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案手冊》第二章 活皮
我們是第二天早上五點多才收的隊,除了那些臟之外,我們在現場周邊沒有發現任何值得帶回的線索。
而網上流傳的故事版本更是多如牛,有人說這是一起靈異事件,是小鬼在運財,也有人說,是有高人在施展法陣,目的更是眾口不一,別說市民,就連周今也主上網查了資料,說這很有可能不是人為案件。
我白了他一眼,放下手機,上蘇姐直接就來到了位於刑偵大廳后側的法醫院找到了張中一。
他和我們一樣,沒有案件的時候閑的就跟沒事人兒一樣,一有案件,都恨不得拿二十四小時當四十二小時來用,這次也一樣,從將帶回法醫院到現在,他愣是沒有合過眼。
我們進解剖室的時候,他正左手拿著手刀,右手拿著一個避孕套在研究,這場面,有點兒刺眼,覺就像是一個猥瑣大叔正對著自己作案工詭笑,就連一向不茍言笑的蘇姐,也紅了臉。
但很快的,我臉上的譏笑也逐漸的冷淡了下來,因為我看到了,在這個避孕套外側的,還有他那一雙沾滿了鮮的塑膠手套。
張中一說這個避孕套是從這孩子的出拔下來的,拔下來的時候還有些許,據他連夜做的DNA檢測,這些是屬於這孩子親生父親的,也就是說,這個案件有了進一步的突破。
可是現場並沒有任何能夠證明這個孩子份的東西,我回來之後也曾經去嘉市戶口檔案找過,但就是沒有找到和這個案子長相一模一樣的人。
嘉市位於兩座經濟大市的中央,人口流也非常頻繁,如果說這個孩子是外來務工子,那無疑就是大海撈針。
我們到現在都沒有接到人口失蹤的報案,也就是說很可能這孩子的父母還沒有發現孩子不見了,在什麼況之下,孩子失蹤一天一夜,父母都不知道的呢?
「嗡……」
我站在法醫院門口,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嗡鳴聲,整個人也就這樣一直愣在了法醫院的門口,蘇姐拉了我一下,問我怎麼了,我搖頭說沒事,然後話鋒一轉,拉著蘇姐說道:「蘇姐,你去人口失蹤盯著,我現在出去一趟。」
說完這句話,我直接就跳上了停在法醫院門口的車,發引擎,車一下就竄出了法醫院的大門。
我爺爺跟我說過,小時候我爸媽上班忙,上學放學的這些事都是由我爺爺負責的,有一天,爺爺來接我的時候發現老師打開一個小柜子,而我也就是這樣被老師拉出來的,從那一次開始,我兒園就換了兩三個。
如果說,這個孩子是外來務工子的,那麼他父母不可能會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管孩子,五歲的孩子,最好的選擇方法就是將他全托給學前班,這樣,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從發現這孩子的到現在為止,我們都沒有接到人和失蹤人員的報案記錄。
嘉市的託兒所一共有二十五家,其中有三家是專門為外來務工子開設的,沿著這個線索下去,這孩子應該就是這三所外來務工子學校裡面的一員。
我按照周今給我的地址,來到了一家名浙兒園的門口,這所兒園囊括早教班,學前班,私托所,所以裡面的學生有很多,而我也沒有直接進去詢問,只是在門口晃悠了幾分鐘,再進跟保安詢問,當然,我並不是以警察的份做這個詢問的。
「大哥,你好,麻煩問一下,這個孩子,您認識嘛?」我拿著這孩子的照湊到保安辦公室小窗旁,對著裡面的保安笑著問道。
說是照也的確是有些不合適,但我們沒有其他照片,所以只能用法醫理過的照片來找人,當然,就只是出腦袋部分,照片裡面的小孩,看上去就像是剛剛睡著一樣,所以應該不會有什麼紕。
這保安大哥看上去也就只有二十五六歲,穿著一淺綠的保安服,我詢問的時候,他的左手還叼著一香煙,見我頭進,神也有些不悅。
那大哥瞅了我一眼,放下還在放著電視劇的手機,又看了一眼我手上的照片,道:「滕子格?你是他的誰?」
我微微一愣,看來這保安應該認識照片裡面的孩子,我隨即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包香煙遞給了裡面的保安,談笑之間說道:「我是子格的叔叔,我和他說好了今天一起去遊樂園,這不,說好的12點放學,我有事兒耽擱了,您這學校大門也關了,我也沒辦法進去,哥們兒,話說,我侄子,是還在裡面吧?」
