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 查無此城》第14章
第14章 誰是臥底(七)
「你看我們這一組配置多齊全,」燕靈飛一胳膊搭在阿九的肩膀上,指著李信道「能打的。」
指著趙政道:「能說的。」
指著自己道:「能思考的。」
指著康塗道:「能吃白飯的。」
然後拍了拍阿九的肩膀:「就差你了,你就負責在我們英勇戰時站在旁邊大喊我的名字,說『哥哥最棒』,就可以了。」
阿九甩掉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板著一張白的臉,冷淡道:「我年紀比你大一歲。」
燕靈飛非常順暢地接道:「我比你大三百歲呢,你出生的時候我都土二百多年了,沒讓你我爺爺不錯了。」
康塗簡直想上去摀住他的,阿九臉已經由紅轉白了,僵地一句話不說。燕靈飛現在的表現,和小學時喜歡一個小姑娘就去薅人家辮子的臭小子沒有什麼區別。比人家還不如呢,竟然還講這種鬼故事。
劉淼溜溜躂達、晃晃地走過來:「加我一個,能認路的。」
「能不能別老聽我們的對話?」燕靈飛的話是這樣說,但也沒有幾分不滿,其實反而很開心,畢竟劉淼在這裡就是一個搶手人,竟然願意和他們一隊。
「我也不願意,」劉淼好像是覺沒睡醒一樣,很衰地揮了揮手,「誰閒得蛋疼想看你泡妞啊。就你這拙劣的技巧。」
燕靈飛:「……」
阿九的臉再次以眼可見的速度由白紅,幾乎要從頭頂噴出氣了,渾得好像一筆直的電線桿。
燕靈飛也有些不自然,清了清嗓子正要說話,趙政笑著解圍道:「先生神不大好?」
「累,」劉淼打了個哈欠,「集中神很累。」
「辛苦了。」
「我也為了保命,」劉淼很不吃這一套,依舊懶散道,「辛苦也是為了自己,不求人家念我的好,只要關鍵時候別倒打一耙就行。」
康塗聽出這話中的機鋒,悄悄轉眼看了看二人,趙政似乎並未察覺什麼,笑了道:「若是為了自己,是不必如此勞心的,先生的付出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
劉淼頓覺無趣,搖了搖手,說道:「快出發吧,一天也不想再這多待。」
康塗聽見這話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咱們這次任務大概要用多久?」
「則三天,多則半個月吧,」燕靈飛恢復了冷靜,回頭跟他跟他解釋了一句,黑暗中顯得眼睛晶亮,很有神的樣子,「這個沒什麼準的,不知道設計了什麼樣的環節,不過這種遊戲質的一般不會太久。」
康塗不可思議地問道:「你傷口不疼嗎?」
「有點,」燕靈飛「唔」了一聲,「可以忍耐。」
「喊疼這招是不能常用的,我打算等需要時再用。」
康塗看了眼走在前面,背著大大的裝藥的背包的阿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燕靈飛雙手攥拳頭,從兩邊頂住他的太,咬牙切齒地道:「把你腦袋裡的齷齪思想給我清理乾淨。」
康塗趕忙告饒:「好的好的。」
大家定下的計劃是,無論結果如何所有人在晚上十點半之前必須回到原地會和。他們向著西南方向走,腳下是一條由糙的石頭鋪的路,坑坑窪窪,稍有不注意就能絆一個跟頭。
螢棒還有一些微弱的,康塗微微貓著腰,照著下面的路,小心翼翼地走。
燕靈飛看見了康塗的螢棒,忽然想起一件事,好奇地問道:「你走伏火路時爽不爽?」
康塗:「?」
「致幻劑啊,」燕靈飛調侃道,「這種東西很多人上癮的。」
康塗本來正要回答,腦袋裡忽然閃過一個東西,被他抓住了,他小心地問道:「你怎麼忽然想起伏火路的事?」
燕靈飛愣了一下,指著他的螢棒道:「就、忽然看見你的螢棒啊。」
剛才的激緩和下去,康塗聽此又冷靜下來,想到自己大概是想錯了。燕靈飛應該是因為大家都是在伏火路才拿出了螢棒,自然因為這個東西聯想起了剛才的幻覺。
「你在幻覺中看見藍了嗎?」他還是問了這麼一。
燕靈飛卻猛地停下了腳步,看著他道:「我的天。」
「你怎麼知道的?」
