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 查無此城》第24章

第24章 誰是臥底(十七)

說實話,剛才聽說了趙政在伏火路其實沒有中迷幻劑之後, 康塗心裡已經不敢再堅信趙政不是臥底了。

他怎麼就能藏得如此滴水不?如果不是劉淼說了, 恐怕這件事到最後也不會有人知道。

劉淼突然反咬,直接把趙政也推了上來, 這樣一來, 就直接導致趙政帶回來的臥底的線索也就不可靠了。如果他們作假了關於臥底的線索,目的是想把劉淼冤死, 那麼後續的任務沒有了劉淼,勢必會很難進行。也許這就是趙政的謀。

可是康塗卻很清楚,線索是真的。其他的他都不能保證, 但是關於臥底的線索是無論如何趙政也騙不了他的, 當時的那個場景的佈置和破解文形式, 都不是趙政有能力控制的, 他沒辦法在這個部分作假。

當時的線索確實指向了唐。

或許那串數字有別的意義?這恐怕注定只能是康塗自己一個人的煩惱, 因為基於趙政的嫌疑, 這一條線索很可能已經廢了。

現在的況看來,劉淼與趙政完全對立起來,其中的一個臥底很可能就在他們兩個人中間, 可是沒有人能知道到底是誰在撒謊。

也許為了保險起見,大家會直接投這兩個人,保證能中一個臥底。

康塗略帶些忐忑地這樣想,他很怕趙政真的被冤死。

他是親經歷過那段時間的,知道一切都是真實的,可是就無法證明了嗎?付出了那麼多的努力就這樣輕輕鬆鬆抹去了嗎?他絞盡腦地回憶整個過程, 想找出什麼能證明這一切是真實存在的。

碼是英文形式,最後一步只能靠他,趙政和李信都做不到,那大家為什麼就不信呢?他第一次做這樣的高難度的事,難道就白費了。

突然間,一個念頭像一道白閃現在腦海,康塗猛地將它抓住,想起了什麼,慌慌張張地起,從搭在背包上的服兜裡拿出了手機。

眾人因為他忽然的舉都停止了言語,來回打量著他。

康塗的手因為有些激所以有些抖,解開了屏幕,劃開相冊時忽然停下來,看了一眼趙政。

他並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看趙政這一眼。理由估計很複雜,大腦還沒有確的計算出行為的本,就率先執行了。事後他自己總結了一下,大概就是因為他做的事將會證明趙政是沒有說謊的,也可能會導致他徹底失去中立的立場,偏向趙政。

趙政也在看他,見他忽然抬起了頭,視線也沒有移開,當然也沒有慌

康塗重新低下頭,點開了相冊。最新的一張圖片,是他打著微微亮的螢棒,照下來的寫滿文的本子,後面的背景有一小角亮白的屏幕,能看到一點上面的黑:「618-9」,沒有完全照出來,剩下的被本子擋住了。

康塗把屏幕舉起了,努力鎮定地說:「我,昨晚是第一次破解文,很激,所以拍了個照,想留個紀念。你們也看見了,當時給的線索也被我拍下來了,因為不是故意要拍這個,所以沒有拍全,如果這樣大家還不相信,就當我沒有說過吧。」

「我不是臥底,也沒有偏袒誰,」他心有些張地掃視了一圈眾人的表,繼續道,「只不過為了這個線索我們三個廢了很大的力氣,所以不希白費。」

「你們分析的都很有道理,我就不拖大家後退了,當時我看到了這些,所以說出來,剩下的大家都隨意吧。」

康塗已經盡力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了,他誰也不想站,到現在他甚至在後悔捲這件事中。他的莫名其妙的使命讓他不得不站出來,可是卻擔心把大家引了一個歧途,導致任務失敗。

