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毒》第118章
第118章 圍剿(19)
“學民是我們的員工,他在這兒幹了六年,從來沒有遇上過事故。我聽說他以前也開了很多年車,在正規公司待過,也開過黑車,經驗和技反正是沒得說的。”穹宇計程車公司的後勤負責人康林鋒,四十歲出頭,著啤酒肚,頭髮稀疏,面相憨厚,一邊往一次紙杯裏倒水放茶葉包,一邊憂心忡忡地說:“昨天上午,他開車時拿手機和人聊天,注意力不集中,開錯了道,在茂山路差點與一輛小型貨車相撞,所幸反應及時,沒真撞上。不過這一避閃,就撞到了路邊的護欄。理事故時我也去了,哎,小型貨車沒有責任,學民負全責。”
花崇一聽出事的地點,就想起在立橋上看到的車禍。
立橋下,正是東西貫通的茂山路。
張貿也道:“花隊,這個學民不會就是咱們昨天在橋上看到的那位吧?”
花崇說:“聯繫警支隊,調事故理時的執法視頻和沿途視頻。還有,馬上找到小型貨車的司機,帶到局裏去,查對方的背景。詳細調查這起事故。”
“是!”
康林鋒經常因為公司的司機陷通事故而被去現場,與警打道的次數不,但刑警還是頭一次面對,一時有些張,將紙杯放在桌上時作過大,茶水灑了幾滴出來。
花崇沒有紙杯,卻出紙巾,將灑出的茶水乾淨了。
康林鋒激地笑了笑,接著道:“學民開的那輛車,經過這一撞,車前部嚴重損,估計得報廢,他的收肯定會到一些影響。昨天下午他心不好,沒和我一起回公司,說想回家和老婆商量一下,我就讓他回去了。後來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我不太放心,給他打電話,他手機開著,但沒接。我又在群裏喊了幾聲,他也沒靜。大家都知道他撞了護欄,但沒人知道他去哪里了。我也沒繼續問,猜他今天總該來報到了。賠償、罰這些事,我們得當面商量,但他人遲遲不出現,倒是早上他老婆打了個電話來,說他幫同事上夜班,怎麼上到大白天了還不回家,手機也關機了。我們才知道,他一晚上都沒回家,到現在也找不到人。你說這人好端端的,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花崇有種強烈的覺——這個學民與滿瀟當初的事故有關。
“學民的老婆來公司鬧,要我們把人還給,但我們也不清楚學民在哪里啊。”康林鋒直搖頭,“我聽說年人失蹤了要48小時才能報案,學民才失蹤半天,我正猶豫怎麼理這件事,你們就來了。學民不會是真出事了吧?這幾天大家老在說什麼割不割的,難道學民也遇上這種事了?不應該啊,他運氣一向好得出奇……”
花崇本想立即打聽學民和滿瀟的關係,卻突然十分在意康林鋒這句“他運氣一向好得出奇”。
都是同一家計程車公司的司機,如果說學民是運氣好得出奇,那承無妄之災的滿瀟就是運氣壞得出奇了。
“學民運氣好?怎麼個好法?”花崇問。
“咱們這些開計程車的,只要在路上跑的時間長了,或多或都會遇上一些事故,不至於斷胳膊掉兒,但刮啊糾紛啊是不了的,還容易遇到奇葩客人,不就投訴。”康林鋒道:“但學民開車這麼多年,沒遇上過事故不說,還一次都沒有被客人投訴,這相當難得,在我們公司是‘獨一份’。不過如果他這次突然失蹤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那大概就是他的運氣都耗盡了。”
花崇發現康林鋒說起學民的運氣時臉上出了極其慨的表,與那樣的表相比,康林鋒舉出的例子似乎不至於讓人慨到那種地步。
“還有呢?”花崇問,“學民邊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劫後餘生的事?”
聞言,康林鋒的神出現些微變化,像是想到了什麼,卻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出來。
“學民現在失蹤了,難說是否已經遭遇不測。”花崇肅聲道:“不要瞞你知道的事。”
康林鋒對上花崇的視線,子立馬繃起來,聲調也高了幾分,“這件事我不知道該說是他運氣太好,還是另一個司機運氣太差,可能,可能就是他們各自的命吧。”
花崇瞳微微一收,抓到了一縷線索,“另一個司機是誰?”
“他,他已經去世了,這小夥子實在是太倒楣,跑夜班,結果遇上了高空墜事故,死得太慘了。”
灰黑的濃霧被刺一道亮,線索與線索節節相連,花崇說:“這個小夥子是滿瀟?”
