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界收容所》第四章 佛子王升
做賊一樣來到道信後,王升學著其他和尚的樣子直子站好,並低聲道:“師父,我來了。”
道信像是沒聽見,不過王升心底卻傳來道信的聲音。
“好好聽諸位主持談論佛法,仔細思考不得怠慢。”
王升好奇的擡眼看去,此時殿正有兩個和尚在互相辯論,這邊一個偈子,那邊一個佛理,說的是個啥他也聽不懂,反正聽起來很有道理,就是煩躁無聊的多,只聽了兩句,王升就聽不下去了。
正無聊中,心底一個聲音響起。
“慧明師弟,我是你師兄弘忍,就站在你旁邊。”這聲音還友好。
五祖弘忍?慧能的師父?
王升立刻激了,他轉頭看去,邊是一個濃眉大眼,不怒自威的中年和尚,一僧樸素無比,正一臉嚴肅認真的聽著大殿的辯論,似乎剛剛傳音的不是他。
“人:禪宗方丈弟子弘忍。”
“等級:元神。”
居然已經是元神境界,不愧是五祖!王升嘆。
五祖還熱的嘛,居然和他一樣開小差,他張口就想回個招呼,這時弘忍再次傳音。
“師弟還是別東張西的好,殿中都是各地佛門主持,俱是佛門前輩,我們不可無禮。”
王升苦的轉過頭,不敢繼續作。
“呵呵,師弟想必初修行之門,還不懂他心通神通,你只需在心中默唸師兄名字,師兄就可聽見你說的話了。”弘忍繼續道。
王升好奇的在心底嘗試,“弘忍師兄,弘忍師兄,聽到請回答。”
“呵呵,沒想到師弟還保留著赤子之心。”
還真能聽見!王升頓時激。
“師兄你好,小弟王升,師兄大名小弟仰慕已久,今日一見,師兄風采果然不同,日後還請師兄多多關照。”
這可是和歷史著名人對話,想起來都激。
“師弟謬讚,師兄只是一介愚僧,倒是師弟,剛禪宗就到道勝師叔傳授鉢,而且師弟與師叔的對話我也聽聞了,實在妙絕倫,真乃天生的佛骨。”弘忍很謙遜,轉而對王升讚歎不已。
王升有點尷尬,沒想到他也有剽竊他人智慧到讚揚的時候,他正想回話,卻聽心底再次傳來一道聲音。
“好好聽法,不得分心。”居然是師父道信,他竟然也能聽見他們師兄弟對話,而且語氣有點嚴厲。
王升下意識的直子,不知爲何他對道信就是有一種莫名的敬畏。
不敢再和師兄傳音流,他只能勉強著自己去聽殿高僧的佛法,可聽了一會兒他雲裡霧裡的差點暈過去。
他忍不住斜眼看向殿其他和尚,卻發現所有人都在仔細傾聽,而且如癡如醉像是有什麼巨大的領悟。
可他卻覺得這些高僧像是在用另一種高深莫測的語言吵架。
終於,足足半個時辰後,所有坐著的和尚好像都說完了,這場佛法小演講眼看有結束的跡象,王升神一振。
這時他師父道信緩緩站起,“既然佛法宣講完畢,我等還是進正題吧,有關解救玄奘大師之事,我等還需商議一個章程出來。”
“師兄說的極是。”出聲贊同的是天臺宗住持,他接著說道:“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詢問師兄一個問題,貴寺道勝師兄是不是於昨日圓寂了。”
這突然詢問讓道信方丈面愕然,反應過來他面悲痛點點頭,“道勝師兄的確於昨日圓寂了,不過師兄今生已修至圓滿,走時沒有憾,他已經找到了鉢傳人。”
此言一出,殿所有高僧都是心震,那位不是羅漢卻勝似羅漢的禪宗殺神竟然真的圓寂了。
王升也是呼吸一滯,那給他傳功的老和尚竟然死了!