如果當時去的人不是他,一定不會理得如此侷促。

手機相冊被大家流查看,討論陷一個僵局。

一個頭髮花白,但是臉卻很年輕的人說:「不如兩個都投了吧,省得煩。」

張問馬上皺了皺眉,他的作很細微,但是康塗當時很湊巧的就看到了。

他不滿意這個提議。

果然,燕靈飛也反駁道:「劉淼能引路,趙政能帶回線索,請問如果把他們投出去,是冤死的,這些事要你來做嗎?」

人臉極為難看,怒道:「你什麼意思?是覺得我在吃白飯嗎?」

「不是,」燕靈飛回答,「我只覺得你無能。」

人反相譏:「你又能做到什麼?」

燕靈飛平淡地道:「我能不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蠢話。」

其實這並非真的很蠢,康塗心想,他這樣說恐怕是因為想要偏袒趙政。

他在鐵索路時沒有跟上趙政,回來後好像覺得有些虧欠,對康塗他們極好,再加之他本來就和趙政關係親近,此時這樣說雖然有些道理,但主要還是從出發了。

「好了,」張問頭疼地要死,制止了他們,說道,「繼續指認,大家還懷疑誰,咱們加快速度吧,快到八點了。」

「我有一件事要說,」一個眉極濃的青年有些拘謹地道,「其實當時,我也在伏火路上有些意識。」

爭吵和嘈雜忽然停了。

青年被大家盯著看有些不自在,鼻子道:「我也憋氣了。」

「誰問你這個啊!」

「哦哦,」青年馬上道,「我剛才本來想說的,但是劉淼先生先說了,其實我當時也沒看太清楚,也不一定是準的啦……」

有人歎了口氣,扶額道:「說重點。」

青年:「我就依稀看見趙政站在路上,好像在找什麼。」

劉淼打了個響指,角掛著點若有似無的笑:「我說什麼來著。」

「我在找先生,」趙政冷靜道,「之前已經說了,想看看您煞費苦心佈置了這個局,到底是想幹什麼。」

劉淼撇了撇,不再說話,似乎不願意再多費舌了。

青年又馬上道:「我不是說趙政是臥底啊,沒有這個意思,後來我也暈乎了,我就隨便說說……」

燕靈飛痛苦地向後躺倒在地,拒絕再聽他的碎碎念。

說到底這還是重複了劉淼的證言,沒帶來什麼新鮮的東西。他這個人證如果是趙政不承認這件事也還有些意義,可是趙政痛快地承認了,自然也就沒什麼大用了。

「我的意思是,」張問再次把話題扯回來,「我們不要僵持在這裡,繼續把大家的線索都說出來,大家不要忘了,臥底一共有兩個人。」

他們之中還有一個臥底,另一個人是誰?

七十多人共同相了近兩天的時間,想不留下什麼線索是很難的。

白髮人質問道:「張問,你也是唐朝人吧?」

鍋忽然甩到了自己的頭上,張問愣了一下,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人雖然這樣說,卻又問道,「你第三棒呢?」

「昨晚大家睡覺的時候你離開了一個多小時,去做什麼了?」

張問看了一眼:「你懷疑我?」

「你把螢棒拿出來給我們看看,」人說,「我好奇。」

張問沉默了片刻,然後道:「我丟了。」

眾人:「……」

燕靈飛看熱鬧不嫌事大:「大哥,我看你是上趕著想被投出去。」

「確實丟了,」張問也很無奈的樣子,「晚上出去上廁所了,年紀大了,你們也知道的,去得久一點。」

「況且我出去有什麼用?昨晚什麼也沒發生嘛。」

「快別鬧了,」有人看不下去了,「別把人當傻子耍ok?臥底的任務和我們的任務能一樣?我們看上去什麼也沒發生,不代表真的沒事。」

張問最大的問題不是不翼而飛的螢棒,也並非是他到底用這個螢棒去幹什麼了,而是他恰好還是唐朝人。這樣問題就有點大了。

因為康塗拿出來的那張照片,也因為康塗這個新人特殊的質,儘管大家調侃他崇拜趙政,但他的話事實上要比這裡的人都更可信。

一個膽戰心驚的普通人,他真的敢說假話騙人嗎?