聽見陌生而又悉的名字,康林鋒手指一,眼神複雜地看著花崇,半晌才後知後覺道:“你們今天是來調查五年前的事故?”
“我是來瞭解滿瀟當初在這裏工作時的況。”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花崇不再拐彎抹角,“你說滿瀟和學民一個運氣太差,一個運氣太好,滿瀟出事那天,與學民有過什麼集?”
康林鋒垂下眼,默了大約半分鐘,點頭道:“如果不是幫學民的忙,其實滿瀟可以躲過那次事故。”
“滿瀟是因為學民才出事?”
“也不能這麼說,但總有些因果關係吧。那天晚上,滿瀟沒有排班,10點之後,他就該回家休息了。”康林鋒盯著紙杯,語氣很是惋惜,“該出夜班的是學民,但學民說家裏出了急事,老婆生病了,必須馬上去醫院,問有沒有人願意幫他上一夜班。沒人願意,除了滿瀟。”
花崇抿雙,右手拳。
康林鋒接著道:“滿瀟這孩子啊,就是心好,人也善良,年紀輕輕的,熱心得不得了,能幫的忙都幫。他母親當時患重病,在醫院住著,每天的醫藥費開銷就是一筆數額不小的錢,這可能也是滿瀟不得不拼命工作,經常幫其他司機上夜班的原因吧。夜班不好跑,累不說,賺的錢還沒有白天多,也就他急需用錢,有時間就接活兒。”
頓了一會兒,康林鋒點起一煙,“他就是人太好了,加上缺錢,才會幫學民上那晚上的班。如果他拒絕了,那個什麼社區的玻璃掉下來時,他要麼在醫院陪他母親,要麼在家裏睡覺,哪里會……哎!都是命,要怪也怪不得誰。後來我才知道,學民老婆本就沒生病,他那天跟滿瀟換班,是牌癮犯了,急著趕去打麻將。”
花崇蹙著眉,心中像了一塊沉甸甸的巨石。
無數個巧合,一步一步將滿瀟推向了死亡。
照兇手的邏輯,毫無疑問,學民是造滿瀟慘死的“罪魁禍首”之一,他的突然失蹤絕不是失蹤那麼簡單。
重案組可能還是遲了一步。
“運氣這事真是不好說。”康林鋒擺擺手,“如果沒有換班,滿瀟不會出事,學民也不一定會把車開到那兒去,兩個人都平安無事。不過話又說回來,可能是滿瀟命該如此吧,就算不遇上高空墜事故,說不定也會遇上別的什麼禍事。好人不長命,他來我們這兒開車沒多久,真是個優秀的小夥子,可惜了啊……”
??
市局問詢室,貨車司機徐恒心一副怒髮衝冠的模樣,拍著桌子嚷道:“昨天老子遵紀守法在路上開著車,差點被一輛半路殺出來的計程車給撞了!,我又沒錯,老子清清白白,你們抓我幹什麼?”
張貿和另外兩名刑警正在向他詢問事故的細節,花崇在另一間警室裏看了一會兒監控,轉快步向警支隊走去。
這個徐恒心看上去雖然兇神惡煞,地流氓之氣十足,但從緒以及肢語言上看,大概率與學民的失蹤沒有關係。昨天那起車禍,說不定只是偶然事件,連兇手都沒有想到學民會突然出車禍。
花崇邊走邊想,步子不慢了下來。
兇手已經盯上學民了,但不一定決定立即手,“他”也許同時還有另外的目標。而學民的車禍無異於給“他”提供了一個難得的機會。車禍之後,學民營生的工被拖走,“他”知道這場車禍,並尾隨著學民,直到某一時刻,找到了手的契機。
花崇停在走廊上,想起康林鋒說過,學民是因為想打麻將,才以妻子生病為藉口,請滿瀟代替自己上夜班。
想打麻將想得連班都不願意上,這說明學民的麻將癮非常大。
那麼昨天晚上,學民告訴妻子自己正在替同事上班時,很有可能在某個麻將館打牌。在這之後,他才出事。
至於是哪個麻將館……
學民對麻將上癮的事,其妻子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就必然清楚他常去的麻將館。學民白天出了車禍,晚上欺騙妻子,本就在一種極度心虛的狀態,害怕被妻子發現,斷然不會去悉的麻將館。
他選擇的,應該是離家和公司很遠,妻子和同事都不知道的麻將館!
