和雨後的泥濘混合在一起，幾乎沒有一點能讓人下腳的位置。

暗深不斷響起毆打和怒罵聲，白問經過激烈的心掙扎，最終還是邁出第一步。

爛泥踩在腳下的很不舒服，白問加快腳步朝聲音方向走近，黑暗中的視線也完全不約束，很輕鬆的躲過各種障礙。

「喂！昊天塔在誰上。」

昊天塔的氣息已近在咫尺，為防止突然襲擊，白問直接召出自己的本命武傾邪——一柄由上古狐族世代獻祭煉化而的劍。

施暴的幾名男生都穿著同樣款式運服，他們在聽見白問的聲音后紛紛轉過來，但由於巷子里線不明無法看清的樣貌。

「你誰啊？不想被打就趕滾。」

向前走出一步的黃一副混混老大的樣子，裡還叼著煙，煙頭燃起的火星在黑暗中甚是明顯，他從外套包里掏出手機朝白問照來。

但這一舉也正好讓白問功看到那名護著頭蜷於牆角被他們毆打的男生，他上穿著和這些人相同的外，但已經髒無比，險些看不出。

也許是混混們的突然停止，讓他疑地出眼睛觀察，在看見被手電筒照亮的白問時，竟轉過臉去不想讓發現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面。

雖然只有一眼，但白問十分肯定這人就是嚴熠祺，而昊天塔的那氣息也是從他上傳出的。

哈？怎麼會是他...

聽著黃猖狂的話語，白問把傾邪收回，活著手腕準備教訓下這個不知好歹的臭小子，「打我？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被白問挑釁的黃果然不住心氣，出一句口后就舉著拳頭衝過來。

「太慢了。」單手擋住全力打來的拳頭，白問握住他手腕向右一扯，當黃整個人重心不穩時一個掃堂直接將其絆倒在地、口吃灰塵。

右腳踩在想要爬起的黃背上使他彈不得，白問散漫地整理袖口，隨後抬眼看向對面剩餘幾人，「節約時間，你們一起上吧。」

反正打一個也是打，打一群還是打，終究要被天道懲罰。

頭頂天空的烏雲已經開始匯聚，雷聲貫耳，彷彿下一秒就會落下。

也許是這陣勢把他們嚇到，那幾個人竟頭也不回地跑走，獨留黃一人在白問腳下求饒。

「以後再讓我逮到你們欺負嚴熠祺，我就卸了你們他的那隻手腳。」

冷聲警告過後，白問把右腳從他背上移開，見他連滾帶爬的離開暗巷后這才走到嚴熠祺面前蹲下。

他上昊天塔的氣息不假，可這氣息實在淡的不仔細聞就發現不了，而且神間的共鳴也不存在。

大拇指和食指住嚴熠祺俊秀的下把他腦袋轉過來，白問拿起袖子乾淨他右臉沾到的泥灰。

「這是你第二次裝不認識我，事不過三，下次再敢這樣，我就要懲罰你了。」白問此時也不怕髒了，挨著嚴熠祺的肩膀靠坐在牆壁上，「說吧，這次又是為什麼?別說是因為不好意思，這理由我不信。」