他毫無可能為勝利者,為走出404的那個唯一一個人,既沒有利益紛爭,也沒有那個能力,甚至連百分之一的是臥底的可能都沒有,他有什麼必要去撒這個謊來得罪人?

康塗和別人是不一樣的,這裡的所有人撒謊都沒關係,他們就算是惹上了仇火也有能力自保,可康塗有什麼?他手上幾乎什麼籌碼都沒有。

儘管大家還是並未全信,但是心中肯定早有衡量。

他們這裡頭唐朝人一共五個,黑齒常之是一個長髮男人,把頭髮利索地紮了一個馬尾,出額頭,顯得五,他從一開始就坐在角落裡一言未發,見馬上就要引火上,說道:「線索雖然指向了唐,但是並未說兩個臥底都是唐朝人吧。」

劉淼簡直要氣笑了:「你什麼意思啊,另一個默認是我了是嗎?」

現在張問也沒有立場再勸和了,一時間七八舌,眾人你一我一互不相讓,吵鬧異常。

燕靈飛搭著阿九的肩膀,很不解地道:「張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麼想當臥底嗎?」

阿九沒說話,也沒理他。

康塗吸了口氣,還是覺得心驚膽戰,原來一直有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你,不管你在幹什麼,都逃不出去。只等著最後的清算。

太累了,這樣活著。

趙政盤坐在他的旁,雖然看不出什麼張的覺,但是應該也有些負擔,笑著搖了搖頭,轉頭問康塗:「可不可怕。」

康塗:「可怕。」

趙政把手放在自己的脯:「我這裡砰砰跳。」

「快拉倒吧你,」燕靈飛搭茬道,「不跳的那是死人。」

「康仔你要亮眼睛,沒準臥底就是他。」

康塗無力地說:「是誰都行吧,快點結束吧。」

趙政笑了,接著上一句話問燕靈飛:「那剛才投我時你怎麼不舉手?」

「我留著呢,」燕靈飛都要倚倒在阿九上了,一副大爺的樣子,「當著這麼多人給你個面子,八點的時候背地裡投你。」

康塗:「我也是。」

趙政也跟著說道:「到時候不投再說的。」

燕靈飛沒心沒肺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能把我怎麼樣。」

康塗快佩服死他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竟然還能跟什麼事都沒有一樣,分不清楚到底是心理素質強悍還是單純的心大。

