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六十年代做鰥夫》189 又一個孩子長大了
「想,爹我喜歡學習,我想上學!」小四點頭,帶著喜悅。
「行,那爹先看看能不能幫你弄到這個名額,你也得有心理準備,不,我們再想其它出路。」這事,常寧也不敢確定。
「爹,我知道的,我會好好想想的,如果去不了工農兵大學,那我要怎麼辦。」參軍還是上山下鄉,會想清楚的。
常寧點頭,就算這次的工農兵大學真去不了,常寧也放心,參軍,有高團長,還有小邱在部隊里照顧著,他放心,上山下鄉,他就把孩子放回紅衛村,村裏有何叔他們看著,他也放心,只要高考一恢復,一切就都過去了。
「小四,去了學校好好讀書,既然是大學,那麼大學生最重要的就是學習,不要摻與任何質的任何批判活,能做到嗎?」還好,幾年前留著名額,現在還能用,能用上,常寧就不耽誤,很快就給四兒的各種手續辦好,華市本地就有大學,正合常寧意,現在這時局,要是讓兒去其它城市上學,他也不放心,剛好,就在本地上學,不用住宿,還和高中上學一樣,出門上學,放學回家。
只不過,大學畢竟與高中不同,常寧先給四兒打好預防針,別以為上大學了,自己就是大人了,然後腦子一熱,大學的本職學生沒做好,到跟著些小紅兵們五六,更大膽,考試的時候整個白卷子出來,還一臉我有理的樣子,常寧會氣死的,那還不如不去,要不給他當兵去要不給他上山下鄉去。
「爹,你放心吧,我不會辜負學習的好時的。」小四給常寧保證。
「好,爹等著你拿回好績了。」只要小四不去摻著,其它的,常寧就放心了,兒不去,別人也別想,這些年,家裏家外,常寧督促著每個人對思想學習再學習,不是白學習的,學校在本地,孩子上大學和以前沒兩樣,不去,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行了,他們家四兒也長大了。
小四九月份的學,堅持了快十年,常寧都有點坐不住了,明明幾年前就能明顯覺到大家對這場運的厭惡,可不知道什麼原因,運還在一直持續著,這樣看,是真要熬滿十年才能出頭,眼看著馬上就是76年了,最後的時間最難熬。
終於,時間走過75來到76,一進76年,常寧差點沒掰著手指頭過日子,到底是哪天才能結束這一切呢。
艱難的等待中,運結束的消息沒有來,先等來的是常家小五也高中畢業了。
「郭姐,你這速度也太快了,我家孩子昨天才從學校把畢業證領回來,今天你就來登記了,怎麼也得給我們點時間準備下吧。」常寧心裏很急,消息一直沒傳來,這邊小五已經畢業了,現在的況就是畢業就得接著上山下鄉,一刻都不給耽誤,也怪常寧沒記好,他一直以為高考是76年恢復的,現在看,76年怕是不可能了,運到現在還沒有結束,運一天不結束,高考如何恢復,現在已經7月,運結束,高考恢復總要準備,76年剩下的這幾個月里是基本沒可能了,這樣的話,76年畢業的小五,問題就來了。
他們家前面五個孩子,一個上班,一個當兵,一個知青,一個上學,接著的孩子,要不就是繼續當兵,要不就只能為知青上山下鄉。
可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去下鄉幹什麼,不管什麼時候高考恢復,當務之急,常寧都是讓家裏已經高中畢業的幾個孩子們統統準備起來,機會只會留給有準備的人。
就在這當口,常寧怎麼可能讓小五去下鄉,說來說去,再怪自己記憶不夠。
不說這個錯誤了,當務之急是怎麼辦?
「小五,爹還是一樣的問題,你現在面前有兩條路,參軍或是知青,或者你有什麼想法,都說出來,不管現在的況如何,說出來,我們一家人再想想辦法。」常寧知道家裏的幾個孩子都學習,包括已經深深上軍營生活的小二,所以,孩子們一直希的都是能上大學,可現在偏偏沒這個條件,四兒去上大學了,可小五這裏,他是再沒能力再弄一個名額來,難道真的只有這兩種選擇了嗎?
