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太子是我前夫/歲時有昭(重生)》第88章 第八十八章(小修,增加了六百字,建議重看)

為何蕭馥要將聞溪送到戚皇后邊?

那位聞溪一直在找的面上帶疤的人又是何人?

顧長晉著菱花木格窗外一枝被霜雪低的臘梅枝, 眉心微微蹙起。

戚皇后與他雖是合作關系,但顧長晉知曉戚皇后始終提防著他。

他亦是不能完全放下對戚皇后的戒心,戚家折損在他手里, 戚皇后心里對他是否心存怨恨猶未可知。

戚皇后經營后宮多年, 如今的坤寧宮, 他能安進去的人便只有許鸝兒。許鸝兒在大慈恩山時, 橫平悄悄與見了一面。

據橫平送來的消息,戚皇后在大慈恩寺見了一人,而那人是都察院送去的。

顧長晉拿起書案上的案牘, 沉了半晌,道:“皇后娘娘在大慈恩寺時, 都察院曾送去了一人。尋個機會去找許史, 看看能不能從那兒打聽到皇后娘娘與那人說了什麼?”

侍稽首應是,正要退下,顧長晉忽又住他, 道:“若許史不知,不必冒險去打聽, 孤自會有旁的法子查出來。”

“是。”

侍一走,東宮長史便領著一人穿過外院,來到書房。

“太子殿下,管大人求見。”

惟乃肅州轄的縣令,若無調令,本不該離開他任職的縣城,除非是有重大冤, 上陳無路而不得不京。

先前顧長晉便聽容舒說過, 前世管惟為了陳梅的案子, 曾摘下烏紗帽親自走金殿陳冤。

這一世, 他依舊是來了。

顧長晉放下手里的茶盞,道:“快請。”

惟進來后便拱手作了個長揖,道:“聽說太子殿下正在查陳梅案,微臣對這案子又有了新的發現。”

“錢大當初下聘的那筆銀子,是一名黑給的,要求便是錢大拿到這筆銀子后求娶陳梅,還承諾只要錢大娶了陳梅,便能再得一百兩銀子。而陳梅會在親那日殺錢大,也是有人挑唆。也就是說,”管著顧長晉,咬牙道:“這樁殺夫案是有人在布局,目的便是為了引出陳梅的母親。”

顧長晉頷首道:“陳梅的母親的確未死。”

“陳梅同微臣提過,母親曾卷一場謀里,這才不得不姓埋名。方才臣去大理寺獄時,又同臣道,母親幾日前去見,信誓旦旦道會平安無事。”管惟頓了頓,“陳梅與錢大的親事便是作廢,也會因著傷人而獄,微臣覺得陳梅母親說的平安該是有旁的含義。陳梅先前在肅州時便曾無故昏倒過兩回,微臣請過幾個郎中,皆說不出個所以然。微臣懷疑,陳梅應當是中了毒。”

又是中毒?

顧長晉眸一閃,思忖片刻后,道:“孤有一事要給管大人去做。”

說著,便落筆寫下一封信,遞與管惟。

惟瞧見信上的容微微一驚,很快便想明白了這信的用意,鄭重頷首:“微臣這就去辦。”

坤寧宮偏殿。

孫白龍給聞溪施好針后,輕輕掰開了的下頜,取了一滴舌尖

許鸝兒端著剛煎好的藥進殿,瞧見這一幕,腳步微微一頓,很快便垂下頭,聲道:“孫院使,可要奴婢現下就喂聞姑娘吃藥?”

得了孫白龍的首肯,這才繼續提步往里去。

孫白龍一眼,想起這姑娘便是當初太子殿下寧肯走金殿也要救下的姑娘。

如今宮里誰人不知許史是皇后娘娘眼前的紅人,再看言行得當、進退有度的舉止,更是胎換骨,與從前的簡直是判若兩人。

今非昔比,這姑娘再不是從前那位走投無路的孤了。

許鸝兒喂好藥,孫白龍等了片刻,未見聞溪出現任何異樣,方舒了口氣,待兩句便出了偏殿。

廊下的支摘窗半開,許鸝兒斜眼去,孫白龍的影是往正殿去的。

這是去見皇后娘娘罷,只孫院使為何要從聞姑娘舌尖取

莫不是為了調制解藥?

