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意》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手一抖發了兩遍,但是晉江VIP章節不能修改

我……哭了。

番外還會補在這一章中……非常抱歉ORZ

本來說休息兩天的,不過臨時出了這個BUG……晚上我會把後續的半章給補掉的,啾大家。

*

正文就到這裏了,本來這篇文是打算在除夕或者初一完結的,但是最終還是選擇了人節,也算分外應景了=w=

正文之後,今天會補個番外,然後或許會在初一~初七這幾天之中再掉落一個,接著就正式全文完結了。

我們下一篇文見!

*

新文《降》,三月開,現代都市傳奇,一個比較溫,有關新生的故事=w=

直接點進專欄,第一篇文就是。

向大家求個專欄和新文的預收,麼——————————噠!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安靜的會議更顯安靜。

會議室中,眾人齊齊看向杜宴禮。

杜宴禮膛起伏,他在原地站了幾秒鐘,對眾人說:“接下去的會議由吳總繼續主持。我有一些事,需要提前離開,抱歉。”

說完以後,他推開背後的椅子,朝會議室外快步走去,快速前進的腳步之中,罕見的帶出了幾分倉惶。

眾人默默地看著杜宴禮離去的影,一直到這影徹底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中,安靜的會議室才“哄”一聲,熱鬧了起來。

都快過年了,還有什麼會好開。

好好八卦八卦杜總的失態,才是正經事

會議室還在後,但會議室中的熱鬧,已經傳不到杜宴禮的耳中了。

他一走出來,立刻疾聲發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書小姐趕把自己看見的新聞發給杜宴禮。

杜宴禮簡單流覽一下,目隨即定格在新聞頁面的附圖上。

地下停車場灰地面上的一灘紅跡,目驚心。

這一刻,杜宴禮的腦海產生了瞬間的空白。

大片大片的空白將他的腦海佔據,他靈敏的思維似乎被人剝奪了,只剩軀殼,呆愣於此,彷徨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可也是同一時刻,一聲大喝響在杜宴禮的腦海之中。

它在喊:“引笙正在等著你!”

引笙正在等著我!

杜宴禮陡然激靈,從恐怖空白之中掙扎了出來。

他的思維恢復了。

恢復思維的第一時刻,他陡然察覺一件事,自嘲一笑:

在這時刻幫我清醒的,不是一直以來的冷靜和理智,反而是我對引笙的

這時書的手機再度響起。

書小姐接起電話問了兩句,將手機從耳旁拿開,對杜宴禮快速說話,聲音都有點發抖:“杜總,警方那邊給我們發來消息了,說目前已經做過簡單的審訊,襲擊者供認自己是某位娛樂明星的,因為不滿MUSES暗箱作代言人選,所以埋伏在路旁,打算襲擊單總——”

杜宴禮握了握拳頭,儘量沉住氣。

儘管書一開始就說了無法聯絡單引笙,他依舊掏出手機,給單引笙打了個電話,這一作非常簡單,按下快捷鍵“9”,就自撥號。

短暫的安靜。

電話那頭很快響起機械的音:“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

杜宴禮掛了電話。

他再問書:“和MUSES方面的其他人聯繫上了嗎?許婭有沒有什麼消息?”

書小姐連忙回答:“我剛才就聯絡MUSES和許婭了,MUSES方面也焦頭爛額,還沒有確定哪些高層被人襲擊,只知道他們進了哪家醫院,現在許婭正往醫院趕——”

手機的鈴聲再度響起,將書小姐的話打斷。

書小姐飛快看了一下手機,驚喜說:“許婭給我回電話了!”

迫不及待地接起電話:“喂,許婭,你到醫院了?現在況怎麼樣了——”

杜宴禮停下往前的腳步。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書小姐,心臟在這時候被一捆無形的繩索牢牢捆住。糲的繩索過他的心張、惶恐、乃至些許抖,全自被磨損之流溢出來。

但這些負面的東西在此刻讓人極其不耐煩。

杜宴禮眉頭皺起,用力按了下口,想把這些覺統統下。

書小姐突然提高聲音,難掩驚喜:“你說什麼?單總不在醫院?!那也就是說,事發生的時候單總不在現場!”