花崇折回刑偵支隊,向重案組和技偵組的幾名隊員待一番,這才匆匆趕去警支隊。
“接到你們小張的請求,我這邊就開始查了。”警支隊的一名組長指著顯示幕道:“昨天下午,學民出現在19路和55路公上,下車的位置分別是忠遠西路和巢北路,他最後一次被道路監控拍到時是下午4點52分,在巢北路的支路路口。”
“謝了兄弟。”花崇立即給重案組撥去電話,讓重點排查巢北路附近的麻將館、茶館。
警組長擺了擺手,表示不用客氣,又問:“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花崇問:“如果有人跟蹤19路和55路公,能不能查出來?”
“這個……”警組長有些為難,“這個難說,需要篩選大量視頻,很耗時間。我們儘量查。”
??
回刑偵支隊的路上,花崇手機又響了,螢幕上閃著柳至秦的名字,花崇抬眼一看,見柳至秦側臉與肩膀夾著手機,一邊快步往前走,一邊整理手上拿著的包和外套。
“去哪?”花崇喊了一聲。
柳至秦停下腳步,轉時眼睛似乎閃過一道,“花隊。”
花崇趕上去,“給我打電話幹什麼?要上哪去?”
“溫茗鎮。”柳至秦將手機揣進兜裏,“查滿瀟一家時,我瞭解到一些事,但網上的資訊不全面,我想去一趟溫茗二中。”
花崇立即捕捉到關鍵字,“溫茗二中?”
“對,滿瀟以前在溫茗二中教數學,七年前離職,離職之前帶的是高一。”柳至秦道:“當時,尹子喬16歲,正好在溫茗二中念高一。”
花崇神頓時凝重起來,“尹子喬還真和滿瀟有關係?”
“三起割案的被害人都與滿瀟有千萬縷的聯繫。”柳至秦眸底流著暗影,“花隊,我們可能想錯了!從狀態來看,殺害呂可和羅行善的兇手是同一人,殺害尹子喬的是另一人。但他們三人的點都是滿瀟!”
花崇眉心皺得極深,迅速消化著這突如其來的線索,幾秒後說:“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柳至秦語氣帶著幾分平時很展的強勢,“你得留在這裏。兇手就在城,隨時可能再次作案,你走不開。”
“那你一個人……”
“我剛才已經向陳隊彙報過,特警支隊的兄弟和我一起過去。”柳至秦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他們在門口等我,我得走了。”
花崇放下心來,往他肩上一拍,“注意安全,手機不準關機。”
柳至秦眉梢倏地往上一挑,“上次手機沒電,臨時關機,害陳隊找不到人的是你,不是我。”
其實剛才那句話一說出口,花崇就知道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但說出的話又不能收回來。說之前純屬腦子一熱,特別想跟柳至秦說“不準”,但一時又想不起“不準”後面該接什麼,快於腦,說完才想起,柳至秦的手機似乎從來就沒關過機。
每次他給柳至秦打電話,總能很快接通。
暗自呼了口氣,再往旁邊看,柳至秦已經跑沒影了。
樓下響起越野吉普發引擎的聲響,那聲音他再悉不過了——是特警支隊的車。
他抹了一把臉,好似將疲憊盡數抹去,腦中那些許不合時宜的記掛立即被案取代。
出乎意料,尹子喬的死也許不是一起獨立的案件。但如果尹子喬被害也與滿瀟有關,那麼三起割案的兇手就是同一個人?
可完全沒有相似之的創口怎麼解釋?
兇手故意為之?
還是兇手本不是同一個人?
花崇靠在牆邊,雙手揣在大的兜裏,擰眉沉思。
假設兇手是同一個人,“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了誤導警方?
這不太可能。
兇手思想偏激,行為極端,這種人通常不會刻意模糊自己的作案手段,“他”連都沒有理,不至於故意弄出兩種截然不同的創口。
再者,創口是兇手作案時心理狀態的象反應,冷靜果斷與憤怒焦慮能夠同時出現?
花崇閉上眼,片刻後搖了搖頭,開始做另一種假設。
兇手是兩個人。
殺害呂可和羅行善的兇手毫無疑問是為了復仇洩憤,殺害尹子喬的兇手也是嗎?
他們是商量好再行?還是純屬偶然?
滿國俊有嫌疑,如果滿國俊是兇手之一,那另一個兇手是誰?
有沒有可能,尹子喬被害其實與滿瀟無關?