正想著,一道細瘦的影踱了進來,許鸝兒抬眼一看,見是朱嬤嬤,忙起行禮。

“見過朱尚宮。”

朱嬤嬤“嗯”了聲:“你在這伺候了大半日,去歇會罷,聞姑娘這頭有我守著。”

說著瞥了眼側的空藥碗,又道:“這空碗怎可留在這?若是摔了,仔細你月俸又要被扣,快送回小廚房去。”

朱嬤嬤是之首,的話許鸝兒不敢不聽,只好端起碗離開。

朱嬤嬤在離去后,拿出手帕走聞溪額上的細汗,又悄悄掰開下頜看了眼,見舌尖有個紅點,知曉孫白龍已經取過了,繃了半日的臉方出一笑意。

這廂許鸝兒放好碗便往坤寧宮的正殿去,遠遠便瞧見孫院使步履輕松地出了坤寧宮,往太醫院去。

方才孫院使取了聞姑娘的后,還一臉張之的,這會倒像是卸下了什麼重擔似的。

許鸝兒覺得怪異。

回到司樂司的務府,便匆匆寫下一張字條,放在一吹壞了的竹笛里。

夜里這竹笛送到了顧長晉手里。

顧長晉看完藏在里頭的字條,結合今兒管惟說的話,漸漸弄明白了蕭馥布下陳梅殺夫這一局的用意。

聞溪在肅州沒找到丁氏,便設計了一起必須出面才能救下兒的冤案,與此同時還給陳梅下了毒。

等丁氏面后,便利用陳梅上的毒,迫丁氏聽們的吩咐,借都察院之手來到戚皇后的跟前,給聞溪按上一個宗室份。

從戚皇后將聞溪安頓在坤寧宮的行徑來看,聞溪大抵是以戚皇后與嘉佑帝被換走的兒送來皇宮的。

取舌尖便是為了驗親。

只是聞溪是真公主還是假公主?

若是真公主,蕭馥給下毒又送回戚皇后邊,是為了讓戚皇后眼睜睜看著聞溪死去?還是蕭馥給聞溪安排一個弒父殺母的任務?

若是假公主,那給聞溪下毒便是想用這苦計令戚皇后減對聞溪的猜忌,屆時只要孫白龍驗出聞溪與戚皇后乃脈之親,戚皇后與嘉佑帝便不會再對聞溪的份起疑心。

以顧長晉對蕭馥的了解,多半是后者,若不然蕭馥也不需要給陳梅下毒,借此來控制住丁氏。

也就是說,順著丁氏往下查,可以找到真正的公主。

顧長晉長指輕敲著書案,不由得想起聞溪來。

他與聞溪委實稱不上是青梅竹馬,聞溪養在蕭馥膝下,儼然是拿蕭馥當做是自己的母親的。

顧長晉恨蕭馥骨,怎可能會與聞溪親近?

時聞溪與林清月時常跑來給他們送東西,諸如各類吃食、親手做的鞋履、帕子。

顧長晉從不曾收過,久而久之,許是知曉他不喜,又許是年歲大了知曉男之別,漸漸地便來得了。

最后一次見面,還是他與容舒定下親事之時,聞溪跑來尋他說話。

“那位姑娘是母親特地給長晉哥挑的,我去給你瞧過,生得十分貌呢,想來長晉哥會喜歡。” 面上笑嘻嘻的,可眼底那一張之出賣了的心事。

顧長晉知曉在試探他,淡淡看了一眼,道:“我喜不喜歡不重要,你可知姑母為何一定要我娶?”