上帝突然敲響了寬赦的銅鐘。

長音響起,甘霖降下。

心臟的疼痛不藥而愈,放鬆之後,杜宴禮的思維再一次敏捷又清晰。

最壞的結果排除了。

接下去的問題就是——

單引笙的手機為什麼恰好關機?他現在人在哪里?

單引笙不在公司。這一點MUSES已經確認。

單引笙應該不在外面。如果人在外面,除非發生意外,否則手機不會關機,哪怕關機了,也會在最快的時間裏重新開機。

這兩者都排除以後,單引笙會在的地方,或許是……家裏?

“我要走了。”杜宴禮突然對書小姐說,“我先去找引笙。”

“什麼?杜總,等等,我們不知道單總現在在哪里,不如我們等等許婭的消息——”書小姐說。

杜宴禮大步向前走去。

一隻蟲子正在他的骨頭裏啃咬扭,位於心中的急切就這樣傳到骨髓之中。

生命之中,總有一些事,不能等待,不能推後。

它極其重要。

非要你在察覺到的那一刻,就立刻投其中,不完,不甘休。

道路漫長,心魂飛馳。

杜宴禮一路開車來到單引笙住所樓下。他一心來到此地,路上的一切似乎是夢裏的一切,俱都浮掠影而過,一晃而逝。

他停下車子,打開車門,下車以後快步往前走去。

剛走到花園位置,就見花園之中,一道鬼鬼祟祟的影分花拂柳走了出來。

恰在此時偏斜。

落在人影的上,將人影包裹。

於是他走出來的時候,也走了出來。

他看向杜宴禮的時候,也看向杜宴禮。

然後他了一聲,粲然而亮。

他撞杜宴禮的懷抱,這道粲亮的,也就投杜宴禮的懷抱。

單引笙:“宴禮?”

杜宴禮抱住了這道,虛幻的世界又變得真實了。

真實的世界在他手裏,在他懷中。

他回答對方:“我在。”

一問一答之後,杜宴禮退開一步,再看單引笙。

從花園跑出來的人手腳敏捷,衫整齊,沒有半分傷的模樣。

他懸在半空的心,方才落下。

可也是這時,他突然看見花園之後房子二樓的一扇窗戶打了開來,一條長長的床單束一束,從窗戶之中一直垂到花園的地面。

看見了這一幕,杜宴禮原本要說的話瞬間吞了回去,他倒一口氣,嚴厲質問單引笙:“你窗戶上的床單是怎麼回事?你是從窗戶上爬下來了?”

單引笙:“呃,我原本是這樣打算的,但是……”

杜宴禮忍著怒火:“但是?”

單引笙老老實實說:“但是我搞完之後,左看右看,覺得有點可怕,就走樓梯下來了。”

杜宴禮:“……”

怒火沒有了,擔憂也沒有了。

他一言難盡的看著單引笙。

第一百零一次想把對方的腦袋打開,看看裏頭的

正是這時,忽然一聲驚呼。

“笙笙不見了,窗戶上還掛著一條床單!”

這聲響起的同個時刻,房子裏也響起了雜的腳步聲,隨後,三個腦袋爭先恐後地自二樓的窗戶中探出來,並第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花園中的杜宴禮和單引笙。

樓上的人看著樓下的人。

樓下的人看著樓上的人。

足足一分鐘的漫長時中,溫馨的空氣沉默而尷尬。

直至杜宴禮將這寂靜給打破:“單爺爺、單叔叔、單阿姨,除此見面,您們好,我是杜宴禮,引笙是出來接我的,我們這就進去。”

說罷,杜宴禮從容帶著單引笙,從花園之中繞到正門方向,再按門鈴,等著裏頭的人開了門,大大方方走進去,如同個尊貴的客人,安安穩穩坐在沙發上。

杜宴禮擅長掌控局面,先開口說話:“之前我得知MUSES的高層被極端分子襲擊,十分擔心引笙的安全,所以才過來看看。引笙沒有事,我就放心了。”

單爺爺有點沒回過神來。他本能回答:“宴宴你太客氣了,MUSES高層被襲擊的事我也知道了,你叔叔阿姨正要出去看看,就是沒想到笙笙真的不爭氣……”

杜宴禮:“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想和爺爺說。”

完了,害人找我來要說法了!