「爹,我不想當兵,要不我去下鄉吧,我只希未來的一天,我能去上大學。」家裏幾個孩子,就除了小二是一使不完的力外,幾個孩子或多或都被讀書讀得有了些書氣,參軍這事,常寧一直在講,可家裏的孩子也一直都在拒絕,小五是寧願先去下鄉也不願參軍,其他的幾個不說,也只會是一樣。
「爹明白你的想法了,不過我們先不急,既然你不想去參軍,那知青登記那裏肯定得去登記,不過,登記了不代表就一定要去,你明天先去看看登記那裏有沒有說明,比如期限之類的,爹這裏再想想辦法。」下鄉是最後的選擇,在此之前,常寧要做的事很多,先想辦法看看孩子能不能不去下鄉,真沒辦法必須下鄉了,常寧就得再活,最後最好的結果就是把孩子直接下鄉到紅衛村。
「爹,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看了再說。」小五點頭。
「你們幾個,出出主意,我家小五前幾天高中畢業了,街道辦那裏通知必須趕下鄉,你們說怎麼辦?」自己想不出辦法來,常寧把幾個得力手下都聚到一塊,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他們現在五個人了,總以出辦法來了吧。
「主任,這辦法可不好想。」主任家前面幾個孩子的況,大家都清楚,正是因為清楚,所以,現在很難想。
「再想想」常寧撓頭。
「主任,我聽說知青上山下鄉催得很,可一時之間,我們要是想不出辦法來的話,要不先給小五開個病假條,暫時拖著,再來想辦法。」關文星推推眼鏡,算是想出一個暫時的辦法來。
「這個辦法好!」結果常寧一聽,猛拍桌,絕對的好辦法,不用拖幾年,只要拖到高考恢復的通知來,最多就是今年,明年的事,兩年不到的時間,拖!
「爹,今天我剛到,辦事員就把我的名字登記了,我也問了有沒有最後的報名期限,對方答覆沒有,都是一畢業就登記,其實他們那裏已經從各學校拿到了歷屆畢業生的名單,去報名登記一個,對一個,最快三天就能出發,最遲半個月出發,屆時仍沒有去登記報名的,將全部被批鬥,然後還是要下放,不過那是就不是我們下鄉這麼好了,下放的地方都是最苦的地方。」小五把能打聽的都打聽清楚了。
「這樣,爹和你關叔他們今天想到了一個辦法,明天你就在家裏待著,哪都不要去,爹會給你弄一個病假條,然後我會拿著到辦事那裏,告訴他們,你病得現在暫時無法跟上這一批下鄉人員的名單了,只能等你好了后,一定第一時間上山下鄉,我們先拖著一下,然後這段時間,你也暫時不要外出,就在家裏好好讀書,要想上大學,就得先準備好,機會真來的那天,你才能抓住,爹說的這些,能做到嗎?」辦法是暫時想出來了,不過,最後的實施得當事人小五自己主完好。
「爹,我聽你的。」讀書,小五正喜歡,不出門就不出門,現在外面鬨哄的,不出門更好,他也能在家裏好好讀書。
事就這樣暫時定了下來,第二天,常寧先跑了一趟市醫院,做為兄弟單位的市醫院,他簡直不要太,拿到一份病假單,完全沒問題,然後,再到他們所隸屬的街道辦,把病假單給郭姐,大家也不算陌生,郭姐什麼都沒說,只說,讓小五好了之後,第一時間來他們這裏報道,至於病假單的真假,沒人去真的追究,好歹常寧也是市百貨商店的一把手,這點面子,郭姐必須給。
小五的事,暫時算這樣,剩下的,常寧就期盼著運結束的消息趕快來,一切都儘快結束吧。
翹首以待中,就在十月月初,這一天終於來了,只是真的來臨時,常寧卻又覺得這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真的結束了嗎?一切,通通的結束了嗎?
消息傳來的時候,他人在單位里,就坐在自己辦公桌前,嘩的一下子,眼淚毫無徵兆地流了下來,十年啊,人生有幾個十年,十年前,曾經的小年輕被虛耗走了最寶貴的十年,進了而立之年,十年,本是四十一枝花的男人再回首,已經知天命,十年,更有的人,邁了古稀,時間就像被走一樣,你使勁想,十年裏,發生了什麼,改變了什麼,可是不管你怎麼想,這個十年裏,你和整個社會,一個國家都在停滯不前,整整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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