我說話間略顯擔心,如果說警界有奧斯卡獎可以拿的話,那我一定當仁不讓。
保安接過我遞給他的香煙,出一支點燃,看了一眼掛在後的鐘錶,疑的說道:「廝……照理來說今天是禮拜六,12點學前班就已經不留人了,就算有家長沒有時間來接,班主任也會把他們一個個送回去的,要不然你打電話給家裡問問,說不定孩子早就回家也說不定呢。」
我撓了撓頭,也沒有多問,正準備跟他出示我的警證的時候,一個年紀大約在四十歲左右的人,扎著一個馬尾辮,左手之間還拎著一個紅的菜籃從我邊走過。
「哎……紅老師,這位是騰子格的叔叔,他是來接孩子的,這不都1點多了,想問一下,您是不是已經把孩子送回家了?」那保安見到這個人立馬就揮手住了,而後連忙從保安室里出來,對著這個人問道。
別說保安,可能就連這個人自己都沒有發現,當這個保安提到騰子格三個字的時候,的眉心也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五分鐘后,我跟著這個做紅劍英的老師來到了辦公室坐了下來,我看了一眼四周,諾大的辦公室,現在只有和我兩個人,其餘的教師,應該也放學回家了。
「紅老師,我是警察,既然我都已經找到了你這裡,我想你應該清楚,我這次來的原因。」我一坐下,就掏出了放在口袋中的警證,對著正在不遠給我倒水的紅劍英說道。
愣了愣,神有些張的看了我一眼,而後一下就在我面前哭了起來,邊還不間斷的說著都是自己的錯,都是自己沒有看護好騰子格。
紅劍英告訴我,騰子格是在三天之前失蹤的,原以為是這孩子淘氣,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跟玩惡作劇,所以也沒有去管,忙著照顧其他孩子去了,可過了一個多小時,這孩子還不出來,這才著急滿院子尋找,但還是沒能找到,為了避免家長找事,所以一拖再拖,也沒有跟院方打報告,想著自己能在周六之前找到騰子格,可沒想到等來的不是他的家長,卻是我。
「這孩子平時就有些淘氣,喜歡欺負其他孩子,作為懲罰,我就讓他一個人呆在廁所門口面壁思過,可還不到十分鐘,他就不見了,我想這孩子淘氣,所以也就沒有去管……這……這都怪我,警察同志,您一定要幫我找到子格啊……不然我可沒辦法跟他父母代。」紅劍英拉著我的手,一邊哭著,一邊痛苦的說道。
十五分鐘之後,我將紅劍英帶回了刑偵大隊,並讓周今及時聯繫了騰子格的父母來隊里進行配合調查。
可當我打開刑偵一隊的大門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男人,他正坐在我的位置上背對著我,看著我電腦裡面騰子格的死亡現場照片。
「方怵,11年警校畢業后經導師推薦來到了刑偵大隊,用了短短三年的時間攀上了刑偵一隊隊長的職務,也在這三年裡,帶領一隊破獲了食人案,祖孫皮案,東鄉里富源村一家十三口滅門慘案,以及一系列的惡殺人案,你是嘉市刑偵大隊,哦不,乃至全國警界攀升最快的警員,哦對了,我似乎還說了一個案子,林白失蹤案,恐怕是你任職到現在為止,唯一一件你沒有偵破的案件了吧?」那個人著青的嗓音,背對著我,譏諷的說道。
聽到林白這個名字,我這顆心就像是被裝有幾十噸重的貨車一下撞擊了一樣。
「你是誰?」我沒有過多的話語,只是站在他的後,低頭沉聲問道。
突然,他轉過了腦袋,笑著對我說道:「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我程卓,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刑偵一隊的警員了。」
程卓,一個很普通的名字,但在他轉的那一刻,我愣住了,他很白,白的就跟一個姑娘沒兩樣,那十手指也非常纖細,笑起來臉上還有兩個小酒窩,我去,這貨,真的是個男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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