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把戒指還我

摧毀風車的地震來得古怪，消失得也很無端。索菲亞帶來挖掘工的時候，順便拿了幾頂打獵用的護帽，萬一再次地震，至也能護住腦袋。

本來江問源四人已經做好苦戰的心理準備，沒想到索菲亞一個人就能媲整個拆遷隊，充分運用上的每一塊，江問源四人從旁輔助，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就把風車的殘骸清理乾淨。

江問源在清理乾淨的空地蹲下，仔細觀察風車常年不見的地基部分。此時剛過中午，江問源後背曬得發燙，朝向地基的臉卻覺到如同針紮般的冷。風車地基中心部分的泥土，和周圍的泥土有著非常明顯的區別，很有可能最近才翻新過。

江問源把手撐在地基上，就像是在一塊冰塊上，“我們把這一塊挖開！”

這次索菲亞都沒讓江問源四人幫忙，一個人掄起鋤頭，挖開翻新過的地基。鋤頭帶出的泥塊，彷彿剛剛從池裏撈出來，紅得滲人，散發出不詳的氣息。索菲亞就像是一臺不知疲倦的機，不過轉眼功夫，大半個人已經沒挖出來的土坑中。

江問源幾人站在稍遠的位置，免得被索菲亞從坑中拋出泥砸到。等待的時間，江問源也沒打算浪費，“索菲亞，以你的力和技，為什麼你沒有承擔收的工作。我們早上剛見過賴爾，他的手臂上長了一百多顆怪牙，已經病得很嚴重了。”

就算不是在恐怖遊戲的場景裏，一般人也問不出如此尖銳的問題。在索菲亞的神狀態快要到極限的況下，江問源還敢問出這個問題，不得不說，勇氣可嘉。

其他三人都已經做好隨時逃跑的準備了，沒想到索菲亞竟然沒有生氣，還好好地回答江問源的問題，“收的工作是賴爾主承擔的。我和他提過要和他一起工作，賴爾拒絕了我的幫忙。”

江問源本來還想細問，一聲清脆的聲響打斷了他。

哢——！索菲亞的鋤頭撞到某個空心的。

四人聽到靜，立刻湊到坑邊。索菲亞放開鋤頭，蹲下來用雙手撥開碎泥，出一塊石板蓋。

索菲亞為了變得強大起來，拼命地鍛煉，用把自己武裝起來，在那里加，沒有人是的對手，是最強大的戰士。可是面對這塊一手指就能掀開的石板，索菲亞卻遲疑了，這塊石板上的雕紋，是那里加刻在石棺上用於祝福死者安息的傳統花紋。那里加的墓地在教堂後面，瘟疫埋地在西面，沒有村民會葬在這個地方。

直到這時，恐慌的緒才姍姍來遲，索菲亞無法抑制地抖起來。

索菲亞還在遲疑，江問源單手撐在土坑邊緣，輕躍進坑裏。他沒為索菲亞留出心理準備的時間，手腳並用，把全的力氣都使出來，掀開了沉重的石棺板。

六個帶著破敗戰士頭盔的頭骨整齊地列一排，如同展品陳列在眾人面前。

江問源著氣，卻沒聞到很重的臭味，石棺中也沒有蟲子爬出來，顯然是有人在他們之前整理過石棺，而且還整理得非常用心。

“我認識他們的頭盔，他們是凱薩琳姐姐的護衛。”索菲亞著頭骨，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一邊抹淚，一邊用手挖開石棺周圍的泥土，“我要帶他們從這裏離開。陳眠，你躲開些。”

江問源走到石棺的左側，“你從右邊挖起，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調查。”

看著江問源帶著寒意的嚴肅表，索菲亞總覺得自己無法說出反對的話，沉默地挪到石棺右側，開始刨土。江問源把每一個頭骨和頭盔都拿起來檢查過一遍，確認過石棺裏的每一個角落，沒有，陳眠給他的鉑金戒指不在這裏。