單爺爺一個激靈,頭皮有點發麻。

他看看杜宴禮,又看看正在被他父母教訓的單引笙,著頭皮回答:“你說,你說,我都答應你!”

杜宴禮微微一笑:“單爺爺,我喜歡引笙,希您能同意我們兩個的往。”

單爺爺沒打采:“好的,沒有問題,我答應你——你剛才說什麼?!”

答話答到一半,單爺爺突然反應過來。

然後客廳就陷了死寂。

單爺爺、單爸爸單媽媽,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杜宴禮,陷了徹底的呆滯之中。

只有原本翹著很不耐煩聽父母嘮叨的單引笙,咳了兩聲,下突然衝上心頭的竊喜,默默朝杜宴禮的位置又靠了靠。

杜宴禮遊刃有餘,耐心重複:“我喜歡引笙,希您能答應我們在一起。”

單爺爺陷了徹底的混之中:“等等,什麼,你不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被他強迫了嗎?”

杜宴禮有點疑:“爺爺為什麼會這樣覺得?”

單爺爺:“合同——”

單引笙:我靠!

單引笙趕忙打斷:“我爺爺的意思是,我橫看豎看都不是那個配得上你的人,所以他無法相信這回事。”

杜宴禮看了一眼單引笙,又看回單爺爺。

他窺到了什麼,卻輕輕放過,只對單爺爺說:“笙笙非常可,我喜歡他。他對我是特殊的,我已經做好了和他一輩子在一起的準備。”

說話的時候,杜宴禮一直帶著微笑。

他臉上的微笑並不深,但層層漾開來,就像微笑擁抱了他。

他的愉快發自心,也就能夠染旁人。

單爺爺就有點被染了,但是他依舊不敢相信:“你是認真的?”

杜宴禮收斂了笑容,他回答:“當然,我萬分認真,這是我一生一次的承諾。”

對方不笑的時候,那種溫覺就消失了,嚴肅的氣息重新降落,單爺爺突然覺得自己正坐在談判桌上和人談判。

他“嘶”地倒了一口氣,心想杜宴禮還真是老杜的親孫子,板著臉的時候,看上去真是一模一樣的咄咄人。

單爺爺還沒想到怎麼回答,坐在杜宴禮旁邊的單引笙突然心花怒放。

他不顧自己的家人就在旁,直接一口親在杜宴禮的臉上,興高采烈說:“宴宴,我真喜歡你!”

杜宴禮笑了一下。

剛才出現的嚴肅氣氛,就又消散了一些。

單爺爺:“……”

單爸爸單媽媽:“……”

眾人就很沉默。事到如今,兒子都快要飛了,還能怎麼樣……

單爺爺:“那你爺爺那邊……”

杜宴禮:“爺爺那邊我會親自去說的,單爺爺不要擔心,爺爺也很喜歡引笙。”

單爺爺莫名心塞,但是心塞之中,居然有點詭異的愉快

畢竟人怕比人,貨怕比貨,考慮到小明星和杜宴禮之前的詫異……我家笙笙出息了啊,居然把這麼優秀的男青年給拐回家裏來了!

這樣一想,單爺爺豁然開朗,咳了兩聲,拿著架子:“那就好……”

十分鐘之後,杜宴禮和單引笙離開了房子。

順利走出房門的那一時刻,單引笙簡直不敢相信:“我爺爺就這麼簡單把我們給放出來了?”

杜宴禮:“沒什麼值得驚奇的,我爺爺那邊也會這樣簡單的。”

單引笙:“宴禮,我有一個可怕的想法。”

杜宴禮:“什麼?”