眾人又陸續指認了幾人,說得都是極其細碎的線索,聽得人頭皮發麻,好像每一個被指認的人都是臥底一樣。

張問在糾紛中,倒也沒覺多焦急,見大家只是說一通,沒忍住出來主持了一下:「我建議你們先統一一下意見,以免到時候票數分散,白白把機會浪費了。」

道理是誰都懂的,可是他們誰也無法說服誰。一個比一個有主見,人生中就沒有「數服從多數」這個概念,各執己見據理力爭。

康塗先還能跟著聽,後來兩眼轉圈圈,徹底蒙了。

這麼多個的靈魂放到一起,雖然很有趣,但確實很吵。

他好像都到了眾人思考的腦袋波充斥在整個空間中,嗡嗡嗡地個不停。

上方傳來一陣輕快的鈴聲,聲音的長短正好能讓眾人慢慢地安靜下來。

機械聲道:「大家好,準備好了投票了嗎?」

燕靈飛拖著長聲道:「沒——有——哦。」

「好的,」機械聲說,「投票現在開始。」

場地中心的地面升起一臺機,看樣子很像是他們任務開始前錄份的那臺機

機械聲依舊冷淡一般說:「所有員起立,站在機後背過,我點到誰的名字誰就站出來,到機前輸你指認的臥底的名字,時間不得超過兩分鐘。」

「如果有人平票,則全員重新在這兩個人中間投票。所有人不得棄權。」

燕靈飛高高地舉起手:「報告,我有問題。」

「說。」

「你現在在這邊,那對面那一隊是誰在發佈任務?」

「我是404監控系統,」機械聲冷漠且嘲諷,「我能同時出現在404監控系統覆蓋的任何地方。」

燕靈飛好像沒聽出的譏諷,非常理所當然地問:「那我方的臥底在那邊還安全嗎?」

彷彿自己本沒有破壞規則。

機械聲停頓了片刻,確實被他毫不掩飾的二皮臉給震驚到了,然後直接略過他,說道:「抓時間,馬上進最終任務,如果耽誤了時間,都是你們自己的損失。」

這句話比什麼都管用,所有人立即開始行

康塗心忐忑,背過去,未幾聽見那個聲開始點名。

他能聽到有人離開了人群,走到了機旁,他按了屏幕,手指點在屏幕上發出悶悶的聲音,然後他確認,再走回人群,背過去站好。

點名的規律好像是隨機的,整個過程都很沉默,點到趙政的時候,他轉離開,康塗開始想:「他會投誰呢?」

第一票一定是劉淼,那第二個人呢?

不會是我吧,他忽然想。然後又自己推翻了,怎麼可能呢。

但也沒準啊,他彷彿分了一樣,開始自己反駁自己,其實你也很可疑啊,你當時為什麼死活要跟著趙政去過鐵索啊,會不會讓人覺得有些過於積極了?

你一個炮灰,熱個什麼勁兒啊。

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趙政已經回來了,下一個是李信。

估計劉淼的名字按鍵要被他按碎了,康塗又想,每個人有兩次投票權,估計李信會投兩次劉淼。

他覺得好笑,角剛剛抬起來,就聽見機械聲道:「康塗。」

然後角就又馬上耷拉下去了,不過是角,心也沉下去了。

他不知道該投誰。

他不像是這裡的人那樣,都有自己的想法,眼睛那麼毒,只能跟著大家的思路去走,可當大家的意見都不統一的時候,他能怎麼做?

康塗站在投票機前,看見上下兩欄輸框。猶豫了大概有三秒鐘,然後全部填上了:「劉淼。」

說什麼李信,他不也是這樣。

但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的,他自認是理智的思考後這樣選擇的。趙政的嫌疑與劉淼比起來,還是更小,說他是臥底的言辭也可以說是基於臆測,沒有像劉淼那樣,整條線串聯的那麼,從頭至尾都有跡可查。

他還是相信了自己所見的和所聽的,文是他親眼看著解開的,線索也是他真真切切看見了的,就算不相信趙政對他說過的話,讓他自己做判斷,他也覺得劉淼可疑。

另外一人他不知道投誰,索只押了劉淼。

投票過程將近一個半小時。

最後一個人投完票,系統發出「叮咚」一聲,機械聲隨即道:「結果已經出來了。」

「最高票:劉淼。56票。」

「張問:34票。」

「黑齒常之:23票。」

「趙政:19票。」

趙政竟然只有19票!

這和康塗預期的實在差了太多了,他愣了一下去看趙政,見他角輕輕地勾起來,很淡的一個微笑,看著好像並沒有意外,這是他平日裡拚命制著的,自信的那一面。

「確認臥底二人,分別為:劉淼、張問。」

機械聲用毫無語調的聲音道:「恭喜大家,臥底判斷功一人。」

劉淼自出列,轉過頭時帶了些無奈地笑,雙手合十沖大家拜了拜,好像輕鬆了很多:「對不住了大家,確實是我。」

康塗懸著的心重重地落下來,心瘋狂地「耶」了一下,覺自己終於沒有幫了倒忙。

劉淼沖趙政點了點頭:「對不住了兄弟。」

趙政示意沒關係。

雖然大家都是為了勝利,但是劉淼演得實在太好了,康塗在一瞬間真的懷疑自己是冤枉人家了。

這不尷尬嗎?大家都看著呢,你當時又生氣又無奈的,合著都是演的,比演員還專業。

只有一個人是臥底,那麼證明有一個人被冤死了,機械聲冷冰冰道:「張問,隊員。」

大家:「……」

張問攤手,想表現的釋然一點,可是路程已走到現在,戛然而止了,而且是在這樣的況下被的結束,他還是有些不自然。

燕靈飛費解地要死:「所以你螢棒到底哪去了啊?我好好奇啊啊啊啊啊。」

張問也無語:「我確實丟了。」

丟哪了,怎麼丟了,到現在也一句不說。

現在另一個臥底仍然在他們中間。

機械聲接著道:「按照規則,你們可以獲得關於臥底的一條線索。」

「臥底線索:37。

「按照規則,下一個任務地圖開啟,請將三枚鑰匙放投票機,系統自發放任務,祝你們好運。」

眾人都沒有馬上行,互相看著:「37」是什麼意思?