大抵是聽出他話里的不耐,聞溪只當他這點不耐是針對那位還未過門的未婚妻的,神微微一松,搖頭道:“母親不曾與我說過,大抵是因著——”

還未及說完,安嬤嬤便尋了過來,打斷了的話。

顧長晉垂眸,那時聞溪的未盡之語究竟是什麼?

因著什麼?

雪越下越大,紅墻綠瓦漸漸覆上一層霜白。

坤寧宮的宮人一早便起來掃雪、敲冰棱。

皇后祈福歸來,顧長晉于于理都要來給嫡母請安,一下朝便來了坤寧宮。

戚皇后沒甚心思與他演母慈子孝的戲碼,只留他吃了兩盞茶,便差桂嬤嬤將他送出了坤寧宮。

顧長晉一走,戚皇后便去了偏殿陪聞溪。

孫院使給們驗過,聞溪的的確確是的孩子。

如今這孩子中奇毒,這兩日泰半時間都陷昏迷,偶爾醒來也說不了幾句話。

只越是這般,戚皇后便越是心疼,接下來的日子更是親自給喂藥,恨不能將從前欠下的一下子都彌補回來。

十一月廿一這日,聞溪一大早便醒了。

廊下傳來影影倬倬的說話聲,是兩個被調來偏殿伺候的宮在碎子。

“聽說了麼?承安侯府的人竟然與戚衡勾結,替從前那位做了不事。”一個聲音糯的小宮道。

“從前那位”說的便是曾經的二皇子蕭譽。

“自是聽說了。”一個年長些的聲音回道:“還是承安侯親自帶著族中晚輩去的大理寺,不僅呈了罪證和認罪書,還歸還了罪減一等的造誥券,請求皇帝褫奪容家的爵位。”

小宮不由得唏噓:“當真是榮華富貴一朝散盡。”

聞溪輕輕蹙起眉梢。

容家的事亦是一知半解,母親并未同詳說,只知曉父親與容家合作不過是為了留個后手,給戚家致命一擊。

如今戚家已倒,容家卻依舊出事,這是不曾料想過的。

不由得有些心焦,那沈家與父親呢?

可會到牽連?

從肅州回來時本沒有機會見到母親,也不知曉如今沈家如何了。

渾渾噩噩間,忽又聽那小宮低聲音道:“聽說太子殿下啟程去了承安侯府,太子殿下曾經是承安侯的乘龍快婿呢,只承安侯一家十分瞧不起他,這才使得太子殿下與容家的大姑娘和離了。”

是長晉哥。

聞溪闔眼時忍不住想:他為何要去容家?

卻說容舒這頭,容珣決定不分家且要去大理寺請罪的事,昨個夜里便已經聽容澤說了。

容澤特地來鳴鹿院,與道:“祖母醒來后,才剛聽完三叔的話便又昏了過去。再醒來時,半邊子已經不能彈。只父親再次問是要分家還是歸還爵位時,祖母選擇了歸還爵位。”

容澤說到這,目不由得復雜起來。

在容澤的記憶里,容老夫人與三叔一直待他不薄,甚至比對昭昭還要好。

阿娘從前送他去書院,又送他去國子監,大抵便是為了讓他些留在侯府罷,怕與容家的人太深,日后會埋怨的狠心。

只阿娘卻預料不到,祖母與三叔竟然會選擇舍棄爵位,從而保住大房與二房的人。

二十二年前,祖父帶著父親與二叔、三叔,志氣昂揚地來到上京,令容家從太原府一家普通軍戶一躍為勛貴豪庭。

眼下繁華散盡,容家被剝奪爵位后,能回去太原府當軍戶都已是幸事一樁。

“若是能回去太原府,那我便能像父親一樣,策馬驅敵去。”容澤笑著道:“我天資駑鈍,讀了這麼多年書也不過是個舉人,終于是不必再為著科考而輾轉難眠了。”