那滿瀟和尹子喬在溫茗二中的關係又該如何理解?
無數疑點在腦中盤旋,像一群失去方向而撞的飛鳥。
花崇捂住額頭,手指按著太,忽地想起接柳至秦按時的覺。
混的思緒清晰了幾分,他甩了甩頭,明白其中幾個疑點將在柳至秦到達溫茗二中之後找到答案。
??
排工作耗時耗力,幾小時後,重案組終於找到了學民昨天打牌的麻將館。
麻將館位於巢南路的一條偏僻支巷裏,而學民下車的公站在巢北路。他竟是沿著背街小道,從北路走到了南路。
“老不常來我這裏打牌。”麻將館的老闆被嚇得不輕,以為自家麻將館被人舉報了,才招來這麼多員警。
花崇正在看麻將館裏的監控。
和仇罕開在社區裏的茶館不同,這家麻將館雖然環境不怎麼樣,但監控齊全,幾乎每個角落都能拍到,圖像還是高清的。
但這並不能說明這家麻將館很良心,相反,麻將館裏裝無死角的高清攝像頭,普通人可能不明白其中緣由,員警可是清楚得很——老闆是個黑心商人,高清攝像頭存在的目的,是看清打牌者手上的牌。
當然不是每一個來打牌的人都會中招,倒楣的只有一小部分。但僅靠這一小部分人輸掉的錢,麻將館就能撈到一筆可觀的收。
這個麻將館必須打掉,但不是現在。
快速拖著視頻,花崇問:“學民在你這兒有沒有相的牌友?”
老闆搖頭,“沒有,他每次都是一個人來,一個人走。在我這裏打牌的基本上都是住在附近的居民,就他是別的人。有好幾次,別人都不願意和他打,嫌沒見過他,擔心他使詐。”
聽到“使詐”兩個字,花崇冷笑一聲。
老闆面一白,連忙轉移話題,“他這是怎麼了嗎?”
“昨天學民來打牌之後,周圍有沒有出現可疑的人?”花崇問。
這問題要是拿去問旁邊小賣部的老闆娘,老闆娘肯定答不上來,小老百姓老老實實過生活,不是誰都能當偵探。但問麻將館,尤其是使詐麻將館的老闆,就算是問對了人——打麻將畢竟是賭博的一種,片兒警有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有時搞突然襲擊,逮著大額賭博就得罰款,但凡是開麻將館的,都得時刻警醒著,不說始終站在門口觀察,也得常常注意外面的靜。
若是有人在麻將館外面徘徊不去,老闆和麻將館裏的夥計肯定能發現。
“可疑的人?”老闆想了半天,“還真沒有,如果有,我一早上去問了。”
視頻拖到末尾,學民離開的時候是淩晨0點31分,麻將館外面沒有安裝攝像頭,只有幾盞路燈的小路上也沒有安裝攝像頭。0點31分,是學民最後一次被監控捕捉到。
花崇走出麻將館,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一邊推測學民去了哪里。
麻將館外有三條小路,一條通往一個老小區,一條連接巢南路三支路,一條延向另一條小路。
那條小路白天看上去沒什麼,但夜間大約比較森。
深更半夜,學民應該不會往森的小路上去,當然更不會往陌生的老小區裏走,那麼剩下的就只有巢南路三支路。
花崇往三支路的方向看了看,瞥見一排連著的低檔旅館。
這種檔次的旅館,白天肯定會查份證,晚上卻不一定。學民如果未經登記就住,那麼公安系統上就難以核查。
“張貿。”花崇向後面喊了一聲,張貿立即跑上前來,“花隊!”
“去對面的旅館問問,看學民昨晚有沒有住過。”
??
“這個人我知道誒!”興旺旅館的老闆娘一看照片就道:“他昨天半夜來敲門,最後又不肯住!”
張貿一看視頻,的確是學民!
“後來呢?他為什麼不肯住?”張貿急聲問。
“嫌貴唄!”老闆娘一臉鄙視,“既嫌貴,又不肯掏份證,說什麼家裏老婆疑心重,怕將來查到自己住過旅館。我去,他一個大男人,還怕老婆查?我看啊,他就是摳門兒,嫌我家80塊錢一晚太貴,住不起,非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張貿立即彙報給花崇,又去別的旅館打聽。但把三支路上的旅館都問了個遍,也沒有第二家旅館說見過學民。
“奇怪。”張貿說:“那學民到哪里去了?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嗎?”