地基全是不詳的泥土，當索菲亞和江問源帶著滿泥從坑裏出來，面若寒霜的江問源就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看到江問源這副模樣，最張的那個人無疑是李娜，的心幾乎提到嗓子眼，完全不敢靠近，“陳哥，你在下面發現了什麼，況很不樂觀嗎？”

索菲亞把石棺從肩上卸下，江問源指著石棺裏的一些長形的黑痕，“這石棺容積很大，而且這些痕跡不會是腦袋腐敗留下的痕跡，看痕跡的形狀，更像是臂骨或骨留下的痕跡。他們軀幹部分的骨頭被人取走了。”

索菲亞顧不得清理上的泥土，“凱薩琳姐姐有六個護衛，和石棺裏的頭骨對得上數。我剛才刨石棺時檢查過周圍的泥土，都得很實，沒有被過的痕跡。那凱薩琳姐姐的骨到底哪里去了，難道和護衛們的軀幹部分一起被帶走了？”

“你別著急。我們不是還有一個地方沒找嗎。”左知行重新戴上護帽，朝水磨房的方向努努下，“你忙著幹活的時候，我和我的同伴通過，他們原本在瘟疫埋地活，聽到你家發出巨響後，才去你家查探況。從水磨房到你家的距離，比瘟疫埋地到你家的距離要近得多，可是我們在水磨房裏什麼都沒聽到。水磨房裏肯定有古怪。”

索菲亞這才稍微冷靜下來，小心將石棺的棺蓋合上，拿上趁手的工，“那我們快去水磨房看看吧！”

幾人走進水磨房後，李娜神經質地四張起來，靠近左知行，不由自主地低聲音，“左哥，你有沒有覺得，水磨房和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不一樣？”

左知行四看看，“沒覺有什麼不同。”

李娜急得用手抓臉，在臉上留下幾道清晰的紅痕，“有不同，水磨房的溫度比剛才降低了1度，現在外頭那麼猛烈，水磨房裏的溫度怎麼會降低！”

左知行腳步微微一頓，“你確定室溫降低了1攝氏度？”

李娜有點生氣，“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別拿我開玩笑。那麼明顯的溫差，難道你沒覺到？”

左知行用全新的目看著李娜，李娜總是闖禍、拖後，可是當沒用的李娜多出絕對溫的能力，的價值立刻拔高好幾個臺階。左知行選擇隊友時，從來不會選李娜這種的新人，這次他和李娜被為隊友，完全是江問源的原因。

這時，左知行終於開始認真地思考一個問題，本來他是打算等江問源主問他論壇ID的，可江問源一點表示都沒有。要不，他主加江問源的論壇好友？

左知行把溫度降低的事轉告其他人，“水磨房裏有東西，大家小心行事。”

江問源看向李娜，“既然你能覺到溫度的細微差別，那你應該也能發現水磨房裏哪里溫度最低吧？”

李娜脖子，“理論上……可行。”

“你不用太害怕。”江問源走到邊，“我們陪著你在水磨房裏走一圈，你把溫度最低的地方告訴我們。”

這完全是趕鴨子上架的節奏，李•鴨子•娜只能戰戰兢兢地站在江問源和左知行中間，是被架著在水磨房裏走了一圈。李娜被嚇得臉比紙還白，手指抖指著水磨房中央的沉重石磨盤，“就是這個磨盤，它周圍的氣溫比其他地方都要低0.5度。令室溫變低的東西，就是這個磨盤……”

水磨房的石磨盤由上下兩扇磨盤磨合在一起，下扇由水驅，上扇較小的磨盤的邊緣有一桿手柄，手柄上套著繩索，用人力或畜力都可作。磨盤的底座有一道引槽，磨盤磨碎的穀會從引槽流出。

索菲亞的影籠罩住整個磨盤，“你們讓開點，我要拆了它！”

