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刺》第 24 章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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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用車送虞慈去醫院打針,路上他給經理打了個電話,簡單說明了況,幫虞慈請了半天假。

掛完電話,虞慈說:“打完針我就可以去上班的,不用請半天。”

聲開著車,似乎是想了想怎麼跟解釋,停了會兒說道:“打完針不宜疲勞,還是休息半天保險。”

他這個理由功說服了,虞慈也就不再糾結了,低頭發信息給馮晚諾說明況。

很快,馮晚諾電話進來,“況嚴重嗎?”

虞慈:“不怎麼嚴重,那狗的牙齒在我手上蹭了一下,沒出,我本來想算了的,宣哥一定讓我打針。”

馮晚諾:“被狗咬了,就算是牙齒蹭了一下也要打針,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你下午跟經理說一聲,回家休息吧。”

“嗯,宣哥幫我請過假了。”

到了醫院,宣聲忙前忙后,還要幫虞慈把狂犬疫苗費用給付了,虞慈說什麼都不肯,“宣哥,你已經幫了我這麼多了,這錢再幫我結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了。”

聲卻說:“別這麼說,都是應該的,這件事我也有一半的責任,你別跟我搶,就聽我的。”

醫生開玩笑道,“小姑娘,你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男人要付錢就讓他付,我看這小伙子也不錯,如果過意不去,以相許也不錯的。”

虞慈被他說的臉都紅了,宣聲解圍道:“大夫,您別說笑了,是正經人家的姑娘,不興這麼開玩笑的。”

這醫生也閑的,看看宣聲,又看看有點臉紅的虞慈,笑著不說話了。

待到打完針,醫生趁宣聲不在,悄悄對虞慈說:“小姑娘,我看這小伙子人不錯,靠譜實在,老公就要找這樣的,可以的。”

虞慈含糊應了幾聲,心想現在的醫生業務都擴展到相親業了嗎,不僅要治病救人,還要幫患者牽紅線,可真辛苦。

走出醫生辦公室,在門口椅子上坐著觀察半小時才能走,沒過會兒宣聲手里拿著兩瓶礦泉水過來,擰開其中一瓶的蓋子遞給

虞慈這才到有些了,道了聲謝接過,仰起頭喝了幾口,角沾了些水珠,正好宣聲低頭看向,目臉上頓滯了幾秒,然后手指了指自己的角,“這邊,有水珠。”

“哦哦。”虞慈有點囧,飛快用手抹了一把,沒去看宣聲的眼睛。

可能覺得的反應有點可,宣聲低頭輕輕勾了勾角。

然后在旁邊坐了下來,隨意找著話題聊天。

可能和宣聲慢慢接多了,讓虞慈對他產生了好奇和興趣,想起今天好像沒有在倉庫里看見他哥哥,遂問道:“你哥哥今天沒來嗎?”

聲疑看著,虞慈想起來解釋道,“我聽他們說你哥哥……”

話還沒說完,宣聲點了點頭,“他去醫院了。”

“去醫院了?”

“嗯。”宣聲低頭著地上。

一陣沉默,虞慈發現自己開了一個不好的頭,看著他這樣到很難過,早就知道就不問了,正想著怎麼安他的時候,宣聲主開口了,“他并不是天生就這樣的,是小時候生了一場大病,后來命保住了,人也癡傻了。”

虞慈消化了他的話,“不是神疾病嗎?”

聲搖了搖頭,“他只是智商比正常人低,不是神病。”

半個小時到了,他們起離開醫院,宣聲把虞慈送回家里,就回廠里上班了。

“小慈。”就在即將下車之際,被宣住。

虞慈轉過頭,一手扶著門把,一臉疑著他,“嗯?”

聲笑著說,“上次你送我的水果很好吃,謝謝。”

原來是要告訴這個啊。

虞慈彎起角,也跟著淺笑道:“好,下次再投喂你。”

完全是無心的說出這句話,聽的人卻是心里一暖,宣聲眸聲道:“路上小心。”

“你也是。”關上門,彎下對著窗戶里的人揮了揮手,“再見。”

“再見。”

一直等車子開走,虞慈才慢慢走進了家里。

心里有點小開心,也不知道在開心些啥。

下午在家不知道該干些什麼,家里也沒人,閑著無聊就跑去逛街了。

本來想一個人看電影,但最近沒有特別想看的電影,只好作罷。

之前在網上看到過一張孤獨等級表,雖然是用來給網友娛樂的,但也能說明一些問題。

第一級,一個人逛超市;第二級,一個人去餐廳吃飯;第三級,一個人去咖啡廳;第四級,一個人去看電影;第五級,一個人吃火鍋;第六級,一個人去KTV;第七級,一個人看海;第八級,一個人去游樂園;第九級,一個人一個人搬家;第十級,一個人做手

