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想崽的Omega》第56章 番外三(下)

當兩只卷冷戰的時候, 周淮生就了最忙碌的人,他要一邊哄著淚眼朦朧的卷卷,一邊哄著一言不發的林知繹。

結果兩邊都是氣包。

兩邊都撈不著好。

他撥了撥卷卷的小手, 卷卷扭過子, 躲在兒床后面, 面朝墻坐著,周淮生嘆了口氣, 下樓去找林知繹, 笑著問:“跟孩子置什麼氣?”

林知繹沉默地翻了個,周淮生手過去幫他心口,“我知道你被嚇到了, 前幾天剛做了那個夢, 哭得稀里嘩啦, 今天又差點找不到小家伙。”

林知繹不說話。

“手痛不痛?要創可嗎?”

進派出所前, 林知繹被路上的石子絆了一跤, 手腕杵在地上, 但他半點沒停, 站起來拍了拍子上的灰就直奔派出所。

“不痛, 小傷。”

“那起來吃晚飯好不好?我把湯加熱一下,稍微吃點,不然晚上胃要難的。”

林知繹覆住周淮生的手, 在自己心口, 聲音都沒什麼力氣,“還是悶, 不過氣來。”

周淮生坐到沙發上, 把林知繹攬到懷里, 說:“我抱你去院子里坐一坐?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可能會好一點。”

林知繹搖頭, “你上去陪卷卷吧。”

“真生小家伙的氣了?”

“沒有,就是暫時不想說話,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接到老陳電話的時候,一瞬間真的有種天都塌了的覺。”

周淮生摟他,“我知道,我也是。”

“從監控里看到卷卷一路往前跑,過馬路的時候兩邊都是車,他就那麼小小一個,”林知繹閉上眼,心有余悸地緩緩舒出一口氣,“我真的快嚇死了。”

周淮生林知繹的手,安地抱了他一會兒,“我還是把湯熱一下,你起來喝點湯,然后就上樓睡覺,好嗎?”

林知繹點了點頭。

他看著周淮生往廚房走,其實周淮生也沒有看上去那麼淡定,下午和他一起去派出所報警的時候,周淮生寫字的手都在抖,他把卷卷從四斤不到的小豆芽,悉心養到五歲,他比林知繹付出了更多心,但因為林知繹緒失控,他不得不強裝鎮定,不顯半分,還要疲憊地在兩個人之間輾轉。

周淮生把湯加熱之后放到桌上,然后給林知繹盛了半碗飯,放到他手上,說:“我上樓了。”

林知繹點頭,“你哄哄他,問清楚原因。”

周淮生回到兒房的時候,卷卷正趴在地上看自己疊的小狗,他和林知繹一人一只的彩紙小狗,他手里的是小一點的黃斑點狗,他送林知繹的是大一點的藍斑點狗,他去鐘曄那里學了很久才學會的。

見周淮生進來,卷卷立馬收起小狗往床底躲,周淮生笑著蹲下來,“跟小起學的往床底躲?”

卷卷停下。

周淮生把他撈出來,拍了拍他的服,防止有灰,“連爸爸都躲?”

卷卷撅著小作勢要哭,半晌后可憐手,圈住了周淮生的脖子。

周淮生抱著他坐進一旁的小沙發里,也不著急開口,托著小家伙的屁,輕輕著他,卷卷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因為周淮生的安,眼淚沒有掉下來,他悶悶不樂地枕在周淮生的肩頭。

“今天要表揚一下卷卷。”周淮生忽然說。

卷卷坐起來,呆呆地向周淮生。

“今天爸爸在警察叔叔的監控里看到卷卷過馬路了,真的很棒,知道等紅綠燈,也知道站在哪里等,還會注意看兩邊的車子,爸爸很驚訝的,沒想到我們家卷卷這麼棒,沒有人教,就會一個人過馬路了。”

卷卷聽到周淮生的話,委屈更甚。

周淮生親了親卷卷的小臉,“所以爸爸要表揚卷卷,明天做糖醋排骨給卷卷吃,好不好?”

其實他不怎麼親卷卷,也做不到像林知繹那樣,和孩子黏黏糊糊地抱在一起,時不時就親一口咬一口,分都分不開的樣子,但他和卷卷有習慣的相方式,他的懷抱沒有林知繹那麼那麼香,但是能給卷卷提供最大限度的安全

就像圖畫書上的熊爸爸。

卷卷整個人都在周淮生懷里。

“但是卷卷這次也有做錯的地方,是不是?”