花崇夾著一煙,正在思索,兜裏的手機震起來,是柳至秦。
花崇心跳突然加快,柳至秦此時打電話來,應該是查到了七年前在溫茗二中發生的事。
接起之前,他向張貿打了個手勢,示意繼續在巢南路排。
“花隊。”柳至秦的聲音聽上去比平時急,“尹子喬和滿瀟果然有聯繫,滿瀟是因為尹子喬,還有另外一個學生,而被學校勸退!”
花崇下意識握了手機,一寒意登時從腳底浮起,職業敏令他強行下了對事件本的好奇,冷靜道:“先告訴我另外那個學生的名字,既然尹子喬已經遇害,那這個人也必然於危險中。”
柳至秦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毫不含糊道:“程勉,程度的程,勉勵的勉,男,和尹子喬同歲,聽學校的意思,他現在應該在城工作。”
花崇迅速將程勉的資訊寫在隨攜帶的記事本上,撕下,來一名刑警,“馬上找到這個人,他很有可能是兇手的目標。”
“這樣。”柳至秦道:“你現在在外面不方便吧?我這裏有程勉的照片,特警支隊的兄弟馬上發給技偵組。”
“行。”花崇忙而不,安排好手邊的工作才道:“溫茗二中勸退滿瀟的原因是什麼?”
“有學生舉報,說滿瀟和班上的男學生談。”柳至秦頓了一下,聲調輕微改變,“花隊,這個男學生就是尹子喬。”
花崇不睜大眼,頓荒唐。
“溫茗二中現在還保留著滿瀟和尹子喬接吻的照片,拍攝照片的人是程勉,也是滿瀟班上的學生。”柳至秦繼續道,“這張照片最初是在一班,也就是尹子喬和程勉所在的班級小範圍傳閱,但沒過多久,就流到了外班,之後被學生匿名舉報到校長和教導主任。”
花崇警惕道:“你確定是匿名?”
“我確定。”柳至秦說:“連校方都不知道舉報的人是誰。滿瀟被去談話,半個月後離職。”
“半個月?這麼快?滿瀟沒有解釋?”
“校方只說,滿瀟承認親吻了尹子喬。溫茗二中對老師和學生的要求一向非常嚴格,我猜,滿瀟即便解釋,也沒有太大的意義,畢竟照片擺在那裏。”柳至秦說:“校方希儘快消除不良影響,勸滿瀟主離職,否則會把‘與男學生談’這一污點記檔案。我跟任教多年的老師打聽過,這件事對學校的影響其實不大,勸退滿瀟就像開除一名臨時工,但滿瀟到的影響非常大,雖然檔案上清清白白,但實際上,幾乎全溫茗鎮的中學教師,都在背後議論他。他已經沒有辦法在溫茗鎮當老師了。”
夫人,你馬甲又掉了!
【腹黑慵懶巨有錢男主vs高嶺之花藏得深女主】秦苒,從小在鄉下長大,高三失蹤一年,休學一年。一年后,她被親生母親接到云城一中借讀。母親說你后爸是名門之后,你大哥自小就是天才,你妹妹是一中尖子生,你不要丟他們的臉。**京城有身份的人暗地里都收到程家雋爺的一份警告雋爺老婆是鄉下人,不懂圈子不懂時勢不懂金融行情……脾氣還差的很,總之,大家多擔待。直到一天,雋爺調查某個大佬時,他的手下望著不小心扒出來的據說什麼都不懂的小嫂子的其中一個馬甲……陷入迷之沉默。大概就是兩個大佬為了不讓對方自卑,互相隱藏馬甲的故事。
8 65291全家去逃荒,她從懷裏掏出一口泉
特種兵兵王孟青羅解救人質時被壞人一枚炸彈給炸飛上了天。 一睜眼發現自己穿在古代農女孟青蘿身上,還是拖家帶口的逃荒路上。 天道巴巴是想坑死她嗎? 不慌,不慌,空間在身,銀針在手。 養兩個包子,還在話下? 傳說中“短命鬼”燕王世子快馬加鞭追出京城,攔在孟青羅馬車麵前耍賴:阿蘿,要走也要帶上我。 滾! 我會給阿蘿端茶捏背洗腳暖床…… 馬車廂內齊刷刷的伸出兩個小腦袋:幼稚! 以為耍賴他們
8.18 107148禁止套娃[無限]
過去的經歷讓溫時不再相信任何人。這個世上能信的只有自己。****溫時意外卷入了一場無限游戲。[恭喜玩家覺醒‘我就是我’技能。我就是我:耗費一百積分即可召喚平行世界的‘我’一次。]溫時漠然:“召喚來送死嗎?”直到——恐怖古堡之夜,古堡的主人要…
