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姐要去收租了》第5章 倒計時11天

音這一夜睡得極不安穩。

夢到有人在撬的門鎖,一下一下的。

先是用螺刀小聲地撬,后來似乎是知道醒了,開始肆無忌憚地用鐵錘,甚至用電鉆,企圖強行破門而

音裹著薄薄的小被,蜷冷的小床上。

握著那把小刀,止不住的渾發抖。

隨著一道巨大的聲響,音猛然坐起,額頭大滴的汗珠落了下來,順著臉頰落脖頸中。

手里,還攥著脖頸的銅鑰匙。

天已經亮了。

厚實的窗簾也不能完全遮住

音定了定神,看清了蓋在上的是暖和蓬松的蠶被。

這里沒有冷黑暗,沒有撬門的壞人。

緩緩舒了口氣。

音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還沒來得及看時間,鎖屏上顯示了兩通未接來電。

來電顯示是蔣的。

的媽媽。

媽媽很打電話。

音的第一反應,是被欺負了。

把垂到額前的長發掖到耳后,想立刻回撥電話,媽媽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兒~”

接通一瞬的哭腔讓音的心沉了沉。

沒等蔣再開口,音主問道:“柳大山又打你了?”

電話那頭因為的詢問又破防了。

斷斷續續的哭聲讓音咬著牙握了拳,卻一句都沒安

音深知安于事無補。

自己就夠會安自己的了,不然也不會一直被家暴卻不離開。

心疼化為悲憤,音提高了分貝,質問了還在哭哭啼啼的蔣:“所以,為什麼當初不讓我告柳大山?”

被顧衍帶走那次,柳大山對的猥行為是可以被判定為□□未遂的。

是蔣哭著求,不要告他。

還要自己跟柳大山道歉,因為正當防衛傷了他,所以蔣怕他告

“你聽話,別惹事……”

這句是蔣時常掛在邊的。

在那個家沒有一安全的原因,也許正是因為蔣的膽小怕事。

即使離開了那個噩夢一樣的家,還是缺乏安全

早猜到媽媽就算知道了,也沒有勇氣離開柳大山。

甚至沒有勇氣替說句公道話,只會息事寧人。

“你爸的債……”

一開口,音就知道想說什麼。

是,當初爸爸因賭博欠了三十五萬,對貧窮的家里是個滅頂之災。

爸爸說出去賺錢還債,結果一走就是半年,杳無音訊。

債主變著花樣催債,即使報警立案了他們也會鉆空子地折磨們。

搞丟了媽媽的工作,讓音在原學校被歧視。

無所不用其極。

最終,爸媽離婚,是媽媽朋友給介紹了柳大山。

重要的是,柳大山肯幫還債。

所以蔣甘愿當牛做馬的伺候他;

被他打罵不還口;

著他的齷齪和變態。

三十五萬,買了后半輩子的和尊嚴。

冰涼滴在手背上,喚回了音的思緒。

抬手抹去了眼里的淚水說:“媽,我會賺錢把錢還給柳大山,你離開他好不好”

極力忍的噎聲更大了些,似乎克制不住了,失聲痛哭。

“我懷孕四個月了,醫生說我年紀大了,現在引產很危險。”

“所以,你要給他生孩子?”

音緩了幾秒才忍住想要罵醒蔣的沖

是罵不醒的。

不然也不會在剛知道懷孕時選擇了瞞。

掛斷了電話,音手指挲了下手機邊緣。

原本存的那些要起訴柳大山幫媽媽離婚的證據,看來得變個方式用了。

垂了眼,忍著惡心給柳大山發了條信息。

【今晚五點半見】

【發送位置】

——

今天全天模擬考試。

音答完最后一刻看了看時間,剛好五點十分。

考試到五點二十結束,音提前了十分鐘卷。

出了學校,走到跟柳大山約定好的一家餐廳里,選在了一間靠窗的位置,天沉,烏云布,似乎要下雨。

餐廳這個時間人不多,但又是公共場所,音比較放心自己的安全問題。

只點了一壺茶水,自己喝了起來。

柳大山遲到了五分鐘才到,一壺茶已經見底。

音招招手,示意服務員添水。

柳大山進餐廳時已經不拄拐了,不過才一年多,就恢復得跟正常人無異了。

看來那次傷他傷輕了。

他人模狗樣地走進來,當著服務員的面沒對音說什麼過分的話。

服務員一走,他便原形畢,翹起二郎并抖起來。

他在當地的一個大廠礦工作,就算學歷夠也不那麼好進。

因為工資高福利待遇好,他當初斥巨資托關系才能進去當個工人。

他雖然人品巨差,可在單位裝得人模人樣的。

不然當初蔣也不能被他的表象所欺騙,再婚選擇嫁給他。

柳大山眼睛污濁地看著音,語氣輕佻:“你竟然主找我?是后悔上次沒跟我嗎?”