卷卷點了點頭。

“如果卷卷想自己走去鼎勝,可以和陳叔叔說一下的,這樣陳叔叔才能放心。”

“卷卷錯了。”

“那可不可以告訴爸爸,今天為什麼要這樣做?”

卷卷還是不想說,因為那樣聽起來就很不乖,雖然爸爸沒有說過類似只喜歡乖寶寶的話,但是爸爸也經常夸他乖,爸爸又什麼事都聽小爸爸的,他們兩個沒有區別。

其實也不是爸爸和小爸爸這樣,陸叔叔也經常說他乖,每次都要給他買很多禮,說如果小起能像他這樣就好了,卷卷難過地想:可能所有人都只喜歡乖寶寶。

像小起那樣的,只有鐘叔叔喜歡。

只有鐘叔叔會喜歡不乖的寶寶。

如果他稍微不乖一點,他的小爸爸就不會喜歡他了,就像今晚一樣,冷著臉不看他,也不肯和他一起吃飯。

想著想著卷卷的眼淚就又忍不住了,他伏在周淮生肩上哭,周淮生問他原因,他就拼命搖頭,然后磕磕地說:“爸爸,我以后會乖乖的,保證不會犯錯了。”

周淮生幫他眼淚,“爸爸不是這個意思,爸爸只是想問你——”

可是小家伙哭得太兇了,周淮生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最后沒辦法,周淮生把卷卷抱到衛生間,簡單刷牙洗臉,腳,換了睡,小家伙鉆到被子里,很快就累到睡著了。

林知繹剛把碗放進洗碗機,就聽到兒房里傳出來的哭聲。

林知繹連著心地疼。

第二天正值周六,周淮生為防兩只卷在家里又鬧矛盾,一下床就先去了兒房,結果小家伙早就醒了,正趴在小桌子上疊紙,見周淮生進來,連忙往兜里藏。

周淮生則不拆穿他,只是拉開窗簾,說:“需要爸爸陪你洗臉刷牙嗎?”

卷卷搖頭。

“那好,爸爸去做早飯了,卷卷想吃什麼?”

“都可以。”

周淮生笑了笑,“怎麼和小爸爸一樣?”

房間外面傳來林知繹的腳步聲,周淮生太高了,擋著卷卷的視線,卷卷什麼也看不到,看不到林知繹的表有沒有緩和,可是林知繹只是經過兒房然后下樓,并沒有進來。

卷卷低下頭。

周淮生把家居服放在床邊,“卷卷換好服就去洗漱,爸爸下去做早飯了。”

“好。”

林知繹下樓,往卷卷的小熊杯子里倒了水,又把卷卷要吃的藥都一一拿好,放在旁邊,周淮生從后面環了一下林知繹的腰,笑道:“還生氣呢?”

林知繹板著臉,“沒有。”

“昨晚誰半夜爬起來去兒房看孩子?”

林知繹臉一僵,“吵醒你了?”

“沒有,我猜到你沒睡著。”

林知繹默了默,著太說:“鼎勝最近忙,我本來力就大,這幾天還接連發生這種事,我覺我又有點——”

他想說,他又有點大變,就像顧念神分裂發初期的癥狀,每次力一大,或者疲憊的時候,他都有點沒法控制自己的緒,他很害怕,怕傷到卷卷。

周淮生林知繹的卷發,“不會的,有我在你邊呢。”

林知繹靠在周淮生口,“阿淮,你是我的緒穩定。”

周淮生笑著抱住他,“是啊,如果覺得自己力大或者緒快失控的時候,就立即找我,抱一抱就好了。”

林知繹嗯了一聲。

“我今天喊陸哥和鐘曄他們來家里吃飯好不好?不然我怕你和卷卷的冷戰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周淮生把蒸鍋開關按下,說,“有小起來鬧一鬧,卷卷就不會一直哭了。”

“行吧。”

周淮生轉去做早飯,卷卷一個人洗漱完走下來,慢吞吞地走到餐桌邊,爬到凳子上,乖乖吃了藥,然后就坐在凳子上等早飯,他全程低著頭不說話,林知繹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坐在小家伙對面,片刻后拿過小熊杯子,給卷卷沖了杯