,」一個人啐了一口,「我他媽今年37,我敢發誓,我要是臥底就不得好死。」

「你們先……開啟任務吧,」張問就算是被淘汰了也改不了心的命,提醒了一句,「現在正是爭分奪秒的時候。」

而他被冤死,就徹底與這場任務無緣了。與他相比,劉淼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他的同夥功了,兩人取得的工分數額是非常可觀的。

劉淼一臉老子終於不用幹了的表,坐到地上了鞋磕了磕土,說道:「啊,折壽十年。」

他是輕鬆了,痛苦的是還要繼續進行任務的人。

三把鑰匙分別放投票機,他們獲得了下一個任務場所的地圖。

這將是最後一個任務,奪紅旗的環節就在這裡。

康塗看著地圖上那個代表了紅旗的小小圖案,小聲道:「好希對面那組猜錯了臥底啊。」

如果兩個臥底都猜錯的話,會被迫原地待命五小時,到現在這個時候,這五個小時是決勝的關鍵。

燕靈飛拍了他腦袋一下:「想得倒是。他們不都猜出來就算好事了。」

康塗歎了口氣,很喪地說:「到現在了再輸,是不是有點太倒霉了。」

「總有人要輸,有什麼倒霉不倒霉的,」燕靈飛對他的論點表示很不解,「勝與負五五分,有人贏就有人輸啊。」

康塗虛心道:「你說得對,我淺了。」

燕靈飛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哥倆好一樣:「給你說,我有預,咱們一定能贏。」

「為啥。」

「我一般勝率很高的。」燕靈飛抬著下衝他道。

趙政背著手站在一邊,笑著說道:「他之前被做吉祥,有他的隊伍很大幾率會贏。」

然後補充了一句:「就是他什麼力也不用出,但是會贏的那種。」

「哦,」康塗瞭然,「玄學。」

這是一個當下時髦的詞,趙政並不清楚他的梗,點頭道:「估計是吧,不過這兩年他也不行了。」

康塗說:「可能是被方削弱了。」

趙政、燕靈飛:「?」

康塗覺得沒意思的,鼻子:「沒事,瞎說著玩的。」

閉的空間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任務還是得繼續,一行人拿著地圖快步疾行。

「分三路。」最前面的人忽然停下了腳步,指著前面的分岔路說,「這裡頭的每一條路上有一個機關,同時按下機關可以開啟這扇門。」說著他的手指向一面牆壁,它堵著繼續前進的路。

這又是一個再常見不過的機關,只有在三個點同時落下機關,才能開啟下一條路。

大家自分組,白髮人有些焦慮地點了點手錶,說道:「裡面肯定有陷阱之類的東西,不會讓大家輕易的拉機關的。大家各自注意一點吧,我們定一個時間,在這個時間點一起按。」

當下是十點十二分,楊鑫倡議:「不如就十一點吧,大家都注意點時間,如果十一點沒有功,就依次往後推十分鐘,直到功為止。」

這個提議很完善,眾人都沒有異議,沒有多說廢話,分三路進了分岔路。

所有人的神經都好像繃了一條線,力圖節省時間,康塗也跟著張了起來。

裡很黑,最後一條螢棒在此時派上了用場。

康塗最後一條螢棒是的,打亮了的時候非常漂亮,握在手裡時覺是在這場有些殘酷的遊戲中唯一一點浪漫因素。他又想拍照了。

他們在黑暗中謹慎而作迅速,燕靈飛舉起螢棒照了照上方,是凹凸不平的土,他隨口道:「可是劉淼死得也太痛快了吧,他這次怎麼這麼不走心,出這麼多馬腳?」

「這次任務太難了?」康塗未免沒人接他的話茬,讓他尷尬,著頭皮答道,「要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底下手腳,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更何況這些人都是些人啊。這句話他沒敢說。