水磨房和風車都是農民賴以生存的重要工，索菲亞主提出要拆掉磨盤，看來已經在各種方面都做好了覺悟。

索菲亞雙臂輕輕一抱，上扇磨盤便被卸下。把上扇磨盤倒過來放到地面，徒手拆開水和下扇磨盤之間的傳力齒，沉下腰，把比上扇磨盤大幾倍的下扇磨盤也給卸了下來，放到上扇磨盤的旁邊。索菲亞卸下兩扇磨盤後，手掌搭在磨盤底座引槽上，可並沒有對底座手，對江問源幾人說道：“底座的溫度比磨盤的溫度要高一些。”

磨盤卸下後，彷彿打開了某個不可打開的蓋子，水磨房的室溫一直往下跌，不用李娜的絕對溫，其他幾人都能察覺到溫度的變化。左知行建議道：“我們把磨盤搬到外面去吧。”

索菲亞連續高強度勞作幾個小時，難免也有些疲憊，想要利用磨盤本的形狀，側立起來推著滾出水磨房。江問源阻止了的作，“我們幫你一起搬，儘量不要破壞磨盤原本的狀態。”

索菲亞並不介意多浪費些力氣，但是江問源的話總讓覺得有古怪，“你什麼意思？”

江問源搖搖頭，“我還不確定，我們出去再說吧。”

幾人合力把兩扇磨盤搬出水磨房。

在炙熱的下，依附在磨盤上的東西無所遁形。兩扇磨盤的咬合面集的研磨凹槽上，還殘留著小麥麵。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石子卡在下扇磨盤最側的凹槽裏，索菲亞用手掃掉附著在那塊石子上的小麥麵，把它拿起來。

看到三個隊友都是一副凝重的模樣，李娜心裏非常慌張，拽住白梅的袖，“那顆石頭有什麼問題嗎，你們為什麼臉那麼難看……”

白梅偏過頭看向李娜，“那不是石頭。”

索菲亞合上手掌，把那顆外觀狀似石頭的東西牢牢地握在掌心，幾乎是嘶吼著說道：“到底是誰做出如此殘酷的事！我絕對不會饒過他的！”

“索菲亞，我知道你很憤怒，但我勸你還是小心點吧。牙齒怪病的源頭很可能就是你手上拿著的東西，如果被劃傷手心，凱薩琳的靈牌都不一定能護住你。”左知行在下磨盤旁邊蹲下，很快又發現了另一顆小石，他戴上醫用手套，將小石取出，他端詳片刻，“看形狀，這應該是指骨。”

聽到左知行的話，李娜覺整個人都墜冰窖中，再猛烈的也無法給帶來一一毫的溫暖。結地說道：“現在，是有人用磨盤把，把凱薩琳護衛的骨頭碾碎，由於頭骨太大放，放不進磨盤，所，所以才留在石棺裏……是這樣嗎？”

“你理解得很快嘛。兇手碾碎帶著強烈怨氣的骨，他利用這些骨碎末造了那里加的牙齒怪病。就算加上凱薩琳的骨，一共才七骨架，要神不知鬼不覺地致使全村規模染，水源很可能為兇手使用的手段。”左知行站起，“我去水那邊看看。陳眠，你去找一下凱薩琳的骨，至頭骨應該還在的。”

李娜只要稍微想像一下兇手用磨盤碾碎人骨的畫面，就覺得全的皮疙瘩都要爬起來了，非常自覺地小跑跟上左知行。

索菲亞還在尋找殘留磨盤上的碎骨，暫時幫不上忙。白梅用擋住索菲亞的視線，悄悄拿出專業的強手電筒，對江問源說道：“走吧，我們去水磨房裏找頭骨。”

其實水磨房裏的線並不暗，江問源看了兩眼白梅的手電筒，沒多說什麼。他們從水磨房門口開始，沿著牆壁順時針在水磨房尋找可疑的地方，江問源找到哪，白梅就把電筒的束移到哪，他們沒放過水磨房的任何一個角落，可是卻沒有發現最近過的痕跡，地面和牆上也不存在暗格。