周淮生注意著后面的靜,忍不住笑。

真是他的兩個小祖宗。

陸謹承一家三口來的時候,周淮生正在幫卷卷調畫片,小起像小火箭一樣沖進來,又在卷卷面前倏地停下,喊了一聲“卷卷”。

陸謹承拎著小起的背帶后領,把他提溜起來,手把他的鞋子了,沒好氣地說:“什麼卷卷,你要喊哥哥。”

小起在空中踢出小拳頭去捶陸謹承,看起來兇的,可惜毫無用,還沒反擊功,他就被陸謹承扔到沙發上了。

鐘曄走過來,把小起的鞋子接過去放到門口。

小起像小青蛙一樣趴在沙發上,他往卷卷的方向爬了爬,卷卷蔫了吧唧地在沙發角落里,看到小起也沒有反應,只是在和陸叔叔和鐘叔叔打了招呼之后,從零食盤里隨手抓了一棒棒糖給小起。

小起寵若驚,握著棒棒糖呆在原地,半分鐘之后他跳下沙發迅速竄到沙發背后,一個人躲起來了。

“……”陸謹承角,“他還能再丟人點嗎?”

鐘曄笑著推了推陸謹承,走過去抱卷卷,因為他眼睛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習慣了湊近說話,他卷卷的小臉蛋,聲說:“今天卷卷小朋友好像有點不開心。”

卷卷的角耷了下來。

林知繹坐在餐桌邊,百無聊賴地看著雜志,周淮生走過來,悄悄對鐘曄說了幾句話,鐘曄心下了然,抱起卷卷準備去二樓臺,“有不開心的事跟叔叔說說好不好?”

卷卷摟著鐘曄的脖子,乖乖抱住他。

林知繹用余看過去,心里泛起酸來,他可不止一次聽卷卷說喜歡鐘叔叔。

鐘叔叔畫畫好看,鐘叔叔會疊彩紙,鐘叔叔從來不會生氣,小起再鬧騰,鐘叔叔都不會批評他……

襯得林知繹像個就發脾氣的大反派。

林知繹吃起醋來,氣惱地拿手里的面巾紙紙團,砸了一下周淮生,“都怪你出的餿主意。”

讓鐘曄來,現在他和卷卷更難和好了。

周淮生不明所以,撿起紙團扔到垃圾桶里,“誰惹你了?”

陸謹承也走過來,手搭在林知繹肩膀上,笑道:“是啊,誰惹你了?從我進來到現在,你可還沒正眼看過我呢。”

林知繹趴在桌子上,重重嘆了口氣。

周淮生把前因后果解釋給陸謹承聽,陸謹承也覺得奇怪,“卷卷怎麼會耍小子?”

“長大了,叛逆了。”林知繹賭氣道。

陸謹承指了指沙發背后,“那才叛逆。”

周淮生笑了笑,思索片刻,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之前忘了的事,“前天在兒餐廳的時候,卷卷問我,鐘叔叔為什麼可以每天陪著小起,你和小爸爸卻不可以在家里上班呢?”

林知繹愣住,“什麼意思?”

“你中途去接電話的時候,小家伙已經有點不高興了,他覺得你太忙了。”

陸謹承下了定論,“我知道了,卷卷一定是覺得你太忙,沒時間陪他,所以他想通過這種方式吸引你的注意。”

林知繹攤手,無奈道:“我是很忙,可是我把我工作之外的所有時間都給了卷卷啊,陪他做手工陪他看畫片陪他睡覺陪他做這做那,你們還要我怎麼樣?”

“卷卷還小,對你還有信息素依賴,再加上他格本就很粘人,所以對你的需要就更多一點。”陸謹承解釋道。

林知繹啞然,無話可說。

周淮生林知繹的頭,“沒人說你不好,我們只是在猜原因。”

*

這邊的鐘曄把卷卷帶到二樓臺,坐在藤架秋千上,和他說悄悄話。

“聽說卷卷昨天放學一個人跑走了,能告訴叔叔為什麼嗎?”

卷卷想了想,抬起頭反問:“叔叔,你對我好是因為我乖嗎?如果我不乖你還會對我好嗎?”