「我只是不想這樣出現在你面前。」

嚴熠祺低眸看著上髒的校服，兩手無措地捻弄著服下擺，像是失落的小狗狗。

「噗，自尊心強啊，那你等著。」

習慣去腦袋，白問沒有注意到手下的嚴熠祺那一瞬間的僵，自顧自地走到幾米外的空地上天。

雷電已經在烏雲中型，幾秒后隨著震耳聾的響聲整個劈下來，一時間電閃雷鳴好不震撼。

「唔！」白問直腰桿迎頭接下如桶般壯的雷擊，被它強悍的力道直接倒、半跪在地。

周一兩米距離的地面都因雷電而變黑，正中央的白問更是全從頭焦到尾，全麻、無法彈，只有一雙眼珠能轉悠。

「咳，咳。」裡吐出來的濁氣都散發著一焦味，白問上還不斷竄過電流，可見這雷擊有多狠厲。

嚴熠祺張著怔愣地坐在原地，眼底卻滿是驚訝，完全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樣一幕。

沒再顧及上的泥污，他連書包都來不及撿就跑到白問面前，出尚且乾淨的左手憐惜地臉頰的，最後把整個抱在懷裡，即使被電流波及到開始麻木，也不放開。

「怎麼回事?」

在白問看不見的角度，嚴熠祺抬頭憤怒地瞪向已經恢復正常的天空，瞳孔有一剎那的變化。

雷擊帶來的短暫後癥便是眼花、麻、耳朵聾，白問在腦袋嗡嗡的狀態下被嚴熠祺抱住，想推開他卻又抬不起手。

嚴熠祺莫名的行為讓白問到很不解，但此時被電迷糊的大腦又分析不出個緣由。

只好按耐住心中的疑等麻緩和就抬手把嚴熠祺推開，扶著還有些抖的雙站起來，居高臨下俯視著被一掌拍到地上坐著的嚴熠祺，「現在我肯定比你髒了。」

等他從地上站起來后，白問便施法將兩人上清理乾淨，本來還想詢問他關於昊天塔的消息，可鹿其發來訊息讓白問趕過去。

「那你趕回家吧，我有事先走了。」

領域早在雷劈下來那一刻就自解除，白問只好另尋機會，反正也知道嚴熠祺家住哪裡，下次直接去找他就好。

「好，你慢走，不用擔心我。」

嚴熠祺笑不齒，揮手與白問道別，看著消失在自己視野里，臉上的表立即由晴轉。

「呵，你對所有人都這樣嗎？」著剛才被白問過的下，嚴熠祺對面前的空氣自言自語，眼神里的單純被暴戾代替，「那我就讓這些人最後都死在你眼前。」

他手心向上翻轉，一座被紫黑霧氣包裹的金寶塔憑空出現在掌心，「放你出來玩玩吧，可要給我爭口氣。」

嚴熠祺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將昊天塔置於前，口中念出一段生難懂的咒令，只見寶塔金大閃，一道紫氣從中飛竄而出，奔著黃河方向行去。

強行運轉昊天塔對和神魂損害極大，嚴熠祺抹去角的鮮，眼底的瘋狂令人戰慄。

…

白問全速趕路，在混沌倒下的即將朝大樓去時抵達，蓄力與右腳將其踢開，撞造的衝擊波使白問也震開幾米。

與執劍懸於空中的麒麟對上眼神后，看見他的口型，白問遲疑一秒后便點頭，兩人同時祭劍默契的各立混沌兩方合念。

「浩乾坤，雙壁，鎮！」

各置於前的長劍在控下在他們正下方的地面上，隨後不斷變大，直至高二十餘米，銀紅錯的法陣把混沌錮其中。

此乃上古『八卦封神陣』，此以人為陣，以劍為封，可以說是弱化版的昊天塔。

白問站在劍柄上捂著咳，對面的麒麟見狀況不對，立馬飛來，取出手帕幫掉邊的痕。

「沒事吧？怎麼會吐。」

「沒事，就剛才被雷劈了下。」拿過手帕自己，白問不留痕跡的挪開一步，環顧四周盡然淪為廢墟的房屋，到很是可惜。

「對了，那個...」想告訴麒麟剛才關於在嚴熠祺上發現昊天塔氣息的消息，結果白問在放手帕的時候發現腰帶里不知何時被人塞了張紙條。

白問此時正好背對著麒麟，打開紙條，上面龍飛舞地寫著[想得到關於昊天塔的線索，就在子時一個人來西北方向的樹林中，否則我不介意吃掉這個小白臉]

與白問能扯上關係，並稱得上小白臉的除了白澤就是嚴熠祺，但白澤肯定不會被抓走，那就只能是剛剛分開的嚴熠祺。

「唉，真是的。」

「怎麼了？」鹿其聽見白問嘆氣的聲音便回過頭看。

「沒事。話說為什麼要用這個？把混沌擺在這裡，就算現在用伏羲琴消除人類的記憶，那明天不也看見了。」

與一開始制定的計劃完全不同，混沌跟個巨型、蟲一樣把整個馬路堵住，許多車輛本不敢靠近，通逐漸癱瘓。

「這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吸引著混沌，使他本不理會我們。」

白虎和青龍還在進行搜救，鹿其回答白問問題的同時把帶回小隊基地療傷。

臨走時還叮囑在房間里好生休息，不要跑，自己則又原路返回。

其實白問傷勢並無大礙，吐的原因只是因為把雷擊時積在口的淤吐出來而已。

但能藉由這個原因離鹿其的視線單獨行，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