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

“嗯。”

王小六兒點點頭，“那藥是咋配的，我也說不上來，不過，下藥的時候，我跟狗剩子看熱鬧來著！我的媽呀，當時都給我看懵了！”

王小六兒往前湊了湊，“我爺給了趙大爺一包末兒，就不點兒！老趙大爺把那末用一瓢水化開了，倒在了豬食里，喂了那大公豬吃，結果那大豬吧嗒沒幾口，就開始打晃兒了，像喝多了似的你知道麼！”

“噗……”

陳璐一聽這話，忍俊不，雖然沒看見過，但是能想象那種形，“然后呢？”

“然后，那個豬，就有點兒不對勁兒了。”

“咋不對勁兒？”

“就那個玩意兒，出來了！”

王小六兒沒好意思直說，用手一圈一圈地直比劃，“那個，就那個！誒，你看見過麼？跟人的不一樣，帶螺旋兒的那種！”

陳璐一聽這話，剛剛有點兒緩過來的小臉兒騰地一下就紅了，趕打了王小六一下，王小六還無辜地，“你打我干嘛！”

“你想說啥你？”

“不你讓我說的嘛！”

王小六兒一撇，哼哼唧唧地，“那你讓不讓說了？”

“那，那你說吧！”

“那個豬，吃完藥以后，就跟喝多了似的，直打晃兒，然后那個東西就出來了，老長了，它一邊在豬圈里晃晃悠悠地走，一邊摔跟頭，起來再走，再摔跟頭，沒一會兒，就噗通一下翻了，起不來了！”

“這有啥好說的？”

“不是說那個！”

王小六兒漲起了子，興沖沖地說道，“然后，我就看見，那個豬不對勁兒！”

“它咋的了？”

“他開始搐了！一哆嗦，一哆嗦的！然后，然后它就開始往外滋尿！”

“啥？”

“那個豬，躺在地上，往外滋尿！一下一下的，噴得哪兒都是！”

王小六兒繪聲繪地說著，“差不點兒，滋我爺和趙大爺他們上！他倆還罵罵咧咧的！后來足足持續了能有半個來小時，那豬才不往外滋了，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著氣，口水都流了一大片！當時那豬圈里啊，我的天！”

王小六像是想起了什麼很不好的回憶似的，“有一怪味兒，腥臭腥臭的！可難聞了！離著老遠都能聞到！”

他轉頭看陳璐，忽然發現，陳璐俏臉緋紅，正捂著那賊漂亮的小臉蛋兒不知道在尋思啥呢！

他一手，在陳璐的大后側輕輕地了一下，陳璐才子一抖，趕打開他的小爪子，舉起小拳頭，作勢要揍他！

王小六略微往后一躲，一眼大一眼小地看著，“你怎麼了？想啥呢？”

“不，不是，我剛才尋思你說那個話來著。”

陳璐咽了口唾沫，走過來，重新蹲在了王小六面前，“你剛才說的那個，都是真的？”

“那當然，我啥時候扯過謊！”

王小六撇撇，“那個豬，當時呼哧呼哧地躺在地上直，看著像活不下去了似的，但不知道咋的，過后兒還緩過來了，能吃能喝的！后來約養了一個來月，就給殺了，老趙大爺還給我爺爺送了一個豬頭和半扇排骨過來呢，那個，好吃極了，一點兒味兒都沒有。哼，當時這個事兒，沒太琢磨明白，但現在想想，我爺爺他們到底給那大公豬使了啥手段，我倒大地，也能明白點兒。”

王小六說完了，扭頭看看陳璐，然后，明目張膽地，把手放在陳璐那被牛仔包裹著的大白上，還輕輕地，了，“我說句不好聽的，你姐夫，那個吳廣才！我覺他現在的況跟那個大公豬是一樣的！平素里，這事兒那事兒的，干多了，現在憋著勁兒沒地方使呢，整不好，啥事兒都干的出來！”

“你姐夫才是豬呢！”

陳璐白了王小六一眼，手拍，再次把王小六的手從自己的大上拍了下去，卻看起來，并不生氣。

拉了把椅子，坐在了王小六的側，同樣手托著腮幫翹起了二郎，微微側挑眉說道，“不過，你剛才說的，也不算四六不沾！就是不知道，你說的那個藥，到底是什麼原理，干啥用的！”

“那就不知道了，不過，那個豬，用完了以后，啥病不犯，這倒是真的！”

“它以前有病麼？”

“聽說，脾氣暴躁，不吃東西！要不老趙大爺怎麼找我爺去給看看呢？”

“那你爺當時咋說的？”

“我爺說，它沒啥病，就是想人了！”

“人？”

“不是，就是跟男的想的，不行不行的那種是一樣的！相思疾，懂吧？”

“呵，小玩意兒，你還知道啥相思疾呢？”

陳璐上下打量，眼神里著幾分曖昧，王小六兒淡淡一笑，死不改地抬起手來，在陳璐的大上拍了拍，“你剛才，問我能不能有辦法閹了那個吳廣才，我才想起這個事兒來！反正，事兒我是跟你說了，估著，那個藥，能有點用！至于到底用不用的，你自己考慮！”

“那你給我拿一包試試唄。”

“我不知道有沒有了。”

王小六撓撓臉，“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也不能白拿人東西不是？”

話說完，他笑瞇瞇地挑起一邊的眉，那歪著笑的模樣，完全包不住他角的一只小虎牙，看起來，竟頗有些邪魅。

陳璐看在眼里，心里頭也是哭笑不得，撇撇，往前湊了湊，近距離打量了王小六一會兒，“誒，王小六兒！今兒，是不是把我給忙活了，回去都睡不著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