「你看見了?」康塗又重新激起來,他不可自抑地到興、沸騰,如果真的真的發現哪怕一一毫的線索,也算是沒有給大家拖後了。
「那你有沒有看見一個穿著黑服的陌生男人?」
「……這個沒有,」燕靈飛微微皺眉回憶了一下,「但我當時確實看見了藍的,鋪天蓋地的。」
康塗正要瘋狂,就聽劉淼很隨意地道:「潛意識吧,你倆在進伏火路前不是還耍子似得玩那照明棒嗎,印象太深了,等到了路上時就想起來了。」
「你沒看見嗎?」康塗熱澆滅了一半,不死心地又問道。
劉淼聳了聳肩,攤手道:「我就沒怎麼影響,當時味道越來越濃,嗆得我難,一直捂著鼻子,而且你們大喊大,我剛有點覺就被你們弄得神了。」
「我也沒有看見。」趙政見康塗看向自己,歪了下頭表示憾。
康塗長歎了口氣。
燕靈飛也不怎麼關心這個結果,而是好奇地懟了下趙政,問道:「那你當時看見的是啥?」
趙政笑了下,沒有回答。
「沒勁了啊,快說,你這個樣子肯定是看見人了啊。」
「沒什麼的東西,」趙政神看不出什麼波,依舊自然地道,「好像閃過了一些心裡頭恨的人。」
一直沉默地好似一塊頑石的李信此時忽然開口打斷:「陛下。」
趙政手阻止他,示意無妨,平和地笑著自嘲:「我小時候一直在流亡,有一些人的臉在午夜夢迴時還總是看見,這個坎兒恐怕這輩子也過不去了。」
他如此坦然,反而是聽見這話的人不自在了起來。
康塗其實對於他的生平不甚瞭解,只知道他建下過哪些偉業,又做過哪些惡事。但這些是毫不鮮明的,只是一個模糊的剪影,把趙政刻畫的生而冷酷。
歷史對與趙政而言是不公平的。
劉淼走在前面,平淡地道:「我聽聞你年一直在趙國流亡?既然如此痛恨趙國,為何還要用『趙』這個姓?」
「名字沒什麼意義,」趙政似乎很輕鬆,抬起胳膊活了一下,「我時一直姓『趙』,回秦之後改姓,反而沒什麼人敢我名字了,所以『嬴』這個字我其實很不。」
他說得很隨意,或許也真的沒有多負面緒在裡頭,畢竟他就是一個有野心的人,為權利做出犧牲也只覺得甘之如飴,但康塗總聽出些他不想談卻還是要回答的無奈。
「咱們還要多久?」康塗打斷話茬,錘了錘後腰,「我今天走得快斷了。」
劉淼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氣:「我哪知道,困死了,今天都沒有午睡。」
此時眾人已經進這個地下場所已經整整十二個小時了,太久沒有看到太,康塗已經覺有些不太好了,這裡的一直很暗,而且有些冷,儘管上穿了服,也一直在活,但是總覺得非常抑,而且也暖和不過來的覺。
這裡的四周不像來的時候那樣是一條不太寬闊的隧道,此時的路只是腳下的一條石路,他們好像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溶中,周圍並沒有牆壁,而是石叢生。
越往後走,甚至開始吹起了不知來路的風。
「這是哪來的的風?」燕靈飛驚恐地抱著臂,企圖生熱。
「鼓風機吧,」劉淼也很無語,「古墓裡哪能進來風,地表一點溫差也沒有。可能是管理人員為了讓你害怕創設的環境。」
燕靈飛想起了那個機人對自己說的那句威脅,忽然覺到了危險。後悔道:「早知道不招惹那個機人了。」
康塗馬上燕靈飛式笑,在黑暗中誇張的大聲:「哈哈哈哈哈哈哈。」
「完蛋了,」劉淼絕道,「你們聽見了吧,以這回聲況來看,前面的空間能走十年。」
「樂觀點,」燕靈飛無視了康塗的落井下石,開導他道,「說不定再走兩步咱們就找到了呢。」
不同於康塗與劉淼的頹廢,他一直很有活力,輕快地超過大家,似乎有話要說,劉淼的瞳孔忽然猛地一,大喊一聲:「別!」
燕靈飛半隻腳忽然踩空,向前栽去。
說時遲那時快,他背後快速地過一隻手拽住他的胳膊把他向後拉去。
只聽見碎石滾落的聲音從腳邊響起,燕靈飛驚恐地大口息,震驚地看著腳下的萬丈深淵。
只差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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