天臺宗主持沉默,然後他繼續說道,“老衲還聽說道勝師兄稱他的傳人爲禪宗佛子,是否確有其事。”
王升愕然,他的確記得那老和尚似乎說過禪宗幸得佛子什麼的。
道信沒有說話,只是雙手合十低宣佛號,“阿彌陀佛。”
他這相當於默認,殿衆高僧主持頓時譁然,禪宗竟然新封了一位佛子,而他們還毫不知。
要知道佛子稱號非同小可,即使只是禪宗佛子,那也需要附近至三個佛門寺廟方丈的考驗纔可封。
而一旦封,佛子就與他們這些金丹境界的主持方丈同一地位,地位可謂尊崇。
“禪宗師兄,不知這位佛子可過問佛考驗。”說話的是宗主持。
所謂問佛考驗就是佛子需經歷的三位佛門方丈的問詢,由三位佛門方丈出題,佛子若答得令三人全部滿意,就可功封,反之若是有一人不滿,則不能封。
道信方丈搖搖頭,“事倉促,尚未來得及進行。”
不知爲何,王升突然覺心張,接下來好像要發生什麼對他不好的事。
果然,只見天臺宗主持點點頭,然後他突然看向王升,地盯著他。
“若貧僧沒猜錯,這位師侄應當就是道勝師兄的傳人,也是禪宗佛子人選。”
道信緩緩點頭,王升心裡不好的預更甚。
果然,只見天臺宗主持繼續道:“既然師侄也在場,在場方丈也超過三位,不如就在此進行問佛考驗如何,至於玄奘大師之事,有這些小輩在也不好商議,不如放在問佛考驗之後。”
殿衆僧怔住,竟要進行問佛考驗,這可不是一件小事,理應準備更充分纔對,而且他們都看向王升,一個個也很驚訝,他們沒有想到這不起眼的小和尚居然就是禪宗佛子人選。
王升十分張,怎麼真的扯到小爺上了,而且小爺是什麼勞什子佛子?
他覺臉部火辣辣的,這麼多人盯著他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尤其是那些被各位方丈帶來的小一輩的和尚,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不服,嫉妒和質疑。
那天臺宗的老和尚和自己到底什麼仇!王升悲憤。
“是啊,禪宗師兄,不如趁著衆位方丈難得一聚,正好進行這問佛考驗,若能選出一位佛子,也是我西牛賀州佛門之福。”宗主持突然開口附和。
衆高僧看向宗主持也面怪異,他什麼時候和天臺宗穿一條子了。
這也不是個好貨,王升心裡腹誹。
“阿彌陀佛!”道信沉默片刻,宣聲佛號,“既然諸位一力要求,老衲也不好拒絕,慧明,你站出來,就在此接諸位佛門前輩的佛問吧。”
道信居然答應了!王升心裡一哆嗦,怎麼師父就答應了呢,而且他怎麼知道這佛問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師弟無需張,以你的資質,過這佛問當沒什麼難度。”師兄弘忍心底傳音安他。
王升更張了,他哪來的什麼資質!
“既然如此,那就由貧僧擔當佛問人吧,諸位師兄則負責考覈如何。”天臺宗主持低聲道。
佛問人自然就是出題的人,殿高僧雖然覺怪異但也沒有人反對,他們都看出天臺宗主持今天好像有點針對這禪宗佛子,都不想出言摻合。
王升乾嚥口水,事到如今好像也沒什麼退路了。
“師侄可準備好。”天臺宗主持問道。
被所有人看著,王升雖然張也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那就開始吧。”天臺宗主持雙手合十,擡眼看向王升,“今天的佛問很簡單,貧僧想知道師侄認爲的佛是什麼。”
佛是什麼?殿年輕的和尚都覺很新奇,這就是問佛考驗嗎,看起來好像很簡單。
不過老一輩的和尚都搖搖頭,這問題說簡單也對,是個向佛之人都可說出一些佛理,但說難也難,因爲標準不同。
一般人可能說出的答案只需合格就行,但想爲佛子,說出的答案則必須打至三位方丈纔可過關,所以必須說的新穎,說的有涵。
我心中的佛?王升一愣,怎麼聽起來像大學論文答辯。
“我心中的佛,我心中的佛就是。”他張地念叨。
“正是什麼,還請師侄明言。”
王升渾冷汗,正想胡謅幾句矇混過關,此時卻突然發現大殿外有個旗子在隨風飄,他眼前一亮,鎮了鎮神乾咳一聲道:“我心中的佛,就是一顆心!”
心?殿的和尚們都面疑,這個回答可謂中庸,難道所謂的佛子就是這般水平?
王升手指向那面旗子,“大家請看外面的那面風幡。”
殿和尚都轉頭看去,風幡是紅的,隨風一飄一飄的。
不等別人反應,他裝模作樣的雙手合十繼續道:“一日前,我聽寺兩個師兄在爭辯一個問題,他們看著自己晾曬的服隨風飄,一師兄說是服在,另一師兄說是風在,小僧聽到也非常疑。”
“到底是風在,還是服在,似乎兩者都在,小僧很是疑一直想不通,但今天經歷佛子考驗,再看到殿外漂浮的旗子,小僧突然恍然大悟。”看到殿高僧都在等他會頓悟出什麼,這時王升賣了一個關子。
“不過在說出答案之前,小僧斗膽也請各位師叔師兄也思考一下這個問題。”王升揚聲道。
說到此時,王升已經有竹,非常鎮定。
他就不相信後世傳遍天下的佛教故事還不能讓這些大師眼,這可是此時尚未出世的六組慧能經典故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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