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兒，爺爺跟你說正經的。”

看王小六若有所思的模樣，老王頭兒繼續說道，“你現在，也不是小娃娃了，有些事，爺爺免不得要叮囑你幾句。”

“嗯，聽著呢。”

王小六眨眨眼睛，直點頭。

“唉，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告訴你，不要以為自己手不錯，就狗膽兒賊大，什麼都敢干！人這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有時候，真就說沒就沒。你陳姐不就是一個例子嘛！好好活著，比啥都強，冒險的事兒還是干，尤其是什麼鬼神邪祟的，能離遠點兒，盡量離遠點兒。”

“嗯。”

王小六直點頭。

“我問你，最近發現你有事兒沒事兒老往后山跑，到底是干啥去了？”

王小六兒一聽這話，有點尷尬地干咳一聲，吭吭唧唧的，做言又止狀，“其實，也沒啥，就是玩兒去了。”

“你跟爺爺說實話，爺爺你給你煮個大。”

“真的？”

“那你看。”

“咳咳。”

王小六干咳一聲，“在后山，偶爾能見一些人。”

“一些人？啥時候？在哪兒？”

“每個月，月亮特別大的那幾天。”

王小六兒猶猶豫豫地，直撓臉。

“我也說不好是什麼況，就是路過河邊的時候，有時候能聽見有人在蘆葦塘子里說笑，跑過去看，還能看見，里面影影綽綽的，有一群人在洗澡。一個個，都不穿服，可是里面霧氣蒸騰的，倒也看不真切。”

王小六兒說著，有點尷尬地笑了笑。

老王頭兒卻一幅見了鬼的模樣，“你剛才說，見到的都是些人，那，你說的些人，長什麼樣子？多大年紀？你可認得？”

“不認得，每次，好像都是那幾個人，偶爾多一個，偶爾幾個，都是些歲數不大的小姐姐，頭發很長，皮很白，材也不錯。”

王小六還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像是想起了什麼很香艷的回憶似的，“但是，自始至終，好像從沒有在附近的村鎮見過們。”

“那，們見到你，有什麼反應麼？”

“沒啥反應啊。一開始的時候，我去了，們就尖著趕躲了，可后來經常見到，就絡多了，們還經常，我下去陪曖他們玩兒呢，跟我直招手。”

“嘶！”

老王頭兒一聽這話，立即警惕起來，“那，你下去過麼？”

“沒有。”

王小六兒撇著小兒直晃腦袋，“男授不親，怪害臊的！再說了，跟們，又不很，而且，這事兒也確實奇怪。”

“奇怪？怎麼奇怪了？”

“我看見有一個人，看不清楚，但是覺得很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就覺得…………”

王小六略微遲疑了一下，“我覺得，的樣子，像個人。”

“誰？”

“陳姐。”

王小六兒扭頭看了老王頭兒一眼。

老王頭兒一幅見了鬼的模樣。

王小六猶猶豫豫地，“可是，聽人說，陳姐，已經溺水死了！你們怕我害怕，沒讓我見最后一面，我也怪想的。所以，我每次去，都想跟說幾句話，但是，每次都笑地看著我，擺手，示意我下去，也不做聲。我看不清楚，也不確定是不是，也不敢下去，因為這事兒，怎麼尋思……都著邪。問題是，我知道這事兒不對勁兒，又管不住自己，老想弄個明白，所以，。”

王小六說著，往旁邊一躺，“爺，你說，人死了，還能再見著麼？”

老王頭兒沉半晌，吧嗒吧嗒地著煙袋，不做聲。

“那些的，在什麼地方？”

“不一定，反正就在那個蘆葦塘里。”

“嗯。”

老王頭兒點點頭，“等下次，你再去的時候，爺爺和你一起去。”

“不的。”

一陣嫌棄之后，王小六直撇，“我怕急眼。”

“咚。”

老王頭兒氣得給了王小六一板栗，“你個臭小子！想啥嘞？”

王小六捂著腦袋，嘿嘿直笑。

正說話間，旁次里有腳步聲。

爺孫倆一齊轉頭，正看見，村長賴順貴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擺手呢，“老王大哥！老王大哥！”

老王頭兒略微一皺眉，提高了嗓門兒，“喲，這不村長麼這不？咋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