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想崽的Omega》第19章 第 19 章

林衍德把徐楊喊到辦公室,開門見山地問:“小徐,你最近和知繹聯系了嗎?”

徐楊觀察著林衍德的表張道:“沒怎麼聯系,林總這陣子經常不在公司。”

“不在公司在哪兒?”

徐楊忙于奔波重安的工作,便沒有時間像以前那樣留意林知繹的行蹤,他尷尬道:“這個我不太清楚。”

“去弄清楚,”林衍德把一份文件扔到徐楊面前,抬了抬下,“弄清楚他在做什麼,在哪里,和什麼人在一起,你和他是高中同學,他對你的防備心會小點,回來之后把騰加百貨這個活辦一下,現在手上事多嗎?”

“不多,不多。”徐楊立即回答。

“那就好,幾場活辦下來,各個方面的能力都會有提高,這對你以后的晉升有好。”

“是,謝謝林董,我會認真完的。”

徐楊領了任務走出董事長辦公室,想到林衍德口中的“晉升”,激地差點忘了林衍德要他做什麼。

等等,監視林知繹?

他有些疑地拿出手機,嘗試著給林知繹打電話,電話接通,林知繹似乎在開車,徐楊笑著問:“知繹,你人在哪兒啊?”

“什麼事?”

徐楊一噎,“沒什麼,就是……就是和你匯報一下展會的況。”

“如果有重要的容,就發文字給我吧,我昨天也讓佳佳去現場拍了照片,總好的,沒什麼需要改的。”

此路不通,徐楊就直接問:“知繹,我看你最近怎麼不來公司了,是有什麼事嗎?”

“沒有,給自己放個假,我現在在餐廳,這邊人多,我先掛了。”

“欸——”徐楊無奈地看著被掛斷的通話,不苦惱起來,心里籌劃著該怎麼完林衍德的任務。

林知繹把車停在卷卷描述里的“劉叔叔的飯店”對面,還沒熄火,就看到了飯店門口坐著的周淮生,捧著飯盒埋頭吃飯。

卷卷著窗戶,急切地喊“爸爸”。

林知繹解開安全帶,想推開門又停下,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男人,老楊的話還在他耳邊響起,反復提醒他,他曾經喜歡過周淮生,甚至心甘愿地和他孕育一個小生命。

*

周淮生把裝了昨晚剩菜的飯盒放到微波爐里加熱,一起送外賣的朋友王兵走過來,塞了個蘋果給他,“淮哥,最近怎麼這麼拼?昨晚九點多我看你還在外面。”

周淮生把飯盒拿出來,坐在飯店前面的塑料椅上吃,聞言回答:“卷卷過兩年就要上兒園了,得攢點錢。”

王兵啃著說:“也是,你要養孩子,我本來也想攢點老婆本,但老是留不住錢,就像我昨晚九點回到家,躺床上發了會兒呆,左想右想都覺得自己太辛苦了,又跑出去買了份燒烤買了份砂鍋,好家伙,五十塊錢就這麼沒了。”

周淮生笑了笑,“這麼晚吃燒烤對也不好。”

“沒辦法,饞嘛,”王兵嘆了口氣,轉而又出笑容,把筷子并到拿盒飯的手上,右手到兜里掏出一個東西,掌大的彈小車,“對了,這是給小卷的。”

周淮生皺起眉頭:“買這個做什麼?你又花錢。”

王兵把玩塞到周淮生口袋里,反駁道:“幾塊錢的東西怎麼就花錢了?昨晚買燒烤的路上看到的,老大爺沒收攤,我就買了一個。”

“你——”

“咱倆認識這麼久了,你還跟我計較這個。”王兵拍了拍周淮生的肩膀,繼續吃飯,“淮哥,你就沒想過再家?”

周淮生微怔,低頭說:“沒有。”

“小卷這孩子太差了,也不能天天跟著你在外面跑啊,欸?我怎麼覺我看到小卷了?”王兵推了兩下周淮生的,指著路邊的方向,“淮哥,那是小卷嗎?”

周淮生順著王兵的手看過去。

林知繹抱著卷卷站在路邊禿禿的梧桐樹下,視線一對上,林知繹低頭看向卷卷,彎起角和卷卷說話。

周淮生愣了足足半分鐘,回過神后連忙放下飯盒走了過去,“你怎麼來了?卷卷不舒服嗎?”

卷卷出手要周淮生抱,周淮生走到一邊拍了拍上的工作服,然后才回來抱住卷卷,林知繹臉不是很好,但語氣卻不像平日那般刻薄,他把手上的便當袋塞給周淮生,說:“帶了份老鴨湯給你,你趁熱喝。”

“不、不用了。”

“不要我就扔了。”

周淮生立即接了過來,“謝謝。”

卷卷把小手放在周淮生的臉上,試圖用掌心的溫暖捂熱他爸爸的臉,可是怎麼也捂不暖,他突然很難過,摟著周淮生的脖子哭了出來:“爸爸,你為什麼不要卷卷了?”

林知繹詫然地向他。

周淮生握住卷卷的小手,“爸爸怎麼會不要卷卷?”

卷卷委屈地控訴道:“你出來都不帶上卷卷。”

周淮生哄他:“因為天氣太冷了,卷卷出來會冒的,而且叔叔不是一直陪著你嗎?”