單引笙:“說不定過去我們被抱錯了,我是杜家的孩子,你是單家的孩子,所以我爺爺對你這麼好,你爺爺對我也很不差……”

杜宴禮:“……”

“嗯咳!”

背後突然響起一聲咳嗽,單爺爺在後面提醒他們,兩個人還沒走出他觀察的範圍呢!

單引笙頓時如同兔子噤了聲。

他默默拉住杜宴禮的胳膊,和杜宴禮一起往前走。

天上的太追隨著地上的人。

兩人拉著手,影子也拉著手,肩並肩,腳疊腳地共同向前。

單引笙再說話:“杜先生,你怎麼不告訴我玉佛是杜氏主人的信?”

杜宴禮:“杜太太,你現在不是知道了?”

單引笙噗地笑出了聲。

從天上灑落下來。

這樣燦爛。

人的笑容,也同樣燦爛。

單引笙:“杜先生,我喜歡……我杜先生。”

杜宴禮:“巧了,我也杜太太。”

兩人再度向前。

天上的太、地上的影子,將他們一路追逐,直至他們統統躲進室,才停下腳步,依依徘徊,過窗戶,再將兩人悄然觀察。

他們已經回到了杜宴禮的別墅之中。

單引笙將自己重重摔倒沙發上,長長出了一口氣,一不小心就自己把合同的事給說了:“唉,還是你這裏好啊,不管怎麼樣,都不會發生我爸媽衝進來翻東西看見合同的一幕,早知道我就不改合同了,可見做人不能太得意……”

杜宴禮:“所以你改了合同什麼地方?”

單引笙:“……”

單引笙:我……我靠?!

杜宴禮:“嗯?”

單引笙哭無淚:“沒什麼,我說錯了,你不要在意……”

杜宴禮只看了單引笙一眼:“把包養的甲方和乙方對調了一下?”

杜宴禮不這麼明能死嗎!

單引笙只想躺倒裝死:“我沒有聽見,我什麼都不知道。”

杜宴禮挑了一下角。

接著他將兩人簽訂的合同拿了出來:“我覺得我們應該修改一下這份合同了。”

拿出來的那一刻,單引笙直接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趕阻止杜宴禮:“等等等等,我犯的又不是什麼原則的錯誤,你憑什麼修改合同——”

杜宴禮沒有理會單引笙。

他按照自己的想法,拿著鋼筆,開始刪除合同上的條款。

一條,兩條,每一條。

鋼筆將合同逐一劃去,逐一刪除,不過眨眼,一份規範的合同就丁點不剩。

單引笙看著心裏直,對方沒劃一道痕跡,就像在他心口彈了一下,讓他的心晃晃悠悠,特別不安穩。

他算是知道杜宴禮的覺了,沒有合同本沒有安全

單引笙很在意:“你到底想要改什麼樣的?我覺得之前合同沒有必要全刪了,我們可以保留一些很重要的,比如說上床權利……”

杜宴禮不說話。

他刪除完了第一份合同上的全部條款之後,又拿出一份空白的紙來,並在紙張上寫下四個字。

《結婚合同》

這四個字寫下以後,杜宴禮在紙張的空白簽了個名,然後將其轉給單引笙。

單引笙的擔憂變了驚訝。

他看著空白的合同,又看杜宴禮,他約約明白了什麼,又不是非常明白,他小心詢問:“這是什麼意思?”

杜宴禮向單引笙解釋:“這份合同不需要條款。在我之前替你帶上玉佛的時候,已經單方面擬好了,現在我將它給你,你願意簽字嗎?”

“它的所有含義只是……”

“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這一合同沒有條款,沒有時限。

這是不需要條款,不需要時限的合同。

我願意用餘生所有的時間,同你一起,遵守它,維護它,珍藏它,永遠它。

你呢?

“你願意嗎?”

單引笙木了一瞬。

一瞬之後,他奪過杜宴禮的筆,同樣在合同上簽字。

答案還用考慮嗎?

“我當然願意!”

杜宴禮抬了一下眼。

眼中笑意如同水紋。

“那麼,彼此合意,合同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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