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想崽的Omega》第16章 第 16 章

林知繹是一頭扎進周淮生懷里的,為了保護懷里的卷卷,林知繹半點沒有躲閃,整個人都繃了,兩只胳膊死死圈著不敢松,直地摔下去。

他跪在周淮生的枕頭上,額頭猛地撞在周淮生的口,周淮生悶哼一聲,抬手護住林知繹的后背,防止他磕到床邊。

卷卷在震中醒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在黑暗中什麼都看不清,可有他爸爸的洗味和林知繹的信息素味包裹著他,他就一點都不害怕了,在林知繹的懷里哼哼唧唧地打了個滾,枕著周淮生的,很快又睡著了。

林知繹不敢,周淮生也沒有開燈,他不想讓林知繹難堪。

空氣里散發著死寂般的尷尬,林知繹正懊惱著,就聽見周淮生低聲說:“沒事吧。”

林知繹覺得自己耳在燒,也不吭聲,小心翼翼地把胳膊從卷卷的屁下面撤出來,起之后迅速開門溜了出去。

周淮生把卷卷放到床上蓋好被子,然后拎著林知繹的拖鞋和服走出臥室,林知繹穿著上次留宿沒帶走的睡,坐在餐桌邊,背對著周淮生,清冽的月穿過廚房的窗戶,灑在林知繹的肩頭,他看起來比兩年前瘦了很多。

林知繹有厭食癥,周淮生知道。

其實他是后來才從送外賣的同伴口中了解到這個名詞,他以前一直以為是林知繹家境太好,所以被父母慣得太氣,挑食嚴重。

剛撿到林知繹的那段時間,兩個人因為吃不吃飯的問題,還鬧過幾次別扭,林知繹不肯吃飯,周淮生也不是完全沒有脾氣,不吃就直接收碗,但最后總是周淮生先心,坐在林知繹邊一遍又一遍問他想吃什麼,林知繹被哄好了,慢吞吞地往他懷里鉆,可憐地說“真的吃不下”。

周淮生拿他沒有辦法,無師自通地研究出一份林知繹勉強能接的食譜,小半年里把林知繹喂得胖了七八斤。

可是怎麼現在又瘦了?回到富裕的家庭,回到正常的生活,為什麼林知繹的臉總是蒼白的,連笑容都變了?

周淮生想不明白。

他把外套披在林知繹的背上,把拖鞋放在地上,然后出另一邊的凳子坐下。

林知繹別過臉,周淮生借著月看到他正在摳桌邊的手指,這是林知繹窘迫時的表現。

周淮生說:“林先生,我們談談,好嗎?”

“不好。”林知繹梆梆地回答。

“關于卷卷——”

“卷卷我是一定要帶走的,你不讓我帶走,我們就法院見,反正我有養權。”

周淮生良久沒有說話,林知繹停下正在摳桌邊的手,回到睡袖子里,他的腳很冷,并著踩在凳子的橫杠上,周淮生默不作聲地把電暖搬了過來,打開電源,冰冷的客廳逐漸變暖,林知繹顯得更加局促。

“林先生,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也不想為自己辯解,”周淮生終于開口,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疲憊,“但是我真的不能和卷卷分開,我只有這個孩子了。”

林知繹猜到周淮生會這樣說,“你可以經常過來陪他。”

“林先生,這不是長久之計,你總要結婚的,到時候有了小孩——”

林知繹搶白道:“我不會結婚的,不是因為卷卷,我本來也沒有結婚生子的打算,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給你寫承諾書。”

周淮生詫然地向他。

“我保證不會結婚,不會讓卷卷委屈,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周淮生低下頭,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作出了什麼重要決定,他對林知繹說:“林先生,對不起,在卷卷的問題上我不會輕易讓步的,如果你要打司,我同意。”

林知繹沒想到周淮生會這樣說,氣得揪住周淮生的袖子,“你不要得寸進尺,周淮生,不和你追究以前的事,我已經很仁慈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惡劣?你不僅害我懷了孕,還剝奪了我養孩子的權利!”

