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大世界逢人就問，得到的結果大同小異，都認為自己進虛擬世界無怨無悔。

“安樂死計劃……飛天公司從立之初就已經制定好了，他的創始人象古就是為了實施安樂死計劃才立的公司！”

“就是不知象古的目的是什麼。可惜象古是一千多年前的人，早就死了。”白宏圖憾，若是能找到象古，他還真想問問這混蛋，究竟是從什麼角度想的，把整個文明拉墳墓。

“象古肯定有問題，說不定沒有死。”白宏圖篤定，這是他的直覺。

兩人回到現實世界，用神識掃過五大星系，找到的只有象古墳墓。

白宏圖不甘心，用法“回風返火”，把象古的尸骨恢復原貌，和象古照一模一樣。

他聽說科技文明喜歡用dna判斷一個人的真假，于是用dna檢測，和dna庫對比，結果顯示這個人就是象古，

“難道直覺有誤？”白宏圖狐疑，對自己的直覺產生懷疑。

“不，只有回風返火和dna檢測并不能說明問題。”江離皺眉“別忘了安樂死計劃第一步提到的‘利用神啟發展科技’，若神啟是品，那咱們可沒有見到超越時代的東西，所以神啟應該是一位大能和象古說的話。”

“這個世界只有勾勒文明一個文明，哪來的神？道祖在那時候已經仙逝。這個大能只能其他世界的。”

“要麼是仙界仙人偶然路過此地，看象古順眼，傳授他科技知識，要麼是天仙級域外天魔來到這里，讓他毀滅勾勒文明。”

“我更傾向于是域外天魔干的。”江離分析，“雖然勾勒人自愿赴死，但從整而言，勾勒文明確實消失，符合域外天魔的目的。”

之前有杜明在，有些話不方便明說。

要是跟杜明說全息模擬都是域外天魔干的，杜明說不定還要對域外天魔說謝謝。

“還有營養，以不能生育，和意識分離為代價，長命兩百歲，簡直是刻意讓勾勒不再生育后代。”

原本江離和白宏圖還想著，這營養果真逆天，能突破凡人天壽，不如帶回九州，給凡人和低階修士用一用。

現在從杜明那里得知使用代價，又仔細研究一番營養，兩人恨不得把營養全部消滅。

營養的代價太大。

對于文明而言，營養同樣是危險品。

長期泡在營養中，會讓和意識逐漸分離，如果短時間泡一會，只會讓人失去生育能力。

而且越早浸泡，效果越好，最多能活到兩百三十歲。

讓人活到兩百歲，代價是不能生育，不知會有幾人選擇浸泡營養。

兩人可不敢保證人們生育以后才浸泡營養。

保不齊有人為了多活三十年，早早的就泡在營養里。

“靈臺扭曲什麼樣才能想出這種辦法！”白宏圖大罵，他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出全息模擬和營養這兩個害人的東西。

“是域外天魔太過通人，抓住個人和集之間的矛盾這個重點。”江離用前世知識給白宏圖分析。

“域外天魔培養出來的人，豈能救活一百多歲？”江離冷笑。

歷史資料顯示，象古只活了一百三十歲，營養是在象古死去后發明的，準確的說，是飛天集團第十任總裁的時候。

“飛天集團從立到讓全文明進虛擬世界，歷經有四百年，十任總裁，一個滅絕計劃不親自實施，象古就這麼相信后面的總裁都和自己有相同的想法？”

“我懷疑象古假死，后面的總裁都是象古的傀儡，不然對于不能突破壽元的文明來說，活了四百多歲的人過于顯眼。”

“那這張臉怎麼解釋？還有什麼dna檢測，不是說這東西很管用嗎。”白宏圖指著恢復原貌的象古，一位普普通通的老人，任誰都不相信他是覆滅文明的元兇。

“克隆技。”

白宏圖恍然大悟，想起來科技世界還有這種技。

他尋思著自己要不要潛心在鳴鐘那里學習一陣子，悉科技。不然兩人知道的東西都一樣，江離卻能迅速反應過來，顯得自己很丟臉。

雖說在江離面前丟臉次數不，但還是能丟就盡量丟。

“若象古還活著，豈不是說他有一千四五百歲了。他是合期？”

“這有什麼難的，域外天魔能用丹藥把十二天王送到化神期，就不能用丹藥把象古送到合期？我要是有仙力，配合九轉仙丹，能讓人仙。”

“那他現在在哪？”白宏圖可沒有在五大星系找到合期殘骸。

“誰知道，宇宙這麼大，指不定在哪流浪，又或者完域外天魔任務，被域外天魔接走了。”

可惜系統不是人販子，商店不賣人，不然江離都想把象古買下來，送到他面前。

裝有整個勾勒人的服務像是一座大山，高聳云，閃爍著數不清的點，以恒星為能源，以核能被備用能源，保證服務不會因斷電而失去數據。

現在的勾勒文明，就是這個服務。

兩人就是通過眼前的服務找到的勾勒文明。

可惜來遲了一千年。

“這個要怎麼辦？就這麼放著？”白宏圖覺得這樣有些不妥，可要是帶回去，問題更大。

雖說虛擬人格不算人，這服務也就是一件承載數據的死，但千億虛擬人格都在服務中，白宏圖從上不能把這些虛擬人格當做死。

他想做些什麼，卻不知道要做什麼。

“能源問題咱們不用管，恒星的能源足以支撐服務運轉幾十萬年，你來布下陣法，防止有隕石擊毀。”

“還有黑，看看有沒有一千年范圍威脅到這里的黑，也要消滅，這個我負責，每過千年來看一次。”

江離分工，白宏圖應下。

黑算是非常強大的天文現象，合期修士不懼黑，是因為他們有三者合一特，若只用，他們也扛不住黑。

只有到仙人一級，才能做到抗黑。

白宏圖倒是有消滅黑的手段，但費時費力，不如給江離。

做完這一切，江離立下一塊石碑。

兩人不承認勾勒文明已死，也就不承認立的是墓碑，只說這是紀念石碑。

因此他們在石碑上寫到“勾勒文明于此”。

兩人深鞠一躬，離開勾勒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