音眼簾輕垂,眸漸冷,拿出手機。

特意換回之前的舊手機,邊緣有點碎屏,不怕摔。

音把手機推到他面前,開門見山:“這里是我剪輯的視頻,你看看。”

柳大山渾不在意地點開播放鍵,里面霎時傳來一聲獨屬于男人在興時刻能發出的悶哼聲。

柳大山立即手忙腳地關小了音量。

待看清畫面里的人時,面紅變鐵青。

里面發出這難堪聲音的正是他自己。

他捧著,佝僂著背脊,做著猥瑣又惡心的事

柳大山瞪大了牛眼,氣急敗壞又不得不低聲音質問:“你什麼時候錄的?”

音半抬眼眸,不想直視那張惡心的臉,糯的聲音帶刺一般。

“還用挑時候嗎?你每天不是都要來一次?”

柳大山這才意識到,孩找他的目的不一般,口:“你他媽想干什麼?”

“別急啊,繼續往下看。”

手機已經被音重新點開了播放鍵,還要繼續罵人的柳大山被接下來的畫面驚住了。

他去酒店開房被一路跟蹤,視頻經過剪輯,接下來便是一個人敲開了他的房門。

著上半出現在門口,能清晰地拍到他的臉。

人跟他的對話也清晰錄了進去,傻子都能聽出來他在找|

臨進門時,他還掐了一下人的屁

柳大山滿臉的橫堆積,瀕臨憤怒邊緣。

壯的手指用力地按手機,把屏幕功鎖屏變黑,惡狠狠地盯著,低吼道:“你什麼時候跟蹤的我?你還拍了我什麼?!”

音不慌不忙地說:“還拍了很多,平時你干了多齷齪的事你自己最清楚。就比如你上次對我強|未遂的錄音,我就可以把你告到坐牢。”

柳大山死死咬住牙,整個手臂都在抖,終于忍不住脾氣,把的手機用力仍在地上。

還用腳猛力踹到屏幕再也亮不起來為止。

音微微挑眉,看著那個破手機終于完了它的使命,默哀了一秒。

“視頻還有很多備份,我本來是打算用這些讓你跟我媽離婚的,但我媽想給你生孩子,想跟你好好過日子。我雖然非常不贊同,可那是的人生的選擇,我也無權干涉。”

柳大山似乎理智回歸,憤怒漸漸褪去,鐵青的面跟牛頭馬面差不了多,面目猙獰地看著,“你是想報警抓我?”

音搖搖頭:“我不報警,我想給你單位領導發過去,你看看,這是他的聯系方式吧?”

音拿出一張紙條。

上面有姓名電話單位地址,甚至詳細到單位科室,幾零幾門牌號。

正是柳大山直屬領導的。

看著那張紙條的柳大山,表幾經變化,由暴怒轉到驚訝又轉到驚恐。

他很清楚。

音錄的那些東西,一旦傳到單位,傳到領導眼前,他的工作肯定保不住了。

嫖|娼、強|未遂,無論哪項罪名,他都會名聲掃地。

里骯臟無比的人,更在乎表面的鮮亮麗,在乎他的名聲和卑微的社會地位。

逢年過節,親戚朋友也都已他的工作為榮,踏實穩定面是他的代名詞。

人設立久了,誰也不想輕易推翻。

還是這麼毀滅的推翻。

最后,他認清了現實,把紙條皺了在手心里。

渾濁的眼珠直直看向,他低了聲音,咬牙切齒地問:“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要你好好對我媽,不準再打!還有,你把我手機摔碎了,折現吧,直接微信轉賬。”

音看了眼有氣不敢發,要憋出傷的柳大山,站起了準備離開。

柳大山完全沒了來時的囂張,整個人臊眉耷眼,有點萎靡。

音即將離開時,卻突然猩紅著眼,輕蔑地嘲諷道。

“你是傍上豪門了,有本事威脅我了,你一輩子都抱好顧家的大,別被掃地出門才好啊。”

音臉沉了下來。

雖然中了不能言喻的痛點,但至證明,他被威脅住了。

聲音綿里藏針:“沒有顧家給我撐腰,一樣也能死你。”

——

音把被柳大山摔碎的手機撿了回來。

屏幕碎了,竟然還能接打電話。

真抗摔。

正想查看手機別的功能,一條微信進來了。

是顧衍的。

【顧衍:有半個小時空閑。】

音才想起,顧衍出差了。

以前不管顧衍會不會厭煩,不管會不會打擾到他,想他便會給他打電話。

時時刻刻挑戰著他的底線。

人家都是恃寵而驕。

是不寵也驕。

再琢磨顧衍主發來的這條微信,就很明白了。

他是怕打擾到他,才給了半個小時通話時間。

真是考慮周全。

可是,今天并不想給他打電話。

慢騰騰地在支離破碎的屏幕上小心輸著。

音:不會打擾你的,安心工作吧。】

顧衍看見信息估計會很欣吧。

音想要把手機關機,把電話卡取出來。

碎裂的屏幕卻很快又亮起。

顧衍再次來了信息。

【顧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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