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嘛…」白問這一下停頓可把楊侯嚇得拔地而起，瞪大雙眼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見了什麼，「它就是他，布娃娃就是楊侯，而我們要殺楊侯的話，那麼『殺』掉布娃娃應該也可以吧！」

聽到最後這麼說，楊侯才鬆口氣，晃悠著差點倒下。

「反之亦然。」嚴熠祺這一桶冷水潑得可真是時候，讓楊侯放下的心再一次懸起來。

「額…這。」白問顯然沒想到那去，抱歉的朝楊侯訕笑，「放心吧，肯定不會讓你死。」

話都說到這份上，白問拍著脯向他打包票，肯定不會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你先搞定爽靈吧，我們會等你，反正這裏吃喝都有。」

新鮮的米花和冰鎮可樂在炎炎夏日裏簡直是絕佳搭配。

米花脆甜膩的口在可樂氣泡的衝擊下變得不那麼膩嗓子。

白問一口氣喝下半杯冰可樂，氣反衝上嚨。

「嗝——爽啊。」

長達兩秒的打嗝聲把白問這一天堆積的鬱悶都釋放出去，在楊侯和嚴熠祺面前完全不需要注重形象，反正都是小屁孩兒。

白問說不管就不管，沒事做就乾脆趴前臺休息，面朝通向放映廳方向的通道，盯布娃娃的出現。

楊侯在地上搗鼓好一陣，畫出來的奇怪法陣除了他沒人看得懂。

可從他一臉興來看，應該進展順利，白問便不再擔心，由著他去。

「抱歉，問。要不是我帶你們出來玩，也不會遇到這種事。」

嚴熠祺充滿愧疚的聲音從左耳傳進來，聽著離得很近。

白問略抬眼，果然在餘里看見他出一點的黑髮。

稍微把朝左邊小心地轉一點，嚴熠祺那對好看的眉眼近在咫尺，耳邊甚至連他的呼吸都能到。

「你幹嘛？」不留地一掌拍在他脖子上，在一聲低的吸氣聲中，嚴熠祺脖子右邊的皮在眼可見的變紅。

「好疼…」他捂著發麻的脖子委屈地盯著白問，眼神里彷彿在質疑為什麼下如此狠手。

白問本以為自己用勁很小，就不太在意，但見他真的被打疼后，連忙過去關心，裏依舊喋喋不休。

「誰讓你湊那麼近，沒揍你都算好的。」

要是不看他尚且年，不想和小孩兒一般見識的白問只能收斂起脾氣，在他們做出一系列無法讓人理解的舉時放鬆心態。

人類太脆弱了，經不起一點折騰。

何況他們一個十幾歲，一個連十歲都沒有，白問的零頭都比他們加起來多，更不想跟他們計較。

手指就那麼一蹭，嚴熠祺脖子紅腫的部分轉瞬即逝。

「好啦！」

楊侯開心地驚呼，他擺放在陣法里的布娃娃四分五裂，原本生機盎然的臉部一片死灰。

從它斷手那塊的邊上出一塊異，被楊侯眼神尖銳地捕捉到。

他住一角用力，隨著棉花掉出來，他們一直尋找的第二把鑰匙浮現。

「白姐姐，鑰匙！」

興的把鑰匙帶過去，跑的途中還差點摔一跤。

白問喊他慢些，自己走過去接。

鑰匙和之前大門那把很像，但更沉些。

直接走到捲簾門前蹲下，完的鑰匙在鎖孔里旋轉。

『咔噠，唰——！』

「不許。」

……

「冥知小兄弟你來啦！」

坐在白問對面穿著深藍制服的男人抬頭了眼門口，眼悉的影讓他終於放下心，趕離開這陌生人的死亡盯視，離開座位去迎接他。

「李叔辛苦了。」

舒冥知禮貌地舉起右手與他相握，注意力卻都放在前方那道傲然的背影上，「白小姐?」

他有些不太確定地喊出聲，見那張不可一見的絕世容轉過來時如釋重負。

先前基地接到警察局打來的電話還以為又發生妖怪傷人事件，需要他們出，結果裏頭卻響起白問清冷的聲線，「來接我。」

就這麼三個字，連在哪個警局都沒說清就掛斷電話。

舒冥知跟旁的另一名基地人員面面相覷，一時做不出決定。

鹿其又正好去出任務不在基地里，現在也不好聯繫他。

思來想去，他又打過來一遍，問好地址就親自出發。

這不，還真沒來錯。

「李叔，的確是自己人。」

「行，我馬上辦完手續你就把人領走吧。」

李警讓舒冥知坐著稍等，自己回到桌前拿好資料先出去辦理。

他一離開，屋裏就變得安靜許多。

白問從頭到尾沒開過口，心看起來並不是很好。

舒冥知不想撞槍口，便也學著靠在椅子上閉眼休憩。