“我們出去吧。”白梅關掉手電筒，對江問源說道。

江問源沒有，雙眼盯著磨盤的底座，為了穩固，底座建起的時候就是不可移的。

白梅：“……你該不會是在考慮拆掉這個底座吧？以李娜的對溫度的知力，如果凱薩琳的骨在水磨房裏，剛才肯定有所察覺。”

江問源回過頭，“謝謝你打手電幫我找戒指，我們出去吧。”

白梅意識到自己提到李娜的溫說了，“你剛才花了很長時間檢查石棺裏的頭骨，如果只是檢查骨痕跡的話，不需要那麼長的時間，所以我猜你是不是在找其他東西。你發現戒指丟失之後，心就一直不太好，那枚鉑金戒指，對你來說很重要吧。”

江問源抬手了臉頰，攻略遊戲就已經夠累人了，他不想影響其他人，所以一直刻意掩飾丟失戒指的焦慮，沒想到卻被白梅看出來端倪，他坦然地說道：“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送給我的戒指，它是我的護符。”

白梅輕輕說道：“希能找回來吧。”

兩人走出水磨房，左知行和李娜的調查也結束了。左知行一直有很重的社會英包袱，在這種見鬼的遊戲裏一種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淡定模樣，現在他卻怒得崩了人設，他踢了踢腳邊噠噠的麻袋，破口罵道：“水那邊有兩道水渠，一道引去田地灌溉，另一道索菲亞說是引進住人的地方當生活用水。那個殺千刀的孫子把碾碎的骨套麻袋中，固定在生活用水的水渠口！”

李娜在江問源和白梅出來之前，已經吐過一回，掉邊的髒，也發起狠來，“我知道兇手是誰了！一定是旅館老闆！我之前和那兩個炸村長家的玩家組隊時，想要和雷歐套點報，就邀請他和我們一起用餐，雷歐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們。他從不在旅館裏用餐，用水全是從家裏水缸取水，從沒用過活水，他一定是知道那里加的水源有問題！”

“很憾，我們沒能找到凱薩琳的骨。”江問源對索菲亞說道，“我想讓你仔細回憶一下，到底是誰對你說了什麼話，讓你認為自己才是牙齒怪病的罪魁禍首的。”

索菲亞很肯定地說道：“雷歐回到那里加後，質問我為什麼全村就只有我沒患病。”

“他只是質疑你沒有患病？”江問源繼續說道，“這個時候難道你不該覺得是自己素質好，抵抗力強，所以沒有患病嗎？”

索菲亞瞪大眼睛，“還有賴爾。我最近幾次見到賴爾，他都會問我覺不覺得牙齒怪病是凱薩琳姐姐對那里加的復仇，讓我禱告時，問問凱薩琳姐姐。”

江問源點點頭，“既然我們已經知道牙齒怪病的原因是這些骨頭，就沒必要束手束腳了。索菲亞，我們四個人去抓雷歐，你去堵賴爾，我們在教堂會合。”

“放心，我一定會抓到賴爾的。”索菲亞的背後彷彿冒出萬丈怒火，渾一跳一跳的。

“我當然相信你的能力。不過，如果賴爾真的是罪魁禍首，那他一定已經瘋了，誰都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凱薩琳的靈牌給我來保管吧，這樣你去抓他也不會有後顧之憂。”江問源朝索菲亞出手。

索菲亞猶豫了一陣，最後咬咬牙把裝著靈牌的布包裹遞給江問源，“你一定要保護好凱薩琳姐姐的靈牌。”

江問源抱穩靈牌，“當然。”

江問源四人回到旅館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剛巧，旅館一樓只有雷歐一個人，他正在收拾玩家的餐餘。雷歐聽到有人回來的靜，剛想要打招呼，看到回來的是江問源幾人，臉上的笑容完全僵住，“你們回來啦，今天早上你們沒有用餐就出門了，一天沒吃東西，肯定了吧，我去給你們做晚餐。”