鐘曄怔了怔,“當然不是了,卷卷除了乖,還有很多優點,比如有禮貌,懂得分,即使卷卷不乖,叔叔也會很喜歡你的。”

卷卷扁著,委屈道:“可是我的小爸爸他只喜歡乖寶寶。”

“怎麼會呢?”鐘曄很是驚訝,“他是你的小爸爸,不管你是什麼樣子,他都會喜歡的。”

卷卷搖頭,“不會。”

“哦,所以你就故意跑走,是想看看你的小爸爸是什麼反應,對嗎?”

卷卷含著淚,沮喪地掰手指:“我犯錯誤了,我不應該讓他們擔心的。”

“那你的小爸爸是什麼反應?”

“他很生氣,都不跟我說話了。”

“他是擔心你,不是真的生氣,我剛剛聽你爸爸說了,你的小爸爸昨天飯都吃不下,夜里也睡不著,他是真的很害怕。”

卷卷覺得奇怪,“害怕什麼?”

“害怕你跑丟了,害怕你被壞人捉走,害怕你傷,有很多很多害怕的事,小爸爸怎麼會生你的氣呢?他只是擔心你,”鐘曄卷卷的肚子,對他講:“卷卷你看,你是從小爸爸的肚子里出來的,你就是小爸爸的一部分,你遇到危險,就像他遇到危險一樣,你如果傷了,他也會一樣疼,你說他當時找不到你,是不是會很擔心很害怕?”

卷卷認真地點了點頭。

“你的爸爸和小爸爸是這個世界上最你的兩個人,你變什麼樣子,他們都會一如既往地著你。”

“真的嗎?”

“當然啦,你看小起調皮那樣,陸叔叔還是一樣喜歡他呀。”

卷卷有些懷疑這句話的真假,但他沒有說出口。

“卷卷現在主去找小爸爸,把心里的話告訴他,好不好?”

卷卷低著頭,想去又不敢。

鐘曄鼓勵他:“卷卷好棒好勇敢的,如果這次能主和小爸爸和好,叔叔下次就教你折小燈籠。”

卷卷猶豫很久,最后終于鼓起勇氣,從鐘曄上跳下來,一路小跑到樓梯口。

林知繹還坐在餐桌邊發呆,陸謹承和周淮生在客廳聊天。

小起好像還在沙發后面,好像又不在,卷卷懶得管,他慢吞吞地下樓,然后走到餐廳,林知繹余掃到他,視線停住,子僵了僵。

周淮生聊著天,也注意到了餐廳的況,他朝陸謹承使了眼,兩人都忍著笑,靜靜地看。

卷卷挨挨蹭蹭地挪到林知繹邊,小聲地喊:“小爸爸。”

林知繹就維持了七八秒的冷臉,然后就轉過,面朝向卷卷,目一對上,林知繹終究是沒忍住,蹲下來把小家伙抱住了,先道歉:“對不起,小爸爸沖你發脾氣了。”

卷卷準備的話都沒說出口,就被淡淡甜甜的葡萄香包圍了,他后知后覺地圈住了林知繹的脖子,委屈得要命,哭著說:“小爸爸,你不要不理我。”

林知繹卷卷的臉。

卷卷往林知繹上黏,噎噎地講完了來龍去脈,林知繹就更加心疼了,把小家伙抱得更,“你怎麼能這樣想呢?是不是因為小爸爸最近太忙,陪你的時間變了?還是小爸爸哪里做的不夠好,讓你這麼久了還在害怕這種事?”

卷卷搖頭,像麥芽糖一樣黏在林知繹上。

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是懂事聽話的卷卷,但在林知繹面前他會展現出最氣的一面,因為他不管怎麼撒,林知繹都覺得他可,會不停地親他,好像親不膩一樣。

周淮生見事態發展和想象中的不一致,兩個小卷怎麼就突然開始抱頭痛哭了?

他連忙走上來,一同蹲下,“不哭了不哭了。”

結果林知繹二話沒說就把卷卷抱出去,坐在院子里,認認真真跟他講了自己有多他。

“你還在小爸爸肚子里的時候,一點都不乖,是和小起一樣的鬧騰鬼。”

卷卷不敢相信。

“小爸爸睡覺的時候只能朝左邊躺著,稍微翻個你就開始抗議啦,在小爸爸的肚子里滾來滾去,把小爸爸鬧得夜里都睡不好覺。”

卷卷害地靠在林知繹的肚子上。

“但是小爸爸還是很開心呀,每天都在期待你的到來。”

“真的嗎?”

