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定就怕提到秦佔或者閔姜西，在榮昊那容易穿幫，所以臨時把秦仹拿出來擋槍，結果寸就寸在這，當晚榮一京給榮昊打電話，問：「有沒有時間？我在夜城附近。」

榮昊道：「約了朋友，你想來明天再來吧。」

榮一京慣常調侃：「你能約誰，直接說嘉定好了。」

榮昊低聲音回了句：「仹哥來夜城了。」

榮一京同樣意外：「是嗎？你們現在在一起？」

榮昊：「沒有，他今天課都沒上完，請假出去的。」

榮一京很是好奇，他白天跟秦佔在一起，秦佔也沒提這事，電話掛斷，榮一京當即打給秦佔，「大哥回來了嗎？」

秦佔說：「沒有，怎麼了？」

榮一京挑眉：「大哥沒跟你說？我剛給小二打電話，他說大哥來夜城，嘉定下午請假出去的。」

秦佔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秦仹不可能回國繞過他，直接去找秦嘉定。

榮一京也反應過來：「嘉定打著見大哥的幌子，出去見誰了？」

秦佔覺得秦嘉定是輕易不會說謊的人，首先沒必要，他幹什麼不需要，所以他寧可偏信秦仹回國，但是有什麼原因沒跟他說。

掛了榮一京這邊，秦佔給秦仹打了個電話，礙著時差，秦仹接電話時迷迷糊糊，明顯還沒睡醒，秦佔直接了當：「你睡吧，我打錯了。」

秦仹：「……」

電話被秦佔單方面掛斷，不多時，秦仹重新打過來，聲音比之前清醒了很多：「怎麼了？」

秦佔：「沒事，我找別人，一下打到你這。」

秦仹：「你拿我當甜甜糊弄呢，這話乖乖都不信，趕說，找我幹什麼？」

秦佔：「打之前有個事想找你幫忙，臨時想到不需要。」

秦仹深吸一口氣，擺明了在忍秦佔耍他的小伎倆，秦佔試圖矇混過關：「你什麼時候回來？」

秦仹不答反問：「是不是嘉定的事？」

秦佔想否認，給秦嘉定留點私，但秦仹最怕的就是秦嘉定有事，今天不把話說明白，明天秦仹就會出現在面前，短暫沉默，秦佔道：「他沒事，就是打著見你的旗號去見別人了。」

秦仹在手機另一頭微微蹙眉：「什麼意思？」

秦佔現在也只有結論，對過程丈二和尚不著頭腦，秦仹急得不行，像是不立即把這事搞清楚，他馬上就要當面回來問清楚。

秦佔無語：「你急什麼，他還能背著你再認個爸嗎？」

秦仹六神無主：「那他去見誰了？」

秦佔：「深城這邊沒誰過去，他在夜城只能見夜城本地認識的人，這人很可能榮昊和他室友都認識，他不想讓他們知道。」

秦仹：「什麼人，他不想讓人知道？」

秦佔：「你睡覺吧，別總打聽別人私。」

秦仹蹙眉：「我兒子是別人嗎？」

秦佔理直氣壯：「他是我侄子，我也不想他私。」

秦仹話鋒一轉：「我不是要他私，我就要確定他安不安全。」

秦佔：「他不安全我還能給你打電話？」

秦仹就是躺不下，豈止躺不下，已經從躺著變站在床下，叨叨著要訂機票回來，秦佔怪自己手欠，幹嘛打這個電話，現在整塊兒牛皮糖甩不掉。

秦佔：「行了，我去問問，你先等著吧。」

秦佔剛掛，下一秒，手機屏幕上顯示來電字樣，秦佔接通：「小姑父。」

元寶問：「幹嘛呢？」

秦佔：「沒幹嘛，剛跟我哥打了個電話，有事？」

元寶怕秦佔擔心，語氣輕鬆：「沒什麼大事兒，就是聽說有人在夜城給嘉定找麻煩。」說著，他趕補一句：「嘉定沒事兒啊，他好得很，我就是跟你說一聲，我想人提點對方兩句，省得三天兩頭，影響嘉定學習。」

秦佔：「什麼人？」

元寶：「不是什麼得上名的人，你不認識，我讓下面人去說一聲就行。」

秦佔：「他今天下午出學校了？」

元寶：「嗯，他去醫院了，不是他生病，去看病人。」

秦佔自己不想刨問底兒，但一想到大洋彼岸還有個躺不下的人，只能問：「誰？」

元寶：「董妍，夜城一家服裝公司的老闆，嘉定室友的姐姐，查過了，人沒問題，就是世坎坷了點兒，死纏爛打追的人，連帶著找上了嘉定，前陣子兩人還在長寧里了手，我跟你說過，當時你讓我別管，怕嘉定知道不好，今天董妍跟男方家裡人見了一面，出來就進醫院了，嘉定讓人去找對方，我想著渾水個魚，我也讓人過去一趟，直接斷了算了。」

秦佔知道這個老闆，畢竟全家老穿得都是易樂的服，他也知道秦嘉定在婚禮上給人拆了個婚，原本明天他們打算去夜城的，後來秦嘉定臨時打電話說有事不用過去，他還以為榮昊去了夜城，秦嘉定天跟榮昊混在一起，背著人家弟弟去見姐姐了。

秦佔琢磨的功夫，元寶說：「你覺得不好？嘉定確實長大了，不想讓邊人干涉也很正常，你又打小兒不管他。」

秦佔回：「實在不行我去找對方談，看看他家幾個意思。」

元寶一聽秦佔就是憋火了，當即笑出聲：「什麼人值得你過來跟他談，你還真能給他抬份兒。」

秦佔說：「我給他出舉家搬遷的錢。」

元寶聞言，笑聲更大：「你行了啊，多大的人了，還不就搞發配。」

秦佔回的理所當然：「討厭的人，就該一輩子都看不見。」

元寶說：「你做事兒就是不留後路，讓馮家不在夜城出現很簡單，主要你也得考慮一下別人的，董妍土生土長的夜城人，馮家要徹底不在夜城混了，人家會怎麼想？再記在嘉定頭上，以為嘉定小小年紀，做事兒不留餘地，哪怕是為了方，人家也得掂量掂量，這樣的人惹不惹得起，對嘉定沒好。」

秦佔問：「他們在談？」

元寶很快回：「這我可不知道，我只說我知道的，前陣子嘉定室友住院，嘉定跟董妍一直陪著，現在董妍住院，嘉定自己去的醫院，對了，他之前就一直人盯著馮家，醫院過手之後，又讓人跟著董妍。」

秦佔暗道，何必把喜歡說得這麼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