“可是那天是你讓我帶著孩子滾的。”周淮生口而出。

“什麼?”

周淮生被緒侵蝕了理智,說完話他就后悔了,他沒有資格去談論之前的對錯,林知繹失憶了,還摔傷了腦袋,所以依賴他,無條件地相信他,學著電視劇的人表達意,因為發求擁抱親吻……但那些都不是真實的林知繹。

真正的林知繹坐在他面前,冷著臉,要和他爭奪孩子的養權。

林知繹猛地站起來,“你說清楚,什麼做我讓你帶著孩子滾?”

周淮生還是沉默,林知繹等不及,他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周淮生邊,把他放在桌上的手推下去,催著他說:“快點講清楚。”

“我也搞不懂,兩年前,你在醫院門口摔倒,導致早產,你父親不承認這個孩子,我抱著孩子到你的病房門口,你一眼都沒有看孩子,你讓我滾,說再也不想看見我。”

“不可能……”林知繹的呼吸變得急促。

“我不知道你那個時候有沒有恢復記憶,因為你在懷孕之后,一直很虛弱,什麼況都有可能發生。”

“我怎麼會說這樣的話,不可能的,”林知繹不停地搖頭,神恍惚,“不可能的。”

周淮生繼續道:“卷卷是早產,剛從暖箱里出來,需要一直在醫院里觀察治療,我怕耽誤下去孩子會有危險,只能先離開,等我回來找你的時候,你已經被你父親轉移到其他醫院了。”

林衍德,一定是林衍德。

林知繹立即穿起外套要出門,周淮生把他攔住,“太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先去睡覺吧。”

不到兩天的時間里,林知繹到了太大的沖擊,凌晨昏暗的客廳,源源不斷輸送熱意的取暖,站在他邊的beta,和在臥室里酣睡的孩子。

林知繹忽然支撐不住地蹲了下來,半分鐘后,周淮生陪著他蹲了下來。

“你別以為你就一點錯都沒有。”林知繹把臉埋在手心里,悶悶地說。

“我知道。”

“孩子我還是要帶走的,給你個緩沖期。”

周淮生沒有回答他。

林知繹抬頭看他:“我可以給卷卷更好的生活。”

“林先生,我知道我沒什麼本事,但我已經盡我全力了。”

這回換作林知繹沉默,他想起周淮生手上的凍瘡,和中午的飯盒,他從小養尊優,林衍德和顧念雖然婚姻不睦,但事業卻頗有就,林知繹的長伴隨著鼎勝的崛起,從記事時到現在,他從來沒有金錢方面的顧慮,他不知道貧窮會帶來什麼,不理解周淮生的困窘,也無法共,他只心疼卷卷。

“反正我的寶寶不可以每天跟著你去送外賣。”林知繹把臉埋在臂彎里。

周淮生下意識地手,想去林知繹的頭發,想抱他,但他忍住了。

林知繹回到床上,周淮生過了很久才進來,他掀開地上的被子準備鉆進去,林知繹住他,把一件東西從脖子上拿下來,著舉到周淮生面前,“這是你的嗎?”

迎著月,周淮生看到菩薩的廓。

“是。”

他以為林知繹不想要了,正抬手去拿,林知繹卻收了回去,重新系到脖子上,把玉墜塞進睡,自顧自睡著了。

林知繹第二天直接去了鼎勝總裁辦公室,林衍德正在和新歡通電話,見到林知繹來,連忙摁斷,板起臉問林知繹:“什麼事?”

“你瞞了我兩年的事,我有個孩子,對吧?”

林衍德臉大變,“你聽誰說的?”

“我見到了,也做了親子鑒定,”林知繹出椅子坐下來,與林衍德呈對峙的姿態,“你上回說的我有肋,就是這個意思吧,讓我來猜猜你為什麼不敢告訴我,是怕我把錢全留給我的孩子?還是怕我帶著錢離開?”

林衍德皺起眉頭,“你見到那個beta了?他說什麼了?他現在把所有的罪過推到我上?”