“當然了,小爸爸不是因為喜歡乖寶寶才喜歡卷卷的,是因為喜歡卷卷,才喜歡乖寶寶,因為你是小爸爸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比爸爸還重要嗎?”

林知繹笑著說:“比爸爸還要重要一點。”

那真的是超級重要了,卷卷想。

周淮生把煲好的湯放到桌上,然后把早先準備好的食材下鍋,陸謹承在旁邊打下手,很快就做了一桌飯。

小起被鐘曄牽著去洗手了,一邊歪歪扭扭地走一邊問:“卷卷去哪里了?”

鐘曄回答他:“你洗完手,卷卷就出現了。”

小起立馬來了神。

周淮生走到門外,對著兩個正在說悄悄話的小卷說:“吃飯了。”

清風吹林知繹的發梢,和煦的灑在兩只小卷上,林知繹追著卷卷的小胳膊作勢要咬,卷卷立即往林知繹懷里鉆,兩個人滾作一團,周淮生滿眼笑意地看著,許久都舍不得開口打斷。

最后還是林知繹發現了他,得瑟地在卷卷的臉上吧唧一口,炫耀著冷戰的結束。

周淮生忍著笑說:“吃飯了。”

“好。”林知繹把卷卷放到地上,牽著他的手走進去。

*

周一這天,卷卷放學從教室出來,正背著小書包走到兒園門口,四著尋找司機陳叔叔的影,可是怎麼也找不到。

他正準備退回到兒園里,可剛要轉就聽見一聲悉的“卷卷”從不遠傳來。

卷卷過去,是他的爸爸和小爸爸!

兩個人并肩站在樹下,朝他招了招手,卷卷呆了足足十秒鐘,然后飛奔過去,然后撲到林知繹懷里。

林知繹抱起他,周淮生則手取下了他的小書包。

“卷卷想吃什麼?”

卷卷指了指對面的麥當勞。

林知繹挑了下眉,“可以。”

卷卷立即說:“我會吃的。”

林知繹卷卷的臉,“好,全聽卷卷的。”

走進去,找了位置坐下來,點餐取餐,等拿到漢堡的時候,卷卷卻沒那麼激了,他本來一直想去吃麥當勞,可是他的爸爸和小爸爸一起來接他放學這件事給他帶來的快樂遠遠超過了麥當勞,他突然覺得漢堡一點也不好吃,比他爸爸的糖醋排骨差遠了。

“沒有爸爸做的好吃。”他說。

周淮生幫他,聞言笑道:“所以呢?”

“爸爸做飯最好吃了。”

這麼甜?”

林知繹喝了口可樂,轉頭對上了卷卷的視線,卷卷口而出:“小爸爸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整棟大樓都是小爸爸的。”

林知繹彎了彎角,也不反駁,笑意地看著他,繼續聽下去。

卷卷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認真道:“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說完還補充道:“我超級超級幸福!”

林知繹和周淮生相視而笑,周淮生拿出手機,打開照相,一家三口靠在一起,向鏡頭,卷卷喊了一聲“茄子”,閃燈咔嚓咔,又記錄下一個好的畫面。

卷卷吃飽了,就開始給長短不一的薯條排兵布陣。

周淮生見小家伙玩得認真,于是把手從卷卷的后,到林知繹的腰間,將他往自己的方向摟了摟,林知繹一抬頭,周淮生的吻就落在了他的上,蜻蜓點水一般,很快又分開。

林知繹像被周淮生眼里的意蠱了,喃喃道:“周淮生,你記不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

“嗯?”

“你要再我五十年的。”

他們的手握在一起,戒指輕,發出微不可見的聲音,周淮生一字不差地重復了求婚時的回答:“真好啊,還能再你五十年。”

卷卷耳朵尖,追問道:“那我呢?”

周淮生被逗笑了,一直到出了麥當勞都沒回答卷卷的問題,卷卷委屈地問了好幾遍,“你會我多久呢?爸爸。”

林知繹跟著周淮生一起跑,卷卷追在后面,好不容易追到了,周淮生把他抱起來,給了他答案:“永遠永遠。”

“爸爸和小爸爸永遠你,沒有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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