明兒容家去大理寺自首后,容澤的功名也會被剝奪,日后不得參加科舉。不僅僅容澤,二郎、三郎和四郎同樣失去了參加科舉的資格。

除非立下大功或者得到圣人的恩典。

這些容舒都知曉,從那日回去承安侯府,便猜到了大房、二房的下場。只沒猜到的是,容老夫人與父親最后竟然會寧肯舍下爵位,也不肯分家。

“我原是勸三叔分家的,可三叔不肯。三叔說一筆寫不出一個‘容’字,要麼一起留在上京,要麼一起回去太原府。還說這爵位是祖父與父親掙下的,用這爵位換大房與二房的平安,也是應該的。”

當初這爵位的確是祖父與父親掙下的,但三叔若不愿意將爵位歸還,也是人之常

容澤著暗沉天幕下扯絮般的落雪,輕聲道:“大房欠三房的,我會一直記著。”

一個家族倒了,有的人會自此一蹶不振,很快便泯滅于眾人,而有的人會發圖強,從低谷一步一步走回來。

后者的路遠比前者的路難走。

容舒印象中的阿兄實則是個不爭的人,此時閃爍在他眼中的芒,容舒從不曾見過,好似有什麼東西在他心底發了芽。

容澤將手里一個沉甸甸的匣子遞給容舒,道:“這是阿娘讓我給你的,讓我同你還有三嬸說一聲對不住。容家出事后,沈家也會牽連,你與三嬸本是最無辜的人。”

容舒的眼眶有些,卻不肯接。

容澤又笑道:“這木匣子你不接,明兒也會被抄走。”

容舒這才接下,“阿兄放心,便是沈家牽連,我與阿娘也不會有事。”

容澤“嗯”了聲:“阿兄知曉的。”

容澤送完東西便回去承安侯府。

第二日天不亮,跟在容珣后一起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卿李蒙接到容珣的認罪書,登時一個頭兩個大。

他是個消息靈通的,太子殿下前些日子帶懷安世子去鳴鹿山的事,他早就聽聞過了,如今也不知該弄個甚章程好。

刑家已經示弱,大皇子甚至準備自請去南邊就藩。

李蒙這個大皇子黨正想方設法地與東宮好,承安侯府這事自是不能辦砸了。

于是悄悄派人去東宮探了口風,聽到一句秉公辦理便知太子殿下這是不愿意保了。

遂匆匆寫下奏折送廷,等著皇上批紅,當日那奏折便回到他手里。

嘉佑帝在上頭批了紅,又將貶為庶民改為發回太原府衛所。

容家在來上京之前,便是太原府代州的軍戶,祖祖輩輩皆在衛所任職。如今讓他們回去代州,也算是網開一面,給容家留了一條活路。

李蒙立即帶著一大批差來到麒麟東街,將承安侯府那塊金字匾額拆下。

匾額被砸碎在地時,容舒正立在承安侯府的大門外。

容珣背著容老太太從里行出,瞥見容舒的影,腳步一頓,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容老夫人下頜無力地支在容珣的肩上,察覺到容珣停下了步子,便吃力地抬起眼皮,往外去。

外頭站著的是最不喜歡的孫輩,也是著容家三房人撕破臉,將從前的恩怨□□攤到人前。

甚至舍下了父姓,只顧著去同娘過好日子去。

容老夫人原以為再見,自己定然是要然大怒。可真見著了,心中那點火星子兒燒不起火來,沒幾下便滅了。

結底,容家落到今日的下場,非之錯。

“讓……走。”容老夫人著氣道。

有甚好看的?

馬上這一整個上京的人都要來看熱鬧了,便是舍下父姓,在旁人眼中,也依舊是容家人。屆時,不定要遭多唾沫星子。

既然要走就走得決絕一些,莫要再回來!

容珣恍若未聞,目越過容舒,往四周看了看,沒瞧見沈一珍的影,心空的。

圣人仁慈,雖褫奪了容家的爵位,但并未剝奪容家的軍籍,他們可以回去太原府的祖地從頭再來。

只今日他們便要啟程離開,珍娘這是連他最后一面都不愿意來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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