「我沒想麻煩你們，只不過他見我服上有，以為在作惡，就把我抓起來了。」

「楊侯呢？不是被你喊走了嗎？」

終於等到白問主跟他講話，舒冥知睜開眼詢問楊侯那孩子的安全。

「嗯，他跟嚴熠祺在另外的屋子。」

白問玩弄著手腕上幾乎可以任意竄進竄出的手銬，第一次沒有『叛逆』地取下，而是乖乖戴著。

雖然不舒服，但也怕惹出更多不必要的事。

這群人類總是大驚小怪，剛開捲簾門就被一把黑長條瞄準額頭，還勒令不準。

那些人穿著和這警察局裏的如出一轍，後面不遠還站著一圈不知卻想吃瓜的群眾。

對著這邊不斷指指點點。

「有什麼事嗎？」

白問在新記憶里飛速尋找著關於這個裝扮的資料。

那黑給帶來的覺很危險，怕會傷到作為人類的楊侯和嚴熠祺，白問頂著危險向前退那人一步。

「警察先生，後面有小孩。你這東西要是敢傷到他們，可就不好了。」

商場里突然狂風大作，白問站在那不怒自威，話雖說得客氣語氣卻帶著濃重的威脅氣息。

在場的三名警察聽聞裏面還有孩子神立刻變得凝重起來，其中一名在領頭的指揮下繞過白問往裏走。

已經在記憶里搜尋到警察信息的白問沒有阻止，甚至學著把雙手舉起。

外面的氣氛持續僵持著，直到楊侯和嚴熠祺的出現才打破這一切。

楊侯年紀小想不到那麼多，見白問被一個看起來像是武的東西威脅，掙扎開警察的束縛跑到前張開雙臂。

「你們想幹嘛！」

從小生活在遠離世塵喧囂的昆崙山巔，楊侯沒見過警察，更不知道他是幹嘛的，只意識到他們會傷害白問，所以覺得很討厭。

「小朋友快過來，危險！」

白問雖然沒做出特別出格的舉，但上跡斑斑的，不能排除是個危險分子。

那名領頭的老警察眼疾手快地趁楊侯沒注意，把他一把拉回自己邊，給另一名警察照看。

自己則出聲讓轉過把手被在後。

白問明知他們誤會，可也不好作解釋，只能照做。

嚴熠祺也是一臉懵的被帶著從旁邊離開，經過時，白問讓他別害怕，只是個誤會而已。

「你呢？」

擔心白問的境，嚴熠祺想等一起走，邊的警察同志不樂意，半推半拖地拉他離開。

再之後，白問被按上手銬帶回警察局，一路上任怎麼解釋警察也不相信，他們只相信證據。

…

「喂，我都說了我們是一起的！白姐姐不是壞人！」

與白問那邊安靜形強烈對比的楊侯待著的休息室，一名警察正端著溫水安想安他緒。

但楊侯吵著鬧著要見白問，還不許靠近。

「那上那麼多是怎麼回事?小朋友，你現在很安全了，威脅不到你的，不要再為那個殺人魔辯解！」

以為他是因為迫於於害怕心理才為白問辯解，警察特意把門關上，然後屈膝把放低跟楊侯講話。

「我不想和阿姨說話了。」

楊侯已經懶得和解釋，背過不再理會。

阿，阿姨？

剛二十三出頭的李娟剛把喝了一口他不要的水就被這兩個字嗆到，想反駁，但話卡在嚨不上不下更加難。

這小孩真難相。

李娟才跟他同待一個屋不到半個小時，期間就沒聽他回過幾句話。

還都跟給白問開有關，讓真開始懷疑事是不是搞錯了。

準備出去問下父親事的細節，李娟悄聲開門離開。

但等回到李警辦公室時，白問已經不在房間里，只剩下經常來『做客』的舒冥知。

「爸...李警，剛才我和那位小朋友聊了一會兒，也許事真有誤會。」

「小娟啊過來。」李警把招呼過來，「剛才那位小姐是鹿其隊長的隊員，的確是我們誤會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個不懂禮貌的小鬼一直嚷嚷。

「這樣呢。」

果然都是一群怪人，還是不要牽扯上關係才好。

「舒冥知，我們先走了。」

白問邊站著剛找到的嚴熠祺以及好不容易從屋逃出來，然後當場被抓包的楊侯。

彷彿一家三口的畫面和諧溫馨。

李娟從嚴熠祺出現的第一眼就認出他，對於他出現在這裏到不可思議。

小時候邀在嚴家別墅聚餐過幾次，和嚴熠祺雖不怎麼認識，但和他姐姐。

那時的嚴熠祺整個人漂亮得跟生一樣，格又斂，乖巧的不得了，們幾個悉的生經常逗他。

沒想到這幾年沒見，變化竟這麼快，長個帥氣拔的俊小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