虞慈除了看海和游樂園沒有一個人去過之外,別的都獨自做過了。

以前在海市,也是一個人住的,本來是和同學一起合租的,但同學回老家結婚了,再找合租的室友還要磨合,又是很怕麻煩的人,索就獨自住了。

看電影約不到人就自己去,想吃火鍋就自己去,逛超市更不用說,自從畢業以后基本上都是自己一個人去的,準備搬家就自己聯系搬家公司,就像這次搬回杭城,也是一個人,誰都沒有驚擾。

好像這些年,都習慣了獨來獨往的生活。

其實不止是這些年,是長久以來,都已經習慣了自己一個人,自己和自己玩,自己和自己對話,自己思考,自己琢磨,所有的事都是自己。

生活里就連父母也很找他們幫忙,更別說朋友,連朋友也很,難得的幾個好朋友也都懶得因為瑣事去麻煩他們。

是一個非常害怕麻煩別人的人,所以對于別人主的幫助,會念很久,就像宣哥,就像晚姐,幫過的都會永遠的牢記。

漫無目的在街上瞎逛,突發奇想的想剪短發,是想到就要去做的格,在路上看見一家理發店還不錯,店面雖然小,但是很整潔,沒有花里胡哨的東西,就走了進去。

只有理發師和一個助理,理發師在給客人剪頭發,助理看見問,“洗頭嗎?”

“剪頭發。”說。

“先洗頭吧。”理發師道。

助理帶著到后面洗頭的地方,趁著洗頭的空隙,拿出手機找發型。

想剪很短的發型,很酷很清爽的那種。

看中了一款,洗完頭給理發師過目,理發師說:“你這得染,要不然會很顯老氣。”

“好。”虞慈沒意見。

確實很久沒做頭發了,前年花了很貴的價錢做了個發型,把頭發燙壞掉了,跟稻草一樣,害得養了好久,中間剪掉了不,還是很干枯,怎麼做護理都不行。

養了一年,終于養活了一點。平常對頭發的知識還是的,僅有的一些也是和理發師聊天的時候探討得到的,于是就把自己的問題告訴了理發師。

理發師梳出前面的空氣劉海,用夾子固定,走到前面,看了看,“你皮好的。”

“還行吧,”想也沒想道,“都是化妝化的。”

理發師大概沒想到這麼實誠,笑了,扯了扯的頭發,“你這頭發還是有彈的,你上次燙壞了肯定是藥水量猛了,是不是學徒給你做的?”

虞慈點點頭:“你怎麼知道的啊?”

理發師:“學徒沒經驗,很正常的。”

嘆息了聲,“那家店還賊貴的,門面很大,看著很高大上,當時發型做完還蠻好看的,但頭發就真的跟死了一樣,在他家的護理我都沒用完,一點都沒用。”

“頭發傷到了,再好的護理也白搭,營養吸收不了。”理發師說道,“不過那種做發型的店,都很流,你們年輕人喜歡。”

虞慈想了想,“這也要分人的,也有喜歡實在的年輕人。”

理發師被逗笑了,也不知道哪里好笑,這明明是一句真心話。

理發師看了看的頭發,比了比位置,“確定要剪這麼短?”

“嗯。”虞慈想了想問,“挑個什麼的呢?”

“冷棕的你看怎麼樣?”

“冷棕?”問。

“暖的會顯得紅,不清爽,冷系顯白。”

沒什麼想法,就說好。

理發師把那發型又看了一遍,開始剪。

中間不斷有客人進來,都是住在這附近小區的居民,看得出來這家店雖然小,但生意不冷清,聽理發師和客人的對話,他從中午忙到現在都沒停過,客人開玩笑道:“生意這麼好,你還愁啥。”

“聽說又要漲價了。”另外一位客人說道。

理發師給虞慈剪著頭發,解釋道:“現在整個行業都在漲價,我不漲不行的。”

“你漲價了,客人都跑了。”

理發師忙碌著,空道:“價格漲上去,客人一點,重質不重量,我也輕松,客人也滿意。”

“你就不怕沒生意。”

理發師說:“生意不會沒有的,我剪的頭發什麼樣,客人都有眼睛,留得住的自然會留下。”