“不用。”江問源冷酷地看著他，“手！”

左知行嘖了一聲，江問源到旅館之前就說過他的力被牙齒怪病大量消耗，抓人的差事只能落到他頭上。雷歐完全不是左知行的對手，沒幾下就被左知行給摁在地上。

雷歐雙膝跪倒，臉也在地上，他哀嚎道：“我做錯了什麼，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左知行把他的雙手捆到背後，冷笑道：“你明知那里加的水源有問題，還用這些水給我們做飯，這個理由夠充分吧？”

雷歐的嚎戛然而止，“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你以為就有用嗎！死了這條心吧！”李娜憤怒地踹了雷歐好幾腳，“索菲爾已經去抓賴爾了，沒人會來救你！”

江問源四人押著頹敗的雷歐來到教堂時，教堂裏已經亮著火。

他們還沒進去，便從窗戶看到躺在祈禱臺前的賴爾，賴爾被打得鼻青臉腫，彈不得。

索菲亞揪著賴爾的頭髮把他提起來，“快說！你到底把凱薩琳姐姐的骨藏到哪了？”

賴爾吐出一顆帶的牙齒，臉上掛著嘲諷的笑意，“凱薩琳，凱薩琳，你總是喜歡喊做姐姐。那里加殺害凱薩琳，你有什麼資格姐姐。凱薩琳用牙齒怪病詛咒那里加，你還敬稱仇人做姐姐。索菲爾，你真可笑！ ”

“牙齒怪病的詛咒本不是凱薩琳姐姐所為，是你，是你們，利用凱薩琳姐姐和護衛的骨，害得大家染上怪病。”索菲爾把賴爾的頭狠狠砸到地面，“快把解除詛咒的方法說出來。”

賴爾被磕得頭破流，可他的氣勢一點不弱，“被你逮到算我倒楣，可是就算你殺了我也沒有用，牙齒怪病的詛咒，無解！”

“什麼？”被左知行著肩膀的雷歐尖起來，他掙左知行的手，沖進教堂裏，“賴爾，你明明和我說，只要騙索菲亞毀掉凱薩琳的靈牌，你就會治好我的病！”

賴爾沒想到雷歐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他要是繼續欺騙雷歐，一定會被索菲亞迫解除詛咒，如果他無法解除詛咒，謊言也會被識破，那雷歐一定會把他給賣掉的。可如果實話說無法解除詛咒，雷歐現在就會把他賣掉。賴爾兩難之下，還是決定先穩住雷歐，“我當然可以治……”

“雷歐，賴爾治不好你。”江問源打斷賴爾的話，他把賴爾的袖整個扯下來，“你數數他手臂上的牙齒，他隨時都可能會死去，又拿什麼來保證治好你？”

雷歐的雙哆嗦，他仇恨地看著賴爾，“你居然欺騙我！我要把你所做的一切都曝出來！”

賴爾想要說話，卻被索菲亞一把堵住，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兩個月前，賴爾的父親的年歲到了，安詳地死在夢裏。守靈的那天晚上，我和賴爾喝了點酒。賴爾的父親也是當年害死貴族小姐的兇手之一。賴爾問我，如果當年的兇手都像他父親一樣，沒有到任何懲罰，幸福地過完一生，貴族小姐和護衛們的冤魂恐怕永遠都無法得到解。賴爾想要為貴族小姐復仇，他希我在他完復仇的時候，把他和大家埋在一起。”雷歐痛苦地說道，“我當時就不該答應他……”

直到雷歐把話說完，索菲亞才鬆開賴爾的。

賴爾一狼狽，卻瘋狂地大笑起來，“雷歐，你這個偽君子，連凱薩琳的名字都不敢喊，你真是虛偽到家了！你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我頭上，那你怎麼不說說自己呢？”

