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定道：「你不用擔心，我沒讓人跟著你。」

董妍兒沒往這方面想，當然分得清好歹，知道秦嘉定是為好，很快道：「我沒擔心，我也沒什麼不能被人跟的行程，就是覺得太麻煩你了，因為我的事兒，牽扯你這麼久的力。」

秦嘉定說：「不麻煩，還沒有你讓人替我買蛋烘糕費的力多，小人要防，我也是以防萬一。」

董妍的重點在前半句，一時不知怎麼接話，生生斷了幾秒才道：「謝謝你秦同學，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每次想謝你，送的東西都顯得有點兒淺，你別跟我客氣，喜歡什麼就跟我直說，這樣我不用絞盡腦，你也不用看了為難。」

秦嘉定道：「是有點為難，主要邊人都吃怕了。」

董妍有些想笑，但更多的是懊惱，拿著手機，盯著鞋尖回道：「吃這麼多都沒吃到想吃的味道，等我想辦法聯繫你最早吃的那家老闆，一定給你買到。」

秦嘉定說：「蛋烘糕什麼時候吃都行，眼下先把邊的不定因素解決掉，我沒跟董澤說，你如果不方便，我找人替你解決。」

對秦嘉定而言，解決個馮啟堯真就是一句話的事，但不經當事人允許，就會顯得很冒犯，所以他必須問清楚。

董妍想都沒想，下意識的回：「不麻煩你，我來解決。」

秦嘉定也不多說什麼，「好，有需要給我打電話。」

董妍應聲，張中稀里糊塗的掛斷，心十分異樣，九點九分都是因為秦嘉定，只有零點零一是因為馮啟堯，對於馮啟堯的作妖，董妍心平氣和，這是他會做出來的事兒，他要是不作妖，可能永遠都不知道秦嘉定在背後做了什麼。

手機進來一條微信，打斷董妍的思緒，范范發來的：【妍姐，姓馮的對你賊心不死，我說你有男朋友，你等會兒別說了。】

董妍回了個『嗯』，邁步走回急診室，馮啟堯是真傷，還了七八針，醫生正在代之後的日常注意事項，站在一旁，董妍面平和的看著針線穿過皮，醫生道：「你不害怕嗎？」

董妍：「還好。」

醫生：「很多男的都不敢看。」

馮啟堯道：「出去等吧，沒什麼好看的。」

董妍：「還有多久能完？」

醫生：「十幾分鐘。」

馮啟堯側頭看董妍：「著急走？」

董妍：「十幾分鐘沒事兒。」

馮啟堯眼底已經出不悅：「這麼晚還有什麼事兒？」

董妍旁若無人的回：「私事兒。」

馮啟堯氣得手上青筋一跳，慢半拍道：「你找男朋友了？」

醫生低頭給馮啟堯針，明明什麼都聽得到，但表分明是真空中的淡定，當真做到了兩耳不聞邊事。

董妍也神如常：「謝謝你幫我把包搶回來，之前都忘記報警了，你要報嗎？需要的話我現在報，那邊兒監控多的，沒準兒能抓到人。」

馮啟堯不爽董妍的不答反問，自顧道：「有男朋友還帶范范出來，你男朋友怎麼不陪你一起來？」

董妍道：「他有自己的事兒要忙。」

馮啟堯一下笑了，話語里夾槍帶棒：「一個連朋友出事兒都照顧不上的男人，這就是你喜歡的？」

董妍不聲的回：「他也不知道我會在海城上劫道的。」

言外之意，馮啟堯就很巧，異地他鄉都能搞出英雄救。

馮啟堯的臉逐漸沉下來，「范范說你找的圈兒外人，幹什麼的？」

董妍：「不方便說。」

馮啟堯又被氣笑了：「你找的明星還是特務，有什麼不能說的？」

董妍不氣不急：「談是兩個人的事兒，要那麼多人知道幹什麼，等結婚的時候自然會敲鑼打鼓。」

馮啟堯突然起，醫生猝不及防，手裡針線直接被扽掉，驚慌的看著馮啟堯：「欸…」

馮啟堯站在董妍面前，視線微垂，黑臉看著，醫生一看氣氛不妙，連忙道：「有話好好說，別吵架。」

董妍看著馮啟堯，淡定道：「還有其他想問的嗎？沒有我走了，醫藥費我剛才結了。」

馮啟堯兩腮陷，咬了下牙道：「董妍，你還想讓我怎麼對你，你沒有心嗎？」

醫生怕馮啟堯手，從旁說和：「有話好說，我先給你把針收了…」

馮啟堯充耳不聞，董妍也目不斜視，「我以為上一次我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大家不虧不欠，我也不明白你為什麼不好好在夜城待著，跟我來海城，還上趕著遭這個罪，你想讓我怎麼樣？讓我也坐這兒幾針還給你？那我是不是也得找個人劫你一回？」

醫生聽得冷汗涔涔，怕自己沒聽明白，更怕自己聽得太明白，他就一醫生，可不想摻和什麼民事糾紛刑事案件，推了推眼鏡，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你們兩個好好把話說開，我出去一下，針我。」

醫生走了，急診室里就剩兩個人，馮啟堯一眨不眨的盯著董妍，跟之前的很多次一樣，他不知道董妍是怎麼知道的，沉默半晌，他忽然模糊了試探和肯定的口吻說：「董澤室友告訴你的？」

董妍不怕馮啟堯，但他怕馮啟堯找秦嘉定麻煩，下意識的回：「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我只想明確告訴你，我們之間不可能，以前沒在一起，以後更不會，與其把時間浪費在我上，不如去追其他你喜歡的孩子。」

馮啟堯沒頭沒尾的說了句：「聽說你最近跟簡.婕談了合作。」

董妍心裡一跳，面上不為所。

馮啟堯道：「也是你弟室友從中介紹的吧。」

董妍不知道馮啟堯是猜測還是背地裡監視，努力鎮定自若的說：「我跟你之間的事兒，跟其他人沒關係。」

馮啟堯像是鑽進窄管里的老鼠，一筋向前：「你是喜歡秦嘉定嗎？」

馮啟堯費盡周折，也只是知道秦嘉定的名字，以及他在夜大讀數學系。

董妍聞言，強忍著面不改，但馮啟堯畢竟跟相識多年，是真的平靜還是裝平靜，他看得出來。

董妍確實有些慌，慌到不知此時該回答，還是沉默的好。

馮啟堯見狀，一剎嗤笑：「……董妍，不會是真的吧？你喜歡上你弟的朋友？他才上大三，你大他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