“他什麼都沒說。”

“那種窮山里出來的人,他的話能相信?他現在過得窮困潦倒,所以告訴你孩子的事,想從你這里撈一筆錢,別傻了,你在失憶失蹤那段時間里,他對你做過什麼?不是爸爸把你救下來,你知道自己會經歷什麼嗎?你會有現在這樣的好日子過嗎?”

見林知繹沒有說話,林衍德以為他被說服了,立即說道:“你媽媽給你留的份,爸爸從來沒有想過拿走,但是你太善良了,容易被人騙,爸爸實在是不放心你。”

林知繹向他,眼里帶著嘲弄的笑意,“你本來就拿不走。”

林衍德面一僵,故作和藹地笑了笑。

林知繹又問:“你救下我之后,有對那個beta說什麼嗎?”

“沒有,”林衍德的視線轉移到面前的文件上,停頓之后又說:“說起這個,我想起來當時他還想用孩子換錢呢,張口就是五百萬,你說說,這種人養出來的孩子,又能是什麼好東西?”

林知繹看戲似地看著林衍德說話,心下了然。

現在和林衍德對抗沒有意義,帶走顧念的份,讓鼎勝陷危機,苦的只是鼎勝千上萬的員工。林知繹想起顧念,想起卷卷,他無需立即破林衍德的謊言,他要用更好的辦法,讓林衍德付出百倍的代價。

他要把鼎勝握在自己手里。

林衍德打破林知繹的思緒,他問:“知繹,你覺得爸爸說的對不對?還是要門當戶對的。”

“當然。”林知繹回答。

林衍德想:林知繹再,面對孩子,還是會不自覺地求助父母。

他作出安的表,“你現在怎麼想的?那個孩子怎麼理?”

“還沒想好,可能給點錢打發掉吧。”

林衍德贊許道:“好的。”

“對了,梁叔叔的養老社區我去看過了,做的很好,我建議加大投資。”

林衍德一愣,沒反應過來,“好啊。”

林知繹起離開,“我先走了。”

回到辦公室的路上,聽到員工在竊竊討論,“徐楊現在太趾高氣昂了吧,原來就是小林總后面的狗子,自從小林總把重安的事給他全權負責,林董又幾回把他喊到辦公室,他現在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是啊,什麼人吶。”

“聽說林董要提拔他做董。”

“可千萬別,到時候他還不得瑟死?”

……

林知繹回到自己辦公室,他沒有開電腦也沒有翻開文件夾,只是安靜地坐著。

他在思考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除了一頂綠帽子和一個便宜兒子,梁遠山和田敏堯的婚外不能對林衍德產生什麼威脅,林知繹必須想個辦法,將他們一網打盡。

忙了一天,林知繹從鼎勝出來,結果在公司樓下見到了陸謹承。

陸謹承靠在車邊朝他招手,笑著說:“等你好久了。”

林知繹疑地走過去,“謹承哥,什麼事?”

“想見見我的小侄子。”陸謹承打開后車門,里面是一堆玩

“他在他爸爸家。”

“那就去他爸爸家,我陪你去。”

“不了。”

“沒事,別擔心,”陸謹承安道:“我只是怕你當局者迷,想去幫你看看那個人究竟怎麼樣。”

“報警的事……”林知繹有點張。

“這是你的事,由你自己定奪。”

周淮生大概還沒有回來,林知繹打了電話給他,說想去他家吃晚飯,周淮生說好。

陸謹承把車停在門外,在車里等著,快到六點的時候,周淮生的電瓶車終于開了過來,林知繹立即下了車。

周淮生從外賣箱里拿出蔬菜和一袋排骨,剛想說話,就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跟在林知繹后,他看起來就是一個出優越的alpha,西裝革履,和林知繹很相配。

陸謹承走上來,從容手:“你好,我是知繹的朋友。”

周淮生下意識地避開視線,在天生帶有強勢氣場的alpha面前,周淮生顯得很慌,剛要手,又忘了摘手套,想摘手套,又忘了滿手的塑料袋,他連忙把蔬菜和放回到外賣箱里,了泛舊的手套,手與陸謹承相握,短促地說:“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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