8.18 11524丞相夫人是首富
紀云汐穿進一本書中,一不小心混成了首富。為了保全自家,決定挑只大腿當夫婿。她挑夫婿的眼光和其他人不一樣。她喜歡心機深沉狠絕無情的男人,長相無所謂。她發現,吳家有個不受寵的少爺不錯。雖然長得普通,但紀云汐很喜歡。喜歡的大腿,自然要想辦法弄到手。人家現在只是個不受寵的少爺,弄到手對她來說也沒什麼難的。各府的小姐們覺得紀云汐一定是眼瞎。-多年后,各府的小姐們后悔不已。吳相爺權傾朝野的氣質簡直是天下男子第一帥!紀云汐本人也很后悔:“我現在不想要了,大腿誰要誰拿去。”吳相爺慢斯條理地用帕子擦了擦手:“你當初拿錢砸我時,可不是這麼說的。”*小劇場: 在鈔能力的攻勢下,彼時還在韜光養晦的吳相爺沒堅持太久,決定和紀云汐成婚。紀云汐對他說:“你只需準備一套婚房,其他支出我全包。”吳相爺便去看房子,看中了一處,需要一萬兩千兩。可他手里只有一萬兩。紀云汐又對他說:“剩下兩千兩我出。”吳相爺一口答應:“好。”婚后某一天,吳相爺偶然發現,這房子的前主人是紀云汐。她用六千兩收的房子,賣了他一萬兩千兩。吳相爺:“?”* 1.錢超級多哥哥超級多的冷面千金小姐VS心超級臟下手超級狠大腿超級粗唯獨超級缺錢的黑蓮花戲精男主; 2.可能是篇歡脫沙雕文?反正金手指超大;
8 32568天作之合
傅家掌權人傅遇北掌控欲強,商業上無往而不利,沒想到和小8歲的倪思喃結了婚。 一個嚴謹,一個嬌縱。 半個月後,兩個人在營銷號“最可能離婚夫妻”投票中以高票當選第一。 . 拍賣會上,倪思喃和傅遇北同時競價一條項鍊,全場看戲,以傅遇北拍得結尾。 結束後,工作人員去送拍賣品,沒想到看見倪思喃冷臉對着傅遇北—— “你之前不准我熬夜,不許我追星,現在還搶了我看上的項鍊,是時候離婚了。” 傅遇北:“……” 當晚謠言四起。 隔天,項鍊和草莓印同時出現在倪思喃脖子上。 不久後宴會,有好事者終於忍不住詢問。 傅遇北擡眼,瞧見不遠處衆星拱月的倪思喃,長髮遮掩不住背後精緻蝴蝶骨。 他淡然一笑:“情趣。” . 倪思喃是公認的好命,美貌和家世樣樣不缺,牢牢佔據名媛之首。 綜藝《名媛們的生活》擬邀嘉賓名單泄露,她赫然在列,引發熱議。 開播當天,無數人圍觀。 前幾個千金不是秀衣帽間,就是秀豪宅,只有倪思喃這邊是在俯瞰城市的最高點。 鏡頭一轉,節目組把千百棟樓都標上她的名字。 倪思喃:“今天我們去收租。” 觀衆們:?? 倪女士還缺女兒嗎? 她們也想當包租婆! 等收到最後一棟樓時,傅遇北自門後走出,漫不經心看向倪思喃,“要收我的過夜費?” 一句話激起萬千彈幕。 倪思喃迅速關門,轉向鏡頭,微微一笑:“樓太多了,忘了這是我和老公住的。” 觀衆們:哦?
8.18 3399虐戀成泥
一場隻有新娘的婚禮將陸清怡和司尚爵綁在了一起,司尚爵一直咬定是陸清怡害了他的白月光,自己用不入流的手段爬上他的床成了司太太,但這開始隻是一場隻有結婚證毫無感情的結婚,先婚後愛,女主乖巧懂事,卻被霸道的司尚爵一步步逼到絕望,他的白月光歸來,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終於在她決定放棄這段婚姻時,男人卻一步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夜晚將她壓在床上,以前的,你都可以還回來,也包括這樣“他的手從她的裙子下擺探入”且看司總如何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8.33 70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