眼下雷歐和賴爾的份對調，想要堵住對方的的人變了雷歐。左知行攔下想要衝過去打暈賴爾的雷歐，涼涼地說道：“去哪呢？”

賴爾盯著雷歐的眼神就像是一條劇毒的毒蛇。

“沒錯，我是對你說過要為凱薩琳復仇，我明確地告訴你，那里加每個人都著凱薩琳的財產，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我想要殺死那里加所有的人來祭奠凱薩琳。你不僅沒有阻止我，還為我出主意，就連凱薩琳護衛的骨，也是你替我找到的。你不過是想利用我，等那里加的人都死絕之後，你上的污點就沒有人會知道，你就能冒充世清白的紳士了。雷歐，我就讓你死得明明白白，我送你離開時，在你的送行酒里加了他們的骨灰，你死定了！”

“啊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雷歐不停的扭，想要掙捆住雙手的繩子，“賴爾，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虛偽。你本不是為凱薩琳復仇，你就是借復仇之名來殺人，滿足你變態的願而已。你希我在你把全村人都埋葬後，把你也和大家葬在一起，這麼噁心的願，也就你這種變態才想的出來！”

場面變得失控起來，賴爾和雷歐這兩個招來牙齒怪病的同夥，互相用語言把對方刺得鮮淋漓，模糊。

索菲亞無法繼續聽下去，暴起喝道：“你們兩個，都給我閉！”

在索菲亞快要殺人的氣勢下，賴爾和雷歐都卡了殼。

索菲亞指著賴爾，“你想毀掉凱薩琳姐姐的靈牌，讓我也染牙齒怪病，為你墳墓中的一員。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會活下去，等你死了，我就把你的燒灰燼，把你的骨灰撒到遠離那里加的大海。你永遠無法完與那里加永遠在一起的願！”

賴爾慘出聲，“不——！！你可以殺了我，但你不能把我和那里加分開！”

索菲亞本不理他，轉而指向雷歐，“你想毀掉那里加，把自己變世清白的人。我也不會讓你的願實現。等我把那里加的事理好，我就帶著凱薩琳姐姐的靈牌四流浪，我會把那里加的故事說給我遇到的每一個人。雷歐，我會把你的名字，你的所作所為都說出來。就算死，你也無法擺自己的罪孽！”

雷歐瘋狂搖頭，他眼神呆滯，“不不不不不，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無辜的，我沒有錯！”

索菲亞流下兩行淚水，“我們三人目睹了凱薩琳姐姐遇害的全過程，我以為我們能互相理解，能找到更溫和的方式替凱薩琳復仇。原來，這一切都是我癡心妄想。”

索菲亞取下別在腰上的長劍，正面砍下了賴爾和雷歐的腦袋，沒有躲開賴爾和雷歐噴濺的，整個人都被鮮澆。索菲亞收回長劍，向目睹了全過程的江問源四人，“你們離開那里加吧。那里加的牙齒不是病，而是詛咒，你們無法解決。陳眠，把凱薩琳姐姐的靈牌還給我。”

李娜地坐在教堂的最後一排椅子上，用前排的椅背擋住，“遊戲，結束了嗎？為什麼我沒有看到玩偶出現的螢？”

“因為遊戲並沒有結束。”江問源輕聲說道。

他把懷裏布包裹打開，出凱薩琳的靈牌。

江問源垂著頭，許久未剪的劉海微微擋住眼睛，虛化了藏在他眼底的深淵，他彈出瑞士軍刀的刀片，用刀劍抵住靈牌。“索菲亞，你不是一直在找凱薩琳的骨嗎，怎麼還沒找到骨，就急著把賴爾和雷歐殺了。還是說你本不需要問他們，從一開始你就知道凱薩琳的骨在哪。”

“我說得對嗎，凱薩琳？”江問源抬起頭，看向索菲亞，“你利用三個目睹你被殺的孩子，對那里加完復仇。現在你的願達了，也該把走的戒指還給我了吧。”