卷卷搭搭地說:“想要你和叔叔一起陪著我。”

林知繹別過臉,手在口袋里往旁邊走了一步,周淮生也有些尷尬,低聲對卷卷說:“叔叔工作很忙的,只能有空的時候過來陪陪卷卷。”

卷卷的眼淚簌簌往下掉,他把臉埋在周淮生的肩膀上,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小聲說想噓噓。

周淮生便對林知繹說:“我帶他去一趟飯店的衛生間。”

林知繹點頭。

周淮生剛走,王兵就滿臉笑意地走上來,他也不好意思和林知繹握手,撓了撓頭,說:“你好,你是淮哥的朋友?”

“是。”

“我覺得你有點面,你是不是在鼎勝大廈上班啊?我好像在那里見過你。”

林知繹不想自己的份,只是微笑著說:“是,我在那里上班。”

“我就說嘛,看著面,”王兵手,“我聽說鼎勝工資特別高,就普通文員的保底工資也有一萬多。”

林知繹并不太清楚況,便沒有搭話。

王兵自顧自地說:“還是坐辦公室的好,不像我們這種純力勞,累死累活,風里來雨里去的,一個月下來頂破了天也就五千多。”

“不是說有六七千的嗎?”

“那是趕上好時候的,現在賺不到這麼多,五千多都算好的了,主要是現在平臺越來越多,這個優惠那個補,這個一小時到家,那個閃電快送,最后力都在我們上,倒霉的時候,一整天都接不到順路單,還要被顧客投訴,真想辭職不干了。”

“那周淮生呢?他一個月能賺多?”

“淮哥啊,他賺的不算多,他肯吃苦,但畢竟孩子那麼小,他兩頭顧不過來,那種六七千的都是從早上到夜里,淮哥九點就得回家,他最多賺個四千多,還得除去日常開支、房租和小卷的醫藥費。”

“醫藥費?”

“誒喲,小卷是這半年才好一點的,剛出生到一歲生日之前你不知道,真能把人折騰死,隔兩天就要去一趟醫院,白天不醒晚上不睡,整宿整宿地哭,還不肯吃東西,真不知道淮哥那段時間是怎麼撐過來的。”

王兵說著說著意識到不對勁,林知繹的穿著打扮明顯和他們不是一類人,周淮生怎麼會有這樣的朋友,剛想問,周淮生從后面走過來,“小王,劉哥喊你。”

“哦來了!”王兵笑著對林知繹說:“以后再聊。”

林知繹微微頷首。

周淮生說:“你工作上有事就回去吧,卷卷我來帶。”

林知繹抬眸看了他一眼,接過卷卷,說:“不用。”

“林先生,你怎麼了?”

“我今天去找了楊大夫,問了很多以前的事。”

周淮生臉陡變。

“我為我之前說的話向你道歉,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一直說自己趁人之危,但是可能事實不是我之前想象的那樣,我——”

周淮生打斷他:“就是你想象的那樣,林先生,老楊他所說的也只是從我這邊聽來的一些很片面的東西,而且都過去兩年了,他也未必記得清楚,我是唯一知道實的人。”

林知繹困地看著他,“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

“事實就是我強迫你,你那時候于失憶的狀態,神志不清。”

“那這個紙條呢?我神志不清的話,能寫出這樣的字嗎?”林知繹急切地把口袋里的紙條展開給周淮生看。

那一盒紙條,周淮生早在深夜翻過無數遍,他只看了一眼,便說:“就是因為你神志不清醒,才會傳紙條,正常人會這樣做嗎?”

林知繹怔住。

“那時候你看了一部電視劇,里面的男主角是同桌,總是上課的時候傳紙條,你模仿他們,寫了紙條塞進我的口袋里。”

“不是的,這些話我一定是在清醒的時候寫的,我了解我自己。”

“但你不了解那個時候的你。”

林知繹滿腔的惱怒,他明明已經給周淮生了罪,“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

“林先生,你為什麼要搞清楚這些事呢?證明了我不是壞人,證明你當時很清醒,然后呢?有什麼意義嗎?你可不可以就當我是壞人,你就像之前那樣恨我惡心我,我都心甘愿地接,請你不要再去糾結這些事了。”

不要給我留半點念想,讓我以為我和你還有可能。

林知繹的眼淚落下來,他不想再說話,他抱著卷卷走到車邊,把卷卷放到兒座椅上,然后一言不發地坐進駕駛座,關上車門離開了。

留周淮生一個人站在路邊。

林知繹氣得呼吸不暢,等紅燈的時候,他一拳捶在方向盤上,惱道:“卷卷,你爸爸是混蛋!笨蛋!”

卷卷揪著安全帶,反駁道:“不是。”

“就是!”林知繹遷怒于卷卷,回頭說:“你是小笨蛋。”

卷卷委屈地說:“才不是。”

周淮生九點十分收工,九點半回到家,他拿出鑰匙打開門,發現家里沒有人。

他連忙打電話給林知繹,林知繹過了半分鐘才接,語氣很兇:“干嘛?”

“林先生,卷卷呢?”

林知繹直接掛了電話,周淮生很無奈,下樓騎上車,循著記憶往林知繹的別墅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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