虞慈聽著,心里也佩服這人的境界,估計是不缺錢。

或者是確實很佛系的格。

有自信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陸陸續續的客人進來,店里就兩個人,助理負責洗,他負責剪,因為虞慈又要染又要剪,很費時間,理發師也很耐心,完全沒有因為生意忙而馬虎行事,在染發等待的時間里,把剩下幾個等著的客人洗吹剪了一番。

完全信任理發師,就連染的發也沒有看,理發師說冷棕不會太突兀,因為的發很深,冷棕會沖淡一點,顯得更有層次,而且顯白,理發師還開玩笑說是吃黑芝麻長大的,從來沒見過像這麼黑的頭發。

黑就算了,還濃

別人打薄一下很快,一個頭打薄就用了個把小時,虞慈笑道:“現在還不是我頭發最多的時候,小時候我媽給我梳頭發,老是很嫌棄,說頭發多得像牛糞。”

這形容把在座的人全都逗笑了。

秦華月可羨慕虞慈了,所以老是要說頭發多,如果能分一點給就好了,虞慈就會安說:“那是因為我笨,所以長頭發上去了,媽你那麼聰明,頭發稀疏,是智商高的象征。”

染完之后又幫打薄了一層,理發師問,“怎麼會想到把頭發剪這麼短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笑道:“就是想剪。”

“那看來你喜歡短發。”

是啊。

但說起來,距離上一次剪短頭發已經過去了十多年了。

秦華月不喜歡剪太短的頭發,說短頭發不適合,其實主要還是因為短頭發打理起來很麻煩,秦華月不高興老帶到理發店,后來即使年了,也沒有想過要剪短頭發。

都說剪過短發是會上癮的,虞慈想,那就上癮吧,也不想老是活在過去,可能這次沖之下想剪掉頭發,潛意識里就是想擺從前的影。

從頭開始。

頭發理完了,連理發師的助理也說,像變了個人。

從溫乖順的淑形象,一下子轉變了干凈簡練清爽的模樣,關鍵是,剪了短發,把原本就很修長的脖子完全了出來,整個人修長又纖瘦。

這發型滿意的,付了錢,順便把這家理發店的位置記住了,下次過來這里洗頭發,好像還便宜,就算漲價也比其他理發店便宜。

從理發店出來已經過了晚飯的飯點,在附近吃了晚飯,拐進了一家零食店,買了一堆零食之后打車回了家。

剛到家門口,鞋子還來不及換,接到了虞詹行的電話,看也沒看,開了免提把手機扔在旁邊,換鞋,“干嘛?”

“干嘛?”虞詹行拉高嗓音,很驚詫道,“你對我是這種態度?”

虞慈到很好笑,“那要不然你想什麼態度?”

然后換了一種滴滴的,惡心的讓人作嘔的聲音說:“哦,親的虞詹行,你給我打電話了,我好開心哦……”

“……”虞詹行沉默了一下,孟涵微在那頭咯咯咯的笑。

然后聽到他說,“我姐是不是惡心人的?”

虞慈穿上拖鞋,把鞋子放進鞋柜里,拿過手機對那頭道:你什麼事?沒事就掛了。”

虞詹行還要跟鬼扯:“你是不是覺得每次我打電話過去都是找你有事?”

“那要不然呢?”虞慈拿著手機走進屋里。

“我就不能和你敘敘舊?”

虞慈翻了個白眼,“說吧,到底找我什麼事,我沒空跟你閑扯。”

“去看電影嗎?”

“你請客?”

“我請客。”

“去。”頓了頓,警覺道,“什麼電影?”

最近好像沒什麼好看的電影。

“鬼片。”

虞慈翻了個白眼,“你就說吧,是不是涵微想去看。”

“對,說人多熱鬧。”

虞慈又翻了個白眼,“不去。”

說完掛了電話。

過了不到一分鐘,他又打來了電話“姐。”

“嗯。”

“這周六去漂流嗎?”

“你請客?”

“你要跟我AA也行。”

“你請客就去。”

“那行,”虞詹行斟酌了一下,慢吞吞道,“周六早上早一點,八點半到。”

“到哪里?”虞慈到不妙,“你不來接我?”

“我這離家多遠吶,我早上起不來那麼早去接你。”

“……”虞慈頓時不想去了,“我怎麼去,我又沒有車。”

接著聽虞詹行說,“你打車到我那里。”

“那得多貴啊。”

“所以說啊,”他在那頭懶懶道,“你也不能一點都不付出吧,多分攤一點對吧。”

虞慈把電話撂了。

再理虞詹行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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