燕靈飛皺了皺鼻子,看了他一眼:「那他也太魯莽了。覺很不對勁。」

「我覺很準的,」他煞有其事,「他不對勁。」

能有什麼不對勁?不是一切都很順利嗎?康塗又重新把整個經過想了一遍,因果相接,完全看不出什麼不對的地方。

或許燕靈飛也看不出,因為他沒有接著說了。

他們走到了一條死路,對面的牆上立著一把舵。

燕靈飛只是看了一眼,然後道:「康仔,幫我照一下牆壁。」

康塗還不明所以,但也看出這其中恐怕是有什麼關聯,便馬上上前舉起了螢棒,牆壁上有五條並不明顯的線。

另一個小伙子也上前幫忙,兩個人的螢棒的正好照亮一面牆。

他們終於看清楚了上面的畫面——五條線麻麻地錯延起來,佈滿整面牆,然後從這些紛的線中向下延出了五條線,指向了舵的五個把手。

舵的每個把手上面畫著不一樣的,分別在五條線的端點下。

「應該只能轉一次,然後就會被鎖死,所以我們只有一次機會。」燕靈飛上這把舵,輕聲說。

趙政上前走了一步,抬頭看了看,說道:「要慢慢找嗎?」

線頭的最上端在牆壁上畫著的和舵把上的紋路一一對應,應該是順著這些錯的線,找到相對應的那個端點,然後把舵旋轉到它下面,匹配正確的話就能開啟場景。

「我有一個想法,」燕靈飛沉默了片刻,皺了皺臉,顯得有些糾結,「這,你又沒有覺得眼?」

趙政:「螢棒的五個。」

「對,」燕靈飛打了個響指,「你說這裡頭有什麼講究嗎?」

「沒有,」趙政平淡地打消他投機取巧的想法,「老實地沿著線往下找吧,咱們走的路和跟隨的隊友都是隨機的,螢棒也是隨便拿的,不能輕易據這麼個巧合就冒險。」

燕靈飛撇了撇:「那找吧。」

他們沿著最上端的線的端點,跟著這條線一直走,去找最後它通向了哪條線,因為線實在過於凌,大概用了近二十分鐘一一對應上。

舵擰得很,李信放下刀,用了雙手才將它轉,隨著一聲巨響,石門應聲開啟。

直到到了這條路,他們才明白過來剛才的是什麼意思。

前面又有五條岔路口,口上方亮著不一的提示燈。

眾人終於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阿九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小聲說道:「它們想要分散我們。」

就連燕靈飛的表也落下來了,有人馬上說:「我們回頭!」說著轉就要走,還沒等被制止住,就只聽「轟隆」一聲,石門落下來了。

他們被困住了。

現在只有前進一條路可走了。按照這個設計的意圖來看,是想讓他們手上的螢棒的來選擇他們要走的路。

燕靈飛是藍,康塗和趙政都是,李信與阿九都是黃

他們這一組人本來只有二十三人,此時再分散每一個隊只剩下不到五個。這不免讓人陷恐慌中。

這樣看來,剛才地圖上所謂的在三條路上分別發機關來開啟道路,只是個為了將他們越拆越散的謊言了。

到底是系統故意這樣設計的,還是他們被剩下的一個臥底給了?如果是被臥底給了,那麼他是在什麼時候做到的?

儘管滿腹疑問都沒有解答,他們也只能按照這樣的指示即刻上路。因為並沒有更多的時間讓他們停下來思考了。就算前路不知是什麼在等待著他們,此時也只能前進,只有前進和一條路可走。

臨行前,眾人默默地互相打氣。燕靈飛一胳膊拽過康塗,抱住他安似得拍了拍他的後背,快速地在他耳邊低聲道:「小心趙政。」

康塗頓時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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